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姑娘來了,我們過去吧!”
正當兩人因爲這會的尷尬二沉默着,不知如何以對時,陸承佑看到‘門’口走了一抹婀娜身影。
何蔚藍下意識的回頭,卻在回頭的過程中,受到了一抹強烈的視線,她沒有看向‘門’口,而是轉向那抹視線所在。
凌昊澤!
兩人的視線‘交’匯,都有那抹一會兒的愣怔,愣怔過後,何蔚藍立即調回視線,陸承佑已經走向絳姑娘了,她向前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下,想對凌昊澤笑笑,也算是打聲招呼,或許他們之間有過誤會,但畢竟相識一場,故意當做陌路人還不如像普通朋友一般打聲招呼來得自在。
她回頭,看到了凌昊澤,同時也看到了凌昊澤身旁的魏海寧。
她心一驚,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猛的回頭,心咚咚的跳個不停。
魏海寧那淡淡的疏離的眼神,無端的讓她心慌,魏海寧她不會又誤會什麼了吧?她又想起幾天前魏海寧的那幾通未接電話,而今看到凌昊澤好像脫了一層皮般的消瘦模樣,再聯繫到她偶然聽到陸承佑的那通電話,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
陸承佑見她沒有跟上來,回頭看她,“怎麼了?”
“哦,沒什麼,我們走吧。”
何蔚藍趕緊走過去,挽着他的胳膊,陸承佑當然不相信她的話,黑眸狀似不經意的在四處看了一下,當看到凌昊澤時,臉‘色’立即就沉了幾分,但也只是一瞬,他挽着她朝絳姑娘走去。
“絳姑娘。”
陸承佑叫了一聲,她回過頭,目光卻是看向何蔚藍,笑了笑。
“藍藍。”
何蔚藍也笑笑:“絳姑娘。”然後視線就像被定着一般膠在絳姑娘的臉上,心裡想:就算似天天看着這張臉,她再一看還是會被驚‘豔’到,人怎麼可以美成這個樣子,還有她的皮膚怎麼會是透明的呢?
連叫幾聲,沒人應,何蔚藍此刻的模樣,是對‘花’癡二字的完美解釋。
陸承佑‘揉’‘揉’額角,伸手捧着她的臉轉過來,道:“你的男人在這裡。”
何蔚藍過了好久眨眨眼睛,看到眼前一張俊臉,一臉不解。
陸承佑不在乎在場的各位,湊到她耳邊,用只有他們二人聽得到的聲音道:“如果你能這樣看着我,要我立刻死掉,我也願意。”說完,含着她已經紅通通的耳垂細密的‘吻’了一會兒。
轟!
何蔚藍立刻推開他,臉像是一片火燒雲,紅雲瞬間蔓延到頸部,不光時頸部,她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滴血了,這麼多人都在,而且還離那麼近,他怎麼,怎麼這麼,這麼放肆!
周圍傳來低低的笑聲,何蔚藍這會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了,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早知道就不來了。
“佑二,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和藍藍有話說。”
絳姑娘牽着臉恨不得垂進‘胸’膛裡的何蔚藍,對陸承佑說道,陸承佑點點頭,又突然叫了一聲,“絳姑娘。”
何蔚藍也回頭望去,見他的面‘色’有些猶豫,她以爲他是擔心自己,正想要開口說話,絳姑娘先她一步。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這個道理我知道,放心吧,我只是想和她單獨聊聊。”
何蔚藍總覺得他們話裡有話,但她又捉‘摸’不透,見絳姑娘正在倒酒,便輕聲問:“絳姑娘,剛纔你們在說些什麼,爲什麼我聽不懂?”
絳姑娘擡頭看她一眼,前的這個‘女’人純淨得就像是大山深處的山泉水,一雙眼睛更是明明白白的表達着她的不解和疑‘惑’,沒有任何的保留。
“佑二,害怕我把你搶走了,所以請求我手下留情。”
何蔚藍嘴巴微張,愣住了,佑絳姑娘雖然面上帶笑實則是個嚴肅的人,她這麼說不會是真的對她有意思吧?
