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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與徐元、譚靖涵聊起川湘居的事情,自然免不了提到如何處置,張楓便提出用何飛代段洪雷,擔任羅村分局的局長一職,這個提議徐元好譚靖涵都沒有異議,一來算是分了政法委書記陶金忠的肉,二來何飛的資歷什麼的也足夠,按說早就應該晉升,所以沒啥意外。
至於段洪雷的去處,張楓倒是沒有理會,畢竟自己沒有分管政法這一塊兒,即便是要插手其中的一些事務,卻也有個限度,何況,此事兒終究要在常委會上討論,他又不能親自參加,只要達到讓何飛出任分局的局長一職,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卞恆不用說,出任羅村鎮長的任命肯定黃了,而且張楓也看得出來,徐元還有利用此事敲打組織部長孫成權的意思,所以他就沒有在卞恆的事情上發表任何自己的看法,對於羅村的鎮長一職自然也沒有表露出絲毫的企圖,這個態度卻是讓徐元和譚靖涵都非常的滿意。
張楓自己啥情況自己心裡有數,在縣委的班子當中,表面上看來排名不錯,實際上卻是勢力最弱的一方,無論誰站出來,都會比他強出那麼一星半點,所以徐元與譚靖涵纔會同時表現出對他的拉攏之意,否則的話,哪怕是有上面的暗示,徐元與譚靖涵也只會打壓他。
不參與爭奪羅村鎮的鎮長,對於張楓來說自然算得上是有自知之明瞭,因爲這個位置本來是溫春明的,再往大了說就是譚靖涵的勢力範圍,哪怕是卞恆出了問題,接下來能接替卞恆的人選,也只能是在譚靖涵的陣營裡面挑選出來,否則的話,就是壞了規矩。
目前無論是徐元還是譚靖涵,雖然處於競爭的位置,但雙方都還能謹守自己的本分,不會做得太過難堪,大家都還在默認的規則之內競爭,並未到那種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且已經露出獠牙的地步,所以張楓也非常謹慎小心,雖然偶爾也會爭搶,卻不會壞規矩。
樑進的電話毋庸置疑,肯定是衝着羅村鎮長的位置去的,張楓暗自搖頭不已,慢說自己不會去爭奪那個位置,即便真的去爭奪,也不會落到樑進的頭上,畢竟張楓在東河鎮當政的時間有限,能有那麼一兩個心腹就不錯了,不可能人人都成爲自己麾下的大將。
張楓有過一世的記憶,對於人性這種東西有着很深的忌諱,自然不會輕易的去信任一個人,能與鍾楠確定合作關係,還是建立在相互瞭解的基礎上的,哪怕是霍明,張楓也是考慮了再三之後才確定使用的,這裡面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張楓手中能用的資源太少。
毫不猶豫的推薦何飛,實際上也是建立在對何飛的瞭解上,有了自己的這次推薦,何飛的腦門上很自然的就刻上了他的標籤,不少人都知道了他與何飛之間的那種極爲親近的關係,以後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何飛基本上都是會站在他的陣營考慮問題了。
所以,雖然已經猜出了樑進的心思,張楓也只是搖頭一笑,並沒有把這件事往心上放,但對於下一步收攏人才,卻是不由自主的留了心,不光是能夠爲自己創造財富的人才,還有官場上能夠相互扶持的盟友和忠心的部下,單打獨鬥,是不可能闖出一番名堂的。
擡腕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於梅,幸好於梅還沒有休息,張楓問候之後才道:“袁大哥在家嗎?”
於梅道:“你袁大哥去北京了,有什麼事要跟他說麼?”
