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政看兩個人一臉愕然,差不多意境猜出些問題,他饒有興致的盯着莫秋說:“莫秋,文霖沒跟你提過出國的事?”文霖有些害怕的看着莫秋,文霖怕莫秋怪自己滿着他。莫秋經過短暫的心裡鬥爭之後,裝作知情的樣子說:“提過。”
聽到莫秋說自己提過,文霖鬆了口氣,不過她怕父親問的太多,莫秋答不上來,趕緊對文政說:“爸,我不是說了嗎,關於出國的事,我們正在商量。”
“這件事我應該很早就跟你提過,你一直推脫說還在商量,到現在也沒給我答覆。”文政用力的把餐具拍到桌子上,有些憤恨的說:“難道說非得逼着我把自己的家業交給別人!”文霖本來還想拿出之前的話來搪塞文政,不過她看到王叔朝自己使了個眼色,她明白父親是真的生氣了,搞不好呆會會爆發。
正當文霖着急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莫秋卻不緊不慢的說:“您放心,我們會盡快商量出結果。”
文政也沒想到莫秋表現的這麼沉着,剛纔他出言恫嚇一半是想看看莫秋驚慌失措的樣子,另一半也是希望儘快知道答案。不過莫秋簡簡單單一句話,讓他所有的想法都落空了。既然莫秋都這麼說了,文政也沒什麼可說,站起來說:“你們慢慢吃吧。”
文政站起來朝樓下走去,文霖手足無措的看着莫秋,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莫秋倒是不再拘束慢條斯理的吃着桌子上的食物。莫秋當然也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他知道現在問只會讓文霖更加難過,他拿起桌子上的酒幫文霖倒上一杯說:“愣着幹什麼,快點吃啊。”
文霖猜不透莫秋到底在想些什麼,越是猜不透她就越擔心,她甚至想如果莫秋現在朝自己發脾氣,反而比較正常一點。文霖吃一口就擡頭看一眼莫秋,莫秋知道文霖在看自己,他其實也很心疼文霖。看起來這頓飯他吃的很累,其實最累的是文霖,文霖相近辦法調節他和文政之間的關係,但是到最後卻以失敗告終。
兩個人草草吃了一點,也去了樓下的客廳。文政手持這遙控器,對着牆壁上的電視不停的換着。莫秋看電視換臺就夠快的,文政換臺的速度更快,每個節目他看不上十秒鐘就會換到下一個節目,換臺的時候也不會問身邊人的意思。經過剛纔的不愉快,三個人都不再說話,文霖靠在莫秋身邊,握着莫秋的手坐着。莫秋假裝把視線鎖定在不停轉換的畫面上,眼睛卻不停的瞟着手錶上的時間。對於莫秋來說,他巴不得現在就走,但文政肯定會有意見,所以只能呆在客廳裡看着根本接不起來的電視畫面。
等文政換臺累了,把遙控器扔到桌子上,也沒跟莫秋打招呼就上樓去了。莫秋看文政確實上樓了,站起身對文霖說:“我先走了,你也早點休息。”
文霖拉住莫秋說:“我送你出去。”
王叔直接把莫秋的車開到了門前,莫秋打開車門準備鑽進車裡的時候,文霖拉住他說:“對不起,我應該早些跟你說的。”
莫秋當然知道文霖說的是出國留學的事,他溫柔的撫摸着文霖的頭髮說:“沒關係,你不用自責。”
“那你怎麼想的?”文霖本來不想這麼着急問,不過她覺得既然父親已經提出來了,乾脆直接問清楚算了。如果莫秋有留學的打算更好,沒有她回去也好跟父親說清楚。
莫秋的手指還停留在文霖的面頰上,不過他卻又想起了冬婭,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兩個人的臉部線條都很美的原因。他有些極端的想,如果自己真的忘不了冬婭的話,再次消失也不失爲一種辦法。他略微停頓一下對文霖說:“其實留學也是不錯的主意。”
莫秋的話其實是模棱兩可,不過在文霖聽來好像他答應了似的,文霖略感驚訝的說:“真的嗎,你真這麼想?”
文霖這麼一追問,倒是把莫秋問醒了,莫秋吻了一下文霖的額頭說:“好了,我先走了,晚安。”說完坐進車裡,快速起步在文霖沒攔住他之前開了出去。文霖若有所思的看着莫秋的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額頭上似乎還殘存這莫秋嘴脣的溫度,她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走了進去。
書房的門開着,文霖路過的時候,文政在書房裡說:“你進來一下。”其實就算文政不找文霖,文霖也有話對自己的父親說。文霖表情沉重的走進書房,文政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說:“坐下吧。”
文霖沒有坐下,文政問:“他走了?”文政的態度讓文霖難以接受,到現在父親經常都不願意稱呼莫秋的名字,經常叫什麼那小子之類的稱呼。文霖覺得如果自己不幫莫秋反抗一下,搞不好父親認爲莫秋真的就不在乎。
“爸,你今天實在是太過分了!”文霖直截了當的說,她知道跟父親說話拐彎抹角只會適得其反,只有直白的表達方式纔會讓他明白。
“文霖,你現在是爲了那小子在質問我嗎?”文政當然知道自己做得很過分,但是他卻一直人文女兒不會對此有多大意見。文政錯誤的估計了文霖對莫秋的喜歡,再說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沒有資格質問您,但是身爲莫秋的未婚妻,我不得不站出來幫他說句話。莫秋對您一直以禮相待,禮遇有加,但是您卻三番五次的挑他毛病,他隱忍不發您就步步緊逼,現在還要強迫他按照自己的意思做事,難道您就沒想過莫秋的感受?”文霖滔滔不絕的說着,好像受委屈的是自己似的。
文霖的態度讓文政大惑不解,他真的想不通莫秋這樣的有什麼好,竟然可以讓自己辛苦養大的女兒瞬間倒戈相向。文政有些不甘心的說:“我也是幫你問問他怎麼想得,難道這樣做也錯了?”
“如果我想知道,自己會問,不勞您費心。”文霖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書房,只剩下文政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書房裡。文政伸了伸手,不過還沒等他說出聲,文霖早就已經出去了,他只好裝作沒事一樣收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