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公衆版,今晚零點上架,
同時,也請大家把下個月的保底月票留給本色狼,雖然不期待這本書有特別好的成績,可是也總期待能在月票榜上爭一爭的,多謝諸位。
韓汝忠聽了悚然一驚。
略事思慮之後,韓汝忠的聲音變得有些乾澀起來:“頭兒,你是說……”
羅金打斷了韓汝忠的話:“不是我說,而是現在這整件事開始走向詭異的局面了,你應該知道,一個心理極度扭曲的嗜殺者,他的行爲是必然會形成絕對統一的規律的,除非這個人的心理很正常。”
“又或者,他的作案過程被人打斷……”韓汝忠補充了一句。
羅金點了點頭:“黃凱並不具備被打斷的條件,那麼,如果他是兇手,他就一定是心理極度扭曲者,確係無疑。哪怕是狗急跳牆,我也可以理解,可是,作爲一個心理極度扭曲的病人,再加上其佈下這樣的局,就足以證明他對自己的智商究竟有多麼的自信。這樣的人,在現在我們甚至沒有摸到他一根毛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狗急跳牆的。而如果他心理一切正常,他對劉淇,對凌義傑所作的這一切,就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沒有合理的解釋,如果兇手心理正常,他即便再如何痛恨自己的父親和兄弟,也會直接將兇器對準他們,而絕不會對準其他人。”
“那麼,李婷婷現在到底死沒死?凌義傑又去了哪裡?黃凱爲什麼要綁架凌義傑?”
“如果他想用直接的方式陷害凌義傑,在劉淇身上就應該這麼做,而不會搞出這麼古怪的一大灘……”
“這就是問題癥結所在了……似乎,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凌義傑自編自導了這一切,而他的失算,一是恆大綠洲的垃圾桶突然更換,給了我們查到另一條線索的可能性,但是,同時這條線索反倒愈發的麻痹了我們,使得我們更加確信兇手另有其人。這條疏漏,反倒幫助了凌義傑。第二個失算,因爲我們的介入,他不得不改變了他的行爲模式,沒有辦法讓李婷婷和劉淇一樣,在被綁之後極短的時間內,迅速死去。第三,也是他最嚴重的失算,那就是,我們不是警察,如果換成警察,這個時候恐怕還追不上這樣的線索,而會等到第三起第四起案子的時候,纔會追到這個程度。在這之間,可能警方會逮捕他,但是他可以擁有堪稱完美的時間證人,證明他無法作案。這也是凌義傑一直以來膽敢以身犯險,不惜將自己置於彀中而不用擔心警方將其定罪的原因,而我們,之所以會被他牽着鼻子走,也正是因爲他有充足的不在場時間證據,以及所有指向他的證據過於明顯,這讓我們一直以來都極其的確信有人在陷害他,試圖讓他成爲替罪羊。卻沒有想到,他可能是在跟我們兜圈子。”
羅金在敘述這些可能性的同時,自己的心裡也是極度震驚的,畢竟,他其實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哪怕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他受到的震撼也絕不會比韓汝忠小上分毫。
“這夠電影劇本了吧?”
“編劇的腦子沒這麼複雜,不然他們也不會幹編劇這種體力活兒了……”(唔,這算本狼自己的吐槽)
“頭兒,你是說他現在就是去解決李婷婷了麼?”韓汝忠訥訥的問道。
羅金明白韓汝忠的意思,他是說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凌義傑的自編自導自演,那麼,現在他的消失,除非他把自己給殺了,否則,在他沒有把握確定羅金一定能找到黃凱的時候,他是絕不敢這樣做的。可以說,他現在的離開,將他一直苦心孤詣造出來的所謂不在場證據,盡皆抹去。
“唯一的可能,他沒想到我們還有時間掉回頭來找他。”
“這倒也是,如果不是頭兒你想從凌義傑的手機上找到線索,也絕不會回頭上樓,更不會發現他已經離開了。我敢打賭,這幢大樓裡的監控探頭,依舊沒有拍下他……”
“不說這些了,你查到凌義傑的手機信號了沒有?”
