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家陪着行洲,哪裡也沒有去。
按照陸行熠之前的說法,我們兩個的簽證下來之後就可以馬上動身去美國了,但是那傳說中的簽證,卻遲遲沒有辦下來。
我一時好奇就忍不住問行洲,後者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氣定神閒地讓我再等等。
好吧,我最擅長的就是等待。
只不過我沒想到最後等來的是陸行熠喝酒肇事逃逸的醜聞。
陸氏集團接班人深陷酒駕和肇事逃逸漩渦的新聞不出半天就傳遍了全南城,陸氏在全市的地位和影響力自不必說,所以一旦出現這樣的事,媒體們也比任何時候都激動,算得上蜂擁而來。
陸家老宅這邊倒還算平靜,除了有安保不說,也沒人敢上門來圍堵。
只是從公司那邊反饋來的消息卻不容樂觀,聽說公司大門口已經聚集了大片的記者,幾乎到了攔不住的地步。
已經許久不去集團的公公這個時候除了氣急之外,也不得不再次出山,去替自己的兒子解決這個棘手的事件。
婆婆在家裡也是頗爲擔心,好幾次我都看到她憂慮地直掉眼淚。
而我跟行洲,卻在這個稱得上“兵荒馬亂”的特殊時刻,得到了難得的寧靜。
晚上入睡的時候,我抱着行洲的腰,貼在他的耳邊輕輕問了句:“陸行熠的事,是不是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行洲突然湊過來吻了我一下,我感覺到他嘴脣的溫度和軟度,便忍不住嘴角上揚,閉上眼睛任由他加深這個吻。
到了有些喘不過氣的時候,我稍稍一避,行洲便極有默契地停住,一雙濃黑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
我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特別是那還帶着些許水光的嘴脣,看到了就覺得臉上發熱,血液也有些倒流。
我輕咳了一聲,聲音低低軟軟道:“別鬧了,該睡了。”
可是行洲看上去卻還有些意猶未盡,我一向不願意違逆他的意思,所以當他解開我的睡衣俯在我的脖頸處輕輕密密地啃咬時,我也只會抱住他的頭,羞得滿臉通紅。
之後行洲卻突然停住,接着貼在我的耳後,聲音粗噶地說道:“等過了這段時間,爸他會主動開口讓你回公司。”
我一怔,一時之間好似也明白了爲什麼之前他讓我暫時離開陸氏。
如果現在我還在公司,此時肯定也會被陸行熠的事弄得焦頭爛額,是否能處理好也未可知。
而暫且遠離是非,等事情慢慢平復下來之後,陸行熠肯定會受到影響,到時候集團內沒了更多可信賴的人,公公自然會想起我這個兒媳,也極有可能讓我再回去任職。
由此,我不僅能坐穩高層的職位,也躲過了一場風暴的洗禮。
更重要的事,陸行熠對此也不會產生任何的懷疑,只會相信是公公的意思我才留下來。
我不得不佩服行洲的謀劃和控制力,他能將很多事情算的很準,也事事達到預想的效果,只是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也不可避免地有些委屈。
我微微擡起頭,對着行洲的嘴輕咬了一下,以此來表達自己些許的不滿。
而行洲的眼神暗了暗,只捧着我的臉加深了這個吻,彷彿沒有發現我的情緒。
只是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什麼情緒不情緒的了,只沉醉在他的吻和溫柔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