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被他口中提到的聶遠海,給嚇得心上一慌,這麼一刻突然心虛起來。好在現在是隔着電話,不然她臉上的反應一定要被他給看穿。
“是啊,見過面了。怎樣?好歹……他是個正人君子。”
沈悠故意說着,話語裡盡力的讓自己看着起來平常。
舒譯城沒有聽出她話裡的不自在,只是覺得被這句話懟的臉色暗了下來,“我是有多麼的不正人君子?”
“你招蜂引蝶。”沈悠脫口而出。
聞話,舒譯城臉色繼而又暗了一層,這樣的話還真只有她說的出來,但說到這個招蜂引蝶難道有她多?
“那你就不是?”
心裡的醋意萌發成嘴裡的話,沈悠知道他在和她開玩笑,但突然有些害怕他再繼續說這個問題,因爲她確實做了出格的事。
儘管只是輕輕的那麼觸碰,可已經成了她心裡邊的疙瘩,成了一個記號。
“我沒有,你你……不許說我。”到底是堅決的反對了一句,語氣僞裝的剛剛好。
舒譯城在那邊聞言輕笑,聽得出他現在的情緒是好的,似乎也是因爲捉弄了她。可她莫名的心口不太舒服。
“舒譯城我愛你,你不許這麼說我。”對着電話那頭委屈的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她對舒譯城沒有二心,只是在某些時候……出現了偏差,此時很愧疚和別的男人靠得太近了。
聽着突然表達的話,舒譯城心裡也動容,以爲是一些話說出來傷害了她,隨即轉和了口氣。
“好好好,不說你。”
溫柔的寵溺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都在順着她。她像個孩子一樣,用撒謊來換取了他的關心。
沈悠嘴裡委屈的應着,心裡越發的讓她有些難受起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可能這個事得讓她自己捋順才行。
“好了不說了,我……就是想要警告你,你家裡還有老婆,不許出去找那樣的女人。”轉了話。繼續是故作輕鬆,強硬心虛的說了這麼個警告。
舒譯城即刻又笑了出來,“你這麼擔心我的?”
沈悠不否認,她肯定是擔心他的?“那必須的。你要是勾三搭四的,那我怎麼辦?”
“放心,家裡還有兩個男人看着我呢,我哪敢呢。”油腔的回了一句過來。
沈悠一臉發懵,主要是因爲‘兩個男人?’
“什麼兩個男人?兩個什麼……男人。”
“你兩個兒子。”舒譯城說。
“……”沈悠嗆了一口水,這人現在連聊天的口才也越來越好了啊!居然對她說這樣的話。
“那你讓我的兩男人過來跟我說說話。”隨即要求了一句。沒一會兒就聽見電話那頭的舒譯城叫了毛球過來。
一聲‘媽媽’的叫喚從電話那頭傳來,沈悠整個人煩亂的思緒飄之腦後。
毛球現在開始說話順溜起來,對着電話裡,亂七八糟噼裡啪啦的自顧的不知道說了什麼,主要的問題就是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媽媽過兩天就回來,你是不是想媽媽了?”
“是。我想你,弟弟也想你。”奶聲奶氣的聲音聽着就讓人一陣酥軟。
說着還不忘將聽筒放在了楊楊的耳邊,小大人似的慫恿了一句“裡邊是媽媽”
沈悠聽着楊楊在旁邊‘咿咿啊啊’的叫喚着,只是嘴裡突然冒出‘巴巴’的音調,臉色瞬間又難看下來。
“楊楊爲什麼又先開口叫爸爸?”
舒譯城每次搶佔先機,也不知爲什麼,這兩孩子開口的第一句話都是喊爸爸。
電話那頭的男人因此嘚瑟的讓毛球給回了一句,說:“因爲爸爸在旁邊。”
沈悠聽着覺得自己要怒了,“舒譯城你不許這樣,你要讓他學會叫媽媽。”
敏感的毛球在電話裡聽到了爸爸的名字,順口的模仿了媽媽的口氣,跟着就喊了一聲“舒譯城!”
聽聞,舒譯城眼眸垂看下來,直接給了警告,這孩子是要被帶歪了,順勢拿過了聽筒。
“媽媽不在身邊,你難道要讓他對着我叫媽媽麼?這以後錯亂了怪誰?”舒譯城不悅。
誰讓她把這麼小的孩子丟在家裡的,那也怪不得楊楊先叫爸爸了,心裡這麼想着,嘴裡沒敢反駁出來。
“不管,你看着辦吧,我回去,一定要聽見他要喊媽媽。”
“……”舒譯城表示無能爲力,這還真是她強硬的態度,
待在電話面前對於這個問題,沈悠扯了半天,一聊着又是大半個小時。舒譯城第一次想要主動的,早點掛了電話。
忽然聽見對面電話裡邊保姆傳了個聲音出來,讓她去吃飯,舒譯城趁機趕緊的打發她把電話給掛了。
這丫頭磨起來比這兩個小傢伙還磨人,但他此刻的心裡明爽的笑了,他好像有看到了這丫頭以前傻鬧騰的樣子。
沈悠與家裡人一通電話下來,心情由陰轉晴。
現在想來,路走到最後,也只有喜歡的人在一起纔是最後的最好的生活,外邊的一切,都不該是她的阻攔。無論是張豔梅還是聶遠海,對他們之間,什麼影響都不該有。
不過話說回來,張豔梅但對舒譯城個人來說的話,影響應該還是有些大的。沈悠只是這麼想了想。
吃完飯,即刻去順了順這邊的日程,說起來,聶遠海攬下她手裡的事,現在還真的沒什麼事了。
那她就等着樑守富這邊的會議結束後,安排一下,然後回去看看,看看她的兒子,看看舒譯城是怎麼給應付他那點事的。想到這裡,面上也露了笑容出來。
……
一個星期後,樑守富的會議按期舉行,會議上,重新安排的幾個股東負責人,對於在東城成立分公司做了規劃。
會議結束後,樑守富叫了她,連同聶遠海也跟在他的旁邊。
“好久不見啊樑董。”沈悠打了招呼。
“好久不見,咱們去坐坐,吃個午飯怎麼樣?”見面,樑守富就是一句邀請。
沈悠也沒啥好套的,“行啊。”
“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