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總統,黑七不敢欺騙,道出了幕後的始作俑者:“是已故前總理英汀.克瑞斯的女兒,琪菲.克瑞斯。”
人們張口驚訝,不敢置信的掃向琪菲。
有誰會信,這個看似貞靜賢淑的美麗女人會做出這樣狠毒的事情!
齊刷刷的目光如無數根毒刺紮在琪菲的身上,令她渾身難受。
琪菲揪攪着汗溼的雙手,上前一步:“萊勒,他胡說……”
萊勒緊繃神色,依舊看着黑七。
黑七如實招供:“她贖我出獄,要我殺害柳念,事成之後會給我一筆黃金,幸運的是我們並沒有得手。”
攝像頭對準了琪菲。
她還不知道,這屬於現場直播。
人們的表情由詫異轉變成了遣責、鄙夷和冷漠。
天使般純善的面孔下原來是一顆歹毒的心腸!柳念在怎麼不濟也罪不致死,她只不過是一個倒黴的小特工,外加一個敗壞體面和名聲的風流女人。
“萊勒,我是冤枉的!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這個人說不定是受人指使誣陷的我,你必須調查清楚……”琪菲哭的楚楚可憐。
“我會的。”萊勒看都不看她,起身離坐。
兩個警衛員將黑七押了出去。
宴會上的各國外賓們逐漸稀散。留下琪菲一個人坐在那兒,嘗受被世界唾棄的滋味。
柳念看完了這則報導,嗤之以鼻。
原來是她。
不過這早在柳唸的意料之中。因爲琪菲是個爲愛不折手段的女人。
那晚在陰冥島,如果不是黑七的五個屬下莫名淹死,她和夏夢說不定難脫險境。
柳念不由想起陰冥。
夏夢見她失神,拿胳膊肘捅了捅她:“我猜……你在想會不會是陰冥在暗地幫我們除掉黑七的屬下。”
柳念回過神,淡淡的說:“就算是,那他也是居心叵測。”她纔不會相信陰冥會發善心救她們,他只爲自己的的利益。
夏夢笑說:“念,那五個歹徒的確是他命令屬下除掉的。那晚我們離開陰冥島後,他一直在暗中保護我們。”
柳念還沒完全康復,所以對這些只有零星模糊的回憶,她唯一清晰的就是陰冥曾經用那種下流的手段侮辱她!她一想到這,對陰冥恨之入骨。
這時,又聽見夏夢說:“不管你身在何處,他都保護着你……”
“夠了,夢,你怎麼能偏袒一個曾經傷害過我的人呢!”
“如果不是陰冥,你以爲冷夜會放我們自由嗎?你上次幫冷夜籌集軍火,威脅普利西拿出奧古斯名下的所有軍事產業,但是文青突然被刺傷導致你脫不開身,最終計劃敗露。是陰冥幫冷夜購買了大批軍火石油,幫他重建軍事基地,爲的就是叫我們脫離黑閻組織。”夏夢把這些內幕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柳念。
柳念震驚。
夏夢拍拍她冰涼的手:“他並不是一個可怕的惡魔,他是救世主。”
柳念想起陰冥島教堂中的那些病人,他們都是被陰冥收容接濟的嗎?
警衛員敲門進來告訴她們,有客人來訪。
柳念首先想到了索昂,忙起身去迎接。
馬龍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那兒。
來者真是出乎意料!
“看來馬龍知道了你的身份,念,你可以繼續利用他來對付莎爾蜜婭,那個女人利用了索昂害你名譽全毀,你該報復的。”夏夢小聲說完,走了出去。
柳念幾乎遺忘了這個男人,吃力的回憶着和他有關的點滴。
他好像是北國國務卿,在她混跡政界如日中天的時候,似乎和他有過一段交集。
對了,那時候她帶着面具,用烈焰的紅脣把他迷的神魂顛倒,因爲她利用他想整垮莎爾蜜婭,
那時候,沒人知道她的真實面目,包括馬龍。
可是,他現在卻找到了她!
馬龍面帶鬱色,深深看一眼柳念,目光熾烈。在對上柳念那雙眼睛的時候,他就知道,她的確是他魂牽夢縈的女人。
那時的她妖魅勾人,如今,她清麗出塵。
柳念微微一笑,把他請進了房間。馬龍的目光一刻也沒從柳念身上離開
“告訴我,你不是在利用我。”他眼裡疾閃一抹沉痛。
“我去幫你倒杯水。”柳念攏攏頭髮,轉身。
被他從身後抱住。
“馬龍先生,你認錯人了。”柳念掙開他。
“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就不要再欺騙我了!”馬龍語氣憤怒:“我是個傻瓜,居然愛上你這樣的女人!我爲了你拋妻棄子,和莎爾蜜婭反目,倒頭來你卻是在利用我!”