絳姑娘看着她笑着品酒,見她始終那麼一副嚇呆的模樣,知道這也是個很容易相信別人的主兒,便不再作‘弄’她,爲她倒了一杯飲料。
“佑二說你不會喝酒,果橙可以吧?”
何蔚藍愣愣,“哦,可以,謝謝。”她端起來,喝了一口,清涼爽口。
“聽說你在這裡待過。”
絳姑娘雖然是問的,卻是肯定的口氣。
何蔚藍點點頭,“是的,呆過一段時間。”
何蔚藍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過自己的事情,也就是絳姑娘問什麼她答什麼,在她面前,何蔚藍真的像個聽話懂事的小學生。
“聽說你失憶過?”
“嗯,大病一場,燒壞了腦子,就什麼也記不得了。”
“那段時間很難熬吧?”
絳姑娘忽然長嘆一聲,始終淺笑的臉上籠上了一抹恍惚。
何蔚藍想了想,笑笑沒有說話。
絳姑娘見她低頭淺笑,寧靜,美好,柔和,安詳,好像所有的詞加起來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氣氛,連她都被吸引着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也難怪桀驁如佑二那樣的男人爲她瘋狂到這個地步。
好久好久,何蔚藍才發覺沒了聲音,擡頭見她正盯着自己,眼睛裡閃着類似羨慕的神情,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端着杯子湊到嘴邊喝了一口。
“你應該知道佑二這幾年的經歷吧?”
何蔚藍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問,只是無聲的點點頭。
“知道,他告訴我了。多虧了你們的照顧,謝謝。”
“他不是好人,甚至殺過人,你不怕嗎?”
何蔚藍猛的站起來,站起來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在她清亮的目光下,她又慢慢的坐下,手因爲緊張不自覺的揪着衣服,皺着眉頭,努力的思索着該怎麼回答。
“你不怕他會再傷害你嗎?”
絳姑娘多少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如果他真的傷害你了,你怎麼辦?你要……”
“不,他不會傷害我。雖然他是壞人,他殺過人,但那也是被‘逼’的,否則被殺的就是他。我相信他,他愛我,他不會再傷害我了。”
絳姑娘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那是爲她好。
“看,你說了一個‘再’字,那就是表示,佑二他之前也愛你,可是他還是傷害了你,既然有了前車之鑑,爲什麼你會肯定以後他就不會傷害你?”
何蔚藍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一臉蒼白的咬着頭,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她不相信。
絳姑娘輕嘆一聲,坐到她身邊,握住她的一隻手,冰涼而顫抖。
“藍藍,也許你會怪我我說話太刻薄,但忠言逆耳這句話在什麼時候都是真的。我的話也只是一些猜測,你沒必要當真,給你帶來困擾我很抱歉,不過,小儂,你太單純了,我希望你在以後的爲人處事裡‘弄’多留個心眼,不要一味的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真相是要用眼睛去看,更要用心去看的。”
何蔚藍一時還不能完全消化她的話,不過還是聽話的點點頭。
“我知道了。”
陸承佑進來的時候,兩人正在沉默的喝着東西,藍姐的臉上還是那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倒是何蔚藍,果橙都送到嘴邊了,人卻愣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大大的眼睛盯着前方某一處狠看。
“絳姑娘,盟主來了。”
絳姑娘頓了頓,表情沒什麼變化,點點頭,隨即揮揮手,陸承佑便帶着何蔚藍離開了。
兩人剛離開一會兒,一個男人由另一道‘門’進來了。
絳姑娘只當沒看見,繼續喝自己的酒。
男人在她對面坐下,順手拿走她手裡的酒杯,喝了一口。
絳姑娘擡頭看了他一眼,隨即蹙蹙眉頭,站起來拿走酒杯放到一邊。
“你不能喝酒的,不想活了。”
男人看着空空的手,笑笑,等到絳姑娘在原位置上坐下來,道:“要是讓佑二知道你和她說了那些話,佑二一定很生氣。”
