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鳶姑娘真是好強的耳力啊,漣纔剛剛到此,鳶姑娘就感覺到了。”嬌俏的聲音從屋頂傳來,隨後一道淺綠色的影子朝着蝶鳶的方向飄了過來。
“鳶姑娘竟然早知道漣要來,還準備了極品的君山銀針。”秦羽漣還是在城主府的裝束,笑嘻嘻的看着在躺椅上的蝶鳶。
“也只是猜測而已。”淡淡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就知道鳶姑娘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公主呢。”秦羽漣淺淺的笑了。也躺倒一旁的躺椅上看着蔚藍的天空,和蝶鳶說着話。
“城主也並不是普通的城主呢。”蝶鳶沒有轉頭只是淺淺的一笑。
“漣今日只是來看看鸞姑娘而已。”秦羽漣笑着轉頭看蝶鳶。
“城主今日不就是爲了改變蝶鳶的處境而來的嗎?”蝶鳶此刻終於轉過頭看向秦羽漣。
秦羽漣慢慢的坐起來,看着蝶鳶愣了一下。蝶鳶回以一抹淺淺的微笑。
“呵呵,和鳶姑娘說話就是輕鬆。漣不知不覺開始喜歡鳶姑娘了。”秦羽漣笑的如同四月的春風。
蝶鳶不置一詞。看着秦羽漣,等着她繼續。
片刻,漣帶着淺笑說:“老規矩。漣想要幫鳶姑娘,所以,漣自會幫你解決好。三日之後,你等待結果就好。”秦羽漣笑的邪氣而嬌俏。
“可以,我想知道,你這次的條件?”蝶鳶纔不會相信這次秦羽漣的條件會很簡單。
“我要借月影一天。”秦羽漣認真的看着蝶鳶。
蝶鳶一愣,想過太多的漣可能會提的條件,唯獨沒有想到會是再次問她要人。哦,不是,這次是借。還有期限,一天而已。
“好。”蝶鳶沒有猶豫,因爲她相信,這清月的城主。不會害她。
“那好。三天後,漣幫你把事情解決。你就且等結果。”秦羽漣的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了。
蝶鳶望着秦羽漣小時的方向,心中一片安寧:你不是個壞人。
“公子,在這裡這麼些天,您還習慣嗎?主子把奴婢送進來,就是爲了好照顧公子。若是想要離開,主子會幫您的。”水鏡站在鳳楠熙的身後,看着眼前站在池塘邊和主子一樣有時讓人有種飄渺的感覺的男人。
“水鏡。其實,你不必這樣活着的。”鳳楠熙特有的清冷的聲音傳到蝶鳶的耳中。
“什麼?”水鏡迷茫的看着鳳楠熙。
鳳楠熙輕輕的嘆了口氣,突然轉過身帶着涼意的雙手抓上了水鏡的雙手。水鏡嚇了一跳,愣愣的看着突然逼近的鳳楠熙。
鳳楠熙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托起水鏡的下巴,微微擡起,鳳楠熙那雌雄莫辨的面容在水鏡的面前慢慢放大,水鏡瞪大了眼睛。這時,在水鏡的眼睛中出現了少有的慌亂。在鳳楠熙的呼吸近在咫尺的時候,水鏡突然伸出沒被鳳楠熙抓着的手,聚集內力,向着鳳楠熙擊出。鳳楠熙嘴角揚起,身形在水鏡的手擊出的瞬間,猛的後退數尺,雖然身後是池塘,但是鳳楠熙卻如履平地,在離水鏡一定距離後,鳳楠熙身形一頓,邪魅的笑看着在岸邊不安的水鏡。水鏡略帶狼狽的看着水中站立的鳳楠熙。
“現在,你還不明白嗎?這樣不累嗎?”鳳楠熙連着問了兩個問題之後,爽朗一笑,飛身離開。
水鏡的身體明顯的僵直了,真的被看穿了嗎?水鏡的眼簾遮住瞭如水的眸子,讓人看不清表情。
“鳳哥哥,鳳哥哥。”小霜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來到了正在花園漫步的鳳楠熙。
“怎麼了?小霜?”鳳楠熙停下了腳步,看着小霜施展輕功來到了他的眼前。
“鳳哥哥,你知道嗎?和你們那天一起來的夜涼的太子殿下,要娶親了哦。”小霜眨着純真的眼睛,看着鳳楠熙。
“娶親?”鳳楠熙好看的眉微微的皺了一下。夜涼的太子歐陽見蕭會娶的女子,會是誰呢?
“當然是我們家大人的妹妹要出嫁了啊。”小霜一臉得意的笑着。
“大人的妹妹?”爲什麼他從來不知道秦羽漣還有一個妹妹。
小霜看着一臉迷茫的鳳楠熙,哧哧的笑着說:“鳳哥哥,我們城主府要辦喜事了,就在三個月之後哦。大人說小姐嫁過去是側妃哦。”
鳳楠熙的眸子漆黑如夜,能和清月的城主府聯姻,這可是莫大的好事啊,要知道,各國每年有多少王公貴族來清月的城主府求親,只爲娶到一個城主府的主子。因爲,娶到了清月城主府的人,就代表拉攏了清月,這對於一國來說是件莫大的好事。先不說,清月曆代城主是神的後裔,有着什麼特別的能力,光是拉攏清月,可以給自己國家帶來多少好處啊。Z這要嫁給歐陽見蕭的是誰?竟然從清月城主府出去的主子只是個側妃?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官府“小姐,夜涼太子派人送來了書信一封。”路寶捧着一封信,來到正坐在竹林中彈琴的蝶鳶身邊。
蝶鳶看了眼信,接過。終於,要來了嗎?
