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透過雲塵,散發出皎潔的柔光,照在大地的每個角落,大地沉睡了,寬闊的田野,碧綠的莊稼,那潺潺流動的小河,那彎曲的伸展在黑夜中的土道,那發散着磬香氣味的野花和樹葉,那濃郁而又清新醉人的空氣,顯得分外迷人,給人一種美的感受。
而在大鳳朝的一個偏僻的山村裡,有一位雙腿殘疾,滿臉紗布的男子此時正透過窗戶遙望着這一片黑夜,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他眼裡卻是濃濃的憂傷,而他正是當日摔下山崖的南宮俊。
“南宮先生,夜已經深了怎麼還不休息?”一位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子推開門走了進來,該女子睡眼惺惺的打了個哈欠。
“小丫,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南宮俊轉過頭看向來人,眼裡的憂傷稍稍褪了一些。
當日他摔下懸崖時昏迷不醒,被小丫兩父女救了回來,原來他們是靠賣藥爲生,那日也是在山下準備採藥,沒想到會因此而救了他,只是他當時傷勢過重,兩人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搬了回來。
而他醒來時已經是十日之後了,他非常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他本想出來尋找南宮雨陌,無奈自己的傷勢過重,再加上自己的雙腿殘疾,根本就是有心無力,他只能乖乖的就醫,希望快點養好身子,心中不停的期盼着南宮雨陌能平安無事。
“沒有,是我自己醒了,又看到你房間依稀有燈光,想到或許你又還沒有休息所以過來看看,是不是傷口又疼了?”小丫的目光緊緊鎖住南宮俊的臉,可是臉上纏滿了紗布她看不出個啥,不過聽爹爹說他傷的很重,不僅受了內傷,臉也毀了。
不知道他究竟經歷過什麼,可是每次看他痛苦的表情,她的心也跟着難過,一個人居然從山崖摔了下來,想也知道發生不好的事,只是她一直沒問,怕他難過。
“我睡不着,小丫現在也這麼晚了,你不用管我,我等下就休息。”南宮俊溫柔的說道,他真的很感激他們,要不是他們的話他可能已經是一堆白骨了。
“嗯,好吧,那你如果有事記得叫我哦!”小丫確實很困,又囑咐了南宮俊幾句纔回房。
南宮俊看着小丫離開後,眼睛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憂傷,他不知道要殺他們之人究竟是誰?不過肯定和貔貅堂脫不了干係,不知道爹和小妹怎麼樣了。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知道他的臉毀了,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還活着哪怕是隻剩下一口氣他也要努力活着,做爲南宮家的一員,他有義務承擔起南宮家的責任。
翌日,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南宮俊就醒了,他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可是即使睡的再晚,他早上都會在那時候醒來,自從受傷後他就變得淺眠。
“南宮先生,你又這麼早醒了,怎麼不多休息休息?”小丫端着洗臉水走了進來,她知道他每次都會這時候醒來。
“小丫,你爹呢?”
“爹天還沒有亮就出去採藥去了,他說治你臉上的藥材還差一味,只有山上纔有。”小丫回答道,其實她一直不知道他爹醫術這麼厲害,她從小大到都跟着爹上山採藥拿去賣錢,維持簡單的生活,爹偶爾也會替村子裡的人治治病,但都是一些小病,自從救了南宮先生後,她才知道爹的醫術那麼厲害,連那麼重的傷都能治。
“你們的大恩大德,南宮俊沒齒難忘。”南宮俊打心眼裡感激他們,他們對他的悉心照顧他在記在心裡,要是有機會的話他一定好好報答他們。
“南宮先生你就別客氣了,爹出門前讓我告訴你,你的臉有機會恢復,只是時間有點長,而且你這腿也有辦法治。”小丫把爹出門前對她說的話全都告訴了南宮俊。
“小丫,你說什麼?”南宮俊有些激動的拉住小丫的雙手,他的腿能治,這無疑是給了他莫大的希望,雖然以前有過幻想,他的腿能像正常人一樣站立起來,可是爹孃爲他尋遍了全天下的神醫,可是得到的都是否定的話語,當他已經沒有任何希望時居然告訴他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