張楓笑了笑道:“沒事兒,就隨便問問,這幾天我會一直在藥廠這邊,等有空了再過去。”
於梅道:“年底了,瑣事兒比較多,你有事兒就先忙着,有空了我會去藥廠那邊的。”
掛了電話之後,張楓把尋呼機關了,進無菌室換了工作服,開始與陳慧珊做實驗。
不知不覺中,時間過得飛快,張楓與陳慧珊在實驗室中一呆就是連續半個多月,有陳慧珊這個工作狂人督促,張楓想懶散也懶散不起來,幾乎也陷入了廢寢忘食的亢奮狀態之中,連續二十多天,張楓也只在第三天的時候出來處理了一些事情。
陳慧珊推薦的財務負責人弗蘭克,在張楓與陳慧珊進入實驗室的第三天就從香港過來了,倆人都沒有去接機,還是弗蘭克與律師樓的一名律師自己打車找到製藥廠的,張楓從實驗室出來做了兩件事,一是簽署了律師帶來的兩皮箱有關注冊的文件,二是任命弗蘭克擔任製藥廠的財務總監,當然了,在新公司註冊成功之前,還只能稱作是財務科長。
把弗蘭克扔給仲孫雙成接待之後,張楓就不理會了,財務部門也完全交給弗蘭克自己組建,包括招募工作人員,並且將所有準備用於製藥廠的資金劃到了藥廠的賬上,然後全部移交給弗蘭克,而弗蘭克也與張楓簽署了一份爲期十年的聘任合同。
不過,弗蘭克此時還沒有意識到,這份看似粗糙的聘任合同,會讓他爲張楓打一輩子工。
隨後張楓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實驗室當中,其他事情全部扔到耳朵背後了,至於徐元交給他的任務,壓根兒就沒忘心裡放,只是偶爾清醒的時候打個電話敷衍一下,三推兩推的,就到了年底,聖誕節前,張楓與陳慧珊終於功德圓滿,拿出了最合理的配方,還有加工工藝。
就在兩人在實驗室外面的小辦公室慶祝的時候,從美國那邊也傳來消息,陳慧珊訂購的生產線和其他一些先進設備,都已經發貨,最晚在春節前後就能到港,這也算得上是雙喜臨門了,張楓隨即打電話向於梅和仲孫雙成報了喜。
當晚在金雀大酒店的豪華包廂裡面,張楓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宴,與會的除了他們三個大股東之外,還有仲孫雙成和弗蘭克,既是慶祝也算是一次會議,只不過舉行的方式有些別緻了一些,大家先是舉杯慶祝新藥研製的順利成功,接下來便是仲孫雙成彙報藥廠的日常工作。
在張楓與陳慧珊廢寢忘食的做實驗這段時間,仲孫雙成也做了幾件大事,首先就是招聘了數十名營銷精英,在製藥廠開設了全封閉的培訓班,對這些人員進行開拓市場的培訓,在招聘的時候,仲孫雙成就已經有了深遠的謀劃,招聘的幾乎清一色都是才走出校門不久的學生,大中專都有,甚至還有一部分高中畢業生,當然了,具體標準都是她親自定出來的。
第二件事是招聘熟練工人,因爲製藥廠要更換生產設備,所以原來的工人便沒有了用武之地,只能採取清退的方式予以辭退,按照之前定出來的原則,全部採用工齡買斷的方式予以辭退,然後將這些人的關係全部轉入政府的人才中心。
重新招聘的時候,原來製藥廠的工人予以優先照顧,但前提是經過培訓之後必須通過藥廠的職業技能考覈,不能達標的還是無法重新進入製藥廠,同時還面向社會進行招聘,先進行層層篩選,然後開始各方面的培訓,從廠紀廠規到職業技能,這些都有一定的標準。
在這二十多天時間裡面,招聘和初步遴選工作都已經完成,目前正在進行技能培訓,培訓工作卻是陳慧珊專門從美國請來的技術人員在負責,爲此,藥廠還專門延聘了幾名翻譯人員,當然了,這些從事翻譯工作的也將成爲製藥廠的正式職工。
第三件事是製藥廠的註冊,經過一系列繁複的手續之後,製藥廠已經變更爲註冊在香港的港資公司,名稱倒是沒有變,不過從嚴格意義上來說,製藥廠已經算是外資企業了,手續變更自然離不了於梅的運作,張楓還專門打電話跟孫浚招呼了一聲,不然也不會如此順利。
製藥廠的牌子正式更換爲(香港)張氏藥業股份公司,管理的架子也重新搭了起來,股東只有三位,張楓、於梅、陳慧珊,算是董事會了,聘任仲孫雙成爲總經理,弗蘭克爲財務總監,公司內部的股份劃分也有了正式的文件,不像一開始那樣只是口頭約定。
而陳慧珊的十萬美金,訂購回來的並非一套生產線,而是六套生產線,這個也大大的出乎了張楓的意料,不過內情也只有他和陳慧珊心裡明白,其他人卻是不可能知道的。
仲孫雙成做的第四件事就是把原來製藥廠遺留下來的問題進行了逐一清理,尤其是用工問題和工人與藥廠之間的管理問題,把以前的人事檔案全部移交完畢,等於現在的藥業公司與原來的琪輝製藥廠沒有任何關係了。
依舊住在廠區家屬樓的職工和家屬,也通過補償,全部從原來的家屬區搬遷了出去,仲孫雙成已經安排建築隊將家屬區的舊樓予以拆除,打算在原址修建廠房,安裝新的生產線。
這件事其實是張楓最滿意的,別看眼下不是什麼大事兒,但要是再拖延個幾年的話,必然會成爲藥廠的後患,而且麻煩絕對不會小,甚至會成爲別人算計藥廠的把柄。
還有就是藥廠的其他準備工作,比如仲孫雙成自己的管理架子,用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四處挖來了不少的管理人才,不過張楓也好於梅也好,對這個的興趣都不是很大,他們都不會參與公司的直接管理與運作。