柳念愧歉說:“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和妻子離婚。”她擡眼,神色疾苦:“我是一個充滿仇恨的人,所以,愛上我你會倒黴。莎爾蜜婭對我所做的一切,馬龍先生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馬龍是莎爾蜜婭的心腹,柳念不想一一列舉。
莎爾蜜婭使詭計,將她綁架到了陰冥島企圖侮辱她;在她和萊勒訪問北國的時候,暗地裡對她實施各種陷害;甚至和亞威現任夫人琪菲聯手策劃過一起帝皇驚天醜聞!
一個女人怎麼可以承受那麼多的傷害?面對那麼多的打擊她選擇了沉默,但她不是羔羊,而是變成了復仇的撒旦精靈。
她沒有錯。
馬龍心疼不已,對莎爾蜜婭漸漸生恨。
“你的苦衷我能諒解,阿念,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全心全意的保護你。”馬龍握住她的手,聲情並茂。
這句話聽着熟悉。
那個男人曾經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柳念抽回手:“別這樣,我和萊勒還沒有離婚。”
馬龍臉色一黯,掃視一圈房間內簡陋的裝置,替柳念忿忿不平:“他給不了你幸福,他是一個不折手段的野心家,在他心裡只有佔有!”
柳念頭疼不已,這個男人真是太固執了。
警衛員敲門進來:“索昂伯爵要見您。”
馬龍一聽,臉色即刻沉了下去。
索昂已經站在了門外。他看着柳念和馬龍親密的姿態,搖頭,苦苦嗤笑。
從萊勒口中得知她在這兒養病,那顆心懸着的心一下子迴歸原位,可沒想到,馬龍也在。
柳念看見索昂,迎上他問:“佐魯主權是你甘願讓出的嗎?萊勒沒有爲難你吧?”
“爲了你,我不在乎。”索昂無視馬龍的存在,擡起柳念纖長的手,俯首親吻一下。他多想讓她明白,她這樣做是爲了贖回她的自由身,使她不在受牢獄之災。
馬龍臉色陰霾的到了極致,將柳念拉到身邊:“索昂伯爵應該去找你的雪璐小姐,不能因爲她光着身子裸奔你就嫌棄她。”他這句話有兩層意思,一是提醒柳念,索昂曾經和雪璐在帝皇給她製造了那段不堪忍受的醜聞,二是暗示柳念,索昂是一個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花心男人。
索昂眸中騰起一股火焰,捏緊了拳頭:“請馬龍先生不要無中生有,我對唸的感情是真摯的,請你不要褻瀆。”
“誰都知道,你對每個女人都會這樣說,所以也請你不要拿這些肉麻噁心的話來褻瀆阿唸的耳朵!”馬龍寒星似的雙眼緊緊與索昂的火瞳對視。
空氣中嗅到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柳念與兩個男人各保持着距離,眉間掠過一絲無奈:“請你們不要這樣,我是一個有夫之婦。在我沒離婚之前,我是不會接受你們中間的任何一個。”
“念,聖誕節的前一天晚上你答應我什麼?”索昂皺眉問她。炫爛的煙花下,她答應了他的求婚。當時,他堅決反對柳念與萊勒相見,而柳唸對他堅定的承諾,她只是去和萊勒辦理離婚手術。
馬龍也毫不相讓:“阿念,我說過,我會一直等你,直到你和萊勒離婚。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柳念捂着腦袋,頭疼欲裂。
“阿念,你沒事吧?”
“念,你沒事吧?”
索昂和馬龍異口同聲,同時走上前扶住了柳念。
天啊,誰來救救她!
柳念真希望自己能憑空消失。
杜倫不苟言笑的站在門外,夏夢和萊勒並肩走了進來,似乎在談論文青的病情。
萊勒看見這番情景,面沉似水。
索昂和馬龍雖然看見了萊勒,但是誰都沒有絲毫鬆開柳唸的意思。
萊勒眼底寒光凜冽,彷彿能把人殺死。
“請兩位放手。”柳念強撐着搖晃的身體,退離他們之間。
馬龍和索昂這才緩緩放手,眼神均流露出對柳唸的擔憂。
“呃,大家請坐。”夏夢乾笑,打破僵局。
萊勒走過去,攬過柳念,彬彬有禮的笑說:“我妻子身體很虛弱,她需要靜養。”那眼神的冷冽又加重幾分。
他迫不及待的想讓他們離開這裡。
馬龍和索昂均挑釁的看着萊勒。
萊勒冷笑:“杜倫,請二位去帕羅宮。”手中的力道加重幾分。
*
夏夢爲柳念量了體溫,見無異樣便去了文青的病房。
萊勒坐在柳念身旁,雙眸似要穿透她:“你是在考驗我的耐心麼?”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利用我威脅索昂,逼他讓出了佐魯的主權,你這種做法真的很卑鄙。”
早知道這樣,她寧願不見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