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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剛到悅賓樓底下,方曉便屁顛屁顛的迎了上來,張楓努了努嘴,吩咐道:“上車”
方曉繞到駕駛室門旁,低頭哈腰的道:“老闆,還是我來開吧?”
張楓斜睨了方曉一眼:“讓你上車就上車,哪兒來那麼多的廢話?”
方曉便從另一邊拉開車門,鑽進了副駕,道:“老闆,您吩咐的事兒辦妥了!”
張楓先是沒有吭聲,直待車子出了東河鎮,上了前往中丹村的公路了才道:“恆源商貿裡面的毒品是怎麼回事兒?”他不相信事情這麼巧,剛說了讓方曉教訓一下郝春喜,結果郝春喜就因爲藏毒販毒給抓了個現行,若是按照繳獲的毒品來看,郝春喜兩口子都是個死。
方曉尷尬的笑了笑,他知道這事兒不好解釋,可再不好解釋也得解釋不是,只好硬着頭皮道:“老闆,我也不知道您要收拾恆源商貿啊,咋可能會提前給他們栽贓?這事兒只能說是太巧了,合該他們倒黴,本來還想留着以後用的。”
張楓瞥了方曉一眼,把車停在了河岸上,然後掏出一支菸點燃,慢慢的說道:“你說說究竟怎麼回事兒,哪怕真的是栽贓,我也不希望你說假話。”
方曉心裡也明白,此事兒要解釋不清楚,自己在張楓心目中的地位必然要受到影響,琢磨着道:“老闆,我也知道這件事有些太過巧合,但真的沒有什麼貓膩,不過說起來就話長了,郝春喜在沒有與溫倩倩結婚之前,原本就是個街痞子,只要能撈到錢,啥事兒都乾的。”
張楓“哦”了一聲,道:“包括販毒?”
方曉點了點頭又搖搖頭,道:“郝春喜最早的時候只是給人跑腿,後來就是專門運送毒品,直到那些毒販子掌握了將冰溶解到酒精或者柴油之中進行運輸之後,這種藉助人體進行運送的差事纔沒有了,郝春喜那時候已經賺了一小筆錢,就開始倒賣毒品。”
張楓心裡暗歎了一口氣,聽到這裡,他已經確認方曉沒有在這件事上做手腳,想來這個手腳也很難做,衆目睽睽之下,方曉有個心思卻也未必有那樣的能力,畢竟查案的是城關派出所,與原來的緝毒大隊風馬牛不相及,方曉沒有多大可能伸手進去。
方曉接道:“不過,郝春喜倒賣毒品並非是終端零售,而是倒賣給幾個固定的毒販子,既有外地的,也有周安縣本地的,他只是從中賺取差價,就跟菸草批發商差不多,因爲郝春喜曾經從事運毒的活兒,所以有門路,能搞到高純度的冰,這事兒還真讓他做起來了。”
“咱們本地有幾個固定從事毒品終端零售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警方的線人,您別覺得這事兒不可思議,還真就這麼回事兒,不過,最開始的時候,他們經營的都是黑膏子,甚至是自己在深山裡面種植加工的大煙土,後來才漸漸的開始變成白麪兒,但從事零售的販子卻沒有更直接的貨源,一般都是經過一些中間人才能拿到貨。”
“郝春喜有門路,可以直接拿到高級貨,而且裡面還不摻假,所以很快就闖開了一個局面,但這小子非常的謹慎,分貨的時候手段多樣,從不帶重複的,所以警方一直到兩年前才摸到他的門道,那時這小子已經是溫縣長的女婿了,恆源商貿也早就蒸蒸日上。”
“郝春喜結婚後有了強有力的後臺,尤其是恆源商貿這個店面,一般人自然不可能去找麻煩,所以也就成了最佳的貨物分銷點,要貨的人都是通過在他店裡買禮品進行交易,而拿貨的人一般也都不知道這家店實際上就是最大的窩點。”
