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裡那一夜,他只是品嚐了她的美好,而親眼所見,這還是五年來的第一次。
那視覺的衝擊,讓他大腦嗡的一聲,似乎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唐珊感覺到他視線的灼熱,微微垂目,便見自己此刻的的樣子有多勾人,就連唐珊自己都覺得害臊了,閉上眼,伸手就要拉過東西要蓋自己,可是他卻快她一步……
“西城,你停下……”
這裡是病房,隨時會有醫生和護士過來查房,他怎麼能這麼大膽?
只是,他怎麼會停下?
今晚他過來,就是抱着要將她拆吞於腹的目的。
他不僅沒有停下,反而愈發的大膽起來,片刻功夫,她,如同一隻剝了殼的雞蛋,呈現在他的眼底。
歡,愛,如狂風驟雨將兩人席捲,就在這時,病房外煅的傳來了敲門的聲響,“珊珊姐,你睡了嗎?”
朱雲若!
她來的真是個時候。
唐珊腦子一懵,張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衛西城也沒想到已經走的朱雲若又折回來了,而且還是在這種關鍵時刻,他也有些惱,貼在她的耳邊命令,“告訴她,你睡了。”
只是,唐珊現在的熱情,因爲朱雲若的出現,已經冷卻了大半,“你快出去,她一定是來找你的。”
現在要他出去?
這可能嗎?
他已經箭在弦上了……
唐珊又緊張又害怕,“衛西城……”
“如果你覺得這樣更刺激,我們繼續,不理她,”衛西城居然連這種話也說了出來,因爲他早有準備,所以在進來時,已經反鎖了病房的門。
“你瘋了,”這哪叫刺激,這分明叫驚嚇。
“珊珊姐,你開開門,大韋不見了,”朱雲若的聲音又起。
唐珊閉上眼,雙手已經去推衛西城,“我就說吧,是找你的。”
“我現在只要你。”
“衛西城……”
聽出了她聲音裡的不耐,他沒有繼續,手指撫上她的臉,“珊珊,五年了,別讓隨意一點意外,就破壞我們的美好,可以嗎?”
他的聲音低沉,帶着欲,望的沙啞,一下子擊中她的心。
“我不是,我是怕……”唐珊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他吻住。
“不要怕,有我,”他輕輕告訴她。
可是,如果朱雲若衝進來,怎麼辦?
這個想法雖然沒說,可他似乎已經懂的,“我們遲早要面對的。”
他的話提醒了她,朱雲若已經發覺了他們的關係,所以再遮瞞是沒有意義的。
“珊珊姐,你開門啊,”外面的朱雲若已經在砸門了。
唐珊看向衛西城,他衝她點頭,唐珊深呼吸,“我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珊珊姐,大韋不見了,”朱雲若重複,然後頓了下又問,“他在你這裡嗎?”
唐珊聽到這話,瞪了衛西城一眼,那丫頭分明就是確定衛西城在她房裡。
怎麼辦?
不過,肯定不能承認,只要她不親眼抓到他們,就不能承認。
“我睡了,他怎麼可能在我這裡,”唐珊一邊撒謊,一邊承受着某人的侵略。
這個男人倒是處驚不慌,居然還能淡定自若的做這種事,他還真是流氓中的戰鬥機。
“可這麼晚了,他能去哪呢?”朱雲若的聲音幾乎要哭了。
唐珊有些不忍,她對衛西城說,“停下吧,你看她多可憐。”
結果,她的話卻換來他的深撞,“我就不可憐嗎?和自己的老婆親熱,卻像是做賊一樣。”
“你再去外面找找,是不是去花園了?”唐珊現在只得先打發掉那個小女人。
“沒有,我找過了,”朱雲若的回答,讓唐珊想哭。
你再去找一下不行嗎?
你出去逛一圈,或許你的男朋友就回到牀上了?
如果你一直不走,他就只能呆在我這裡了。
唐珊平定着呼吸,不讓自己的聲音有異常,“你再去找找,說不準去找阿飛了。”
這個時刻,讓她想到了關鍵的一個人。
“哦,那我再去問問阿飛……”
外面終於恢復了平靜,唐珊也鬆了口氣,“你回去吧,朱雲若還會回來的。”
“你這是卸磨殺驢?”雖然知道她是爲自己考慮,可她這樣急着趕他走,衛西城心裡還是不舒服。
聽到他這四個字的形容,唐珊噗嗤笑了,“是,我就是要殺驢。”
“我是公驢,那你就是母驢。”
“你纔是驢,難聽死了,”唐珊邊罵他,邊趕緊拉開與他的距離,“你別鬧了,朱雲若找不到你,還會再回來的。”
衛西城也知道朱雲若的脾氣,找不到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伸手摟住她,不耐煩的嘟囔兩個字,“真煩。”
“等一切結束,就好了,”此刻唐珊只能用這樣的話來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
他簡單的清理了自己,穿好衣服,看着她,“我走了?”
唐珊衝他擺手,一副急切趕他走的樣子,他不知道這是她的僞裝,她怕不這樣子,自己會捨不得走。
要知道,他這一走是去見別的女人。
“我真走了?”偏偏他還膩歪。
“滾啦,”唐珊拿起枕頭衝他砸過去,只是衛西城一把就接住了。
“五年了,這壞習慣還沒改掉?”他挑眉看着她,卻是無比懷念最初在一起,被她罵被她打的日子。
“優良傳統要發揚光大,改什麼改,趕緊滾啦,”大概是他們能單獨交流的時間太少了,總感覺有說不完的話,總是一句能接上一句。
“不要想我,”他一個大男人,此刻也娘了起來。
“誰想你,滾,”唐珊說着,拉過被子捂住自己。
空氣靜謐了幾秒,唐珊聽到了腳步聲,以爲他走了,剛把頭從被子裡探出來,結果卻發現他還站在自己牀邊,“你,唔……”
她一個字還沒說完,就被他給吻住……
“衝個澡,然後好好睡一覺,”他嗓音低沉,也許是因爲被情,欲暈染過,透着一股迷離的暗啞,聽起來更爲性感。
唐珊點點頭,抱住他的脖子,黑眸滿是不捨,“你也一樣。”
他吻了下她的鼻尖,“好。”
然後,兩人陷入沉默,誰也沒有放開對方,因爲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