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幾杯酒,謝雨瀟問linna:“你父親被關在哪裡?”linna搖頭說:“不知道,不過我父親是被FBI的人帶走的。他們給我留了個電話,說如果想讓我父親活着,就告訴他們你在哪,或者在你找我的時候給他們打電話。”
謝雨瀟道:“FBI在哪裡?”
Linna道:“華盛頓,兀興騰特區賓州大街的胡佛大樓。”
謝雨瀟道:“好,那我們明天就去華盛頓。”
“英俊的先生,漂亮的女士,你們要聽一曲嗎?一支動聽的小曲一定能讓你們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一個不足三十歲,戴着茶色眼鏡,雙手舉着薩克斯吹得嗚嗚啦啦的金黃色捲髮男子走到了謝雨瀟、二虎、linna桌前說道。
“來首《GoingHome》聽聽吧。”linna輕快的說道。
男子騰出右手朝着linna、謝雨瀟、二虎三人挨個打了個OK的手勢,而後將薩克斯放到嘴邊嗚~嗚~的吹了起來。
男子的右手腕上戴着一個惹眼的金屬色手錶,在剛纔打OK手勢的時候謝雨瀟就注意到了。在那一刻,他覺得手錶閃耀了一下,像發出了一道光芒透射進了他的身體一般。有點詭異,他盯着吹薩克斯的男子看。男子吹的很投入,一直在隨着樂曲搖擺身子,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任何門道。
“好聽嗎?聽完要不要再聽一曲?”linna見謝雨瀟盯着吹薩克斯的男子看,以爲他聽的入神了,就說道。謝雨瀟回頭說:“行,一會讓他再吹一曲。”
一曲畢,謝雨瀟依舊沒看出門道。Linna朝吹薩克斯的男子豎了豎大拇指,遞過去張鈔票說:“再來一曲《ForeverInLove》。”
男子又開始嗚~嗚~的吹奏。謝雨瀟卻叫來waiter,買了單,朝linna及二虎說:“我們得走了。”linna不解,說:“曲子還沒聽完呢。”謝雨瀟說:“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走吧,我們改日再來。”linna抱歉的朝吹薩克斯的男子說:“對不起,我們不得不走了,那個你吹的很好,我們改日再來聽。”吹薩克斯的男子沒有說話,只是一邊吹一邊點頭彎腰。
出了餐廳,linna問:“什麼事這麼重要,曲子都不聽完就走。”二虎道:“瀟哥說走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不要問這麼多。”linna嘟着嘴對二虎說:“我又沒問你,要你回答麼?”二虎道:“你問瀟哥就等於問我,我的回答就是瀟哥的回答。”linna不知爲何,樂呵呵的笑了,似乎是覺得二虎傻乎乎的表情很有意思是的。
謝雨瀟四處看了看說:“沒什麼事,二虎是第一次來紐約,我就是想帶他四處走走看看,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餐廳裡。”linna道:“想去哪裡轉,我帶你們去。”謝雨瀟道:“隨便了,你當嚮導。”
三人走向linna的車。這時,謝雨瀟突然一拍大腿說:“糟糕,忘了一件大事。”二虎緊張道:“瀟哥,什麼事?”謝雨瀟道:“上次去埃爾多國,我將靈戒裡的軍火全糟蹋光了,現在連柄小手槍都沒有,不成,我得去買點軍火。”linna道:“我有呢。”二虎道:“你有什麼?”linna道:“當然是槍了,在車裡。”二虎問:“什麼槍?”linna道:“勃朗寧手槍。”二虎道:“就那玩意?那也能叫槍?”linna的臉上頓顯尷尬,不過她很快的換上了一副嫵媚之態一搖一擺的走到二虎跟前,將左胳膊朝二虎脖子上一繞,右手就摸向了二虎的下面說:“是啊,我的槍是不怎麼樣,你的槍又有多威猛呢,掏出來讓我瞧瞧?”