絳姑娘冷哼一聲,完全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我倒希望他生氣,這樣我對他沒什麼顧慮了。那‘女’孩太善良了,我……”
她說不下去了。
“很少看到你對一個人這麼關心?”男人的聲音裡帶着淡淡的笑。
“造孽太多,想在死前贖贖罪。”
絳姑娘自嘲的笑,“那麼多的罪孽,我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男人頓了頓,微微一笑,淡薄的涼,半響道:“你不會獨自一人的,即使是下,我也是先下的那個。”
何蔚藍的思緒顯然還停留在藍姐的那一番話裡,直到耳邊傳來嗡嗡的吵鬧聲,才發覺已經被帶出了房間,扭頭看去,正好撞上陸承佑疑‘惑’的眼神,她有些心虛的躲閃開來,想找話說,又不知道一時該說什麼,墨跡了半響,道:“我累了,我想回去。”
說累或許有些牽強,畢竟來到這裡他們也就跳過一直舞而已,不過想回去倒是真的。
陸承佑關心的卻是另外的事,而那正是她想極力避開的。
“你臉‘色’不對,絳姑娘和你說什麼了?”
“沒有。”
她想也不想的開口回答,然後低下頭不看他。
陸承佑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直到這個時候問也問不出什麼,但見她臉‘色’之間真有些倦‘色’,便領着她望宴會準備的休息室走去。
“我們現在還不能走,累的話,你先休息一下,我儘量加快時間。”
陸承佑將她安置在室裡的沙發上,爲了端了一杯熱果橙,他走到‘門’口了,又折回來,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乖乖在這裡等着,我馬上過來。”
宴會是以絳姑娘的名義舉辦的,剛纔絳姑娘將這裡‘交’給他,他的事自然多,說是馬上,又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何蔚藍直覺的想反駁說自己先回家,但是想了想,她剛纔的敷衍一定讓他心裡不舒服的,不過看那平和的表情,還能壓住怒氣,如果她這一張口,指不定就就把那怒火給挑起來了,動了動嘴,最終也只是輕嗯一聲,點點頭。
陸承佑出去,又看了她一眼,隨手關上‘門’。
佑二他之前也愛你,可是他還是傷害了你,既然有了前車之鑑,爲什麼你會肯定以後他就不會傷害你?
不要一味的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真相是要用眼睛去看,更要用心去看的。
難道說,佑會傷害她?可是他說過了他們要彼此信任,絕不傷害對方,難道這都是假的嗎?
不,不,她不相信,佑不會再傷害她的,一定不會的!
何蔚藍像是個被火燎着的小動物,靜坐不住,端着杯子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她‘逼’着自己不去想藍姐的那番話,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屢屢的試着說服自己,可是總覺得心慌意‘亂’。
果橙早就涼了,她還在不自覺的走着,‘門’響了,都不知道,直到來人說話,“何小姐。”
她恍然回神,回頭就看到魏海寧站在房‘門’口。
魏海寧已經站在那裡有十分鐘了,自她開‘門’何蔚藍就低着頭,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滿臉的恍惚。
她在宴會大廳裡看到陸承佑帶她到這裡,帶陸承佑走後,她就過來了,她是專‘門’來找她的。可真是開了‘門’,見了她的面,她卻沒有立時叫她,就那麼看着她,魏海寧覺得,何蔚藍真是個美人,即使在這樣神識恍惚的時刻,她周身還是散發着吸引人的氣質,那一剎那,魏海寧竟然升出一絲絲的恨意。
是的,她恨她,以前她不知道,以爲她只是討厭她。
當他和陸承佑相偎在舞池裡時,她身旁的那道視線讓她覺得心像是被戳了一個窟窿。
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幾年來,他的目光從來沒有真正在她身上停留過。之所以說真正,是因爲有時候他也會看她,很專注的看,專注到她在那雙琉璃‘色’的眸子裡看到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影子。
他娶她或許是因爲商業利益,也或許是因爲一時的氣不過或報復,但如果只是這兩樣,家大業大,想嫁給他的千金小姐多了是,爲什麼是她?
