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達看見卡維的一剎那,怔了怔,淡定的解釋:“臣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王后昏迷在溫泉內。”
這時,伺候柳念沐浴的小宮女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
卡維冷言開口,目光緊緊直視着法達,如同一把殺人的刀子。
儘管法達表面上依然很鎮定,但是心裡卻直發毛。國王一向對他信任有加,可是牽扯到王后,他的信任就會大打折扣。
法達這才發現,自己因爲擔心王后的安危,居然用自己的袍子裹着王后!
法達汗顏,忙放下柳念。
衣服隨即輕輕一滑,那冰肌玉骨般的噴血身軀展露在了卡維眼前。
此時,卡維的眼睛已經不在是眼睛,而是利刃!
“陛下,這是一場誤會。”法達又重新將袍子披在依舊不醒的柳唸的身上。從不曾這樣緊張過。
卡維大步跨到法達身旁,一把擄過女人,將她圈箍在懷中。
卡維看也不看法達,低沉的問一旁瑟瑟發抖的宮女:“王后怎麼了?”
宮女囁嚅回答:“王后她……她只是睡着了……奴婢該死……”她哪知道就離開一會兒,法達教父卻鑽了空子。瞧他平時一本正經的,沒想到卻打王后的主意。
卡維聽宮女這樣一說,冷眼掃視法達:“心虛的人都愛用謊言掩蓋自己,我說的是嗎?教父?”
法達想到了琳貴妃:“陛下,我沒有撒謊,是……”
“教父,你退下吧,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來帕羅宮。”
卡維面無表情的打斷他。
法達無奈嘆一口氣:“國王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也不相信王后嗎?我希望您冷靜一下,臣告退。”
看到自己的妻子被別的男人摟在懷,光潔雪白的身軀披着別的男人的衣服,他能冷靜的下來嗎?
是個男人都無法冷靜吧!
“給我滾!”卡維銳目一抽搐,將那身礙眼的袍子狠狠從柳唸的身上扯了下來,驀然間又收緊手的力道。
小宮女嚇出了淚,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唔……”柳念痛醒了。
扭動一下身軀。
睜開眼,卻發現卡維那雙深沉的眸帶着兇光瞪視着她!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柳念頓時清醒不少,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光着身體在他懷中!
她記得她在泡溫泉,然後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陛下怎麼提前回來了?”柳念微微掙開他,低頭將長髮散在胸前,故意遮住自己的羞處。
“多虧我提前回來了,要不然,我還真看不見這一幕!”卡維將尾音帶的很重,緩緩用手撫摸着她胸前的黑髮,連帶她傲挺的胸脯抓握在自己的掌中。
柳念渾身一顫:“陛下,你弄疼我了……”柳念咬牙冷看着他。
卡維鬆開,收緊:“難怪你一直拒絕陪我出宮,想必這個月你過的很滋潤吧!”
“說實話,比你在的時候清靜。”柳念還擊他。
卡維收緊她的腰,將她提離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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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什麼神經?放開我!”柳念捶打着他的背。
對於卡維來說,這點力道跟本就是在替他撓癢。他拍拍她的小屁股,咬牙切齒:“我神經也是你逼的。”
“撲通”一聲,二人雙雙掉進了溫泉內。
確切的說,是卡維抱着她跳進去的。
柳念還沒來得及站穩,已經被他攻入城池。
隨着動作,溢滿香氣的溫泉發着悅耳的聲音。
“混蛋!你回來就這樣羞辱我嗎?我哪裡惹你不高興了?你不經過我的允許就這樣強迫我……我討厭你……”她抵着他結實的胸膛,像個委屈的小媳婦。
瞬間融化了他那顆憤怒的心。
“教父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氣喘如牛。
“什麼教父?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柳念倔強的瞪着他。
“別裝了,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你躺在他懷裡!”卡維認爲她不誠實,這不由使他有些惱火,動作隨之一深。
柳念痛的低叫,他這個樣子簡直比殺人還要可怕!
這種感覺與最深處的記憶重疊!記得在總統府,在帕羅宮,還有在……那個海島上!
他就是這樣暴虐的對待她!
“我恨你!我恨你!”她的眼睛被血色代替,惡狠狠的抓撓着他的背……
柳唸的身體佈滿紅痕,蜷縮成一團,心中酸楚。
卡維後悔自己剛纔太粗暴,躺在她的背後,伸手輕輕摟過她:“阿念……請原諒我的魯猛,我實在無法忍受法達教父那樣抱着你……”
“拿開你的手!”柳念尖利的打斷他。
卡維的手乖乖抽離,頓在半空中。因爲,他不想做一個令她討厭的丈夫。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碧羅琳始終都不相信卡維沒有對那兩個狗男女治罪!
“千真萬確,法達教父和王后的貼身宮女先後離開了夏當閣,等到夜晚,王后從夏當閣裡出來又回到了永恆殿,而國王一直都沒出過夏當閣。”宮女繪聲繪色的對碧羅琳打報告。
碧羅琳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不行,就算治不了她的罪,我也要讓她過的不安生!”碧羅琳放出惡毒的歹芒,詭秘一笑,附在宮女的耳朵上如此這般的說着。
“哎,你們聽說沒有,那天國王回到夏當閣,居然發現教父和王后在那裡偷情!”
