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正猜忌時,米徳拿着科蒙老先生的血型化驗單已經來到了這裡。
全場所有人的忘記了呼吸,只想知道這個面具男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萊勒。
琪菲威脅般的看着米徳:“米徳大夫,事關總統的聲譽,你可要查清楚了。”
柳念越過萊勒身邊,走上前對琪菲說:“你好像沒有資格交代這些事情吧?”
琪菲恨恨的說:“我是總統夫人!憑什麼沒有資格?”
柳念看了看萊勒,不做聲。
萊勒淡淡的看她一眼:“夫人,你該回去看孩子了。”
柳念執拗的說:“可是我已經向無塵他們保證,要把他們的爸爸平安帶回去。”
萊勒心疼的凝視着她,眼神很快又躲開。
縱使琪菲在怎麼威脅米徳,米徳也不敢在這些媒體和國家政要眼前搞小動作吧!於是米徳直接無視琪菲的話,小心翼翼取出一根奸細的注射器。
萊勒脫下西裝,高高挽起袖子。
柳唸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痛惜。
米徳在他胳膊上抽出血液,準備要下去。
柳念卻叫住了他:“米徳大夫,請你當衆爲總統閣下和科蒙先生做血型對比。”
米徳有些爲難的看着琪菲。
琪菲說:“難道你還怕他做手腳嗎?”
柳念冷哼一聲:“我倒是不怕他做手腳,而是擔心有人威脅他逼他做手腳。”
“既然這樣,米徳大夫就留在這裡檢測好了。”
“我比較贊同亨利閣下的看法。”
“這個主意很公平。”
別國的政要比較同意柳唸的看法。
他們和琪菲的動機不一樣,他們急於想弄清楚萊勒的真實性以及亞威國的局勢。
琪菲自然頂不過外來的壓力,米徳早看在眼裡,於是留在原地爲萊勒和科蒙父子做血型測驗。
馬龍和索昂有些緊張的看着,馬龍的緊張自然是擔心自己沒希望,而索昂,較之與馬龍,他比較無私些。同時爲萊勒和柳念擔心着。
如果這個帶銀色面具的沉默男人不是萊勒,那麼這個男人和柳念走不走得出總統府都是個難題。
其餘的人也都睜大眼睛靜等米徳的檢測消息。
一旦萊勒和他父親的血型不對,那麼他就很可能是冒牌貨。
全場的氛圍頓時緊張,柳念和萊勒反之卻氣定神閒的很。
米徳抹去額頭上的汗珠,深呼一口氣。
琪菲衝他暗中使眼色,其寓意是詢問檢驗的結果。
米徳嘆一口氣,微微搖頭。
琪菲心中一喜,這老傢伙搖頭是什麼意思?難道此人不是萊勒?
米徳將那檢驗的結果公佈於衆:“各位請看,這是科蒙先生的血型,這是總統閣下的,從鑑定結果上看,他們確係是父子關係,我們不應該懷疑總統閣下。”
琪菲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這個不爭的事實瞬間打消全世界上所有人的疑慮。
在也沒人敢懷疑萊勒的身份了。
柳念心中的激動和喜悅噴涌而出,緊緊握住萊勒的手。
琪菲看見後,冷脣譏嘲:“柳念女士,你這樣冠冕堂皇的拉着我丈夫的手,不覺得很荒唐嗎?”
琪菲這句話衆人倒是認可,畢竟她現在還是總統名義上的妻子。
萊勒雙眸陰沉,不希望柳念在這種場合出洋相,緩緩抽手,眼神柔和:“你先回去,這裡交給我來處理。”
柳念大膽挽住他的胳膊,眼睛裡承載着不容置疑的堅定:“他如果是你的丈夫,我們的三個孩子又是從哪裡來的?琪菲,你非要破壞別人的婚姻嗎?”
琪菲杏目圓睜,悲怨的看着萊勒:“萊勒,你就這麼任她在這裡胡說八道嗎?”
萊勒嚴厲的看一眼琪菲,低沉的對柳念說:“琪菲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你先離開這裡。”
琪菲有些得意。
柳念咬牙,小聲威脅:“你以爲你這是在保護我,可是我感覺到的卻是傷心,萊勒,如果你讓我離開,以後你別想看見我了,我會做馬龍的情人做索昂的妻子,像以前那樣到處勾引男人。”
面具下的眼睛掠過一絲無奈:“你到底要做什麼?”
她總能叫他妥協。
“我要帶你回家。”
萊勒低嘆一聲。
琪菲見她仍然沒有離開的打算,開始採取強硬的措施:“警衛員,請柳念女士離開。”
說完,上來了兩個警衛員。
柳念又伸出那枚永恆鑽,高聲的說:“現在我要像大家揭發這個女人的種種罪行,如果有興趣聽的請同意我留在這裡。”
索昂第一個說:“我同意。”
馬龍想了想:“我也同意。”
緊接着伊萬和衆議員們到舉雙手錶示同意。
琪菲的心裡莫名有種驚恐感,她巴不得將柳念一木倉打死。
萊勒看着柳念,不由輕輕攬住她的腰。
柳念動容一笑:“我們要請的這位證人是當年英汀總理的妻子桑格夫人!”
宴會廳裡議論紛紛:“桑格夫人不是早在幾十年前就客死他鄉了嗎?”