“我手下那幫人您也知道,幹啥的都有,尤其是毒品這一行,其中恰巧就有知道郝春喜底細的,留意時間久了,也就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原本也只是想用這個勒索一下,好拿到便宜貨,不想就在那個時候,老闆大發神威,破了咱們最大的毒品案。”
“郝春喜從那個時候開始很是收斂了一陣子,不過最近又舊態復萌了,想必是急着把手裡的存貨給弄出去,南沙村的王瘸子就是郝春喜的客源之一,本來他們已經約定好這幾天拿貨的,所以才肯定店裡絕對有存貨。”
“昨晚的事兒我也沒細想,只是讓人給郝春喜長點兒記性,結果那幫孫子就找了個黃膺的線人,把恆源商貿藏毒的消息拿去換錢了,我知道這事兒的時候,那孫子已經拿着錢跑出去鬼混了,估摸着不花完錢,是不會露面的。”
張楓靜靜的聽完,隨手把菸頭扔了出去,道:“只要不是故意栽贓陷害的就行,算他們倒黴,不過,以後這種事情,你最好搞清楚了再動手,免得弄得自己都措手不及”
方曉笑着應了,心裡卻是長吁了一口氣,他這番話也不盡不實,漏洞百出,但張楓卻沒有細問,更沒有追究,方曉自然明白,張楓這是放過這次事兒了,他倒是不相信張楓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漏洞,只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手底下一大幫的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維持的。
車子重新啓動,這次張楓坐到了後面,把司機位讓給了方曉,也算是對方曉昨晚所做事情的認可,方曉自然是喜出望外,邊開車邊問道:“老闆,鎮上弄的那個中草藥種植,靠不靠譜啊?最近村裡很多人都打聽呢。”
張楓倒是知道方曉是東河鎮的人,就在孫家莊,最近鎮上搞中草藥種植的風聲已經颳得是人盡皆知了,除了一些必要的宣傳工作之外,關鍵還是小唐設計的方案太吸引人了,鎮上的農場自不必說,祥裕村與孔家橋的耕地全部被鎮上給租了下來。
鎮上租農民的地種草藥,這事兒怎麼聽都有些懸乎,但鎮上已經承諾了依據往年的收成給予賠償,要錢的給錢,要要糧食的給糧食,而且還免除了這兩個村的農業稅和各種費用,全部由鎮上代繳,這下子,祥裕村和孔家橋的村民簡直就跟城裡的商品戶口沒啥區別了。
這樣的好事自然傳得是極快的,若是按照樑進最初的做法,估計能有十多戶村民願意種植中草藥就不錯了,鎮政府不但得出錢出力,最終還得背上罵名,不知道會被多少人背後中傷,現在反而都打破頭皮的打聽種植草藥的相關政策,效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方曉在鎮派出所當所長,回到村裡大小也算是個名人了,瞭解的政策自然要比道聽途說的事情更加靠譜,自然會有村裡人來向他打聽,只是此事兒他從頭到尾都不曾沾邊,更不知道是張楓拿出來的項目,本來今天到鎮政府,他就是打算找小唐瞭解情況的。
張楓道:“草藥種植還沒有開始吧?都是什麼人跟你打聽呢?”
方曉道:“雖然沒有開始,但鎮農場和祥裕村、孔家橋村都開始整飭土地了,有不少種了冬小麥的,現在都直接給鏟了,看樣子,鎮上的決心很大啊,跟我打聽的人很多,都是孫家莊的,有些人問能不能像祥裕村和孔家橋那樣,也有人問鎮上打算租種幾年的。”
張楓琢磨着道:“村裡沒人宣傳解釋麼?”
