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呂行狡辯,千帆擺擺手示意順子將那些證據拿出來,小鄧立刻安排兩個侍衛將呂行押到了大門外去,就在衆人不知道千帆要做什麼的時候,便聽到順子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
“各位百姓,今日宣讀慎刑司行司一部呂行罪行,此人於五年前進入慎刑司,期間殺害孩童三十二人,殘害女子二十二人,經過慎刑司查明,全部屬實!”順子看着羣情激奮的百姓,面色嚴肅地說道:“大司長有命,立斬無赦!”
“你們不能殺我!我是行司!”呂行本來聽到順子唸的那些證據有些緊張,在聽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頓時掙扎的大喊道:“行司犯錯只有皇上才能定奪,你嶽千帆憑什麼殺我!”
“此乃皇上欽賜令牌,見此令牌如見皇上,”千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順子身後,聽到呂行的話,慢悠悠地從懷中掏出令牌冷笑道:“凡是爲非作歹者,慎刑司絕對不容,殺!”
千帆話音一落,小鄧已經手起刀落,下一刻呂行便身首分離,看着死不瞑目的呂行,千帆揹着手走回去,淡淡地說道:“曝屍三日,在旁邊給我掛個白布,上面給我寫大點,殘殺婦女孩童者,如此人下場。”
當千帆回到院中的時候,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唯恐她要對付的下一個人就是自己,對於一個手上有着皇上令牌的人來說,意味着皇上給與了嶽千帆以往大司長從未有過的權利,也將他們這些人的性命全都交給了嶽千帆。
只不過千帆卻突然笑着說道:“今日想必也沒什麼大事,大家散了吧,有事我會再找你們的。”
“是!”這一刻,沒有人敢在表面上違背千帆的意思,因爲誰都不願意做刀下亡魂,而那些藏在暗處看着他們的慎刑司的小太監們,都對這個新來的大司長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難怪會在京城有着殺神的稱號,果然不容小覷啊!
“對了,那個誰……”千帆看到那個胖太監,立刻說道:“那個樑峰啊!”
“是!大司長有什麼吩咐!”樑峰立刻諂媚地跑到千帆面前,笑呵呵地問道。
“倒是也沒什麼事,”千帆笑着看了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去把大門修一修,跟原來一樣就行了。”
樑峰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是!大司長慢走!”
看着千帆走遠,樑峰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幾個小太監立刻跑過來,諂媚地對樑峰說道:“樑司長,咱們怎麼對付這個新來的大司長?她竟然敢不把您放在眼裡,要不要去教訓教訓她!”
“教訓她?”樑峰冷冷地看了他們幾個人一眼,哼了一聲說道:“你們還是留着命去修大門吧!”
“大司長,咱們現在去哪裡?”小鄧看着千帆在京城漫無目的地亂走,不禁詫異地問道。
“去上一任大司長死的地方去看看吧!”千帆想了想,說道:“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麼遺漏的線索。”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從後面追了上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那小太監看到千帆恭敬地說道:“大司長,娘娘有請!”
“皇后娘娘?”千帆揚眉看向那小太監問道:“不知皇后娘娘有何要事?本司長還有要務在身。”
“奴才也不曉得,只是奉命來請大司長,”小太監聽到千帆的話,立刻跪在她面前說道:“皇后娘娘要奴才一定請到大司長,還請大司長不要爲難小的。”
“看來本司長不跟你走一趟也不行了,”千帆聽到小太監的話,笑了笑說道:“順子,小鄧你們先去那裡,好好找找,別漏下東西,凡是可疑的都給我帶回來,我去去就來。”
“大司長,要不要帶兩個人?”順子立刻低聲問道:“萬一有什麼事還能有什麼照應。”
“不要緊,”千帆擺擺手,對着那道:“既然皇后娘娘還在等着,那咱們趕快吧?”
二人策馬而去,小鄧和順子人繼續前往前任大司長的家中,路上千帆看了那小太監一眼,笑着說道:“看公公的模樣很眼生啊,以前沒在皇后宮裡見到過啊。”
“奴才是皇后娘娘新調上來的內侍,”小太監恭敬地回道:“大司長剛回來沒多久,自然是不認得奴才的。”
“嗯,說的有理。”千帆點點頭,也沒再多問,跟着那小太監徑直朝着皇后的宮裡走去。
“慎刑司大司長參見皇后娘娘。”千帆走進皇后的宮裡,對着正在上面焚香喝茶的皇后行禮道:“許久未見娘娘,娘娘還是如此年輕,真是令人驚歎。”
“這麼久沒見,你倒是比以前更會說話了,”皇后擡眸看向行過禮便自行起身的千帆說道:“本宮好像沒讓你起來,你不覺得你這麼做未免太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嗎?”
