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東歐站街女聽到珍妮特的話,麻木的臉上總算多了一種叫驚訝的表情。
“你說什麼?”她用有些生硬的英語對珍妮特問道。
珍妮特從錢包裡抽出五十歐元:“我只對女人感興趣。”
“有錢拿我無所謂。”東歐女人從珍妮特的手裡抽走鈔票,放進自己的手包,然後轉身帶着珍妮特朝着小巷裡走去。
沒有路燈的小巷裡穿行了一會兒,這名女人熟練的取出鑰匙打開一處位於小巷裡的房間,讓珍妮特進去,站在這處狹小的房間裡,珍妮特甚至還能聽到隔壁甚至還有男女傳來的喘息和呻吟聲。
除了聲音,房間裡還充斥着潮氣和劣質香水的味道,甚至還有淡淡的大麻味,這些味道混雜在一起,讓珍妮特忍不住皺起了她的鼻子。
東歐女人把房間門鎖死,點亮一盞昏黃的小燈,然後熟練的脫去了自己的衣服,坐到了房間裡僅有的一張老式雙人牀上,示意珍妮特可以開始。
珍妮特卻沒有東歐女人想象中從包裡取出一些輔助工具,而是再次取出了二十歐,坐到牀邊對她低聲說道:“二十歐的小費,你可以陪我聊聊,交流一下感情。”
“我的服務可不包括心理輔導。”東歐女人狐疑的看着珍妮特說道,不過嘴裡拒絕,但是手卻仍然忍不住接過了這些錢。
珍妮特從自己的口袋裡取出女士壽百年香菸,遞給了女人一支,自己也點燃了一支,這才問道:“你是哪裡人?”
“烏克蘭。”女人接過香菸,湊在珍妮特的打火機前點燃,深深吸了一口,語氣漠然的說着自己祖國的名字。
珍妮特瞭解的點點頭:“那裡最近幾年可不太平,你多久沒回去了?我去年還想去烏克蘭旅行,被領事館勸阻,說那裡危險。”
“有幾年了,我離開那裡的時候,它還沒有不太平。”
“怎麼會來斯洛伐克做這行,你很漂亮,我是說作爲女人,我喜歡你這樣的類型,你可以去做個模特什麼的。”珍妮特說着話,還用手去摸了摸對方光滑的脊背。
“你到底做不做?”東歐女人突然甩掉珍妮特的手,把臉正對向珍妮特,冷淡地說道。
“你爲什麼會做這個?我可以幫你……”珍妮特還沒說完,女人就已經打斷她,煩躁的對珍妮特叫道:“別和我說這些!我不想惹麻煩!”
隨着女人的這句話喊出,房間被反鎖的木門被人從外面踢開,一名強壯的東歐青年,穿着牛仔夾克,留着薄薄的寸頭,表情兇狠的走了進來,女人看到這個青年,第一個反應就是在牀上蜷縮起了身體,瑟瑟發抖的解釋:“我只想接生意,什麼都沒做!”
“穿好衣服滾出去繼續招攬生意,婊子!”青年從女人的錢包裡翻出了剛剛珍妮特付給女人的七十歐元之後,對女人罵道。
女人幾乎沒等整理好衣服,就跑出了房間,青年盯着珍妮特說道:“爲什麼找我的麻煩?”
“我說了我喜歡女人,聊聊天培養感情。”珍妮特站起身,厭惡的對青年說道:“你這裡的服務真糟糕,我去了那麼多城市,第一次見到這樣踢門而入的老闆。”
“我問你爲什麼找我的麻煩,我在這裡做這行這麼久,不是第一次見到女人來惹麻煩,你猜猜看,她們用什麼藉口,沒錯,和你一樣,她們會說她們是該死的同性戀,想找我的女人提供點樂子,但是實際上,卻只想套她的話。”青年撩起牛仔夾克,露出腰間的一把匕首,對珍妮特用極爲陰狠的語氣說道。
“呃……冷靜,OK?我會支付一筆可觀的小費,我不想惹麻煩。”珍妮特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裡取出錢包,翻找着小額現金。
看到珍妮特錢包裡有兩張五百面額的歐元,青年探手來抓珍妮特的錢包:“把錢都拿給我賠償誤工費之後馬上滾出這裡,我就原諒你!”
“嘿!你不能這麼做,我……”珍妮特看到青年的手已經抓住自己的錢包,語氣有些緊張地叫道。
青年一把奪過錢包,還沒來得及握緊,一條美腿已經狠狠踢中他的襠部!
巨大的疼痛感讓他兩條腿當即跪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慘叫出聲,珍妮特已經用手攬住他的後腦,把他的臉狠狠的朝着木製牀身上撞去!
這一下,讓青年的口鼻都受了傷,鮮血沿着下巴流淌下來,珍妮特彎腰撿起自己的錢包收好,對捂着襠部倒在地上的青年罵道:
“你不能這麼做,我他媽可不像其他記者那樣有個好脾氣!”
青年如同離開水裡的魚,大張着嘴吸着冷氣,顯然剛剛珍妮特那出其不意的一腿就算沒能踢爆他的蛋蛋,恐怕也夠他接下來的幾天排尿困難。
“你把女人趕走,是準備親自爲我提供幫助嗎,狗孃養的?”珍妮特從青年腰裡把那把匕首抽出來,注意到對方的手腕處似乎有紋身,珍妮特扯了扯對方的袖子,把紋身露出來。
那是一個被荊棘條纏繞的匕首。
“你們是不是從東歐販賣女人來這裡?”珍妮特蹲在青年的腦袋前,開口問道。
青年勉強擡起頭,用顫抖的聲音對珍妮特罵道:“操……操你媽的婊……”
沒等他吃力的罵完這句話,珍妮特就把他的腦袋狠狠的和地面撞了一下!
取出自己的手機,拍下青年手腕上那個荊棘匕首標誌紋身。
而這時,門外已經出現了另外兩個看起來是青年同伴的傢伙,他們手裡拎着鋼管,剛好看到珍妮特直起身,而身下,是滿臉鮮血的同伴。
珍妮特抽出匕首,擺出個準備搏鬥的造型,可是對面的兩個男人卻沒有揮動鋼管,而是同時撩起外套,露出插在腰間的手槍,顯然,他們不是剛剛那個被珍妮特打倒在地的那種小角色。
“狗孃養的……”珍妮特乾脆的扔掉匕首,另一隻手快速的選定剛纔拍的照片,按下了發送鍵。
“我是個記者。”做完這一切,她舉起雙手,語速極快的對兩人說道。
一個男人走過來,狠狠一鋼管砸在珍妮特的腦袋上,讓她眼前一黑昏死過去,昏過去之前,她聽見的最後一句話是:
“去你媽狗孃養的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