第十二章 終有意外

世間有兩大仇不可不報:一是殺父之仇,一是奪妻之恨。此兩仇皆不共戴天,不得不報,不可不報!

你要報仇,可以,也本無錯,是人之常情,亦是天經地義。但常言有之,禍不及妻兒。可有的人是爲報仇,不擇手段,去肆意殘害對方身邊那些並毫不相干親人。那就是你的不對了,根本就毫無了任何江湖仁義道德。卑鄙無恥,太也下三濫,是爲江湖所不齒,在過者已然成敗類,江湖恥辱。有種,要報,就光明正大去找上他本人,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一較高下,決一生死!何必去禍及無辜,傷所不該!

自與彭凌子、南宮晴、李赫、李昂、吳越五人一戰。他們離去後那月餘時間裡,孤風狂與古夢蕾在隱竹谷的生活總而言,還算平靜。

中間僅就先後遭遇兩人上門尋仇,全爲殺父之仇。

那兩戰,孤風狂也算遇到了個勁敵,與他苦鬥得四、五十餘招竟也不落敗。直到第六十四招,才最終敗在他招風捲殘雲下。於江湖綠林中,也算個少有一流高手。

只是,一切就當如此嗎?不然!隨後還會去發生什麼,盡是個未知……

《孫子兵法· 謀攻 篇》講究:“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雖不知對方實力斤兩,但孤風狂清楚知道,他身上的弱點就是古夢蕾,那也是他唯一的弱點,時時刻刻防備着。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七月初七----七夕佳節,牛郎織女終得那一年僅一次鵲橋相會。晚間,隱竹谷五里地外西水鎮有燈會,孤風狂欣然帶上古夢蕾,前往去看看,也隨着熱鬧熱鬧。

畢竟,禍福要來,躲不過,擋不住。與其在驚慌、惶恐中擔心受怕,憔愁斷腸。倒不如就孤風狂樣,坦然相待,隨機應變,去隨遇而安着。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間,東看看,西瞅瞅,各年輕男男女女,大家爭相在放水燈、孔明燈,玩煙火,猜燈謎。古夢蕾也好不開心,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觀看燈會,草原可沒那風俗。

“一狂,他們這放的是什麼燈?”望着頭上空已放出的漫天孔明燈,緩緩上飄着,身邊那些人還正放得起勁,很好玩,古夢蕾也燃起了興趣。

“孔明燈!”

“我們也來放吧?”

“好,我這就去買!”

買來,古夢蕾興奮着,拿筆開始在上寫字: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長相廝守,不離不棄,死生相依。

寫好,點上燈,兩人歡呼着一起輕輕將它放飛天空。

隨後,兩人來到旁邊大片空地上,那裡用紅繩橫豎掛滿了形形**各樣燈謎。走在裡面,不禁也絞盡腦汁琢磨起來。

猜着猜着,孤風狂一時疏忽大意,不知不覺,古夢蕾漸已離的甚遠。也是註定終將有那一劫,剛好給去他人乘機而入!

只聽,從旁乍然傳來古夢蕾聲尖叫,孤風狂心下一驚,已知大事不妙,爲時晚矣!手持天劫循聲迅疾奔將上前,但見面前七尺,吳越手握他那把寬背大刀已架在古夢蕾脖子上,一臉奸笑,冷眼欣賞着急奔到近前的他,正洋洋自得,與之迎面相對。

同時,見吳越已成功得手,彭凌子、南宮晴、李赫、李昂四人亦自得意着,殺氣騰騰迅速分從四周角落圍將而上,將孤風狂困在當中。四下那些正在猜燈謎的人瞬間全被嚇跑。

一切,孤風狂全然不放在心上,不以爲意。只是頓怒火中燒,憤怒到極點,面無表情,冷眼回視衝着吳越無比堅硬,更是強勢,一字一頓,不像被威脅,倒像是理所當然下達命令。“放開我的女人!”

“你們瞧,這小子就快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多情!”滿腹嗤笑,就憑一句話,你說放就放,吳越可沒那麼傻,也想不出孤風狂還能去有什麼辦法,有什麼厲害從他刀下救出古夢蕾。

“那就讓他好好死在他心愛的女人面前,也不枉他們今生轟轟烈烈相愛一場。”

“更不枉來世一走。”

“放心,我們會留你一個全屍。”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小子,這也就是你的命。”

“想要她無事,你最好是先自斷右臂。”

……

彭凌子、南宮晴、李赫、李昂四人跟着吳越鬧起鬨。

“我在最後說一遍。”對於他們那無謂的廢話,孤風狂怒髮衝冠,緊握手中天劫,已起殺意,懶的去理會。“放開我女人!”

