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德喜習慣‘性’地四周看了一眼,隨即走進警察局老宿舍區。
“小皮啊,出差回來了。”
看‘門’的大爺搖着蒲扇,招呼了一句。午後的陽光透過警衛室旁邊的大樹樹冠灑下,一片慵懶之感油然而生。
“牛大爺,您好啊。”皮德喜領着公文包走過去,打着招呼,說着掏出金裝五葉神就遞了根過去。
牛大爺樂呵呵地接過,往耳朵上一別,手裡的蒲扇跟着嘴巴在動,“小皮啊,明晚社區裡唱大戲,你也來看看?”
“恐怕不行,這段實在是太忙了。這不你看,剛出差回來,明天繼續上班。”皮德喜抱歉地說道。
牛大爺用蒲扇指着皮德喜,說,“我說小皮啊,你都幹到公司老總了,還這麼拼幹什麼嘛!”
“沒辦法啊牛大爺,公司是自己的,不努力乾沒錢開飯啊。”皮德喜無奈地笑道,拍了拍牛大爺的肩膀,“您老先坐着,我先回去了。”
“得嘞,回去好好休息。”牛大爺揮着蒲扇。
皮德喜沒走幾步,牛大爺想起什麼來,站起來喊道:“對了小皮,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
“怎麼了牛大爺?”
牛大爺走過去,說道,“前幾天送快遞的來了,我說代收,他不讓,說是一定要本人簽收。”
“哦?”皮德喜眉頭微不可見地跳了跳,笑道,“我知道,他們給我打過電話,回頭我過去取。謝了牛大爺。”
說完舉步向前,牛大爺在後面舉着蒲扇喊了句:“是順風快遞啊!”
皮德喜搖着手,朝第三棟住宅樓走去。
這裡是南港市警察局的老機關宿舍區,樓房多爲十幾年前建造的,有的甚至超過了三十年。一些單位住戶搬家了之後,在這裡的房子一般都選擇了將房子出租,因爲地段好,又是警察小區,很受附近企業白領的歡迎,即便外觀上看這裡的樓房都很破舊。
身爲一家‘私’企老闆,皮德喜住在這裡的理由同樣是距離公司近,環境好,治安好,住得踏實。他在這裡住了有三年的時間了,小區的人他基本上都認識。
皮德喜住的是一套三居室,裡面重新裝修過,歐式風格,跟樓房外表的破舊形成強烈的反差。當年由工程兵部隊整體專業過來的國屬建築公司給警察局建造房子,那質量可都是照最高標準走的。三四十年用過來結實得一塌糊塗。
回到家‘門’口,皮德喜卻不立即開‘門’,而是從口袋裡一副特殊眼鏡戴上,仔細地看着木質房‘門’。上面均勻地佈滿了灰塵,如果有人闖入過,那麼‘門’上一定會留下痕跡。
確認安全之後,他才掏出鑰匙開‘門’進去。
把公文包放在客廳的茶几上,他慢慢掃視了一眼客廳,所有的物品都安好無移動過的跡象。他這才擡步朝書房走去。打開保險箱,他從裡面拿出幾臺白屏手機,坐到辦公椅上,給手機裝上大容量電池和sim卡。
隨即,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幾下,反反覆覆地測試了幾回。一切都沒問題之後,拿着那幾個手機快步出到客廳,留下一個揣進‘褲’袋,把其他幾個扔進公文包裡。
看了看時間,三點過五分,他決定休息一個小時再出‘門’。
警察局老宿舍區斜對面是南港師範學院北二‘門’,因爲出來便是城區主幹道躍進路,北二‘門’是師院進出最頻繁的大‘門’。
大‘門’邊上的路邊樹下停車位上,停着一輛陸地越野車,李路坐在駕駛座上,‘抽’着煙,眼睛盯着馬路對面的警察局老宿舍區大‘門’。胡文彬坐在副駕駛上,啃着友誼快速餐廳售賣的麪包,時不時吸上一口健力寶。
午飯就這麼解決了。
限於人手,李路不得不親自上陣,也出於帶一下新人的目的。胡震天帶着方鶴成成爲另一組,負責跟蹤呂夢。
胡文彬一邊啃着麪包,眼睛一直盯在大‘門’那裡。
一輛大巴車開過來,在大‘門’口處停下,恰好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胡文彬連忙把麪包收起裡,放下汽水,就要推‘門’下去,被李路喊住:“你先吃完,然後挪一下車,到對面等我。”
說完,李路拿起墨鏡戴上,下車朝大巴車走去。
此時,大巴車上開始往上裝人,都是師院的學生,看樣子是學生包車。李路穿過‘亂’糟糟的學生人羣,沿着行人道朝前走去。走了沒多遠,他忽然站住腳步,緩緩轉過身盯着大巴車。
馬路上來往的車輛駛過,騎着電單車的人們從他身邊經過,大巴車邊上等待上車的學生們‘交’頭接耳,兩個年輕力壯的青年幫着把行李箱往車上裝。
對於李路來說,所有的這些都被他下意識地忽視掉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兩個青年裝行李箱的動作上。他們岔開雙腳站立的姿勢,他們提行李箱的動作。李路的腦中將他們的動作和士兵提彈‘藥’箱的動作聯繫起來,慢慢的重合在一起。
此時,最後一個學生登上了大巴車,那兩個青年上車前左右看了一眼,發現了站在那裡往這邊看的李路。他們相距約十米,對視着。幾個騎自行車的大媽有說有笑地從李路的身後過來,闖入了他們的眼簾。
那幾個大媽絲毫感覺不到自己剛纔經過了一段危險的路段,說着笑騎着車越過了那兩個青年。
就在大媽們離開了那裡時,李路擡起右手去拔左肋下的配槍,那裡的快槍套裡有着一支92式9毫米手槍。幾乎同時,那兩個青年‘摸’向腰間,拔出了‘插’在皮帶處的手槍。
“砰砰!”
