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凌律師事務所
喬鎖帶着自己的簡歷坐電梯上了23樓。光可鑑人的寫字樓內,穿着鮮亮的職業男女們來去匆匆,前臺小姐甜甜地衝着她笑道:“請問小姐有什麼事情?”
“我是來應聘的。”喬鎖微笑,這家律師事務所是喬臻推薦她過來的,說創辦人跟他認識,在帝都律師行業很是出名。
從她回來的這段時間,她過的渾渾噩噩,讀書,她早就失去了讀書的心境,再也不能無憂無慮地在校園裡上課、生活,恰巧喬臻去美國時給了她這個事務所的名片。
最近喬家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在出庭了喬建的庭審後,她第一次對這個行業有了一絲的興趣。
她應聘的是實習律師,沒有工資,算是助理打雜的,她本身也沒有法律職業資格證。
前臺小姐查了查,笑道:“您直接進去右轉,找凌律師就好了。”
喬鎖進去,右拐,問了幾個人才找到辦公室,衆人一聽她是來應聘凌律師的助理都有些吃驚,給她指了路。
凌生律師辦公室。喬鎖看着門上的標識語,微微一愣,是幫李心甜打官司的那個凌生?
喬鎖吃驚之際,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一個眼光犀利的男子低着頭一邊查看着手上的文件,一邊很是暴躁地喊道:“雪莉,我的咖啡,買個咖啡能跑到北極去買?”
“凌總,那個,雪莉還沒有回來。”辦公室裡有人怯怯地解釋。
凌生是這家事務所的合夥人之一,性格暴躁,私底下被員工成爲黑白雙煞之一。
凌生啪的一聲關了手上的文件,眼光冒火地殺過來,喬鎖正巧撞在了槍口上。
“你杵在這裡做什麼?站着跟個柱子一樣,不知道最近離婚案刑事案堆積得跟山一樣。”凌生脫出罵道,突然覺得喬鎖面生,頓了頓,說道,“你誰?”
這樣毫不客氣的說辭。
喬鎖捏了捏手中的簡歷,吞了吞口水,說道:“我是來面試的。”
這人這麼兇悍,喬臻的面子管用麼?喬鎖深表懷疑。
進了辦公室,凌生就把她徹底當做了空氣,翻着她的簡歷,許久才問道:“你爲什麼要來做律師?”
“我想堅持自己的世界觀,分清是非黑白。”喬鎖想了想,有些緊張地說道,她生平第一次面試,而且學歷、專業幾乎是渣到不能再渣。
“行了,在我們這行呆的久了,你就會對人生失去希望,明天來上班,一年內給我考到法律職業資格證,出去找人用筆記下我所有的癖好和忌諱,沒有工資,案件抽成,就給點辛苦費。你可以出去了。”凌生將簡歷留了下去,示意她出去,然後撥內線電話出去,黑着臉說道,“告訴雪莉,三分鐘內不出現,她可以回家養老了。”
喬鎖深呼吸,走出來時還有些懵,問了一個問題然後就聘用了她?可是案件抽成是什麼意思?他這樣的大律師每年賺的不計其數,這個抽成意味着她做的好拿的錢比一般的工資高?喬鎖站在人來人往異常忙碌的辦公室大廳找人去問凌生的癖好和忌諱。
她的聲音不大,抓住一個穿着職業套裝,看上去不那麼嚴厲的姑娘,問道:“你好,請問凌律師有什麼癖好和忌諱,凌律師說可以來諮詢你們?”
被她抓住的那姑娘身子僵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打量着喬鎖,整個大廳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
“你,被凌律師聘上了?”那姑娘問道。
喬鎖在衆人熱衷的目光中點了點頭,然後看見衆人同情的目光。
“咳咳,請節哀。”那姑娘拋出了一句話,雙手合十,默哀。
喬鎖出了辦公室,凌生便拿筆圈出了她簡歷上的姓氏,前幾日,科斐說,他一個朋友的妹妹要來這邊實習,不用給工資,新手帶一帶。可他着實沒有想到這個新手是喬家人。
前幾日,喬家四少的強姦案鬧得滿城風雨,他這一戰打的漂亮,這個案件對他可謂是錦上添花,他的社會地位和威望瞬間上升了不少,指名要他做辯護律師的數不勝數,可他才把喬建送進了監獄,這喬家就把這小姑娘送來了是什麼意思?
