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我答應了別人要把此人救下來,你竟然在我面前把人殺了,那麼你覺得我該怎麼做才能給對方一個交代呢?”龍海看着千帆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心中微微一動,突然笑了起來說道:“若是你肯跟着我,也許我會考慮放你一馬。 ”
“龍海,你彭雲國是玩不轉你了麼?”千帆聽到龍海的話,冷冷一笑說道:“竟然跑到我湟源國來撒野,當真欺我湟源無人麼!”
話音一落,千帆倏然抽出破軍,直接朝着龍海砍去,龍海看到破軍華光一閃,頓時暗道:“不好!”
下一刻人已經退出老遠,只不過千帆的劍更快,轉眼間破軍已經逼近了龍海的面門,龍海下意識地擡扇相擋,千帆卻突然反手向下,破軍的劍氣瞬間便劃破了龍海的衣袖。
龍海的護衛見龍海受傷,紛紛圍了上來,沒想到平地突然出現十幾個黑衣人,個個武藝高強,直接將人全部扔了出去,一時間整個鬥獸場一片譁然,紛紛朝着他們這邊看來。
千帆卻是突然收勢,直接退後,對着那些黑衣人說道:“給我把人扔到鬥獸場裡去!”
龍海哪裡敵得過這麼多高手,沒堅持一會便華麗麗地飛了出去,砸在了那些護衛身上。
千帆緩步走到圍欄前,居高臨下地看着龍海,隨後又對正在與風五纏鬥的姜不知說道:“玩的差不多了,走吧!”
“是!”姜不知嘴角一揚,收劍直接退到千帆身邊,似乎根本沒有將風五放在眼裡。
“給我殺了她!”龍海哪裡受過這等侮辱,當下指着嶽千帆說道:“風五,給我拿下她的人頭!”
“是!主子!”風五本就對姜不知戲弄自己心懷怨憤,當下毫不遲疑地朝着千帆刺去。
“刺殺當朝世子妃,殺!”千帆擺弄着自己手腕上的鐲子,冷冷地說道:“姜不知,一劍必殺。”
姜不知點頭,衆人只看到劍光一閃,隨後姜不知已經站在了風五身後,而風五就睜大着眼睛,彷彿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脖頸處汩汩流出。
“是嶽千帆!”要怪就怪千帆殺神之名在外,整個京城除了嶽千帆敢在任何地方隨時殺人,想來也找不到第二個人,所以衆人猜出千帆的身份後,紛紛同情地看着龍海。
在他們看來,這個人之所以被扔出來很有可能是不知死活地去調戲嶽千帆,而方纔竟然還讓人去殺嶽千帆,這擺明了就是打着燈籠進廁所—找屎(死)呢不是?
“風五!你竟然殺我護衛reads;!我要讓你生不日死!”龍海站起身,對着身後的七八個護衛吼道:“給我拿下此人!”
“住手!”就在這個時候,衆人身後傳來一聲威嚴的呵斥,待到衆人擡眸望去,赫然發現竟然當今聖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衆人連忙跪地行禮,就算是龍海也不得不以國禮向皇上低頭。
“平身吧!”皇上淡漠的聲音響起,隨後看向龍海道:“龍家公子是什麼時候到的湟源國京城?”
“帆兒,你沒事吧?”納蘭珉皓纔不管對方是誰,幾步走到千帆身前,細細地看了一遍才問道:“有沒有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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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聽到納蘭珉皓的話不禁翻翻白眼,人都被你媳婦殺了,你還問她有沒有嚇到,早就聽聞納蘭珉皓對嶽千帆千般寵愛,現在才發現原來所言非虛,難怪納蘭珉皓再也沒有出來禍害那些姑娘呢!
“回聖上的話,今日剛到,本想體驗下湟源國京城的風土人情,沒想到我的侍衛竟然被人殺了,聖上要爲龍海做主才行啊!”龍海看了納蘭珉皓一眼,轉過頭對皇上嚴肅地說道:“這侍衛自幼跟在我身邊,如今竟然被此人所殺,還請聖上裁決!”
“千帆,你的侍衛殺了龍公子的侍衛,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皇上捻着手中的玉珠,看了千帆一眼。
“此人要非禮於我,我的侍衛自然要護我周全。”千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千帆也沒想到這等下作之事竟然是彭雲國的龍家二公子龍海所爲。”
“你!”龍海沒想到這嶽千帆竟然把自己的身份說的一清二楚,看到衆人都略含鄙夷的眼神,頓時沉下臉來說道:“我初來乍到,只不過是與姑娘一面之緣,姑娘又何必將髒水往我身上潑?先不說姑娘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不過我對醜陋不堪的女人向來沒有興趣,所以姑娘大可放心。”
“真是可惜,我自認爲我長得還不錯,”千帆得意地看了龍海一眼,毫不在意地轉頭問着納蘭珉皓道:“納蘭珉皓,你說我漂不漂亮?”