方曉“哧”的一笑,道:“鎮上倒是開會說了,但傳到村子裡早就變樣了,甚至村幹部也跟着瞎琢磨,覺得鎮上集體出面做的事兒,從來就沒有成功過,所以啊,不大靠譜,而且萬一種藥材種虧了,哪裡還能指望鎮上給補償?到時候肯定是雞飛蛋打,竹籃子打水喲。”
張楓聞言這個氣啊,這都什麼幹部吶,專門掇攛老百姓懷疑政府,拆政府的臺子,有這些人在當中充當壞膏藥,鎮政府想要做成一件事兒,難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稍微琢磨了一下張楓才道:“詳細情況你去黨政辦瞭解一下,覺得合適的話,倒是不妨讓家裡種植一些,不過,若是打算把地承包出去,自己再去打工賺錢的話,還是趁早死了那個心,免得到時候後悔不迭,倒不如先多等等看再說。”
方曉也就那麼隨口一問,倒是沒指望張楓真的能給出什麼建議來,沒想到惹來張楓一通長篇大論來,心裡略一琢磨,大概猜出幾分意思來,呵呵笑道:“要是沒啥把握的話,鎮上豈會眼睜睜的做這些賠錢的買賣?嗯,我覺得還是從黨政辦拿到合同,自家種植的好。”
張楓曉得方曉心思靈動,必是從自己的話裡猜出點什麼來,搖搖頭沒有說話。
車子進入中丹村時候,張楓腰裡的傳呼機滴滴滴的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張楓微微搖了搖頭,是家裡的號碼,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大哥兩口子曉得了技術監督局的人去查商店的貨物了,這時候打傳呼過來,用意不言而喻。
沒有理會這個電話,張楓讓方曉將車子開到村支書劉大炮家門口,進屋才知道,劉大炮去採石場了,最近一直都守在那邊,很少呆家裡,張楓攔住了劉大炮妻子要去叫劉大炮的打算,上了車,讓方曉駕車去村南的採石場。
一個多月的時間,中丹村早已完成了街道的硬化,全部換成了混凝土的路面,看上去十分的光潔整齊,不過在張楓看來,未免還是有些缺陷,比如路面太窄,放在後世,農村的街道罕有這麼窄的,都會提前仔細的規劃一番的。
中丹村雖然也算得上比較富裕的村子,但也是在東河鎮範圍內,真要拿出去就有些不夠看了,只要瞅瞅街兩邊的民居就能判斷個七八成來,等村子裡全部都翻蓋新居之後,現在鋪設的混凝土街道肯定就不敷使用了,但這些話即使提前說了,也未必有人肯信。
絕大多數人,實際上都更加看重眼前的利益,這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更改的觀念。
中丹村的南面,靠着河岸,有一大片的荒灘,原來這裡就是墊出來的耕地,也沒有幾年就被一場洪水給淹沒了,近十年早已荒蕪,村裡也不可能有力量重新平整墊土,把耕地墊出來,所以就成了租給方嵐的採石場了,河堤早已重修,也不虞再被洪水沖洗。
這片荒灘卻已經整飭的差不多了,近百畝的面積,被大大小小二十多臺推土機幾乎佔滿了,轟鳴的柴油機聲音,讓這片土地充滿了一種蓬勃之氣,周邊不少村子的閒散勞力都被集中了過來,在採石場平整場地,在整飭好一塊平地上,已經建起了一排房屋。
將車子停在這排新房子的門前,張楓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從屋裡迎出來的方嵐和劉大炮、劉天良等人,站在院子裡寒暄了兩句,張楓便對劉大炮道:“老支書,我找你有點兒事兒,咱們回去談吧?這兒太吵了。”
劉大炮笑道:“是商量虎子的婚事兒吧?行,咱們回去說。”
重新回到劉大炮家,跟着過來的覃麗則忙着端茶倒水的做服務工作,張楓笑着問道:“覃麗,最近一直都在家吧?工作進度如何了,方纔在河堤上的時候,我看到不少人都已經開始在河道里面撿毛石了,村裡的宣傳做得不錯嘛。”
覃麗忙道:“這事兒還要多虧老支書的支持呢,現在不光中丹村,周邊幾個村的勞力都被動員了過來,只要採石場能早日整飭出來,大家也能早日見到效益不是。”
張楓點點頭,道:“工作思路是對的,這本來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嘛。”
劉大炮從腰裡掏出旱菸鍋子,一邊裝菸絲一邊問道:“是不是那邊有什麼事兒讓你過來傳話?這都啥時候了,還有沒弄明白的。”
張楓笑了笑,道:“也不是啥大事兒,不過總歸需要溝通一下,免得生出什麼誤會來,是這樣的,當初訂婚的時候,說過婚禮在縣招待所舉行,也在縣招待所辦酒宴,不過現在有點變化,家裡老人堅持要在村裡辦酒宴,這個事情在年輕人眼裡自然不算個事兒,但家裡卻比較看重,倒是我當初有些考慮不周了,所以過來說一聲,還要麻煩劉支書跑一趟。”
劉大炮聞言卻擺擺手:“孩子們是啥意思?”
