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千帆,我龍海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潑辣的女子,骨頭硬,只不過在我手裡就沒有治不服的女人!”龍海聽到千帆的話,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爲這是湟源國本少就奈何不了你麼?本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不然龍家就是你的噩夢!”
“龍海,你以爲天底下所有人都會害怕你龍家麼?”千帆看着龍海,不屑一顧地開口道:“就憑你們龍家那點本事,拿到我面前都不夠看的,更何況彭雲國向來對湟源國禮遇有加,難不成你是打算挑起兩國戰爭麼?”
“嶽千帆,你不必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嚇唬本少,本少還真不怕你威脅,而且彭雲國現在兵強馬壯,難道會怕你湟源國不成?”龍海打量着千帆,得意地說道:“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跟我求饒,說不定我玩過之後還能放你一條生路。樂。”
“龍海,你來之前是吃了屎了麼?”千帆揚眉看着他,斂去所有笑容,冷冷地說道:“你放心,不管你愛不愛吃屎,這一次來湟源,就把命留下吧!”
“就憑你?想留下本少的命?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咱們有過節,本少在湟源國有任何閃失,龍家都不會放過你的!”龍海看着千帆,哈哈大笑道:“本少會怕你威脅麼?”
“既然大家都知道這個,與其讓你這個敗類死在別人手裡來誣陷我,那不如我親自解決了,我勸你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時光,若是害怕就趕快滾回彭雲國,也許我會暫時放你一馬,不然就提前告訴龍家來爲你收屍吧!”千帆說完,自顧自地爲自己倒了杯茶,似乎根本不把此人放在眼裡。
龍海沉下臉,冷冷地看了洛朗瑜一眼,笑着問道:“洛公子,這件事你要不要插手?還是說現在就走?”
“今日我並沒有見海少,自然也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洛朗瑜笑着轉身,似乎並不打算管這件事,不過千帆的下一句話便讓他定在了原地。
“墨家有什麼東西值得你大開殺戒?”千帆將一顆葡萄放到嘴裡,津津有味地吃着,目光卻滿含深意地落在洛朗瑜身上。
“她在你手裡?”洛朗瑜突然攔住龍海,眯起眼睛危險地看着千帆,彷彿恨不得直接殺了她才解恨。
“在和不在有什麼區別?你也真夠心狠手辣的,一個女人而已,你竟然這般趕盡殺絕?還是說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千帆看着殺氣騰騰的洛朗瑜,突然笑着說道:“大皇子,我勸你還是繼續保持你那溫文爾雅的外表,別被皇上看了出來,說不定皇位可就飛了。”
“大膽!”洛朗瑜聽到千帆的話,立刻怒斥道:“你竟然敢妄議皇家,罪名當誅!”
“當不當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人要大禍臨頭了,”千帆瞪着眼睛,似乎頗爲開心地說道:“洛朗瑜,反正皇后的壽宴就要到了,你又何苦現在讓龍海對付我?有些戲咱們還沒開始唱,又怎麼知道誰輸誰贏?”
“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麼咱們就走着瞧!”洛朗瑜聽到千帆這麼說,冷哼一聲,隨後低聲跟龍海說道:“海少,今日就算了,我保證一定會將嶽千帆送到海少面前。”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給你這個面子,咱們走。”龍海看了千帆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去了。
“世子妃,他們爲什麼就這麼走了?”翠煙想不明白爲什麼千帆說了一番似乎根本不是很重要的話之後,洛朗瑜竟然就離開了,這不太符合洛朗瑜的性格啊?
如果是以前,洛朗瑜肯定會讓龍海與世子妃爭鬥一番,自己漁翁得利,對於他來說,龍家二少爺願意去對付世子妃一定是他最樂意看到的事啊?
“因爲他不確定我究竟會怎麼對付他,”千帆淡笑着說道:“這就更說明他之所以對付墨家並非因爲墨水沿是她的未婚妻,而是因爲其他的原因,這個原因似乎很重要。”
“那世子妃爲什麼要將那個人送走呢?”翠煙不解地看着千帆問道:“咱們現在還不知道墨姑娘身上到底藏着什麼秘密,若是被別人知道了,會不會對咱們不利?”