“還嘴硬,行,看我先刮花她……”最後“的臉”兩字還未來得及出口,吳越即已一命歸西。

孤風狂早已深知,只要他練成神滅,整個江湖雜流,很難再有人是他對手去傷到他。在頭年回江南到彭凌子他五人找上門中間那段時間,他神滅就已練就四成功力。那月餘時間裡,他更是加緊苦練,已至七成功力。另對付眼前情況,他們,三成就已足夠。

在吳越說話瞬間,孤風狂卻已悄然出手,劍招怪異,身行快如鬼魅,吳越還未反應過來,已眉心中劍,瞪大瞳孔滿是驚愕斃命天劫下。再看孤風狂,站立他身邊,天劫仍舊還在鞘內,絲毫不像曾出過鞘。至死,吳越也不知剛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孤風狂是怎麼出的劍,什麼都不知。一切實在來的突然來的太過快。他什麼也沒看清,就已白白葬送了自家性命,做了糊塗鬼。

“夢,你沒事吧?”雙手輕扶着面前古夢蕾,孤風狂輕問。

“沒事!”

自始至終,古夢蕾都未曾有去吭上一聲。

見吳越已死,更見識到孤風狂的進一步厲害,速度之快。 彭凌子、南宮晴、李赫、李昂四人第一時間裡,反應就是快逃命去。四下裡,紛紛掏出隨身攜帶暗器衝着身後孤風狂、古夢蕾就是通猛飛。

見狀,孤風狂已知暗器上必定塗有劇毒,立馬驅身護在古夢蕾四周,揮舞手中天劫將那些暗器一一擋飛開去。絕不能讓之去傷害到她。

怎奈何,古夢蕾還是未得幸免,左側肩頭被一暗器所擊中。

盛怒下,孤風狂一瞬間殺氣蕭蕭,雙眼寒意逼人,給人以嗖嗖心涼,冷顫顫。驟然爆發,橫劍再度使出神滅,只一招, 彭凌子、南宮晴、李赫、李昂四人一剎那,已然全斃命。終究還是避免不了,成爲了他劍下亡魂。

迅速蹲下身,輕輕抱起因中毒而處半昏迷的古夢蕾,已臉色蒼白,嘴脣發黑,氣若游絲。孤風狂趕緊封住她全身穴位,以免毒氣攻心。急忙就近去尋一大夫。

“大夫,我妻子她現下狀況如何?”孤風狂心急如焚,萬分焦急擔心着。

“所中爲劇毒斷腸散!”那年老大夫連連搖頭。“無藥可救,要不是你及早替她封住了這全身穴位。只恐怕現下早已喪命黃泉。”

“真就無藥可救了?”孤風狂嘶啞着嗓音,哽咽着。不覺,兩行豆大淚珠經不住已潸然而下,痛心疾首,在硬撐堅定着。

“除非……”那老者一冥思,似想到了法子。

“除非什麼?”

“得到奇藥百草之王天山雪蓮!”

“多謝大夫。”孤風狂頓喜出望外,伸出雙手,一把將古夢蕾輕輕抱起奪門而去,奮力直奔隱竹谷竹舍。

獨留那老者大夫愣在那深感莫名其妙,一臉茫然着。天山雪蓮,奇世珍寶,可遇不可求,太也珍稀。他行醫了大半輩子都未能去得上一遇,難道此少年就有?

片刻,隱竹谷竹舍內,孤風狂輕將古夢蕾躺放牀榻。迅速拿出他那朵兩年半前在天山所得雪蓮,熬水喂古夢蕾服下,靜靜等候!

在天山雪蓮的奇效下,不多時,古夢蕾已大有好轉。

那一昏迷,古夢蕾在牀上躺了兩日,才悠悠醒來。

兩日後,緊緊擁着剛甦醒的古夢蕾在懷,孤風狂胸間是一萬個捨不得,不能沒有她。看着懷中的她,是那般虛弱無力。暗自發誓:夢,這次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沒能好好保護住你。誓將下不爲例,一定要在身旁好好保護着你,決不能也不會再讓你去受到那任何多餘的傷害,決不!更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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