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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的人接觸那幾個人了麼?”千帆聽到順子的話立刻問道:“有沒有把人控制住?”
“咱們的人有幾個爲了控制他們接觸到了,”順子憂慮地說道:“城南本就是貧民區,所以有老鼠很正常,剛開始是有個人被老鼠咬了,他沒有在意,結果很快便病發了,緊接着第二個人似乎是吃了老鼠咬過的東西,所以……”
“這些都不重要,現在咱們最要緊的就是必須立刻控制這場鼠疫,”千帆擺擺手,對着順子說道:“吩咐神機營,夜裡全體出動,將石灰水澆到所有老鼠可能出沒的地方去。”
“咱們的人怎麼辦?”順子憂心神機營那幾個兄弟,無奈地說道:“那幾個兄弟不肯出來,說既然被傳染了,那就在裡面好好看着這些人,免得出去傳染別人。”
“去找雲先生,然後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千帆皺着眉頭,想了想又說道:“去派人叫世子回來,我有事尋他!”
“明白!”順子聽完千帆的吩咐,立刻轉身離開,而姜不知也出現在千帆身後,平靜地說道:“門主,屬下已經派人把人扔到雲子升的門口了。”
“你現在讓江一閣所有兄弟立刻去監視雲子升和洛朗瑜,不管他們跟誰接觸過,做過什麼都要一五一十的傳出消息來,”千帆擺擺手說道:“現在咱們沒空管那些人的事,先把鼠疫對付過去再說。”
“門主你是懷疑這場鼠疫是有人故意爲之?”姜不知聽到千帆的話微微一愣,隨後惱怒地說道:“這些人怎麼可以如此喪盡天良,竟然爲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拿無辜百姓的生命如此兒戲?”
“成王敗寇,不管是七皇子還是洛朗瑜,要坐上那個位置都要萬千屍骨堆積,只不過看誰的本事更大而已,”千帆嘆口氣,似有感懷地嘆口氣說道:“只希望七皇子能不負所望,能夠真正爲百姓做些事情。”
千帆安排完那些事,又吩咐世子府上下這幾日閉門謝客,所有人都不許私自出門,隨後又讓翠煙熬了些強身健體的藥物給衆人服下。
隨後又吩咐王宇這段時間每日帶人將府上的角落都用石灰撒過,特別是老鼠容易出沒的地方,千帆剛吩咐完這些事,納蘭珉皓便已經趕了回來。
要說洛朗釋說的也不錯,納蘭珉皓真是典型的妻奴,孩子出生後他也就看了幾次,隨後所有的時間都陪在千帆身邊,唯恐她胡思亂想,以至於洛朗釋都懷疑納蘭珉皓是不是不適合當父親。
“帆兒,你找我有什麼事?”納蘭珉皓收到千帆的口信,下了朝便趕回來世子府。
“我聽說今日洛朗瑜也上朝了?”千帆的消息向來靈通,納蘭珉皓早就見怪不怪了,所以他也只是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京城發現了鼠疫,神機營的幾個弟兄都被傳染了,”千帆挽着納蘭珉皓的胳膊說道:“不過現在還沒有擴散開,我已經讓神機營去應對了,不過這件事和洛朗瑜肯定有關係,所以想問問你的看法。”
“洛朗瑜成爲皇子這麼久,定然需要一些成績來證明自己的本事,”納蘭珉皓聽到千帆的話,贊同地點點頭,拉着她走進書房才說道:“江北的事小七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所以估計也快回來了。”
“提起這件事,我一直都沒來得及問你,你的傷究竟是怎麼來的?”千帆的目光落在納蘭珉皓的右臂上,彷彿隔着衣服都能看到他的傷。
她之前也曾給他換過藥,雖然那個時候整個手臂的傷看上去已經沒有那麼嚴重了,但是依舊可以看出初開始的模樣,所以千帆曾經暗中發誓一定要爲納蘭珉皓報這個仇。
“我去了江北之後,就在小七失蹤的地方找他,找了幾天都沒有消息。”納蘭珉皓想了想,開始講述自己去江北後的事。
“世子爺,咱們找了幾日都沒有找到七皇子,難不成七皇子已經遭了毒手?”寒霜看着滿面寒霜的納蘭珉皓,不禁皺起眉頭說道:“暗部的人全都散出去了,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寒霜,如果你劫走了人,是立刻跑掉還是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納蘭珉皓來到江北之後,便住在暗部早就購置的一處小院裡,他看着院中的池塘緩緩地說道:“咱們貌似找了每一個地方,但是有一個地方是沒有找的。”
“世子,如果是我,我肯定帶着人立刻跑掉,誰還會在這裡呆着?等着被抓到嗎?”寒霜不解地看着納蘭珉皓,奇怪地問道:“世子爺說的地方是哪裡?”
“卿玉山的土匪窩。”納蘭珉皓起身,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眼睛轉了轉才說道:“咱們一直認爲劫走小七的是叛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那些叛軍會和那些山匪合作,所以小七很有可能在卿玉山的土匪那裡!”