“砰砰!”
四聲槍聲以極短的間隔響起,聽起來就像是一聲槍聲。
三人保持着舉槍的動作,約莫過了幾秒鐘,那兩個青年的眉心才慢慢滲出鮮血,轟隆倒地。
“砰!”
又是一聲槍聲。
舉着槍從駕駛位站起來的司機額頭中彈,頓時死透,屍體倒在駕駛臺上。在前擋風玻璃上,出現一個小小的彈‘洞’,周邊有一條條的裂縫。再看過去,胡文彬站在副駕駛‘門’邊上,雙手舉槍瞄着這裡,嘴角還殘留着麪包屑。
“啊!”
大巴車裡爆發出驚恐的叫聲。
李路衝上去,掃視了一眼大巴車,已經沒有第四個歹徒。只有那‘女’學生抱頭尖叫的場面。
扭頭下車,李路快步走向陸地越野車,同時低聲對走過來的胡文彬說,“報警,我們離開這裡。”
他們已經暴‘露’了,再待下去勢必會引起皮德喜的注意。
胡文彬拿出手機直接把電話打到警察局局長那裡,通報了這一情況,隨即陸地越野車很快就離開現場。
聽到槍聲,皮德喜一下子驚醒,‘摸’出了枕頭底下的手槍拿在手裡,快步走到陽臺處,挑來窗簾往槍聲的方向張望。
此時,附近的巡警已經趕到了現場,學校的保安配合着把大巴車上的學生疏散下車,巡警封鎖了現場。他們看到的是三個已經被打死的持槍男子,兩個倒在地上,一個倒在駕駛位。
其中一個記憶力很好的老巡警認出了其中一個人,是警察部的a級通緝犯,逃竄了五年之久。
很快,警察局局長親自趕到,下達的第一道命令就是統一口徑,擊斃逃犯的功勞被歸到最先趕到的五個巡警頭上。
“三組,你們接手一號目標。”李路一邊把車拐進一條巷子,一邊下達了命令。
胡文彬小心地看了一眼李路,說道,“首長,剛剛警察局發來了情況通報,有一個人是警察部通緝了五年的a級逃犯。”
李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猶豫了一下,胡文彬忍不住問道:“首長,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扭頭看了胡文彬一眼,說了句:“他們都當過兵,身上帶着槍。”
胡文彬還想問怎麼看出來的,但他沒有問出口。他下意識地覺得,不能在首長面前表現得太白癡,儘管他很想知道。
陸地越野車繞過到一個城中村小區裡,李路讓胡文彬把車牌換了,再次轉回到躍進路……手槍。
“砰砰!”
“砰砰!”
四聲槍聲以極短的間隔響起,聽起來就像是一聲槍聲。
三人保持着舉槍的動作,約莫過了幾秒鐘,那兩個青年的眉心才慢慢滲出鮮血,轟隆倒地。
“砰!”
又是一聲槍聲。
舉着槍從駕駛位站起來的司機額頭中彈,頓時死透,屍體倒在駕駛臺上。在前擋風玻璃上,出現一個小小的彈‘洞’,周邊有一條條的裂縫。再看過去,胡文彬站在副駕駛‘門’邊上,雙手舉槍瞄着這裡,嘴角還殘留着麪包屑。
“啊!”
大巴車裡爆發出驚恐的叫聲。
李路衝上去,掃視了一眼大巴車,已經沒有第四個歹徒。只有那‘女’學生抱頭尖叫的場面。
扭頭下車,李路快步走向陸地越野車,同時低聲對走過來的胡文彬說,“報警,我們離開這裡。”
他們已經暴‘露’了,再待下去勢必會引起皮德喜的注意。
胡文彬拿出手機直接把電話打到警察局局長那裡,通報了這一情況,隨即陸地越野車很快就離開現場。
聽到槍聲,皮德喜一下子驚醒,‘摸’出了枕頭底下的手槍拿在手裡,快步走到陽臺處,挑來窗簾往槍聲的方向張望。
此時,附近的巡警已經趕到了現場,學校的保安配合着把大巴車上的學生疏散下車,巡警封鎖了現場。他們看到的是三個已經被打死的持槍男子,兩個倒在地上,一個倒在駕駛位。
其中一個記憶力很好的老巡警認出了其中一個人,是警察部的a級通緝犯,逃竄了五年之久。
很快,警察局局長親自趕到,下達的第一道命令就是統一口徑,擊斃逃犯的功勞被歸到最先趕到的五個巡警頭上。
“三組,你們接手一號目標。”李路一邊把車拐進一條巷子,一邊下達了命令。
胡文彬小心地看了一眼李路,說道,“首長,剛剛警察局發來了情況通報,有一個人是警察部通緝了五年的a級逃犯。”
李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猶豫了一下,胡文彬忍不住問道:“首長,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扭頭看了胡文彬一眼,說了句:“他們都當過兵,身上帶着槍。”
胡文彬還想問怎麼看出來的,但他沒有問出口。他下意識地覺得,不能在首長面前表現得太白癡,儘管他很想知道。
陸地越野車繞過到一個城中村小區裡,李路讓胡文彬把車牌換了,再次轉回到躍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