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行完一年的合同,我發誓就再也不幹這一行了。”蔣震聽完費利克斯的話,馬上對身邊的三人說道:“實在是毫無人身保障,而且缺乏人與人之間的基本信任,我們剛剛出生入死把他們需要的人帶來這裡,轉眼間他們就準備連我們一起幹掉。”
費利克斯剛對小丑說完,就聽到樓下蔣震的話,這讓他回頭看向蔣震:“我們必須要讓觸怒我們的人得到應有……”
而在他收回視線對蔣震開口的時候,小丑從後腰處取出早已經打開保險的手槍,另一手熟練的單手拉掉手雷的保險銷,握住手雷的撞針杆和雷體。
計程車和強力球也迅速發動,迅速制住了四名頭目中的兩個,他們沒有和小丑那樣耍帥,而是直接揚手把子彈上膛的軍用手槍頂在了目標的後腦處!
頓時,二樓包括金南哲在內的保鏢們都迅速反應過來,把槍口對準三人,小丑一手舉着手槍,一手握着已經失去了保險銷的手雷,對二樓衆人有些愧疚地說道:
“我自己都以爲自己有一個爲我戰死的兄長,可是實際上,我心情很糟糕,也許歌劇《浮士德》的一句歌詞能反應我此刻的心情。”
然後,這傢伙在諸多槍口的瞄準下,好像站在世界著名歌劇院的舞臺之上,開口唱道:
“就算要出賣自己的靈魂,也要找到一個付得起價格的主人,啊~~~~外貌只能榮耀一時,真我方能百世不殞~”
不止二樓,一樓的託託和雅各布,水母等人,也都被這個突然唱起歌劇的傢伙搞的有些頭腦發懵,而此時,黃疸的一把軍刀也已經架在了託託的脖子處,黃疸用軍刀壓在託託的頸部動脈上,刀鋒已經割破了表皮,只要再稍稍一用力,鮮血就將噴涌而出。
黃疸呲着牙齒在託託的耳邊說道:“下次記得不要離陌生人太近。”
“你是誰?”金南哲剛想朝旁邊移動腳步,護住費列克斯,同時開口吸引小丑的注意力,蔣震手裡的手槍已經朝着二樓欄杆處打去,子彈準確的打在金南哲身後的欄杆上,迸濺起一串火光。
“泡菜,沒必要搞的這麼難看,我們毫無惡意,只想要離開墨西哥。”蔣震舉着手槍對金南哲說道。
比金南哲驚訝的是一樓的這些毒販槍手,他們甚至還沒回過神來,蔣震的手裡就多出一把手槍,而且毫不猶豫的開火,雅各布此時槍還沒擡起來,惡霸犬已經把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
比起掏槍和開火的速度,墨西哥毒販顯然不是這夥戰爭野狗的對手。
金南哲臉色難看的回過身,看向一樓正笑眯眯的看着他的蔣震:“你不可能走出這棟別墅,油錘已經在外面架好狙擊槍,在這種夜晚,你們不可能逃出去。”
“我覺得你離開替補小隊是個錯誤的選擇,和這夥毒蟲呆在一起,只能讓你反應和動作更加遲緩,但是,五百萬美金的確很誘人。”蔣震把槍口移到唯一沒有被制住的五大集團的頭目身上:“現在,大家都被人用槍口指着,再度回到平等的地位後,幾位毒販先生,有誰想說些什麼嗎?”
託託被黃疸勒的已經快喘不過氣,而且刀鋒下的皮膚被割破,有血絲從傷痕裡慢慢滲出來,他開口說道:
“我們收下Z-17,你們帶着同伴離開,死的人夠多了。”
“最後一句沒錯,死的人夠多了,但是前面這兩句,我可不敢再認同,我之前說過這些話,然後你們準備幹掉我們。”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樣?”費利克斯被小丑瞄準着腦袋,臉上倒沒有太多驚慌,對蔣震說道。
蔣震從後腰摸出一顆手雷,朝着空中拋去:“同歸於盡。”
手雷飛向了華麗的吊燈,撞在了垂吊的水晶裝飾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隨着這顆手雷拋出,大多數毒販槍手都做出了彎腰或者臥倒的動作。
連費利克斯在內的幾個毒販都有些臉色發白,只有金南哲,水母和雅各布三個人沒有動作。
“這些傢伙的素質可不怎麼樣。”蔣震探出手,把掉落的手雷接回手裡:“我沒有拉掉保險銷,他們居然都沒有看出來?是我的失誤,不如我拉掉保險銷再拋一次?或者幾位給我們一個更心動的條件?”
“我們在奇瓦瓦救出Z-17時,見到了華麗的鳳凰直升機,我猜一定不止一架,麻煩能把直升機借給我們用一下嗎?我們會歸還的,飛到美墨邊境,你們就能拿回它。”
“我還有一架鳳凰。”費利克斯盯着蔣震說道:“沒問題。”
“我喜歡大方的老闆,看在你大方以及你保鏢是個黃種人的份上,我允許你陪我們去邊境,而且我要告訴你,你點頭的話,就發財了。”蔣震舔了舔有些乾的嘴脣,對費利克斯說道。
費利克斯陷入了沉默,他想過這些人會挾持個目標用於自保脫身,但是沒想到蔣震居然沒有選接電話的託託,而是選了自己。
蔣震看向金南哲:“泡菜,我如果是你,我會勸你的老闆答應這個條件。”
而黃疸則朝着Z-17倒在地上的身體看了一眼,蔣震的話和近藤將五的動作,讓金南特意識到一些問題,他在費利克斯身後開口:“先生,我能保證你的安全,我陪你一起去。”
費利克斯不相信蔣震的鬼話,但是對金南哲卻信任有加,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沒問題,我要打個電話讓人把直升機開到前院。”
“不,沒必要,讓水母和油錘去幹這些事,我要他們兩個等下出現在我面前,告訴我直升機已經準備就緒,然後我們一起登機,放兩個危險人物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實在是讓人心驚膽戰。”蔣震拒絕了費利克斯要打電話的提議。
金南哲朝水母點點頭,握槍指着蔣震腦袋的水母一點點退出了別墅大廳。
十幾分鍾之後,前院就響起了直升機的轟鳴聲,蔣震朝房間裡的其他人說道:“費利克斯先生,爲了你們甘願成爲人質,所以你們安全了,現在,扔掉武器,一個一個走下樓,站到Z-17的身邊。”
其他的毒販槍手,包括雅各布在內,都走了過去,除了費利克斯,被計程車和強力球以及黃疸制住的託託,所有人都放下武器,擠在了Z-17的身邊。
“我們玩個疊羅漢的遊戲。”蔣震對面前這羣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