琪菲掩過神色間的慌張,鎮定的對峙着柳念:“桑格夫人是我的母親,她已經安息了那麼多年了,你還要褻瀆她的靈魂嗎?萊勒,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時,莫爾攙扶着一臉蒼老的女人出現在大廳內。
人們這才明白,今天的宴會只是一個幌子,實則是兩個女人的戰爭。如果柳念不還擊,琪菲就會將她一腳踩死。
萊勒的眸子內騰起一絲笑意。既然阿念那麼愛表現自己,他大可以給足機會。
唉,如果是從前他一定會主內,叫她主外。
“雖然是瘦了點,可那五官的確和桑格夫人很像。”
“沒錯,真的是桑格夫人,原來她一直都沒死!”
琪菲狠厲的瞪一眼桑格。
“啊!”桑格夫人第一眼看見琪菲時,驚恐的躲在莫爾身後。
柳念走過去牽住她的手:“不要怕,有我和萊勒幫助你。”
桑格看見了戴面具的萊勒,心中似乎不那麼害怕了。萊勒當初將她收留在島中細心照顧,除了柳念和萊勒,她對每個人都存在一絲恐懼感。
桑格恢復了平靜,指着琪菲顫抖的說:“她不是我的女兒,她要殺我,英汀就是被她害死的。”
琪菲眉頭緊蹙:“她是個神經病!大家不要相信她!”
“就算是神經病那也是你的母親!”
“這個女人真是心狠。”
琪菲不斷矢口否認:“她不是我母親,我母親早就死了。”
“她的確不是你生生母親,但是她好歹也把你養大,你爲什麼要那麼狠心追殺她?”萊勒冷聲質問。
琪菲不禁後退。
柳念說:“因爲桑格夫人知道了她的身世,所以她不得不斬草除根。我說的沒錯吧總統夫人。”
琪菲的額上佈滿細密的冷汗,一個勁的搖頭:“她在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柳念步步欺近她:“那你心虛什麼呢?”
“你閉嘴!”琪菲怒瞪着柳念。
“我沒有胡說八道!”桑格夫人眼眶溼潤:“九年前你聯合尤里家族削弱你爸爸的勢力,你爸爸被前任總統誤會成了階下囚,你還不甘心,派尤里去東華開車撞死了他,他死的好冤!”桑格夫人滿臉是淚,無比震撼着在場所有的人。
柳念扶着她,替她拭去淚。
桑格夫人抱着柳念:“在我心裡,柳念纔是我的女兒,我對不起她和她媽媽冷紅棉,對不起英汀,她媽媽是個善良的女人,是我嫉妒她,所以才陷害她刺殺前總統,我罪孽深重最終得到了報應!”桑格看着琪菲:“我誤信奸人的話將她養在身邊,誰知養的卻是一頭白眼狼!”
她尖利的聲音響在總統府的每個角落。
琪菲聽的心驚肉跳。
全場有是一片譁然和震撼。
柳念平撫了桑格夫人那顆激動的心,便吩咐莫爾將桑格帶到二樓臥室裡休息。
“萊勒,她在胡說!她一定是得了柳唸的好處在這麼說的!”琪菲抵死不認。
萊勒沉聲開口:“如果你現在懺悔還來得及,可是如果你還是死性不改,我也愛莫能助。”
琪菲傷心的哭泣着,梨花帶雨,引來各國部分人士的垂簾。
柳念趁機試探她:“想要博取同情必須要誠心悔改,不如這樣,你就承認自己的罪行我們會將你從輕處置。”
琪菲冷冷的哼了一聲:“你休想!柳念!我不會叫你得逞的!”
柳念知道,琪菲本性自私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殺害英汀逼瘋桑格的,於是她開始使用自己從幾百年前帶回來的那枚永恆鑽。
她要用永恆鑽的光芒吸出萊勒體內的晶片。
所有人像看一場神奇的魔術一樣看着柳念。
“總統之所以帶着面具是因爲他的臉被那種邪惡的物質灼傷了,現在我就要用這枚永恆鑽將他體內的金屬物質逼出來,大家請看。”
柳念手中的戒指發出強勁的藍色光芒,很快,萊勒的手臂上出現了類似水晶藍的長方物體。
琪菲覺得不可思議,因爲全世界只有她手裡的纔是真正的永恆鑽,可是爲什麼她手裡的這枚和柳念那枚相比,卻顯的極其弱勢呢?
琪菲萬分不安。
爲什麼被人歌頌的碧羅琳王后突然變成了一個歷史罪人?如果是柳念杜撰的爲什麼所有人都還相信呢?
琪菲永遠都不會知道,柳念和萊勒穿越百年改變了那段歷史,所以幾乎在改變歷史的同時,後人的看法也在隨之改變,而琪菲心中的罪惡已經矇蔽了她對歷史的客觀看法。
正當琪菲根本就不知道柳念在玩什麼花招時,柳念已經將萊勒身體裡的兩枚晶片取放在手中。
萊勒感覺自己的面部似乎不在那麼疼痛了,他低聲在女人耳畔說:“這都是誰告訴你的?還是你瞎編的?”
柳念挑眉:“想知道嗎?”
萊勒眼角呈月牙狀,彎彎的,目光融化了柳唸的心:“當然。”
柳念撅着小嘴,一副“我就不告訴你”的表情,叫萊勒真想一親芳澤。
柳念將戒指放在掌心內,永恆鑽戒像吸鐵石一樣吸住了長方形的晶片!
“這個晶片就是陷害萊勒總統的罪魁禍首!”柳念將目光轉移到琪菲身上:“而這枚晶片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