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欽,爲什麼我這麼對你,你卻始終對我保持着那麼遠的距離!”雪兒心中異常的悲傷,她自己感覺對文欽簡直是又愛又恨,暗自流下幾滴淚水,便化作一道白光,飛天而去。
屋中昏黃的燭光不斷的搖曳,文欽躺在牀上,頭痛欲裂,耳畔不斷迴響起在錦繡山莊之時,青璇與自己的那次聊天...
“海是什麼樣子啊,很好吃麼?”
“呵呵,海不是吃的啦,是比湖還要大的水啦,等你有機會,我帶你出海哦!”
“嗯!說好了!”當初那夢裡的背影又漸漸的浮現,,面貌逐漸清晰可見,她不是雪兒,分明就是青璇,那令人心痛的背影...
一股渾濁的酒氣撲面襲來,文欽硬生生被嗆醒了,張開滿是血絲的雙眼,頓時媽呀一聲,嚇得文欽面前的葫蘆仙人飛起一丈多高,臭罵道:“臭小子!一驚一乍的,嚇死爲師了!”
“師傅!你纔是真的嚇死徒兒了!”文欽委屈的說道。
葫蘆仙人拿起手中的酒葫蘆喝了一口,說道:“臭小子,都幾點了還不起牀,難道你通過首輪資格賽就滿足了?”
“怎麼會!只不過昨天有些失眠而已!”文欽抻了抻懶腰說道。
“呦呦,這麼小就失眠了?少跟爲師在這兒臭屁,還不快快起牀!現在新人論道會第一輪已經開始了,再不去的話,恐怕就認爲你自動棄權了!”葫蘆仙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文欽聽罷張大了雙眼,失聲道:“什麼!!!現在已經開始了?”
“喂!臭小子,喊什麼喊,剛纔還不見你着急,看到你這麼可憐,爲師還是幫你一把,把你帶過去吧!”葫蘆仙人又喝了一口酒,和聲說道。
“快!快!師傅!明知道這次論道大會對我很重要,你怎麼不早一些叫醒我!”文欽略有抱怨的說道。
葫蘆仙人看着文欽的表情,笑了一笑,說道:“爲師看你睡得那麼香,不忍心叫你啊!”
“師傅!”文欽整理了一下衣衫才發覺,昨晚跟本就沒有脫衣服就睡着了。
“好啦!好啦!師傅這就帶你過去,不過事先說好了,無論哪一場輸掉,這一場也不能給爲師丟臉!”混路線人十分嚴肅地說道。
文欽看着葫蘆仙人從來沒有過的,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奇的問道:“師傅,這是爲什麼啊?”
“哼!今天比賽的十六個人裡,你這臭小子偏偏遇到茅山大長老長行道長的徒弟,途路道人,你說你該不該爲了爲師爭一口氣啊?”
文欽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不過徒兒一直不解的是,師傅你爲什麼總是不肯過多的交我茅山的道術呢?”
葫蘆仙人一聽這話便有些不樂意了,怒道:“臭小子,爲師教你的‘焚天’全卷還不夠麼?如果你要是能讀曉那一本兒書的話,恐怕天下所有的道術功法,都會無師自通了!”
文欽聽罷一嘟嘴,說道:“什麼破功法。晦澀難懂,這讓徒兒怎麼纔能有極大的進步啊?”
葫蘆仙人聽罷卻是讓文欽十分意外的沒有生氣,緩緩地搖頭道:“爲師何嘗不想讓你一飛沖天呢!只不過你體內的第二魂魄時刻有可能爆發,如果過快的提升過多的實力,恐怕那煉魂會造反,你的意識也會失去控制啊!”
文欽看到葫蘆仙人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就安慰師傅說道:“師傅,有我這樣的徒弟,也真是苦了你了!”
葫蘆仙人聽罷苦笑了一下,拍了拍文欽的頭說道:“錯啦,爲師有你這麼有不凡氣度的聰明徒弟,才真正是天賜我的寶貝啊!”
文欽傻笑了一下,說道:“師傅夸人也要有個限度,徒兒我除了在經商上耍耍小聰明,其他的還有什麼呢?”
“哈哈哈!傻徒兒,你要始終記住一點,你的體內存在並非凡間的封印之術,好像早有神仙意識到某些威脅到你的東西,所以才設下了這道封禁,只要你能等到這封禁打破的那一天,相信你一定會擁有無窮盡的強大力量的!”葫蘆仙人目光閃閃的望着文欽說道。
文欽將信將疑的看着葫蘆仙人,後者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傻徒兒,爲師本來不該講的,不過看你如此的糾結,那麼便告訴你一些事情!”葫蘆仙人頓了一頓,復又說道:“當初爲師得到這本‘焚天’神卷的時候,在崑崙山遇到了飄渺風存兩位道仙,並且得知他們遇到了一位必定會影響六界變革之人,要我拿着上天賜予的使命去完成任務,然後自己也必會受到點化,修成正果修!”
“飄渺風存?”文欽傻愣了一下,緩緩問道。
葫蘆仙人又猛的喝了一大口酒,說道:“唉!臭小子,跟你說那麼多作甚,到時候泄露天機,恐怕我這仙人的名號也會被弄掉吧?”
文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忽的失聲道:“師傅,靜聽您在這兒胡說,那論道大會現在是不是已經遲了!?”
葫蘆仙人聳了聳肩,笑着說道:“放心吧,還來得及!”說罷單手環抱文欽的腰,轉眼間消失在了原地。
熱鬧喧囂的論道會場,在今日便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八大會武臺上許多新人都已經準備好了,而臺下人挨着人的密集程度,也是自歷屆論道大會舉辦以來之最。
專門爲大門大派,以及一些富商官吏建造的主看臺上也是坐滿了人,其中便包括文府全家上下的所有人。
文欽的父親陪在文老夫人的身邊談笑風生,一旁的文江行則是心中咒怨不斷,心道:“韓玉簫啊,韓玉簫,你還真是有着狗屎一般的運氣,沒想到你的兒子竟然有着這般出人意料的本事啊,我真是想把你剁成肉泥!”
就在文江行想要拔刀之際,一個人狠狠地壓住了他的手,帶着假女人的強調說道:“文監軍,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啊,這文家的一切,遲早都是你的!”
文江行轉頭望着來人,忽的收斂起了臉上的怒氣,恭敬地說道:“王公公,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多忍幾天,你的那個外甥遲早都會做刀下之鬼的!”王公公修着自己的手指甲,細聲說道。文江行點了點頭,用憤恨的目光望了一眼韓玉簫之後,便安安靜靜的坐在了看臺上,不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