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嘭!
長槍直刺,穿過厚重的大盾,刺入被圈起的戰馬、士兵身上。長槍收回,執盾的士兵便前跨一步,長槍再次從盾牌縫隙間刺出,如此往復,片刻時間便屠殺了數百人之衆,其餘人更是被四周的人馬屍體堵在中間,偶有闖出者,也被亂槍刺斃。
“烏維!”火風大喝了一聲,看見了烏維,便揮刀衝了上去。
“是你!”烏維卻是認識火風,因爲昨夜就是他在城中率人擋住了火風,否則軍糧難保。
噌!
火風也不囉嗦,提身而上,飛起一刀,烏維無可阻擋,只得棄馬而下。
嘭!
火風自上而下,一刀豎劈,烏維死死架住,火風則用力將其後推了十多米,烏維一腳踩在一匹馬屍之上,阻住退勢,火風卻向上翻起,落到了烏維身後,反手一刀刺進了烏維的後脊椎,烏維全身一寒,便癱倒在地。
“好身手!”第五詩琅也是內中高手,一眼就看出烏維的身手不凡,但是火風的速度讓人驚駭,而且爆發力也十分驚人,自然令他讚歎不已。
印陽心中默笑,烏維死後那一千騎兵也被殺的差不多了,又一刻便全部戰死,印陽微微一笑,道:“譚英不然不敢再次闖陣,你且去城下叫戰,殺他大將!”
第五詩琅本以爲自己身手了得,跟在印陽身前也能夠大有所爲,卻不想一名小小的探馬都頭,都如此厲害,讓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心知印陽是讓他出戰,試試他的深淺,自然不會推諉,連忙接下了軍令,引馬來到了陣前叫罵。
“探馬都頭火風,身手不凡,初戰斬殺敵方大將,理應賞賜!且敕封爲探馬營營隊指揮!”印陽高聲敕封,衝火風擠了眉眼,火風連忙上前。
“多謝軍師敕封,末將必誓死以報!”
印陽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火風也並未回探馬營,而是站到了印陽身前。譚英受不住第五詩琅的謾罵,遣將出城來站,來者四十左右,身材異常魁梧,手持方花大錘,怒氣騰騰的殺了出來。
第五詩琅獨身騎馬於陣前,見那廝殺來倒也不懼,惦着一柄大斧子就迎了上去。
噌!
兩人錯身而過,都是使用重武器,自然氣力驚人,斧錘相撞,金星四射,震得兩人胯下的戰馬都是一陣悲鳴。
“這是汲松風,天生神力,雖是沒有什麼技巧,但是一力降十會,恐怕這小子討不了好去!”見印陽看向自己,火風連忙將自己知道的情報相稟。
“呵呵,先別急着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看詩琅神色輕鬆,而且剛纔的對撞,詩琅並未有不支,勝負倒是很難說……”印陽不以爲意,剛纔兩人全力的對撞,第五詩琅的手臂晃都不晃,可見其臂力並不弱於汲松風,而且他身材流順,反應自然遠比汲松風要靈敏的多,印陽並不擔心。
噌!嘭!
兩人很快便聚到了一起,斧錘交擊不止,一聲聲鋼鐵碰撞聲響起,吸引了兩方所有的將士目光。
嘭!嘭!嘭!
兩人完全不論技巧,馬頭相對,硬生生的拼起了力氣。汲松風本來以爲第五詩琅一個年不及二十的毛頭小子,自己大可信手拈來,可是沒想到第五詩琅的氣力驚人,不僅不避,反而與之硬拼了起來,一次次的碰撞,讓他都感覺有些手麻,可是第五詩琅卻是越戰越勇,多次交擊反而激起了他的鬥志,令汲松風心中愈加驚駭。
咄!
第五詩琅使用的是長板斧,更需要力氣支撐,但是也有好處,所謂一寸長,一寸強,第五詩琅雙手握住斧柄,奮起全身氣力一劈,汲松風一時無以抵抗,被震得身形後倒。
“呀!”
