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傲秋見了直言道:“我想要張家戰船,不過你放心,我不需要這批戰船打仗,就算是打仗,也只是海上小規模戰鬥,以張家海上實力,這個應該不算什麼。”
張皓軒這下真是被說糊塗了,聞言皺眉道:“你要海船又不打仗,這是做什麼?”
張傲秋道:“死域人的老巢,在離武月城外的一個海島上,只是在什麼地方現在還不清楚,等時機成熟,我想用這些海船給這些死域人一個煙火大禮,只是這時機卻要在死域人沒有大部隊進攻武月城才行。”
張皓軒聞言想了想道:“若是這樣倒是可以分兩頭行事。”
張傲秋一聽就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我倒是想啊,只是現在手頭上根本就沒有那麼多人手,而且後方三十四城的兵力調動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若是隻靠武月城的人手,以一城對一國,唉,還確實是難。”
張皓軒聽了卻是安慰道:“等這裡事了,我安排幾條海船過去,先將死域人的老巢找到再說。”
死域人的老巢,張傲秋也想找到,但卻不想用這個笨法子,而是等下次死域人進攻的時候,俘虜一批死域人,然後用刑將這些人的嘴撬開,然後再讓這些人帶着去找,這樣即快又安穩。
不過張傲秋沒有想到的是,後來俘虜的死域人,雖然嘴上答應帶路,但卻是往死路上帶,幸好張皓軒先派船去探路,才避免了大規模傷亡,因爲大海畢竟不同陸地,好多的風暴區完全不是人力能夠抗衡的。
張傲秋想了想,張皓軒提出的不錯,先探探路總規不錯,當即點了點頭道:“嗯,不過這一切還是等少主之位到手再說。”
第二日張傲秋卻沒有讓魯寒凝作陪,而是叫上了張子南,讓他帶自己將嶺南名勝古蹟一一遊覽個遍,各種特色小吃一路不停嘴,大飽眼福,大過嘴癮。
而第三日一早,張傲秋換了身新衣,在張皓軒的帶領下,前往張家祠堂。
張家祠堂位於嶺南清風山半腰,是一座依山而建的百年老建築,在歷代家主不斷翻新擴建下,這間祠堂顯得即威嚴又帶着濃濃的嶺南園林氣息。
走到祠堂內,張傲秋立即被其牢牢吸引住,祠堂規模宏大,裝飾華麗,主體建築爲五座三進、九堂六院,建築面積達到了五畝以上。
祠堂以大門、聚賢堂和後座爲中軸線,通過青雲巷、廊、廡、庭院,由大小十九座建築組成建築羣體,各個單體建築之間既獨立又互相聯繫。
聚賢堂位於書院主體建築的中心,堂宇軒昂,庭院寬敞,樑架雕鏤精細,堂中橫列的巨大屏風,玲瓏剔透,爲木刻精品。
中進聚賢堂屋頂上的陶塑瓦脊長九丈,全高約一丈三,是張家第三代家主的作品,堂前有白石露臺,石雕欄杆嵌以鐵鑄的花卉等圖幅。
在張家祠各廳堂、廊、院、門、窗、欄杆、屋脊、磚牆、樑架、神龕等處,隨處可見木雕、石雕、磚雕、陶塑、灰塑等傳統建築裝飾以及鐵鑄工藝,琳琅滿目。
陶塑工藝集中在十九座廳堂屋頂上的瓦脊,磚雕以東、西倒座外牆的最具規模,灰塑集中在瓦脊及院廊上,木雕除樑架與大門及聚賢堂的屏風外,後座的十一座雙層透雕神龕,體型高大,祠堂中的各種裝飾,豐富多彩,題材廣泛。
張家族會均是在聚賢堂召開,等張皓軒跟張傲秋進入聚賢堂的時候,裡面已經坐得滿滿當當。
張傲秋跟在張皓軒後面,走上正中一座寬大的主桌旁,張皓軒一撩衣襬,大刀金馬地坐了下來,而張傲秋則站在張皓軒左後方。
張傲秋環目一掃,下面座椅分出兩列,每列有五排,初步估計這裡面大概有一百多人,而這些人還只是張家握有實權的人物,由此可見張家之龐大。
下面的人一見張傲秋這個陌生人進入祠堂,跟着還站在家主身後,頓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一時整個聚賢堂猶如無數只蜜蜂飛進來一樣,嗡嗡作響。
張皓軒也不說話,任由下面的人自行議論,而張傲秋則是一臉輕鬆,饒有興致地看着下面的衆人,最後將注意力放在下面兩列前排幾人上,這些人中,應該有一人就是張皓林了。
半響後,下面的議論聲減弱,張皓軒輕輕咳嗽一聲,見下面人目光都轉到他身上,方纔開口道:“今日本座召集各位召開這次族會,是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告訴大家。”
說完有意頓了頓,果不其然,下面右列第一排第一人聞言冷聲接道:“家主,你這樣做不合規矩吧?張家家規向來都是有事先通過長老會,長老會不能決定的才召開族會,你現在直接越過長老會,只怕……。”