他曾經告訴她,因爲他們是同樣的人。
當時,她相信。
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懷疑,一直到某天早上,她對着鏡子洗刷,忽然在鏡子裡看到他近似穿透的目光,她心下大駭,卻有覺得可笑。
因爲魏海寧發現,她的五官竟然和何蔚藍有着五六分的相似。
她也明白了,他娶她的主要原因。
何蔚藍頓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叫人,笑笑。笑得不甚好看。
“凌夫人。”
何蔚藍髮現她在發呆,明眸看似直直的望着她,實際上是穿過她望向虛空中的某處。美麗的臉龐在明亮的燈光下盈盈着一層亮光,細緻的眉峰見染着一抹清愁,雖然上了妝,但仔細瞧還是可以窺出其中的乏‘色’的,邡昀說得沒錯,她的確憔悴了很多。
何蔚藍又上前兩步,輕輕喚了一聲:“凌夫人?”
魏海寧回神,自覺神態,歉意的一笑。
“對不起。”
“沒關係,你要喝點什麼?”
“不用了,謝謝。”何蔚藍頓住腳步,回頭看她,魏海寧笑笑,“何小姐有時間嗎?”
何蔚藍點點頭。
“那我們出去走走吧,呆在屋裡太久了,出去透一下氣。”
她們避開人羣從旁‘門’走出去,外面微涼,光‘裸’的肌膚上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她們沿着青石小路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了,何蔚藍只覺得在這樣走下去,她的腳都要起泡了,不常穿高跟鞋,一穿就穿個這麼高跟的,走起路來像是踩着高蹺一樣,真懷疑她是怎麼陪陸承佑跳完那隻舞的。
“那裡有個椅子,我們過去吧!”
魏海寧指着前面不遠處草坪上的長椅說,何蔚藍點點頭,腳下的步子不禁加快了些,很不得一步就到。
沒有月亮,漆黑的天幕上卻點綴着很多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像是鑲嵌的珍珠寶石,熠熠奪目。
這裡的綠化做得很好,在昏黃燈光的掩映下,一層層的,黑壓壓的一帶。
腳是放鬆下來了,可心卻越來越緊張,她們坐在這裡已經有一會兒了,但魏海寧沒和她說什麼,和她一樣,也是在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果不是知道她有話對她說,何蔚藍在剛纔就忍不住要和她說再見了。
“你,你是不是有事情找我?”
何蔚藍忍受不了這窒息般沉寂的氣氛,先開口,說的是魏海寧打電話給她。
“嗯,你沒有接,我以爲你是不打算理我了。”
魏海寧笑着回答,何蔚藍回頭看她,她的笑在燈光下有些蒼白,何蔚藍心頭一刺,細微的疼痛扯着她的神經,她轉過頭,解釋:“沒有,當時出了點狀況,手機不在身邊。”
又過了一會兒,魏海寧的聲音傳來,依然帶着笑意,卻明顯充滿無力。
“你今晚上很漂亮。”
“謝謝。”
“我這樣出現在你面前,是不是很可笑?”