“慎刑司自成立以來,大司長便只跪天子,”千帆淡淡地說道:“今日本司長雖然未給皇后娘娘下跪,但也是認真行禮的,本司長才不過接任慎刑司不就,有什麼做的不妥的還請皇后娘娘莫要見怪了。”
“嶽千帆,你這是告訴本宮你只聽皇上的是嗎?”皇后把玩着茶杯,淡淡地說道:“還是說你在埋怨本宮突然把你叫過來?”
“皇后娘娘,您想太多了,”千帆聞着皇后宮中似乎有着若有若無的香氣,不禁皺起眉頭問道:“本司長記得皇后娘娘以前並歡香粉的味道,怎麼皇后娘娘現在連喜好都改變了?”
“嶽千帆,本宮倒是不記得你對本宮的喜好了解的這麼清楚,”皇后將茶水倒入香爐中,那香氣的味道瞬間濃郁了很多,然後她才輕聲說道:“今日本宮找你來,是想問問你皇上爲什麼要讓你去做大司長?”
“皇后娘娘,”千帆彷彿沒有察覺到那香氣變得濃郁,只是笑着說道:“這件事您去問皇上不是更合適,關鍵在於微臣也不知道皇上爲什麼會讓千帆擔任大司長。”
“皇上現在連本宮的宮裡都很少來,你覺得他會告訴本宮嗎?”皇后似乎有些不耐煩,但是在聞到那股香氣的時候又慢慢平靜下來,笑着說道:“帆兒,你好久也沒來這裡,不如在本宮這裡用午膳吧。”
“既然皇后娘娘盛情相邀,那不介意我也湊個熱鬧吧?”這時納蘭珉皓的聲音從殿外傳來,隨後人已經走了進來,笑着看向千帆說道:“我說一早上怎麼沒看到我的大司長,原來是被皇后娘娘留下了。”
“只不過是覺得許久未見帆兒,所以特意叫她來看看,”皇后看到納蘭珉皓進來,不禁面色微微變了便,但隨即笑着說道:“既然珉皓來了,那就把帆兒帶走吧,本宮就不打擾你們了,帆兒以後若是,不妨來陪陪本宮。”
“微臣告退!”千帆點點頭,朝着皇后行禮後離開,待到二人走出皇宮,千帆才低聲問道:“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皇后宮裡?”
“把這個吃下去,”納蘭珉皓立刻掏出一粒藥丸放到她嘴裡,有些擔憂地說道:“你以爲你吃了雲老頭的清心丸就能躲過皇后宮裡的索迷香?”
“索迷香?那是什麼?”千帆不禁驚訝地看向納蘭珉皓,她的確在路上偷偷吃了一粒清心丸,可以防止中了迷香之類的香氣,但是聽到納蘭珉皓這麼說,看來皇后點燃的那個香氣要更厲害些呢!
“索迷香是卿馳國的特產,這種香氣吸入過久之後就會產生依賴感,如果不用就會性格暴虐無常,但是聞到之後便會平靜下來,從此就必須依靠索迷香,”納蘭珉皓皺着眉頭說道:“看皇后的樣子,已經十分依賴索迷香了。”
“你的意思是,太后之所以性情突然大變,跟這個索迷香也有關係?”千帆立刻抓住了納蘭珉皓話中的重點,不禁拉着他問道:“快告訴我,你到底都查到了什麼?”
“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納蘭珉皓四下看了看,對着千帆說道:“咱們回府再細說。”
“快說吧,到底查到了什麼!”千帆和納蘭珉皓剛回到府上,千帆便立刻拉着他問道:“而且你這段時間究竟去了哪裡?爲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小帆兒,你是不是想我啦?”納蘭珉皓笑眯眯地看着千帆,看她撅起嘴巴立刻討好得說道:“好好好,我現在就說,我本來救出岳父大人之後便立刻去找了蘭默英的人,但是當我到那裡的時候,卻發現人已經死了。”
“你還好意思說呢,父親因爲這件事差點自己又回去,”千帆白了納蘭珉皓一眼說道:“我聽七皇子說了這件事,你發現了什麼線索?”
“還是我的小帆兒聰明,那人直接是被一刀斃命,正中心臟,而且是匕首,”納蘭珉皓比劃了一下說道:“房內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但是我卻在那人手裡發現了一小塊布料,於是我就開始追查那塊布料的來源,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不知道!”千帆看着納蘭珉皓,不滿地埋怨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磨唧唧的啊,快點說快點說!”
“好,”納蘭珉皓無奈地說道:“那是大內太監的衣物所用的布料,而我讓徐公公特意查了,發現太后身邊太監十分可疑,所以我就跟蹤了他幾日,結果發現他竟然跟卿馳國的人有接觸。”
“卿馳國?”千帆不禁皺起眉頭,說道:“怎麼又跟卿馳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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