弗蘭克用半個月的功夫,已經將藥業公司的各種關係理順,財務部門也搭建了起來,還特意從香港聘請了一位會計師,當然了,內地的專業人員也是少不了的,比如原來琪輝製藥廠的會計師就被弗蘭克留了下來。
兩位管理人員介紹完公司這段時間的運作以及準備工作之後,陳慧珊才宣佈了新藥研製的進展情況:“目前新藥的配方和生產工藝都沒有問題了,療效自然也非常的完美,因爲生產線還沒有到港安裝,所以距離正式生產還有一段距離,但可以從實驗室中小批量生產一點。”
張楓道:“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就是新藥的審批手續了,在此之前,還需要大量的臨牀數據和各種檢驗手續,通過一系列的標準測定,所以工作還比較繁重,儘管可以動用一些人脈關係,但必要手續卻不能省略,內地這邊就委託仲孫總經理了,香港那邊還得專人處理。”
陳慧珊道:“香港那邊我去處理吧,順利的話,可以先在海外上市,國內的效率向來很低,而且牆內開花牆外香的事例屢見不鮮,所以,我建議可以先嚐試在海外申請上市,臨牀試驗同步進行,咱們這個新藥嚴格說起來算是中成藥,審批流程或許可以縮短。”
張楓琢磨着道:“也不是沒有取巧的方法,不然的話,按照正常的流程,沒有六七年的時間新藥不要想批量生產上市,可以請有關專家研究研究,看有沒有合理的方式。”
在夢境人生中,新藥走的也是一個比較取巧的上市方式,但張楓此時並沒有說出來。
大家邊喝邊聊,一個個都喜動顏色,倒是仲孫雙成酒至半酣的時候提出一個方案來:“琪輝製藥廠原來也是有產品的,是不是將原來的產品先重新拾起來?這樣也可以作爲新藥的補充嘛,還有,既然有了新生產線,咱們也不可能只等着新藥的審批手續,還可以考慮一下一些常規藥的生產,並非一定要依靠新藥的。”
張楓笑了笑,道:“仲孫說的很有道理,未嘗不是一個好的思路。”
衆人各抒己見,不過真正的內行只有仲孫雙成和陳慧珊,張楓、弗蘭克和於梅三人只有聽熱鬧的份兒,張楓心裡雖然已經有了定見,但並沒有在這個時候拿出來,前世那會兒與現在的時代並不相同,中間有着二十年的間隔,很多政策都有差異,還是等等再說。
從金雀大酒店出來的時候,仲孫雙成與弗蘭克兩人返回藥廠,陳慧珊則第一次沒有去實驗室,而是獨自回家,本來張楓還打算送送的,不過陳慧珊很客氣的拒絕了,自個兒打了一輛出租車離開,張楓則跟於梅一起,回到發改委的家屬院。
袁紅兵已經在家裡等着了,他也是才從北京回來沒多久,這段時間整天都在天上飛,落地的時候少,他也知道張楓找他的事兒,但倆人這段時間都忙,反而沒有機會見面,好不容易張楓這邊的工作告一段落,他也閒了下來,所以特意過來跟張楓見個面。
於梅給倆人衝了茶就去休息了,今天的慶祝會確實高興,所以便多喝了幾杯酒,雖然身體已經恢復的沒什麼問題了,但喝這麼多酒還是第一次,早就已經有些不勝酒力了。
袁紅兵掏出一盒大熊貓,扔給張楓一支,慢慢的吸了一口香菸,然後才道:“你於老師說你有事兒找我?”於梅在張楓問過她沒多久就跟袁紅兵說了,不過袁紅兵一來是沒空,二來大致也猜到了張楓的來意,知道並不急,所以就暫時先放下了。
張楓笑了笑,道:“嗯,也沒多大事兒,縣裡得知高速路的工程之後,一直在爭取能不能讓高速路途徑周安縣,我就是問這個來的,就是打聽一下消息,沒別的用意。”
袁紅兵噴了一口煙霧,笑道:“早知道就是這事兒,常山縣得知你們周安也在跑這件事兒,最近都常駐在省城了,孫省長也很關心高速路的工程啊,大會小會上暗示了不少了。”
張楓道:“這個情況袁大哥不說我也猜得到,所以呢,我並沒有抱啥希望啊,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實事求是就成,說實話,此事兒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
袁紅兵苦笑了一聲,道:“你啊,說什麼好呢,本來還想拿一下橋的,讓你把我說的都沒興致了,其實根本不用爭的,高速路的線路已經確定只能走周安縣那邊進山,常山縣這邊雖然看起來距離近了,但地質狀況不利於隧道建設,而且需要穿鑿的山體較多,與走周安縣那邊入山相比,不但沒有任何優勢,而且就不具備可比性。”
張楓聞言一愕,如此說來,在原本的軌跡當中,高速路走周安縣那邊,也不是因爲趙博輝的緣故了,而是地質地形所決定的,倒是讓人空擔憂了一陣子,“這麼說來,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任務咯?這也太沒有成就感了”
袁紅兵哈哈一笑,道:“這事兒並無外人知曉,而且還牽涉到一個軍事機密,所以真實內情不會公之於衆,你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省裡真正公佈方案,最快也得在半年之後了,這裡面不足爲外人道的東西太多,也不用過於深究。”
張楓鬆了口氣,道:“嗯,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啊,”隨即想到袁紅兵剛說的話,心裡不由恍然,看來,利用此事的還大有人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