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江北那塊地皮拿下來,就意味着時時刻刻都得爲它打造。
司徒慎一直趴伏在辦公桌上,圖紙和文件一摞摞的散開,不知不覺間身後早已經華燈初上。敲門聲響起,秘書推門而入時,他才向後坐直了身子,活動疲憊的頸椎。
“幾點了?”他問。
“十點十五。”秘書看了眼表。
司徒慎點了點頭,交代着,“讓大家都下班吧,明天可以晚到公司一小時。”
“是!”秘書點頭,幫忙收拾時,發現他桌上的外賣沒有動,“慎總,您沒有吃嗎?要不要下次訂的時候換一家?”
“不用。”司徒慎搖了搖頭。
公司在吃的方面一向注重,尤其是加班時,叫的外賣都是精挑細選的飯店。他只是沒有胃口,最近也奇了怪了,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那種家常的飯菜。
秘書將廢棄的圖紙也都攏起來,提起垃圾袋時,看到裡面的東西,不由的請示,“慎總,這節拍器好像是新的,也要一起扔了嗎?”
“嗯。”司徒慎很平的應。
聞言,秘書將外賣盒子和廢紙都扔進去,提起來想要離開。
走到一半時,身後有男音忽然響起,“等一下。”
“叮”的一聲電梯響。
微閉着黑眸的司徒慎睜開眼睛,擡腿走出來,俊容上有着超額工作後的疲憊,手在觸摸屏上一個個按着密碼。
低頭看了眼手裡握着的節拍器,男人甚至想,這應該也是作爲之前吵架的收尾了吧。當下她把這個還給他時,那副傲嬌的模樣,想起來都覺得牙癢癢。也許他真正的怒不在於她弄壞了,而是在於她弄壞以後擺出來的姿態。
不過是真的想要當垃圾一樣丟的,可想到她當時微微一僵的背影,還是在秘書要扔之前出聲制止了。
胃裡忽然一陣空空的不適,讓他皺了皺眉。
心裡甚至想着,或許可以像是上次那樣,裝作不經意的問她“還有飯嗎”。
只是,電子防盜門應聲而開時,裡面沒有像是往常那樣都留有着一絲等待的燈光,滿眼的黑暗。
將手裡一直握着的節拍器放在櫃子上,再將身上的外衣脫下來掛好,按下了牆上的開關。
燈光亮起的同時,他低頭看着手腕上的表,十一點半。
玄關鞋墊上的女式拖鞋和兒童拖鞋順直襬放在那,樓上也同樣的黑暗,說明着家裡並沒有人,他覺得有些不適應。
似乎不管多晚,哪怕是母子倆睡下了,可玄關的牆壁燈總是會亮着的,似乎在等待着常常晚歸的人。哪怕他多少個夜不曾歸來,他想起時,也總能篤定。
換好拖鞋往屋裡面走時,手機跟着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上面顯示的名字,沒有着急,等着腳踩在樓梯上時,纔不緊不慢的接了起來。
線路那邊,路邵恆的聲音席捲而來:“哇靠,司徒,你這綠帽子戴的怎麼樣啊?”
(今天暫時一更,明天還有兩更,後天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