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出現在三人面前的是一處典型的奧地利風格民居,籬笆牆,一半是木屋結構,一般是磚石結構的雙陽臺三層建築。
留下珍妮特和莎拉在外面,蔣震悄悄的潛入這處民居,從裡面悄悄偷出了一些三人能穿的衣服。
“這裡只有一對老夫婦。”蔣震捧着三套衣服出來後,對兩人說道:“我留了溼透的幾張鈔票給他們。”
顧不上去找個更衣室,蔣震,珍妮特兩個人已經各自脫去外面的衣服,毫不避諱的換上了蔣震偷來的衣服,全部都是奧地利風格的傳統服飾,珍妮特身上穿着寬鬆的襯衣,用天鵝絨製成的緊身圍腰,圍腰上還飾以花邊和銀鈕釦,下身則是一條肥大的裙子裡面穿上白色的襯裙,腳登皮鞋。
蔣震則是一件絲綢製成的襯衣,下穿用羚羊皮製成的黑色褲子,上面還裝飾着古老的銀飾,並排列着許多刺繡花紋,腰間紮上一條精緻的皮帶。尤其兩人換裝結束後還露出純樸、溫和的表情,使人看上去十分親切,完全就像是一對穿着奧地利傳統服侍來觀光的遊客,完全不會想到兩個人是從布拉迪斯拉發一路被人追殺到這裡。
珍妮特把一頂綠色傳統帽子罩在頭上,兩條穗帶從後腦處垂下去,還裝飾着小小的銀片,對莎拉說道:
“爲什麼不換衣服?你不喜歡?”
莎拉看向蔣震,蔣震變戲法一樣從新換好的衣服裡取出一個菸斗叼在嘴裡點燃:“我去附近轉轉,你最好快點,警官,老實說,你的身材和珍妮特真的沒什麼可比性。”
等莎拉也換好服裝,三個人這才迅速上路,朝着機場方向走去,他們距離機場只有短短的一公里,而且他們完全不需要進入機場候機大廳,而是直接去了希爾頓酒店直達的快捷大巴站點,深夜的機場大巴站點,並不擁擠,寥寥兩三人在站點前各自低頭把玩着手機等待大巴的到來,還沒等三人站穩,蔣震就已經低聲說道:
“我感覺這裡有人可能對我們感興趣,你們兩個現在去機場停車場搞輛車,我解決對方。”
珍妮特馬上拉着莎拉自然的一個轉身,朝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而蔣震則叼着菸斗,等珍妮特和莎拉走出自己十米遠之後,才慢慢度着步跟了上去。
隨着他一邁步,一名坐在站點路燈旁把玩手機的男人也起身,朝着蔣震的方向走過來。
蔣震咧咧嘴,從嘴裡冒出一團煙霧,這種沉不住氣的人只有一種身份,那就是菜鳥。
他猛然一個轉身,剛好和對方一個面對面,從嘴裡噴出一團煙霧,對方本來正要開口用通訊器聯絡同伴,想要確定是不是面前這三人就是目標,卻沒有想到蔣震轉過身和他面對面,蔣震動作極快的把菸斗塞進對方的嘴裡,然後雙手迅速捏在對方的頸動脈處發力,使對方因爲瞬間供血不足昏厥過去,蔣震把菸斗從對方嘴裡取出來,叼回自己的嘴巴,把對方再次扶倒在候車座位上,順手摘下了對方耳朵裡的通訊器掛在自己耳朵上,把對方腰間槍套裡的一把SIGP226警用手槍隱秘的取出來,放到自己的衣服下。
蔣震從轉身,到取槍,用時沒有超過十秒鐘,甚至其他兩名候車玩手機的乘客,根本沒有發現這名菜鳥站起來過。
得手的蔣震沒有急着離開,而是等機場大巴開過來之後,才把通訊器摘下來扔到地上,狠狠的踩碎,把那名倒黴的菜鳥攙扶送上大巴,順便幫對方付了車費之後,這才下車目視着這輛大巴離開。
沒等這輛大巴離開自己的視線,最多隻開出兩百米,蔣震站在一處陰暗的角落裡,就看到最少四輛車將那輛大巴逼停,一羣人舉着手槍示意司機熄火,然後登上了大巴。
蔣震走到停車場,這裡停放着數十輛各式各樣的汽車,珍妮特在一輛樣式普通的德國大衆高爾夫上,稍稍閃了一下燈,蔣震自然的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去。
“現在開車離開機場不是個好主意,我猜那些警方沒興趣聽我們的解釋,他們最想幹的就是打爆我們的腦袋,尤其是現在,他們應該已經知道有架直升機落水的情況下,而且我剛剛還給他們發了個信號,告訴他們,我們已經到了機場,你猜他們會以爲我們想幹什麼。”蔣震把玩着木質菸斗,對珍妮特說道。
珍妮特把身體靠在椅背上,眼睛望着前方說道:“愚蠢一點的傢伙會以爲我們準備化妝搭乘飛機離開,聰明一點的傢伙會想到你故意在機場暴露,但是實際上卻準備聲東擊西?”
“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怎麼辦?”蔣震手裡握着菸斗說道:“我們要讓聰明人覺得他們猜對了,聰明人會想到很多事,比如我們爲什麼要拍照片,只有人權和婦女地位那些委員會的調查員纔會對那些未成年少女感興趣,所以,對方一定已經想到了我們的身份,他們也會想到,我們不可能搭飛機離開,因爲那太顯眼,他們會覺得我們很可能會低調的駕駛一輛車,橫穿整個奧地利,直接前往瑞士。”
“但是我們卻不準備那麼做?”
“當然,我們就是要那麼做,不過不是現在,我們要去維也納,現在開車,繼續回到多瑙河沿岸,我們就那樣沿着小路,聽着音樂,顛簸着去維也納。”蔣震對珍妮特說道:“當警察以爲我們來機場是爲了尋求交通上的便利時,我們就要原路返回,像個奧地利鄉下人進城一樣,去維也納,我猜大部分人可能不會想到我們會這麼做,尤其是收到我們已經到了機場的消息之後。”
“如果有一小部分人想到呢?”珍妮特把汽車啓動,慢悠悠的駛出了停車場,按照蔣震的吩咐,沒有打開車燈,在夜間悄悄的返回了多瑙河沿岸,直到徹底離開機場,纔打開車燈,沿着幽深的小路朝維也納方向駛去。
“大部分人我們可以用腦袋把他們甩開,剩下的一小部分人,如果用智慧解決不了,我們還有這個。”蔣震說完,把腰裡剛剛拿到的武器放到了儀表臺上方,槍身烤藍,此時發着幽冷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