納蘭珉皓想到這點,便趁夜色帶着寒霜和暗部的精英潛入了卿玉山的土匪窩,巧合的是當夜那個卿玉山的大當家當夜搶了一個女人,所有的山匪都喝得一塌糊塗。
納蘭珉皓和寒霜把整個山寨都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有發現洛朗空的蹤跡,就在納蘭珉皓以爲自己想錯的時候,卻突然想起那個山匪頭目的臥房沒有搜。
寒霜點了*香,隨後他們才摸了進去,卻發現那個山匪竟然沒有事,而那個女人竟然也沒有昏迷,納蘭珉皓立刻明白自己中計了。
不過納蘭珉皓仗着自己武藝高強,硬是將那兩個人引出了山寨,而寒霜果然在那間房子的暗室裡發現了洛朗空,納蘭珉皓施展開輕功自然甩掉了那兩個人。
洛朗空也是遭到了埋伏,所以纔會失手被擒,在他們二人的聯手下,很快便將叛軍打得落花流水,就在千帆生產的前夜,納蘭珉皓只覺得坐立不安,所以便將收尾的工作交給了洛朗空,自己帶着人急急忙忙地往京城趕回。
沒想到路上卻被那兩個人襲擊,納蘭珉皓帶着人和他們纏鬥在一起,那個女人趁寒霜不備一劍刺向他,納蘭珉皓便替寒霜擋了一劍,結果那個男人竟然砍在了那把劍上,所以纔會留下那麼深的傷痕,想必一開始是打算廢了他一條胳膊的。
“那兩個人的身份查清楚了麼?”千帆知道納蘭珉皓雖然說的很簡單,但當時的情景絕非那麼輕鬆,以納蘭珉皓和寒霜的身手,被逼到這個份上,自然是遇到了高手。
“是元尊身邊的高手,男的叫劉熙,女的叫若兒善,”納蘭珉皓笑着拍拍千帆的手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你放心吧,我已經讓明部去追那兩個人了,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的命留下!”
“你的意思就是說不用我幫你報仇唄!”千帆笑着靠在納蘭珉皓的肩膀上,慢慢地說道:“單純把他們的命留下太便宜他們了,你那麼好看的胳膊留下那麼難看的疤痕,想想我都想把他們碎屍萬段。”
“大男人有個疤痕不很正常嘛!”納蘭珉皓笑着說道:“好了,你就別操心這些了,咱們說回來鼠疫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雲先生那裡想必可以治好的,”千帆坐直身子,想了想說道:“只是現在還不確定,等到雲先生那邊有了準確的消息再動手也不遲,不過洛朗空還要多久回來?”
“大概也就十幾日的路程吧,怎麼你的計劃還得等到小七回來才能辦麼?”納蘭珉皓笑着揉了揉千帆的頭髮說道:“還是說你打算把破除鼠疫的功勞搶過來,放在小七身上去?”
“還是你最瞭解我!”千帆聽到納蘭珉皓的話不禁笑道:“洛朗瑜想要在京城立威,那也得看我同意不同意,還有云子升,我越來越不明白他在想什麼了,竟然對我下毒手!”
“雲子升是想帶你離開這裡,”納蘭珉皓聽到千帆的話,頓了頓認真地說道:“他不是想害你,他是想把你帶離我身邊,因爲他認爲我配不上你。”
“配不上我?”千帆瞪大眼睛看着納蘭珉皓,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不可思議地說道:“納蘭珉皓,這是雲子升的想法,還是你編出啦騙我的?”
“是真的!”納蘭珉皓拉着千帆的手說道:“很多人都以爲我是不學無術的紈絝世子,而你那麼聰明,那麼漂亮,那麼可愛,那麼……”
“納蘭珉皓,你確定你不是在討好我?”千帆抽出手推了納蘭珉皓的腦袋一下,笑着說道:“雲子升的心思我可沒空猜,我只知道他要害我,我就肯定會睚眥必報,反正我的殺神之名在外,也不怕多幾條人命。”
“世子,世子妃,雲先生到了!”這個時候,寒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小帆兒,我發現自從認識了你,我就成日裡要對付那些高難度的病症,你可真會難爲我這個老頭子!”雲先生嘟嘟囔囔地推門進來,看到納蘭珉皓也在,立刻訴苦道:“納蘭小子,你師父我都快成了你家小帆兒的御醫了!鼠疫啊!鼠疫啊!那是鬧着玩的嗎?”
“雲老頭,小帆兒可是相信你才把拯救百姓於水火這樣高尚的事交給你,你就不要推辭了!”納蘭珉皓笑着拍了拍雲先生的肩膀,開心地說道。
“雲先生,這次鼠疫很嚴重嗎?”千帆卻從雲先生的話中聽出了另一層意思,不禁皺起眉頭問道:“我聽聞雲先生之前也曾對付過鼠疫,這一次是有什麼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