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鬼,我沒有種族歧視!但是你他媽不是美國黑人,又沒有爲自己做個全身漂白,告訴我,你是從哪個老鼠洞鑽到這裡來的!”
訓斥完蔣震,提摩西走到蔣震左側的高大黑人面前,開口吼道。
黑人用流利的英語回答道:“加蓬,穆薩·奎梅,24歲,曾服役於法國外籍兵團第二外籍傘兵團第三連!長官!”
“上帝,嘖嘖,看看你的顏色,告訴我,你是怎麼和你的外籍兵團戰友一起唱《黑香腸之歌》的?他們沒有發現他們中間就站着一根人形黑香腸嗎?你沒有拿到法國居留權?”
“我在第二外籍傘兵團服役三年零兩個月後做了逃兵!長官!”
蔣震在內的其他四人都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法國外籍兵團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麼神秘,也不全都是外國人服役,現在的法國外籍兵團至少有一半的法國人在其中服役,不過第二外籍傘兵團是外籍兵團的炮灰團,這個團除了軍官之外,士兵全部都是外籍人士,每每需要前往戰地行動,都會是這個團打先鋒,能在這種團熬了三年兩個月,又怎麼撐不下最後兩年的時間?而且做逃兵也能喊的這麼理直氣壯?最可疑的一點就是,在外籍兵團都要做逃兵,又怎麼會選擇來風險更高的私人軍事公司做僱傭兵?
“我第一次見到這麼高大的黑人娘們兒,嗬!”提摩西朝黑人的腳下吐了一口口水,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看向最後一名白人:“該你了,大寶貝,看看你的樣子,可真他媽的乖巧!”
“波蘭,艾貝·萊斯利,31歲,曾服役於波蘭‘雷鳴’機動作戰反應部隊支援分隊!長官!”
沒有給這名白人難看,提摩西后退幾步,掃視着面前剩下的五人開口說道:
“聽着,姑娘們!你們將會在我的手下呆足一週,你們應該嫉妒剛剛滾走的那些爛貨,無論是美國退役軍人還是那些沒有戰鬥經驗的混球,至少他們不需要接受我的地獄周訓練,在這一週內,你們只可能得到三種結果,第一個,拿到A,意味着你們可以用這個評價換取新的測試,還有一份薪水更高的合同,第二個,拿到B,一份三十五萬美金年薪的工作,第三個,死在我的訓練中。在訓練開始之前,我要做個自我介紹,提摩西·威德曼,曾任美國海軍海陸空三棲突擊隊(SEAL:海豹突擊隊)科羅納多海軍特種作戰訓練中心二級軍士長。”
面前的五個人幾乎下意識同時做出挺直身體的動作。
拋開國籍,從作爲純粹的軍人角度,能擔任海豹突擊隊的特種作戰教官,這絕對是一個值得敬佩的軍人。
“你們現在的恭順不會增加我對你們的任何好感,灰石國際高薪聘請我來這裡,不是爲了接受你們的狗屁尊敬,而是要求我把你們操練成一堆爛泥,壓低你們的價錢,所以,婊子們!準備好了嗎?”提摩西·威德曼開口問道。
“Yes,Sir!”
“再確認一次!準備好了嗎?”
“Yes,Sir!”
提摩西·威德曼拍拍手說道:“賤貨們,是你們自己說準備好了,我已經認真的問了你們兩遍,既然你們全部OK,好,那麼,讓我們來嚐嚐地獄周開始前的開胃小菜,這棟樓的頂層有一架‘殺手蛋’(殺手蛋:美軍對AM-6H小鳥直升機的綽號),算上駕駛席一共兩個位置,我要坐在副駕駛,你們五個可以搶駕駛員的位置,沒搶到的四個笨蛋,我討厭機艙擁擠,所以,你們只能站在機艙外的起落架上吹風,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不希望你們沒等訓練開始就死掉幾個,可以動手,但是不許殺了對方,我話說完,Go!”
隨着他說完,五個人如同獵食的非洲豹朝着樓梯間衝去,蔣震落在了最後一個,而韓國人金南哲則一馬當先,率先踢開了樓梯間的門,只是他腿踢中門的同時,黑人穆薩也已經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朝旁邊用力一甩,將金南哲身體拋開,波蘭人被黑人巨大的身體擋住,無法從旁邊衝過去,只能減速去撥開黑人,黑人反手和他抓在一起!
近藤將五眨眼間到了兩人身側,雙手猛然揮出,打在兩人各自的臉上:“別擋我的路。”
蔣震最後一個跟在近藤將五後快速的穿過兩人,經過金南哲時,還順便拉了一下對手的手:“快點,運氣好你會是第二名!可以在機艙外選個好位置!”
蔣震拉金南哲時,一黑一白兩人已經朝前撲來,蔣震手攥着金南哲,身體在地面上一個擰動,兩條腿飛起,蹬在兩人的胸口上,把兩人蹬的朝後又退兩步,看到日本鬼子近藤將五已經朝着樓梯跑去,蔣震邁步朝上追去,金南哲緊隨其後,嘴裡對蔣震吼了一句:
“只有我才能是第一名!”