張皓軒卻是不急,幽幽道:“張皓林,身爲執法堂堂主,你對家規瞭解得還是很透徹。”
說完又是一頓,張傲秋在後面聽了,知道這是張皓軒變相告訴他正主是誰,聞言目光不由漫不經心地往剛纔說話那人看去。
張皓林跟張皓軒不虧是兄弟,長相有五分相像,只是此人上額寬,下顎窄,整個臉型看上去就像一個倒三角,眼睛細長,鼻樑高挺,一看就讓人感覺此人城府極深,有種陰沉沉的感覺。
張皓軒停頓一會後跟着道:“不過這次召開族會,卻不是因爲張家內部事情,而是本座自己的一件大喜事,但是又跟家族有關,所以就沒有必要通過長老會。”
說完眼神冷冽地瞟了張皓林一眼,然後道:“二十年前,本座剛接任少主之位,但也是那一年,本座痛失了自己的愛兒,這件事整個張家都知曉,不過本座現在很高興地告訴大家,通過這麼多年的努力尋找,本座現在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兒子。”
下面一衆人一聽立即傳來一片譁然之聲,而張皓林則是迅速跟坐在對面的張皓信對了一眼,雙方均看出對方眼中的震撼跟不相信。
而這一切,都盡收張傲秋眼底,此刻他已確定,二十年前那件懸案,這兩人絕對逃脫不了干係。
張皓軒見了,緩緩站起身來,轉身一拉站在身後的張傲秋,張傲秋跟着上前兩步與張皓軒並肩站立,張皓軒看了旁邊的張傲秋一眼,右手一引道:“這就是本座的兒子,張傲秋。”
下面衆人早就猜到張皓軒說的應該就是站着其身後的那個陌生年輕人,但現在聽張皓軒自己親口說出,下面還是又傳來一陣議論聲。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這麼多年衆人早就習慣了張皓軒沒有後代這個事實,現在突然出現這麼大一個兒子,就連張皓軒打過招呼的自己人也是一陣啞然,紛紛拿眼細細打量着張傲秋。
等這陣議論聲小下來,張皓信不急不忙地說道:“家主能夠找到公子,我們本不該懷疑,但若是就這樣認了他,那就要讓其認祖歸宗,只是張家家規家主也是知道的,若是家主拿不出確確的證據證明他就是公子,那……。”
張皓軒聞言灑然一笑道:“不錯,大長老說的不錯,今日本座召集大家過來,就是要拿出確確的證據,好讓秋兒能夠認祖歸宗。”
張皓信一看張皓軒自信滿滿,不由心頭一懍,暗自給張皓林打了個眼色。
張皓林見了,卻是扭頭看了坐在其後排一副公子哥模樣的年輕人一眼。
那公子哥見了,微一點頭,擡眼看着張傲秋陰聲道:“這位不是前日到嶺南時周邊有海魚相伴的人麼?”
張傲秋在上面將這三人的動作看得清楚,心頭暗自好笑,年紀大的不好說,就由年紀小的來插諢打科,極盡奚落,就算自己真是家主的兒子,不能阻止認祖歸宗這事,但至少也可以當着所有人的面剝了張皓軒跟張傲秋的臉面,讓對方在心裡落下陰影,若是那樣,就算張家認了自己,那以後自己看到他們自然而然就會覺得低了一頭。
不過心頭卻是一喜,老子正想怎麼才能撩上你,現在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當即一笑道:“不錯,就是我。”
那公子哥聞言,卻是故意拖長聲音“哦”了一聲道:“我就知道是你,我用鼻子就能聞得出來,因爲你身上有股魚屎味,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海魚跟着你了?”
下面的人聽了,一部分人立即轟然一笑,而另一部分人則是怒目相向。
張皓林在旁冷眼看着張皓軒,見後者臉色變得陰沉,這才懶洋洋地開口道:“家主,恆兒年輕不懂事,你可千萬不要見怪啊。”
張傲秋見了,先是轉頭帶着同情的眼神看了張皓軒一眼,一個家主當成這樣,還真不如不當的好。
跟着轉頭看了那公子哥一眼道:“這位就是張子恆吧?”
張子恆聽了,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道:“不錯,你居然還知道本公子的大名。”
張傲秋聞言卻是搖了搖頭,笑吟吟地說道:“本公子?哈,我到嶺南三日,就已聽聞你的大名了,不過聽說你身上自帶一股騷味,就像一頭髮情的公狗,不僅喜歡禍害別人姑娘,就連看見路上走得母狗都會兩眼放光,嘖嘖,我這一聲魚屎味只是臭自己,而你這身騷味卻不僅臭自己,還能害別人,兩相比起來,可真是萬萬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