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銳的剎車聲,車輪在地上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一輛白色的法拉第跑車在一棟歐式別墅前停下。
一隻纖長細白的手撫上了一張英俊的臉,輕輕的一用力,那張臉便扭了過來,緊接着一張紅脣便湊了上來,吻住他,光裸的胳膊如蛇一般的纏着他的脖子。
陸承佑對這樣送上嘴的“美食”自然不拒絕,大方的接受她的吻,雙手在女人的身子上點燃處處火焰。
咚咚咚。
火候正濃時,旖旎的氣氛卻被一道不識趣的敲窗聲給打破了,陸承佑擡頭看了一眼,眉頭一皺,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咚咚咚,外面的人卻是一點罷休的意思也沒有,完全不看場合的搗亂。
陸承佑不得不出來,一臉不爽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杜宴楓卻完全不把他的怒火看在眼裡,只是看了一眼從車裡出來的女人,笑道:“臭小子,口味還行啊!”
“什麼時候回來的?”
杜宴楓倚在跑車上,雙腿悠閒的交疊在一起,漂亮的桃花眼稍稍上揚,便一種不羈的風情溢出來。
“四年沒見,太想你了,一下飛機就過來了。”
陸承佑不屑的哼了一聲,“說的好聽,是不敢回家吧?”
杜宴楓是杜遠的獨子,比陸承佑大四歲,四年前去美國讀大學,這是他四年來第一次回來。
杜宴楓哈哈乾笑了兩聲,“我的字典裡可沒有害怕這個詞。”
“那要不要我給杜伯打個電話?”
杜宴楓一把抓住他的手,笑道:“臭小子,你不是在報仇吧?怪我壞了你的好事。”
杜宴楓又看了那女人一眼,低聲問:“女朋友?”
陸承佑揚揚眉,更正道:“牀伴。”
杜宴楓臉色一沉,“少爺,你現在還是未成年。”
言外之意,你的年齡尚小,還不能玩女人。
陸承佑不屑的切了一聲,轉身走到女人身邊,也不知道對那個女人說了什麼,只見那女人親了陸承佑一下,便笑着離開了。
杜宴楓走過去,笑道:“其實你們完全不必在意我,可以隨意,我不會妨礙你們的。”
陸承佑沒有理他,徑自朝別墅裡走去。
杜宴楓把身子甩進舒服的沙發上,雙腳悠閒的交疊着放在茶几上,拿起一本時尚雜誌翻看着。
陸承佑拿着兩杯酒出來,一杯遞到杜宴楓,自己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杜宴楓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看和對面俊朗冷酷的男子,笑道:
“你還是一樣,一點都沒變。”
面對着兒時的同伴,陸承佑眼裡的冰冷一點點的消融。
“你也是,一樣的囉嗦。”
杜宴楓哈哈笑出聲,對着他的酒杯碰了一下。
“這可真是可喜可賀的事啊!”
陸承佑也微微一笑:“確實如此!”
幾杯酒下肚,身體裡便有了些許熱意,杜宴楓站起來,來到落地窗前,打開窗戶,讓風吹進來,驅散屋裡的酒味。
陸承佑看着窗前的男人,問:“你這麼突然回來,不會是在那裡闖了什麼禍吧?”
杜宴楓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不過很快就被笑容掩飾掉了。
“還是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我聽說你和你的妹妹相處得不怎麼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