張楓道:“虎子和芍藥倒是沒啥意見,關鍵是芍藥父母這邊,你也知道,虎子本打算起新房子的,不過今年大雪延綿,所以給耽誤了,估摸着,要等到年後才能起新房子。”
劉大炮呵呵笑道:“這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實在不值一提,只要芍藥沒意見就成,他家裡我去說一聲就成了,張書記,虎子結婚的車子怎麼解決?總不可能用警車娶親吧。”
張楓呵呵笑道:“這個倒是疏忽了,多謝老支書提醒,晚上回去我就聯繫安排。”
滴滴滴的傳呼機聲又響了起來,張楓皺了皺眉頭,這一會兒功夫,家裡的電話已經打還幾個尋呼進來,張楓猜到是大哥兩口子的,所以不想理會,但又不能關了尋呼機,怕耽誤了別的事兒,從兜裡掏出來一看,這次卻是郭懷玉的號碼,因爲留了姓,張楓一眼就認出來了。
覃麗在旁邊道:“張書記,到我家回電話吧?”
中丹村裝電話的極少,只有兩三部,除了覃麗家,還有村主任劉天良和村頭的代銷店有電話,所以覃麗纔會適時說道。 шшш ●тt kán ●c ○
張楓“嗯”了一聲,對劉大炮道:“那就麻煩劉支書了,我先去覃麗家回個電話。”
劉大炮自去劉芍家裡說舉行婚禮的事兒,張楓則開車到了覃麗家。
中丹村雖然不大,但開車拐來拐去的也走了兩三分鐘,覃麗家在村子中間,是三間的紅磚瓦房,看起來比兩邊的房屋都要整齊一些,不用說,覃麗家的條件肯定也要寬裕點兒,車上,覃麗便給張楓大致介紹了一下自己家的情況。
覃麗的父親是化工廠的工人,與楊曉蘭是一個廠的,母親則是中丹村的農民,覃麗兄弟姊妹三人,她排行第二,前面有一個姊妹,後面還有一個幼弟,弟弟今年才上初三,很明顯是堅持多年才撈到的男娃。
電話剛一通,張楓便聽到郭懷玉有些古怪的彙報道:“張書記,我這兒遇到點兒麻煩事兒,跟您請示一下……”
張楓聽完電話,沉着臉道:“你稍等幾分鐘,我安排人去處理。”
原來,郭懷玉帶人去檢驗張恪庫房的貨物時,王慧與張恪不知怎麼的居然得到了消息,守在庫房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去,王慧甚至拿出了張楓的名號,讓聯合檢查組的人面面相覷,郭懷玉一看不是個事兒,連忙跟張楓彙報了。
張楓心裡那個氣啊,咬了咬牙,撥通了葉青的電話:“葉青,你帶人去一趟南新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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