“當然,這世間沒有女子可以與帆兒相提並論!”納蘭珉皓幾乎是毫不遲疑地便回答了千帆的話,惹得衆人頓時又是一陣輕笑。
千帆長得不傾國不傾城,但是勝在英姿颯爽,眉宇間總是有着自信,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有着一股別樣魅力,所以說她醜是肯定不對的,但是納蘭珉皓這樣的說法擺明了就是在拍千帆的馬屁,因此自然惹得衆人私底下笑了起來reads;。
“皇上,嶽千帆雖然是納蘭世子的世子妃,但是她的屬下殺了我的屬下,我要此人償命不爲過吧?”龍海自然知道想要嶽千帆的命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是他怎麼會留下姜不知這樣的高手在嶽千帆身邊?
“他既然是嶽千帆的屬下,他的命自然是由嶽千帆說了算,這一點朕還真沒辦法替你做主,”皇上似乎一直都在閉目養神,根本不管他們在說些什麼,聽到龍海跟自己說話,便懶洋洋地回上一句,根本不把此人放在眼裡。
“既然是你們自己的問題,朕就不在這裡摻和了,徐公公,起駕回宮。”說完,皇上也不等龍海說話,便起駕離開了這裡。
千帆笑眯眯地看着龍海說道:“龍公子,我勸你在別人的地方就安分點,堂堂彭雲國龍家二公子跑到我們湟源京城來撒野,難不成當我們湟源國是擺設麼?”
“嶽千帆,今日之仇我記下了!”龍海看着千帆,冷哼一聲,帶着人轉身離開。
納蘭珉皓看着他們走遠,才帶着千帆去了千香樓,而洛朗空早就等在那裡了。
“剛回到京城就聽到你在鬥獸場跟龍家公子槓上了,你還真是一會不消停,”洛朗空看着千帆,笑着說道:“他們現在本來就和元尊聯手了,你又何苦得罪彭雲國龍家?”
“這可談不上得罪,對我來說,那人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總不能由着他欺負,再說我還不是爲了給你報仇?”千帆翻翻白眼,卻笑着地說道:“當初在半路劫殺可是粱深的主意,我讓他被狼吃了,七皇子可還滿意?”
“千帆你做什麼都有理由,我自然是滿意的,”洛朗空笑着說道:“那粱深本來送到鬥獸場未必會死,父皇是有意賣給洛朗瑜一個人情,現在你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將粱深殺了,他肯定更記恨你!”
“無所謂,反正記恨我的人多的去了,也不差這一個兩個,”千帆聳聳肩,隨後對納蘭珉皓說道:“吳卓英送了我一個鐲子,據說能吸收毒氣,我帶了這麼久,倒是真沒有再嗜睡,看來是真的有效果。”
“那趕快讓雲老頭來看看你,”納蘭珉皓本來在安排飯菜,聽到千帆這麼說,立刻又走了出去reads;。
“咱們先商量商量鼠疫的事,”千帆看納蘭珉皓走出去,便轉過頭對洛朗空說道:“吳卓英現在暗中是咱們的人,粱深也是他送到你那裡去的。”
“你讓他把粱深騙出來?”洛朗空奇怪地問道:“爲什麼粱深不反駁?而且寧願毀掉嗓子也不爲自己辯解?”
“因爲我讓吳卓英將他引出來,隨後給他吃了一種藥,”千帆將一顆花生米放在嘴裡,笑着說道:“那種藥不能說話,只要說話便是真話,也就是說你問什麼他便會說什麼。”
“其實粱深已經出賣了洛朗瑜?”洛朗空聽到千帆的話,不禁眼睛一亮,笑着問道:“他都跟吳卓英說了什麼?”
“你想知道?”千帆笑着看了一眼洛朗空,隨後得意地說道:“他也是個聰明人,一開始還說話,結果後來發現自己說出來都是自己不想說的話,便故意燙壞了自己的嗓子,不過所謂的故意也是我讓他故意燙壞的,不然誰會放一壺熱水在那裡。”
“看你的模樣就知道肯定得了不少消息,說吧,拿什麼換?”洛朗空笑着看着千帆,他對千帆從一開始的欣賞都後來的喜歡,再到現在的疼惜,不管哪一種,他都沒辦法對這個女子惡言相向。
但是他也很慶幸,雖然他們之間也發生過很多次誤會或者猜忌,但是最終還是站在同一條戰船上,這也是他最爲開心的事,也許這就是命數吧!
“我聽說你這次回來帶來一個女子?”千帆終於等到了自己最想聽的話,立刻笑着說道:“把那個女子送到我這裡來,行不行?”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洛朗空聽到千帆的話不禁一愣,隨後狀似生氣地說道:“你在我身邊埋了暗樁?”
“你身邊全都是啊,”千帆知道他不過是打趣而已,便笑着說道:“我這不是替你解決後院的問題,無緣無故帶個女人回來你也解釋不清楚不是?”
“可是你爲什麼要找她?”洛朗空看着千帆那副洋洋得意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但還是有些詫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