蝶鳶打開信封,裡面黃色的信箋上寫着:本宮的寵物,這一次,本宮先放過你了。本宮會照着你的話,好好照顧你的侍女的。不過,恐怕不能還你了。
還請鸞公主三個月後能到夜涼做客哦。到時候,歡迎你來參加本王的納妃儀式。玉側妃,這樣不算本王虧待了她吧。落款是歐陽見蕭。
蝶鳶看完之後,大概能猜到一些。不過她不氣憤,不是她冷血,而是蝶鳶認爲歐陽見蕭既然給了玉瑤的身份,那麼就算現在不會愛她,起碼不會負了她。而且,玉瑤是喜歡歐陽見蕭的。那天她被歐陽見蕭用刀架在脖子上,她的眼神確沒有恐懼和恨,她的眼神還是帶着愛戀的。從那時開始,蝶鳶就知道,玉瑤是那種不會輕易改變的人。所以,這結果,對於玉瑤來說,也許,不算壞事。
“小姐,這還有一封信,是今早送來的。”路寶看到蝶鳶看完了信沒有什麼表情之後,從懷中掏出另一封信遞給蝶鳶。
蝶鳶打開,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笑意。
“小姐?”路寶不解的看着蝶鳶。
“我們可以回去了。”蝶鳶微笑的看了一眼迷茫中的路寶,見到他還是一副迷茫的樣子,於是,輕聲的解釋道:“是母后。母后要我們近日趕緊回京,本宮的及笄禮要到了。本宮不在,會有失國體的。”蝶鳶淺淺的笑着,看來,是真的該回去了。父王的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
“那,我們?”路寶還不確定自家主子的意思。
“過幾天,等蕎煙回來,我們就回煙都。”蝶鳶突然想起了什麼,側過頭問:“月影是不是去了城主府?”
“是。今早被城主府的人派的馬車來接走了。”路寶想起早上看到城主府的馬車來到門口,還嚇了他一跳。
清月另一處府邸“殿下,岐王也是爲了您好,而且皇上一直以來也有這個意思,這次,清月主動修書,皇上自然不會拒絕,而且,只是側妃而已,娶回來冷落着也就是了。”司雲實在不明白,爲什麼在太子殿下收到了皇上的口諭的時候,會那麼的生氣,這屋子裡都沒有一件完整的東西了。
“爲我好?呵呵,未和本宮商量就擅自干擾本宮的計劃,他有問過本宮嗎?他就是這麼當本宮的弟弟的?父皇也是,竟然信了秦羽璉那個狡猾的女人的話。什麼那玉瑤原來是她遺失多年一直在風瀾國五王爺府上長大的妹妹。分明是那個女人在幫着那鸞蝶鳶。”歐陽見蕭雙手握拳,青筋暴起。那陰鷙的雙眼狠狠地盯着窗外。
“太子殿下,別這樣。”司雲看着自家暴怒中的主子,不由得開始想向後退。
“哼,秦羽璉,既然你灘上了這渾水,就不要妄想能出淤泥而不染。”歐陽見蕭手中最後一隻茶杯也隨着他的話音,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清月城主府的後門不遠處。
“主子,他要見您,並且,他好像要離開清月了。”一個身着淡綠色侍女裝的女子對着站立在身旁不遠的白衣男子說道。
男子的身後不遠處有幾顆高大的綠柳,襯得男子仿若仙人。
“告訴他,我明日卯時去見他。”白衣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紅衣女子。轉身走了,走時,嘴角輕輕的勾起了一抹笑容,讓人琢磨不透。
淡綠色侍女裝的女子在男子走後不久,看了看四周,然後,悄悄的離開。
在綠衣女子離開後,那幾顆高大的綠柳後走出一紅衣女子。她看了看那女子離開的方向,然後疾步向着後門走去。
шшш ☢тTk an ☢℃ O
上官府內“主子,月影回來了。”路寶端着一杯廬山雲霧來到正在書房畫着什麼的蝶鳶身邊。
“哦,那帶她來。”蝶鳶並沒有停止手中的筆,路寶看到主子在花的是一隻蘭花,主子纖細的手中握着一支石獾筆,只那麼輕輕的幾筆,一朵惟妙惟肖的蘭花就在主子的筆下誕生了。
“怎麼。還不去?”蝶鳶微笑着看着還在看着她的畫發愣的路寶。
“額,奴才知錯,這就去。”路寶不在遲疑,迅速朝着月影所在的方向跑去,甚至還動用了並不是很好的輕功。
“路寶,千萬別忘記誰纔是你的主子。”蝶鳶在路寶奪門而出的時候,淡淡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路寶是否聽到,蝶鳶也不在意,接着她未完成的畫作。
片刻,有腳步聲傳來。蝶鳶的筆稍稍停頓,墨汁迅速擴散開來,污染了大片的畫作。這時,門口傳來路寶的聲音。
“主子,月影來了。”路寶走到蝶鳶身後站定,卻看到那原畫着蘭花的地方,一片墨汁渲染過,留下一團漆黑。
“進來吧。”蝶鳶放下了石獾筆。淡淡的看着眼前美麗而高貴的女子。
“主子,我回來了。”月影一身蜜色珠絡縫金帶紅裙,帶着藍寶石南洋珍珠耳環。如緞的長髮被輕輕挽起,飾着赤金盤螭巊珞圈。整個人,華貴而高雅。
蝶鳶淡淡的應了一聲,開始撥弄筆架上的那些名貴的毛筆。
許久,久到月影的眼神開始不停的飄忽的時候,蝶鳶淡淡的聲音終於傳了出來:“有何消息?”
“主子,城主大人只是請月影前去閒聊的。”月影小小的聲音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