第五詩琅頓時氣勢大陣,翻起大斧就向汲松風砍去,汲松風連忙架起大錘抵擋,震開了板斧,攬起馬繮就跑。
“老賊休走!”第五詩琅也不追趕,只對着城門方向趕去,攔在了前頭。汲松風一驚,連忙掉頭向北門方向跑去,第五詩琅哪肯放過他,緊緊的跟了上去,不多時兩人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汲松風氣勢已衰,必敗無疑了,只是能否抓住他卻不好說!”印陽衝火風一笑,火風也是面露笑意。
“還是軍師慧眼如炬,第五詩琅的身手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是這份氣力,卻是天下少有,確實驚人吶!”火風不無讚歎,承認自己是看走了眼了。
印陽心中也是大喜,先前破韓公渡關的時候,第五詩琅並未出手,便被衆將士用破甲輕弩所擒,印陽也不知其深淺,只是感覺他應該頗有些手段,印陽全憑着試試他手段的心思,讓他掠陣的。此刻大勝,印陽心中也滿是驚喜。
“只是現在封賞,卻是爲難的緊吶!”印陽有些爲難了,火風要求一步步走上去,一次戰功,官升一級。可是第五詩琅的完全有資格成爲軍主,可是眼下卻沒有空缺,而且他與火風同時建功,如果封賞不同,只怕……
“軍師毋庸顧慮末將,大可以大肆的對其封賞,相信不用多久,末將便可趕上。”火風明白印陽的苦楚,卻也並不在意。
初次隨印陽會荊州的時候,印陽就打算敕封其爲軍主,卻被其拒絕了。但是他有實力在身,加官晉爵只是時間問題,他倒也不在意。他所在意的就是爲印陽建功立業,以擺脫自己的劫難厄運。
印陽點了點頭,卻聽得遠處一陣馬蹄聲,循聲望去只見兩匹健馬奔來,第五詩琅騎馬在前,汲松風在後。
只是第五詩琅並非被汲松風追趕,而是汲松風已經被第五詩琅所擒,半死不活的被第五詩琅綁縛到了戰馬之上,很快便來到了軍陣之中。
第五詩琅下馬,將汲松風丟到印陽身前,道:“末將不負重託,生擒敵將!”
“好!”印陽朗聲一笑,對於第五詩琅能夠將汲松風生擒,也頗感意外。
“嗬!嗬!嗬!”大軍呼喝三遍,話語幾乎生風,軍心頓時大震,而譚英一方,見汲松風被擒,都是大驚失色,驚慌了起來,片刻時間便損失兩員大將,讓譚英心中也驚懼了起來。
“哈哈哈哈……詩琅擒獲敵方大將汲松風,居功至偉,本座敕封其爲第五軍主,取下朗州之後,本座會招錄第五軍!”印陽哈哈一笑,當衆宣佈對其的敕封,第五詩琅隨即謝恩。
“汲松風?”印陽似笑非笑的蹲到了汲松風身前,臉色一整,道:“押下去!”
因爲印陽敕封了火風與第五詩琅,其他的四位軍主大受刺激,紛紛來到了陣前叫罵,奈何譚英先後損兵折將,不敢再應戰,龜縮於城中,只令弓弩手控制城門下的防守。
“攻城炮,破城!城門正中,以及城門後,不可傷損城牆!”經過一番激戰,印陽身後已經架起了兩家攻城炮,聽到印陽的命令,便先後發射。
轟!轟!
控制攻城炮的人手,對於攻城炮的軌跡預算十分精準,第一枚炮彈平行射出,直對着朗州城門而去。
精準的碰觸到城門正心,炮彈因受觸碰而炸響,厚重的杉木城門第一時間便變成了齏粉,碎木屑燃燒起來,火焰熾天。
第二枚炮彈高高的越過城頭,落到了城門後,透過破碎的城門能夠清晰的看見炮彈炸開了景象,城門後擠滿了了兵士,炮彈剛好墜落到人羣中間,這一炸開,傷敵無數,斷臂殘肢四下紛飛,燒起了一片血炎。
“輕型連擊弩炮,諸葛神弩掩護,騎兵衝入城門,步兵攻城!”
印陽大叫了一聲,示意火風與第五詩琅率軍攻城,火風與第五詩琅對視一眼,分別翻身上馬,向城中殺去,似乎有一較高低的打算。
印陽也不出演勸阻,只有這樣所有人心中都有比較心,才能盡顯才幹,創立功業。
“我們較量一下,看誰先斬下譚英的人頭!”第五詩琅年少,心中傲氣自然不弱。
“呵呵,怕你不成!”
軍中衝出兩千人,分別散開,諸葛神弩以及輕型攻城弩炮頓時連接發射,只見城頭上炸響連連,城頭上煙火蔓延,弓弩手也不敢露出身影,城門下頓時空缺,火風與第五詩琅帶軍,數千騎兵便衝過了城門。
印陽見狀連忙向城牆上看去,只見其他城門的守軍也被調集過來,嘴角微微一動,衝傳令兵喝道:“信號彈!”
嘭!
一道明亮的信號彈被打上高天,轟然炸開。
轟!轟!
信號彈的光芒未散,便聽到南城門外一通巨響,明顯是攻城炮的聲音,是花風動手了。
南城門頓時告破,譚英神色大變,連忙召集人手前去南城門支援,但是人羣慌亂,已經無法顧及,很快印陽便看到南城門上豎起了神武陰陽大旗,城門已經被花風拿下。
騎兵入城之後,火風與第五詩琅便直奔城頭而上,一路上斬將屠兵的很快邊上了城牆,直奔譚英所在的方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