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爾蜜婭當上總統,馬龍功不可沒。
他是莎爾蜜婭的得力干將,曾經他也是賽維努的重要心腹。
除了馬龍,賽維努誰都不信。
莎爾蜜婭抓住這一點,使出美人計對馬龍進行百般誘惑。然而馬龍不爲所動,只因賽維努時刻告誡他,要提防莎爾蜜婭。
莎爾蜜婭於是想出了一個絕妙的離間計,約馬龍的妻子來到總統府,並暗中叫傭人帶她去了賽維努的房間,正好馬龍進來有事情同賽維努商議,看見自己的妻子從容坐在總統的私人臥房裡,不由詫異。賽維努從盥洗室出來,神色異樣的看着她的妻子。
事後,馬龍以爲妻子和總統有姦情,而賽維努開始起疑心,把房間每個角落檢查個遍,以防馬龍的妻子按監聽器。
賽維努生性多疑,對馬龍開始不信任,直到最後撤職。
莎爾蜜婭趁機收買人心。
馬龍癡迷的看着橫躺在身的尤物,訴說着過往的事情。
女人慵懶的打着哈欠,起身從胸前掏出一枚微型電子物:“想擁有權利嗎?想取代莎爾蜜婭嗎?”
馬龍英俊的面孔先是一蹙,繼而心馳神往了起來。
他握住女人纖長的手:“等我坐上權利的巔峰,你願意嫁給我嗎?”
女人抽手,紅脣微勾:“你能坐的上嗎?”面具下,那瀲灩的眼波帶着一絲鄙蔑。
馬龍的鬥志和野心一下被激發了出來,猛的將女人摟在懷裡:“能!到時候,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這個,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女人的笑令他有些魂不守舍。他拿去女人手中的微型電子物,覆上了香豔的紅脣。
馬龍如癡如醉,女人已經起身消失。
她的魅力如同烈火一樣,在暗夜裡發着灼熱耀眼的光芒。然而白天她卻像人間蒸發一樣,沒人知道她的去向。
媒體紛紛猜測她的驚世容貌,有人說她是上帝創造的精靈,有人說她是撒旦造就的禍水
。她的容貌成了各國津津樂道的話題。
關於她的新聞一直層出不窮。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那些報道。
夜色中她和冷夜一起手牽着手出沒在上流的社交圈中,她和頓巴魯索昂父子出現在王室的派對中,她和馬龍的桃色緋聞,她和安穆城在海灘上擁抱的場景……
他覺得尤其刺眼,內心潛藏的怒火在腹腔內熊熊燃燒。
米妮走過來,告訴琪菲快要生產。
他神情淡漠:“送她去醫院吧。”
“夫人堅持要你陪着。”米妮探究的說。
萊勒穿上外套:“告訴她我沒時間。”聲音平淡無波,使人感受不到半點的喜悅。
他容忍這個孩子降臨,但,並不代表他接受這個孩子。
那深藍色的眸光逐漸變冷,米妮心中一驚,默默退下。
斯卡倫走了進來:“閣下,東華的選舉結果出來了,居然是安穆城。”
萊勒一聽,落筆微微一顫:“算上亞威的投票?”
斯卡倫搖頭。
萊勒冷笑:“支持洛伏文,把安穆城刷下去。”
斯卡倫恭敬應聲。
“開車去皇家機場。”
“呃,閣下的目的地是……”斯卡倫見他凜冽如刀的目光,聲音囁嚅起來,好吧,那個該死的東華國成了閣下每週的必去之地。
東華,是恐怖組織的根基之地,他實在擔心他的安全。
雖然去的悄然無聲,可久而久之,難保不會被認出來。
斯卡倫一次次想試圖說服萊勒,卻被他不怒自威的氣勢迫的啞口無言。
而在此時,遙遠的東華。一處僻靜低調的咖啡館,夏夢安靜的看着柳念。
此時的柳念面容皎潔,淡雅的裝束襯托出絕塵的美,任誰都想不到,這樣一個清純的女人卻是經常出沒夜色,人人口中的風情尤物。
夏夢輕笑:“我若是男人也會愛上你。”
柳念擡眼,抿脣微笑:“愛上我你會倒黴。”夏夢握住她的手:“就算倒黴,那些男人還不是心甘情願追逐你?我幫你觀察了一下,馬龍和安穆城對你最癡情,念,後半生找個好男人依靠吧,不要委屈自己。”
柳念聞言,勾起的脣角一點點下沉:“像我這樣人不適合結婚。”曾經,那個男人傷他最深,此生,她不會在愛。
她的心已被仇恨填滿,已經沒有精力去愛和被愛。
夏夢看着她,眼底抹過一絲痛心。
柳念拍拍她的手,故作愉悅:“倒是你,善良,聰慧,美麗,夢,好男人不屬於我,屬於你。”她悲哀的笑。
透過明淨的落地窗,他在車上靜靜看着她。
卸掉面具的僞裝,明豔脫俗,只是那雙眸子空洞的令他心發沉。
這一次,他不會叫她離開。
“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低沉的聲音響在夏夢耳邊。
雖是一句紳士禮貌的詢問,那筆挺的身姿已然落坐在了夏夢旁邊。
那雙眼直直定格在柳念身上。
柳念低眸,冷笑。
看來,沒有他找不到的地方。
夏夢側首一看,男人身襲黑色大衣,立體深刻的輪廓,孤傲不凡。那雙眸經過年月的侵蝕,深沉而睿智。
在電視上,夏夢領略過他的氣勢,如今近距離接觸,那種壓迫感更加強烈。
這裡是冷夜的地盤,他居然不顧危險找到了這裡!如果今天換做冷夜和柳念在一起,她不敢保證萊勒.奧古斯能活着回亞威。
“閣下是來東華訪問嗎?”夏夢打破僵局,笑着握住萊勒骨節如竹的手。
“嗯,可以這麼說。”話語簡略,視線不曾從柳念臉上移開。
柳念看着夏夢,起身:“夢,我在外面等你。”她無視他的存在,只因多看一眼,恨意便加重一分。
“你就那麼不想看見我?”他微蹙眉心。
柳念像是沒聽見一樣,離開座位。
“坐下來,我們談談。”他箍住她的臂腕,委婉的命令。
可終究是命令!
