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這邊,一行人去到城裡,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銀行,拿着支票進去問了問。銀行的人說時間過了,取不了錢出來,就把支票收回去作廢了,一下子惹得周武差點和銀行裡的人動起手來。
要不是周大年攔着,以周武這人的性格指不定自己把自己送進牢裡,也不用她沈悠設計。
平靜下來之後,周武忍着一口惡氣,直接把怒意轉到了沈悠的身上,當然也是在沈悠預算的範圍之中。
沈悠看完婆婆,依舊是輕輕鬆鬆的從醫院回了家,掐算着時間等着周家的人過來。
她還從來就沒有這麼嚴謹的去算計一個人,要不是周武鬧得厲害,要不是盧志剛裝殘廢。有些人是給了好處不懂得珍惜,非得是不見閻王不落淚。
中午的時候,沈悠做了飯,同舒譯城兩人在家吃了之後小憩了一會,到下午的時候,路上響了機動車輛的聲音。
村裡除了除了拉牛的車,和少數拖拉機的聲音之外,這種機動車的聲音很少聽見。
王大志開着車,裡邊載着之前那個幫沈悠二哥的那個律師,順便還帶了個派出所的朋友過來。
電話裡一聽說她家這邊有人鬧事了,還聽說是之前在廠子裡放火的那個人,瞭解了情況之後,去請了之前幫他們處理縱火案的那個警察過來,來來回回跑斷腿的又是他。
問了舒家的方向,王大志將車停在了一塊空曠的打穀場的地方,幾人下了車走了過來。
穿着得體的幾人說笑的走在路上,惹了村裡不少人的眼球,路上幾個準備去幹農活的人瞅着就說道:
“舒家昨兒個被鬧了,他們這會子是請了人回來?”
“你怎麼知道是舒家?”
“一看就是啊,他家這媳婦聽說在外邊可厲害了,認識不少人,昨天的事鬧得全村都知道了,福安嬸都弄去了醫院還不知怎麼回事呢?這還不得找人回來幫忙。”
“這鬧的可夠嚴重的啊,你們去問了情況沒有?”
說話的人搖了頭,“他們家現在人都沒有,昨晚就這他們這兩口子回來的,老二和老二媳婦也都沒回來。就這幺媳婦氣場臉色,誰好前去問?”
“那也是,他們家也就這個媳婦看着給人生分。不過我昨天也聽說,他家老二媳婦的滷肉攤也是被人鬧了。”
“作孽啊,誰知道他家這事出了什麼怪事?”
“出了有錢的事唄,有錢人就是事多,還能出什麼事?”旁邊有另外的人聽了,插了話進來,幾人磨着嘴皮子說了一些閒話。
舒家在三村確實是個大戶,平日裡待人也都是好的,但有些眼紅的人就是羨慕嫉妒這些有錢人,心裡想着他家出了這個事也是活該。
這些人也是管他家裡來了什麼人出了什麼事,別惹在他頭上就成了。
王大志同張律師還有那個警察朋友範江明一起,從打穀場上來,總算是摸到了舒家的方向,一見沈悠在門口站着,王大志忍不住的埋怨了一句。
“沈老闆啊,你一個電話,如同一個聖旨啊,大老遠的還得跟你忙活這個事。”
“那就幸苦王總了,家裡發生了這事,也沒辦法,想討個公道,別的人我也找不到了,只能是找你了。”
沈悠笑着請了將他們請進了屋,本想着是等周武他們鬧過之後,有一些確鑿的證據,但王大志他們提前來了也就算了,隨即一一打了招呼,給他們一人到了一杯茶水。
“我看也就只有你纔想的這麼周全。”王大志打趣道。
“那不然,活給人欺負啊?”沈悠笑道。
舒譯城這會子安靜當了一個美男子待在一邊看着,見沈悠同這幾個男人交談,心裡像被螞蟻撓着,臉色也沉得厲害,越來越後悔之前不該放任這丫頭一人在外邊弄自己的事。
這丫頭認識的難道就沒有一個女人?全是男人,這會子還全帶回家裡來了,舒譯城越看越不是滋味。
沈悠沒理會的一一同這些人握手,雙方的手握在一起的時候,舒譯城心裡又被撓了一下。
他是受過教育的人,自然知道這是禮節,以前不覺得,但現在就是受不了自己女人和別的男人握手。看着心裡雖然不舒服,但面子上的客套功夫還是要做,也都一一打了招呼,握了手。
“王總說沈老闆這邊是被上次那個在工廠縱火的人,找人過來報復了?”
問說話的是上次在東城派出所裡,將盧志剛懲治的那個人,與沈悠打過照面,也都算是老熟人了。
這人的到來她也是意外的,請個律師過來,出點錢辦事是應該的,這人可是國家公職,又不能靠錢打發,也不知王大志腦袋裡想了什麼,聽說是他朋友。
不過既然來了,有個警察坐鎮,也是比沒來要好的,她也只能先當個朋友一樣聊着天。
“範局長還記得呢,上次還以爲他悔改了,沒想到這次還帶人過來砸了我的家,將我家二嫂和我婆婆弄進了醫院。”
“我可記得他前不久纔剛放出來。”
“可不是嘛,聽他那個鬧事的兄弟說,盧志剛在裡邊被人打折了,有這事?”沈悠故意趣聲問了一句。
範江明人挺隨和的,隨後解釋道:“牢裡多多少少肯定是有打架的,但不至於把人打殘,看守監獄的人還是挺負責的。”
“原來啊。”沈悠呵呵笑了笑,轉頭對着旁邊的張律師玩笑道:“張律師啊,有人裝殘廢,說是我陷害的,還訛走了我五千塊錢,你這邊可得我好好算算啊。”
幾人熱熱鬧鬧的在堂屋裡說笑了一會兒,周武連傷他家兩人,該要的賠償還是要弄到手的。
沒過多久,就聽見外邊開始罵喊聲,打砸的聲音傳了過來。
沈悠出來一看,果不其然,周武又帶着那一羣人過來鬧了事,順帶還講盧志剛用擔架擡了過來。
一見沈悠出來,周武就大罵了過來,剛要過來動手,躺在擔架上的盧志剛看到了某個熟人,整個人怔着坐了起來。
“武子!武子!”緊張的喊了幾聲,周武完全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