“聽說,國王去安撫百姓的時候,這對狗男女同時拒絕隨國王一同前往,原來是想揹着國王幽會啊!真是不知廉恥!”
“這樣的女人能養出什麼樣的兒子啊?更別提繼承王位了。”
“卡維國王自從娶了王后,可謂是內憂外患啊。”
“我又聽說一見事情,王子的頭髮是金色的,據說和法達教父的頭髮顏色一樣。”
“哇,那個小王子不會是那個法達和王后的野種吧!”
啪!!!
卡維重重一擊桌案,眼神冷冽:“以後誰在傳出這種莫須有的謠言,殺無赦。”
大臣均是一臉的無奈。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如果想要止住謠言,就該以身作則。”有一個不怕死的大臣上前直言。
卡維嘴角一抽:“拖出去,執行死刑。”
朝臣的列隊中引起不小的騷動。
那個大臣根本就沒想到國王會拿他開刀。
“如果王后是清白無辜的,自然會打破那些流言蜚語,陛下,你堵住一個人的嘴,可堵不住萬萬人的嘴!”那個大臣大有一種魚死網破的意味:“以前的陛下英明神武,如今爲了一個女人變成了一個昏君!天亡我亞威啊!”
國王在早朝期間下令殺掉了一個大臣,原因就是因爲不該詆譭王后的名譽。
於是宮裡宮外在也沒有有關法達和王后的謠言。
但是,大都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柳念聽到這個消息,心中沒有一絲觸動。
勞拉在一旁感慨卡維國王的癡情:“王后不要難過,只要陛下相信你這就足夠了。”
柳念早已經查出,這是琳貴妃搞的鬼。
不過她還真得感謝琳貴妃纔是。琳貴妃傳出她和法達有私情,而卡維要以殺無赦來阻止謠言。
但是沒能阻止得住,便失手殺了忠臣,看來,昏君的稱謂想摘也摘不下來了。
柳念冷笑作罷。
就在柳念小有得意的時候,法達卻強烈要求進宮面見卡維。
柳念知道,只要法達再次被卡維重用,有可能會改良亞威的當朝局勢。因爲柳念得到一個消息,法達帶着最新研製的藥物有備而來。
難道法達已經研製出了預防瘟疫的秘方了嗎?
到了第二天上朝,法達恢復了亞威第一教父的榮譽,站在卡維身後當起了國師。
自此,謠言不攻而破。
因爲沒有哪個國君會將妻子的情人留在身邊養虎爲患。這證明法達和王后是清白的。
碧羅琳早就想叫法達滾蛋了,她見離間計不成,便又心生一計。
卡維下了朝後每天都會在永恆殿坐上一會兒。
只是,柳唸對上次的事情還在耿耿於懷,一直都是愛理不理的。
勞拉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想要勸柳念又覺自己沒這個資格,於是抱着王子悄悄離開。
“咳咳……”卡維掩袖輕咳。
柳念想着密室裡的無慮,只希望卡維快點離開。可他還得寸進尺的進了寢宮。
柳念將頭髮披散下來,捂着額頭說:“陛下,我有些頭暈想休息一會兒,陛下可不可以離開這裡?”
卡維一聽她頭暈,忙上前關切的詢問:“怎麼回事?要不請教父過來看一下。”
手掌附在她的額頭上。
柳念冷笑,譏嘲說:“我跟教父的關係可是不清不楚的。”
卡維頓了頓,將她攬在懷中:“是我糊塗,我當時看見他那樣抱着你從溫泉裡出來,感覺心都要落地了,事後,我冷靜想想,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阿念,除了你以外的人我誰都不相信。”
柳念拂掉他的手:“說的好聽,如果你相信我,怎麼會那樣羞辱我?”
卡維解釋說:“那天我確實很氣憤,我氣你太不知道保護自己了,如果那天不是法達教父,而是對你心懷不軌的人,你豈不是要遭殃了?”卡維親她一口:“從今以後,我不管走到哪裡,都把你帶在身邊。”
“我纔不稀罕。”她嘴上雖然這樣說,心中卻有了一絲甜蜜。
卡維埋在她耳畔,低聲而詭秘的說:“我想兒子了。”
柳念心中咯噔一下,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
“剛纔你不是看了嗎?”柳念沒好氣的問。
“我知道,你一直迫不及待的攆我走就是想看兒子。”卡維將她耳前散落的髮絲細心攏到後面。
“你不是想看兒子嗎?我叫勞拉抱過來就是。”柳念正欲起身,被卡維按住:“阿念,你知道我的意思。”
看來他真的知道了。
柳念站起身眼裡充滿敵對:“我說過,我絕不會離開我的兒子,就算我走也要帶着他!”
卡維早已知曉她的用心良苦,跟着起身捧着她的臉蛋:“不帶上我嗎?”
柳念迷惑的看着他。
卡維摟着她的肩,與她緊密相貼:“等天佑代替無慮當上了國君,我們就離開。”
柳念震撼不已。
“等下!”柳念掙脫他慌忙去找紙和筆:“我怕你出爾反爾,我要把你的原話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