“閣下,這裡不是亞威。”柳念看着那隻束縛她的手,雲淡風輕的笑。
萊勒鬆手,懇求的開口:“坐下來,好嗎?”
夏夢起身:“是該做個了斷。”那樣,或許念心中的仇恨會減輕些。
不知何時,大廳裡空無一人。可見,這個男人的心思慎密。
“阿念,冷夜是在利用你,不要在墮落下去了,跟我回亞威好嗎?”這是第二次,他在徵求她的意見。
她輕笑,低斂雙眸:“如果我跟你回去,你在想置我於死地,恐怕我就沒那麼僥倖了。”
他頹敗的看着她,語氣透着壓抑:“我承認,是我太自私……”他那麼做,只想永遠擁有她。
哈,要她死,是爲了成全他和琪菲的愛情!這個泯滅人性的變態狂!殺人魔!
過往的事歷歷浮現在她的腦海裡,無盡的憎恨像開閘的洪水噴薄而出!
她要離開!馬上離開!不然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殺掉他!
柳唸的笑僵在脣旁,起身的剎那被他摟在的懷中。
他的氣息像毒蠱一樣纏繞着她,令她恨徹心扉!
他捧着她的臉:“看着我。”
她揮開他的手:“看你會污染我的眼睛。”話有多冷,恨就有多深。
他的眸色猝然下沉:“你的眼睛已經被他們污染了。”他扼住她的手臂:“爲什麼要和他們纏在一起?是想報復我嗎?”
她漂亮的手指輕輕一彎,憑空多了一根銀針,輕輕劃開他的手背。
尖銳的痛刺激他的神經。
青筋凸起的手背,不露痕跡的傷口……
他看着她,並沒鬆開。
鮮血順着指關節流淌。
沾染在她的腕上,順勢滴落在地。
他看着她,眼底溢出絲絲縷縷的憂傷。
她側身對着他,眼底清冷:“報復你又何需那麼費勁?就好比現在,只要這根針上輕輕撒些硫.磺,你這雙翻雲覆雨的手就會廢掉。”然而,她並不知道,以萊勒的身手,他想避開那根針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終於正眼看着他,卻充滿不屑:“那些男人愛慕我,我正幸福的享受被愛。”
她像一個勝利的偷心獵手,在驕傲炫耀自己的魅力。
血,流的洶涌,他毫無知覺。
心痛卻越加清晰。
“阿念,我們從頭開始好嗎?”他祈求的看着她。薄脣,逐漸蒼白。
她的心早就沒了惻隱,確切的說她已經沒了心。
“又想叫我痛苦一次?閣下,從此,在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傷到我。”她試圖甩開他,他卻握的更緊。
“因爲我的失誤,導致無痕……”
“不要叫他的名字!你不配!”她突然變的猙獰可怕!無痕,她的兒子,那是她心中永遠的痛!他這樣殘忍的魔鬼,連叫他的名字都是一種褻瀆!
萊勒悲痛萬分,隱忍着暈眩,低沉開口:“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
柳念妖異的笑:“想贖罪?閣下應該知道一命抵一命的道理吧?”
她的狠是他始料未及的,他苦笑:“你確定?”
她反問:“你不敢?”
“是因爲不值。”他死了,冷夜的陰謀豈不是要得逞了?
嘴角的笑肆意擴大。
不值?
當她可憐的兒子孤零零躺在病牀上,當她束手無策去求救他挽回無痕生命的時候,他卻視無痕的生命如草芥!死後,還要被他輕蔑的說一句不值,以此來踐踏無痕的靈魂!
她狠狠的揮了他一巴掌!
地上的血凝固一攤,堅毅的臉上,刺目猩紅的掌印。
他依然不放手,眸色幽暗:“在我身上,你可以盡情解恨。”
“閣下!”斯卡倫瞳孔放大,恐慌的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