二虎面紅耳赤,下面被linna的手一碰,立刻就挺了起來。Linna誇張的向後跳開一步,收手捂着嘴巴說:“哎呀,子彈上膛了。”二虎被羞得無地自容,你你我我的說了半天誰也聽不懂的話。
謝雨瀟也沒料到linna不停出言調戲二虎,而且還動手了,一時間看着二虎的神情差點沒噴出來。他想,如果自己是二虎,肯定會在那一刻來個靈猴摘桃,將linna那對顫抖抖的東西胸器捏到手。
“得了,我這有熟人,我們去買點軍火,順便沿路觀光吧。”謝雨瀟忍住了笑,掏出手機打電話。還好,幾年過去,這個電話依然打得通。他找的是初次來紐約和linna的父親談生意時認識的那個做軍火生意的黑人。
談的很順利,謝雨瀟掛了電話,朝linna打了個手勢說:“走吧,納彬摩貧民窟。”
車子發動,匯入車流,駛向紐約郊外。
出了市區,就沒那麼汽車了。Linna將車速也提了起來,飛一般的狂飆。二虎看着這個女兒有點擔心,或者是剛被調息心中有氣,說:“你技術成不成?搖搖晃晃的,不行我來看。”
二虎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這是謝雨瀟刻意安排的,謝雨瀟說自個累了,要坐在後排小眯一會。
Linna側過頭,朝二虎吹了一口氣,指了指自個的大腿說:“還行,要不你過來開?”二虎沉默,不說話了,雙眼直勾勾的望着窗外。Linna伸手在二虎頭上點了一下,咯咯的直髮笑。二虎忿忿的說了句:“別碰我的頭。”不過,這句話聲音很小就連他自己都沒聽清楚。
不知開了多久,謝雨瀟剛剛有點睡意,就聽二虎說:“瀟哥,後面好像有車在跟蹤我們。”謝雨瀟來了興致,回頭一邊看一邊問:“哪輛?”二虎道:“就緊跟在後面的那輛黑色吉普車。”
這時,那輛黑色吉普突然加速了,似要超車。謝雨瀟笑着回過了頭說:“跟蹤個屁,你有見過會開到目標前方跟蹤的車麼?”
那輛黑色吉普果然一直加速,超過了linna的車。只是,在超過linna的藍色雪弗蘭之後突然一個橫擺,擋住了去路。Linna一個尖叫,就要踩剎車。二虎大喊一聲讓開,一把奪過方向盤,一腳將linna要踩剎車的腳踢到了一邊。
“瘋子,你要幹什麼?”linna繼續尖叫。
“讓開。媽-的,敢擋老子的道,看老子不送這幫狗-日的上西天。跟我玩狠,這不是自找羞辱麼?”二虎騰出一隻手將linna一拽,再屁股一撅,就和linna換了位置。一腳油門踩到底,雪弗蘭如一隻咆哮的猛獅瘋也似的朝着黑色吉普車撞去。
謝雨瀟在後排直搖頭,心想二虎什麼時候脾氣變的這麼暴躁了,這一撞下去,就算不爆炸也得被擠變形。可他又不想阻止二虎,只好手掌在車座上一按,將全身真氣擴散出來,在整個車外圍形成了一道防護罩。
那輛黑色吉普車可能沒想到二虎會這麼狠。見雪弗蘭不停反加速,不要命的撞來,一下子也慌了神,趕緊發動車子想躲過去。但那來得及,車子剛動了一下,雪弗蘭轟的一下衝上來,“嘣”的一下撞在了車屁股上。
黑色吉普車被撞得連轉了三圈才停下來,雪弗蘭完好無損,只是抖動了幾下。二虎拍着方向盤哈哈大笑:“玩狠,看是你們狠還是老子狠。”趴在座位上的linna坐了起來,繼續尖叫:“瘋子,你果然是個瘋子。”二虎道:“瘋什麼瘋,我就知道他們沒有魚死網破的膽量。”linna突然又一笑,在二虎的面頰上響亮的親了一口說:“夠刺激,有味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蠻漢。”二虎一驚,當即愣了。
“看路,看路,靠。”謝雨瀟見二虎直愣愣的坐着,連方向盤都不打,趕緊在後面大叫。但已晚了,車子“轟”的一下衝出了護欄。好在護欄之外是廣袤無垠的草坪,並不是萬丈懸崖。
“太刺激了,太興奮了!”
Linna尖叫着又要去親二虎,二虎大手一擡將linna推倒在了座位上說:“老老實實坐着,別影響我開車。”說完,就要掉頭將車開回公路上去。謝雨瀟回頭看了一下,見那輛黑色吉普車也衝下了公路,緊追而來,便衝二虎說:“別回公路,一直朝前開,找個地就這幾個貨解決了。”
“好。”
二虎應了聲,飛也似的開着車子狂奔起來。開了許久,直到看不到燈光,纔將車猛地一個掉頭停了下來:“看着,這幾個狗-日-的絕沒和老子一樣的勇氣開車撞上來。你們數着,5,4,3……”
“啪~”
謝雨瀟從後面在二虎腦門上響亮的扇了一巴掌說:“以後別這麼玩命了知道不?賭啥都好,就是別賭命,再看看你身旁,還有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呢,要懂得憐香惜玉,懂不?”
二虎呵呵的憨笑,臉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
在旁人的眼裡,不管二虎是如何如何狂野魯莽,不可一世,但在謝雨瀟面前,他永遠都是曾經那個憨頭憨腦,一腔熱血的毛頭少年——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