聽到這個,韓汝忠又極其尷尬的說道:“額……查到是查到了,不過,他的手機這會兒跟你在一起。”
羅金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凌義傑出門,根本就沒帶手機。
韓汝忠現在的心思也很複雜,雖然說這些案子裡誰生誰死其實跟他以及羅金毫無關聯,就算是這個城市的人死光了,他們也有足夠的實力繼續活的很好,而且真的是很好。而且,不管凌義傑和黃凱究竟誰纔是那個兇手,也不管他們是否能夠最終得逞,只要羅金願意,哪怕警方最終按照兇手的思路抓錯了人,羅金也有足夠的把握,將真正的兇手幹掉,甚至可以等到宣判結束之後,再將兇手幹掉,然後將無辜的那個人從牢裡掉包出來,利用對方的身份繼續活下去。換句話說,兇手無論如何狡猾聰明,他唯一的結局都是死,而被陷害者都能活下去。
可是,韓汝忠知道羅金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他是絕不會允許自己被一個兇手耍的團團轉的,他一定要搶在兇手得逞之前抓到他,否則,即便兇手死在羅金的手裡,那個兇手也贏了。
韓汝忠很清楚羅金現在到底有多想抓住那個兇手,又或者,至少徹徹底底的弄清楚,這個兇手究竟是黃凱,還是凌義傑自己。哪怕羅金現在又重新將懷疑迴歸到凌義傑的身上,他也無法最終確定,凌義傑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兇手,這纔是羅金最爲困擾的事情。
想要解決羅金的這個困擾,有一個很簡單的方法,那就是找到凌義傑在哪裡,而且,不管是羅金還是韓汝忠,都可以確信的是,凌義傑在哪裡,黃凱就在哪裡,李婷婷也就在哪裡。更何況,這個案子裡還有一個極爲奇怪的小環節,劉淇消失的那段大腿,究竟去了哪兒……
這一切關乎於真相,都像是毒蛇一樣圍困着羅金,讓羅金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開這個謎題。只是,現在這個謎題非但沒有隨着羅金的調查而被解開,反倒是越發的撲朔迷離。羅金這兩天來,也不知道拒接了多少韋甜甜的電話了,想必,除了羅金,這個城市裡還有另一個人,也爲此心急如焚。只是,她知道的案情沒有這麼深入,不會如同羅金一樣的煩躁罷了。
“頭兒,我……”韓汝忠想要寬慰羅金幾句,告訴他,不管兇手最終是否得逞,他的下場其實早就註定,羅金想要殺一個人,他就不可能有機會活下去。
可是羅金卻直接打斷了韓汝忠的話:“噓,等一等,讓我想一想,我似乎想到點兒什麼了……”
韓汝忠趕忙屏住了呼吸,雖然其實這對羅金的思考沒有任何幫助,但是他還是習慣性的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在那二十年裡,或者說在韓汝忠加入羅金的團隊的那十多年裡,這樣的場面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作爲團隊的智囊,韓汝忠卻絕不是唯一的智囊。沒錯,所有的行動都可以交給韓汝忠來策劃乃至於指揮,韓汝忠一直都是他們這個團隊最寶貴的財富,他可以令得團隊在最有把握的狀況下進行任何一次行動,可以保證團隊最小程度的傷亡,乃至於爲團隊節約每一筆錢。而這一切,都是團隊不斷變強的根本,也正是有了韓汝忠,才和羅金等人的武力形成了良性循環。超強的武力保障傷亡最低損耗最小,而韓汝忠的策劃和指揮使得團隊可以做到最大程度的節約,把每一分錢都花在最需要花費的地方,而不是無謂的損耗上,從而進一步的增強團隊的戰鬥實力。可是,在有些關鍵時刻,是不可能完全依賴事先的佈局和策劃來行動的,韓汝忠就好像一臺計算能力超強的計算機,但是計算機只能算出優劣勢,用最優打擊最劣,而人生卻沒有電腦那樣重新來過的能力,一旦出現少數派狀況,導致的可能就會是團隊的覆滅。羅金作爲團隊的首領,也是所有人都對他忠心耿耿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信任的最終原因,那就是羅金每每在最關鍵的時候,都能引導大家作出最正確的選擇,而不是聽從韓汝忠這臺計算機作出的分析結果。這是一種近乎於本能的嗅覺,而這種嗅覺,許多次的拯救整個團隊於水火……
現在,羅金似乎又找到了那種嗅覺,那種近乎於野獸逼近危險或者食物的時候,最最原始,最最本能的嗅覺。這甚至已經超出了第六感的界限,達到了韓汝忠從前只在《聖鬥士星矢》裡看到過的第七感……
“胖子,如果黃凱是兇手,那麼他要綁走李婷婷,是不是一定需要獲得凌義傑的所有通訊記錄?他必須要和你我一樣,監聽凌義傑的電話對不對?”
韓汝忠心頭一緊,若有所悟,但卻還有個關鍵點沒能想明白,卻也連忙回答:“一定!”
“那麼,如果凌義傑是兇手,他佈下如此完美的一個局,他也必須讓自己的電話處於被監聽狀態,只有這樣,才能完美的設計黃凱,使其成爲替罪羊對不對?”
韓汝忠當即明白了,一雙胖手在鍵盤上急速飛舞起來:“頭兒,我明白了,三分鐘給你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