“她自己爲她的人生選擇了一條路,我自然不會阻止,”千帆望着窗外,看着湖中山色,淡笑着說道:“咱們靜觀其變就好了。”
皇后的壽辰很快就到了,千帆和納蘭珉皓一早便進了宮,納蘭珉皓去了皇上那兒,而千帆也沒有耽擱,直接去了雲妃娘娘那裡。
“怎麼沒把孩子帶過來?”雲妃娘娘見千帆過來也是非常高興,拉着她的手說道:“本宮自己在宮裡無聊的緊,你這丫頭也不說進宮來陪陪我。”
“孩子太小了,再說這宴會也不是能說來就來的,帶着孩子總歸不方便的,”千帆意有所指地笑道:“回頭我便常常來陪娘娘,只希望娘娘到時候別嫌我煩纔是。”
“本宮纔不會,倒是珉皓把你藏的嚴實,唯恐人家看到纔是,”雲妃娘娘笑着擡頭,對着殿中的宮女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本宮和世子妃在這裡說說話。”
“是!”那些宮女聽到雲妃娘娘的吩咐,紛紛都行禮告退。
等到宮殿裡只剩下雲妃娘娘和千帆之時,雲妃娘娘才拉着千帆的手說道:“空兒跟我說雲子升跟他見過面,竟然勸空兒做個閒散王爺,莫要過問政事,而且還去見了空兒的外公,結果被本宮的父親打了出來,看來雲子升是打算跟雲家決裂了。”
“雲子升算是我的失誤,回頭我自然會收拾他,”千帆沒想到雲子升竟然這麼支持洛朗瑜,不禁皺起眉頭說道:“既然雲子升不仁,那麼我們自然不義。”
“帆兒,本宮並不是在怪你,你莫要多心,”雲妃娘娘嘆口氣,無奈地說道:“當年咱們也是覺得他曾經出過幾分力氣,卻沒想到最後還是養了個白眼狼,而且還憑白讓他了解了許多雲家排兵佈陣的事。”
“所謂排兵佈陣,咱們可以隨時改變,雲子升的事我自然有安排,娘娘不必擔心。”千帆拍拍雲妃娘娘的手,安慰地說道:“只要皇上器重雲家,其他人都可以暫且不要管,今日這麼早過來,我是想從娘娘這裡打聽下當年皇上跟英武侯府家的事。”
“你是說皇上答應皇后一定會立她的兒子爲太子?”雲妃娘娘想了想說道:“其實這件事當初知道的人很少,現在的那些妃嬪都不知道這件事,不過當年皇上應下此事的時候我正好在他身邊,所以略知一二。”
“千帆願聞其詳。”千帆看着雲妃娘娘,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雲妃娘娘想了想,似乎在回憶當初的事,而千帆也沒有打擾她,等着她講述這些陳年往事。
當年皇上登基不久,朝政不穩,叛亂不斷,只不過那個時候文有老英武侯,武有云家老太爺,因此很快便穩定了朝政,只不過沒想到的是,那些人竟然潛進宮中刺殺皇上。
那個時候月滅族前來覲見,皇上特地爲他們設宴,沒想到跳舞的歌姬裡面混入了刺客,當時大殿之中一片混亂,其中一個歌姬逼近皇上的時候,皇后以身擋劍,差點命喪黃泉。
當時前太子也不過三歲,因此並未在大殿中,皇后身負重傷,老英武侯爲了保護皇上,提劍斬殺多名歌姬,卻沒想到犯了心悸,被其中一個歌姬刺中了心臟,結果駕鶴而去。
皇上感念老英武侯的護主忠心,再加上皇后危在旦夕,哀求皇上若是自己去了,請好好善待太子,皇上爲了讓她安心,便答應她永遠會立她的孩子爲太子,以感爲英武侯府的忠心。
不過當時因爲前太子本就是長子,皇上當時說這些話也是無可厚非,誰也沒曾想後來會出現這麼多事,而現在皇后的兒子又從民間而來,能否有資格擔任一國之君還是兩說,皇上自然不能背棄當年的承諾,但也不願輕易將皇位傳給洛朗瑜,所以纔會遲遲沒有立下太子。
雲妃娘娘說完,笑着對千帆說道:“本來皇上已經答應了皇后,當時我們在場的人雖然不甘心但也是無可奈何,那時本宮剛進宮不久,還沒有空兒,所以聽到皇上爲了救皇后竟然這樣情真意切還是很感動的,現在想想真是傻。”
“娘娘怎麼能這樣說,那個時候的赤子之心又怎麼會是傻呢?而且皇上當時也許是真的感念英武侯府的,”千帆笑着應聲道:“而且當時前太子還小,誰也不能保證他能不能活到長大,在那種情形下,人自然比較容易受情緒影響。”
“你說的也有道理,當年那些歌姬突然出現,着實嚇壞了本宮,那個時候本宮年紀不大,只覺得自己肯定會被殺,沒想到那些歌姬根本就沒打算對付本宮,不過現在想想還是驚出一身冷汗,畢竟死了那麼多人。”雲妃似乎想起了當時血腥的場面,不禁嘆了口氣。
“當時死了很多人嗎?”千帆皺起眉頭,詫異地問道:“娘娘可還記得當時死的都有誰?”
“當時因爲很多官員都帶了女眷進宮,所以很多人爲了護着自己的妻兒都是拼力反抗,只不過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怎麼可能是她們的對手?”雲妃娘娘搖搖頭,有些可惜地說道:“當時本宮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個新晉的文狀元,才華橫溢,滿腔抱負,沒想到死於這場爭鬥。”
“娘娘,帆兒的意思是,這場爭鬥中最大的獲利者是誰?”千帆擡起頭,認真地說道:“娘娘有沒有想過,在這場爭鬥中死去的是不是都和英武侯府有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