何蔚藍愣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魏海寧轉過頭,她臉上仍帶着笑意,可是在何蔚藍看來,她還是更希望看到以前那個冷若冰霜的‘女’人。
這樣的笑,無端的就讓何蔚藍難受。
“記得嗎,我曾經要求你遠離我們,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你做到了。可是,現在,我卻巴巴的來主動找你,”她說着頓下,自嘲的笑笑,卻沒再說下去。
何蔚藍一把抓住她的手,猛的搖頭,“不,不,你多想了,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你。”
魏海寧看着她的手,再轉到她的臉上,急切的表情像是害怕她誤會似的,何蔚藍也覺得自己太失態了,鬆開手,道歉。
“對不起。”
魏海寧笑笑,反而握住她的手,“爲什麼說對不起?”還沒等何蔚藍回答,魏海寧嘆息一聲,繼續道:“七年的磨練,你是堅強了很多,但依然像以前一樣心軟,總是替別人着想。”
何蔚藍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不說話,只聽她說。
“我不是你的什麼人,更沒有什麼資格要求你爲我做什麼,可是,除了你,我想不到別的誰還可以幫到我。”
魏海寧忽然扭頭看着她,言辭懇切,何蔚藍擡眼,直覺的感到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纔是她找她的重點。
“發生什麼事情了?”
魏海寧沉‘吟’片刻才道:“陸承佑要對付淩氏。”
一句話,何蔚藍腦袋如被雷轟,一片空白,開口問:“爲什麼?陸氏和淩氏無冤無仇的,爲什麼?”
魏海寧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猶豫,一皺眉頭下定決心。
“你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孔道賢嗎?”
何蔚藍不知道該怎麼回頭,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乾脆不回答。
何蔚藍目瞪口呆,魏海寧以爲她是被震驚到了,苦澀的笑了笑。
“那你應該知道韓家和孔道賢的恩怨吧?”何蔚藍微微點頭。
“那有關淩氏什麼事情?”似乎這纔是問題的重點。
魏海寧沒有回答,垂下頭去,一縷髮絲垂下來,在夜風中飄着,只襯得那絕美的側臉透着一股無力的蒼涼。
何蔚藍心裡有些急,但又不敢追問,看着她好久,忽然間像是想到什麼似地,睜大眼睛,心裡那個隱約的念頭隨着魏海寧的沉默而逐漸鮮明起來,像翻涌的‘浪’‘潮’幾乎在猝不及防的時候兜頭砸了過來。
魏海寧看她的表情,知道何蔚藍猜到了什麼,笑了笑。
“因爲昊澤想對付陸承佑,所以他不顧我的請求,找上了我爸爸。”
何蔚藍嘴張了很久,沒說出一個字,又閉上眼睛平復平復心情,依然有絲不確定問:“是因爲。。。”
“不是因爲你,”魏海寧不等她說完,立即截斷,不僅臉‘色’陡的冷了幾分,聲音也厲了下去。
他的丈夫因爲別的‘女’人要將自己的身家‘性’命賭上,這種話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何蔚藍愣住,魏海寧煩躁的皺皺眉頭,但總得找個理由吧,想了想,隨口道:“陸氏,淩氏所經營管理的事業有幾個是‘交’叉行業,存在競爭是在所難免的。兩個又都是大企業,誰都想吃下另一個來擴展自己的版圖實力。”
見何蔚藍不說話,魏海寧繼續道:“原本商場競爭,我是不應該‘插’手的,但是我不希望他因爲一時的衝動而做錯事,況且,”她頓頓,有些尷尬,“我不想讓他和我爸爸有太多接觸。”
何蔚藍有很多疑問,但事關他們家庭內部的事,她這個外人沒有權利知道。
不過從這話裡,何蔚藍也聽出來魏海寧要她怎麼幫她了。
“你想讓我向陸承佑求情,求他放過淩氏?”
魏海寧沒敢看她,低聲說:“雖然很無力,也很無恥,但是我找不到別的辦法。”
何蔚藍嘆氣,很累,她‘揉’‘揉’額頭,頭就開始疼起來。
“對不起,我不能,我可以幫任何一個人向他求情,除了凌昊澤。”
“魏海寧,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很累很累,對不起,這個險太大,我沒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