喬家,那可是近年來不可小覷的高門,凌生原本對這樣的官僚府邸不敢興趣,偏偏喬家跟着他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凌生打了個電話出去,揉揉生疼的腦袋,說道:“姐,你最近有回喬家嗎?”
凌婉正在和手下的設計師商討冬季發佈會的一些亮點和元素,接到自己弟弟打來的電話,連忙走出了會議室。
“喬家,我很久沒有回去了。”喬謹言不喜歡她插手他的事情,她出身書香世家,本身也不喜歡喬家的官僚作風,便去的少。
“剛剛,喬謹言的妹妹來我的律師事務所應聘了。”凌生低低地說道,“喬鎖,外界怎麼沒有聽說過喬家有這麼一號人?”若不是科勒說是喬家人,他還想不到這層。
“喬鎖?”凌婉沉默了,許久才說道,“阿生,不要接近喬鎖,喬家的事情複雜程度遠超出了你的想象。找個藉口辭退她吧。”
凌生見一向溫婉的姐姐居然說出了這番話,有些驚愕。近日來外面瘋傳喬建不是喬家人,如今又蹦出個名不經傳的喬鎖來,可這個名字他偏偏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凌家一向致力於學術研究,跟政商界沒有太大的牽扯,若不是姐姐凌婉三年前嫁入了喬家,喬謹言又是顧家的人,他也不會對喬家感興趣。這些高門歷來是混亂的很。
凌生不提自己已經聘用了喬鎖,只問道:“姐,你和喬謹言關係還好吧?”
凌生對於自己的這個姐夫是有些不待見的,喬謹言幾乎很少陪凌婉,也很少回凌家,接人待物看似有禮實則很是疏離冷漠。雖然顧喬兩家家大業大,勢力大,但是這樣看似溫和卻生人勿進的姐夫,着實不是一個好丈夫的人選。
很少有人問到喬謹言和她的關係,人前他們是模範夫妻,人後喬謹言對她也是禮數有加,面子裡子都給她做足了,更是出資大力推廣她自己的品牌,對於凌家的學術研究每年都砸鉅額的資金贊助,可以說喬謹言從來就不心疼在她和凌家身上燒錢,可是除此以外便再也沒有了。
凌婉握着電話,愣了楞,喬謹言能給予她的只有金錢,至於其他的東西那個男人謹慎而吝嗇,從來不準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不要每次都直接喊他的姓名,阿生,凌家這幾年能這般風光都是沾了他的光環,要不是我們跟喬謹言有這層關係,我的事業,你的事務所怎麼能在這樣深的水中展露頭角?”凌婉低低地說道,“他對我一貫是很好的。”
凌生冷笑了幾聲,犀利地說道:“若是真的好,怎麼結婚三年你都沒有懷上孩子,他自己還在外面領養了一個回來,整日當個寶似得,我看他對那個領養的孩子比你還好,該不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凌婉見他這般口無遮攔,面色微變,沉聲警告道:“阿生,那個孩子父母車禍雙亡,是我跟他一起領養回來的,還有,不想要孩子是我的意思,我知道最近爸媽在你耳邊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可是你要記住,喬家不能一手遮天算不上可怕,可是喬謹言你們還是不要招惹的好,我和他的事情也無需向你們交代。我還有事,下次回去再說。”
凌婉說完便掛了電話,伸手扶住了一邊的扶手,結婚三年她都沒有孩子,家裡人早就坐不住了,加上近期喬謹言出席活動的次數多,被拍到跟一些女星的照片,爸媽擔心,以爲只要她懷孕生了孩子,這位置便坐穩了,可這裡面的玄機他們又怎能知道?
凌婉咬了咬脣,喬謹言一貫低調,近期卻頻繁出席活動,更是傳出了一些緋聞,這和他以往的作風截然不同,他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還是說他是做給誰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