蔣震開始時看起來很急切,不落人後,但是等金南哲從他身邊超過後,他又有意識的慢下腳步,任由黑人穆薩和波蘭人也幾步就超過自己,等四個人眨眼間消失在樓梯轉角,蔣震把頭從樓梯口朝上探出去看看,嘿嘿笑了笑:“鬼子和棒子的軍隊平時訓練不玩這種遊戲?怎麼傻乎乎的。”
他一步一個臺階的朝上蹭着走,走到轉角時,提摩西·威德曼都已經出現在樓梯口,看到蔣震慢悠悠的模樣,他叫道:
“你他媽在這裡散步嗎?基佬?要不要我去幫你準備一杯紅茶?”
“不用,長官,給我一支香菸就可以。”蔣震看到提摩西·威德曼,腳步都停滯不前,朝提摩西·威德曼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
“給我滾上去!雜種!不然我他媽現在在這裡就斃了你!”
看到提摩西·威德曼聊起外套去掏手槍,蔣震頓時如同多生了幾條腿的兔子,一溜煙就竄上了樓梯,眨眼間就消失在提摩西·威德曼的視線中。
提摩西·威德曼愣了一下,學着剛纔蔣震的動作走上去,低頭再看看之前自己所處的位置,他摸着扶手說道:
“是誰推薦的這個傢伙,動作反應不錯,如果開槍,這幾步的落點能保證子彈打不到他,不像是那些冒牌貨。”
“是託雷斯,費爾南多·託雷斯,長官。”蔣震從上一層拐角探出頭對出神的提摩西·威德曼說道。
提摩西·威德曼看看蔣震那混蛋一臉賤笑,暴怒道:“我他媽一定要把你掛在直升機上風乾!”
蔣震的腦袋馬上又消失不見,提摩西·威德曼罵道:“這混蛋不是來自軍紀最嚴格的國家嗎?爲什麼看起來像是憊懶的美國佬!”
走到樓梯寬大的停機坪出口,提摩西·威德曼再次看到蔣震,蔣震很沒有軍人氣場的坐在地面上,看到提摩西·威德曼出現,興奮的朝對方說道:“長官,再不看可就要結束了。”
提摩西·威德曼走出出口,此時直升機旁邊,已經倒下兩個,金南哲和波蘭人都已經倒在地面上大口喘息,而近藤將五和黑人穆薩此時正在對峙,不過站着的兩個人情況也不比倒下的好很多,近藤將五左臉紅腫,黑人穆薩則一隻手捂着小腹。
“那兩個倒下的混蛋是怎麼回事?”
沒有看到剛纔的畫面,提摩西·威德曼只能對旁邊的蔣震問道。
蔣震朝提摩西·威德曼繼續伸出兩根手指晃動。
“你個混蛋……”提摩西·威德曼從口袋裡把香菸和打火機遞給蔣震,蔣震一邊叼煙一邊說道:
“韓國棒子被日本鬼子一拳打在小腹,然後一記背摔,波蘭人被黑鬼差點勒的昏死過去,還剩下他們兩個,剛剛日本鬼子臉上捱了黑人一拳,黑人小腹被日本鬼子踢了一腳。”
“那他媽你在這裡幹什麼?準備賣門票嗎?”看到蔣震一副“我就是要漁翁得利”的表情,提摩西·威德曼就感覺火氣從頭頂衝出來。
“好吧。”蔣震把香菸和打火機裝進自己口袋,站起身拍拍屁股,邁步朝正對峙的兩人走過去,黑人穆薩此時正背對着他,聽到腳步聲,靈活的半轉身,盯向靠過來的蔣震,而日本人近藤將五看到蔣震走過來,則警惕的朝後退了兩步,拉開與兩人的距離。
“Hello,黑鬼,你剛剛和日本鬼子對峙時,心裡難道沒有愧疚?看他的身高你就該知道,總有一天世界兒童保護協會會控告你欺辱未成年人的。”蔣震說着話,朝黑人勾勾手指。
穆薩先看看近藤將五,發現對方沒有趁人之危的打算,這才朝蔣震臉上揮出一記直拳!
蔣震側頭進步,左右手同時揮出,一個極快的近身三連擊打在對方的小腹胸口和下巴上!
“砰!”“砰!”“砰!”三聲悶響響起,黑人穆薩身體如同狂風中的樹木,前後搖晃,不等穆薩反應過來,蔣震反身抓住對方手腕,一個凌厲的過肩摔!兩米高的黑人如同一袋麪粉一樣,被蔣震扔了出去,後背砸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穆薩雙手抱住自己的頭,身體弓成一團,在地上慢慢翻滾。
“看起來可真他媽疼。”提摩西·威德曼聳聳肩,感慨了一句。
把嘴裡半支香菸吐掉,蔣震對僅剩的近藤將五說道:“你是特種部隊出身又不是常規部隊出身,怎麼會產生和這些人正面較量的想法?難怪叫‘懷刀’,除了自殺切腹,還真是沒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