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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脈僅僅用了幾分鐘的時間,但查閱診斷記錄和各種醫療方案,張楓卻用了整整一天一夜,在心裡仔細的比較推敲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飛天中文 網??。
葉紅外表看上去病症其實並不重,但卻非常的虛弱,診脈之後張楓發現,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疾病,就是體虛,正氣不足,抵抗力低下,容易引發各種疾病,所有大夫給出的醫療方案也都大同小異,基本上思路都差不多,以保養爲主,逐漸養精蓄銳,培養正氣。
看完這些病例之後,張楓問於梅:“阿姨年幼時是否身體也非常差,跟姐姐的情形差不不多?不過後來又治癒了?”
於梅很是驚奇,葉紅幼年的時候確實跟於梅差不多,先天不足,始終都是面黃肌瘦的,後來在濟仁堂被一位坐堂的老中醫看好了,吃了將近半年的中藥,從那之後身體便漸漸恢復,只是生於梅的時候身體又受了虧,從那之後便沒有恢復過。
於家的人不是沒想過當年那個老中醫,可惜那個人早就不知所蹤,很多人都說老中醫已經過世了,甚至還有人說老中醫被人當成騙子給鬥死了,詳情卻是不得而知,畢竟時間已經太久,順着這個思路,又找了不少的中醫給葉紅診脈,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但像張楓這樣問起葉紅年輕時身體狀況的,卻還是第一個,於梅對這段往事自然瞭然於n,把經過跟張楓說了,還特意提起當年在濟仁堂坐堂的那位老中醫,因爲於梅幾乎跟當年的葉紅一模一樣,所以特意找過那位老中醫,可惜未能如願。
張楓點頭道:“其實阿姨的病根就在這裡,後來身體虛弱,不過是外在的變化而已,當年的病根還沒有徹底祛除,斷藥有些早了,而後妊娠的時候又保養得不得法,把未曾養好的舊疾給引發了,又生出新的病症,沒有祛除病根的前提下,其他治療都只能是治標而已。”
於梅琢磨了一下才道:“那現在應該怎麼做?”
張楓道:“我給姐姐配的那些藥還有吧?對阿姨也是有效的,暫時先用那個吧。”
於梅聞言道:“還有不到一個月的量了,是不是需要重新配製?”
張楓“嗯”了一聲,道:“雖然有效,但卻不是對症之藥,正好姐姐的藥也到了換方子的時候,這次回去我重新配製吧,阿姨的藥並不複雜,但原藥的炮製有些講究,需要回去慢慢調配,嗯,大約需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弄好。”
於梅吁了口氣,道:“你先等等,我去跟家裡人說一聲。”
聽完於梅的轉述,葉紅苦笑着嘆了口氣,道:“這個診斷倒是合情合理,我也早就有這個認識,可惜當年的那個老中醫找不着了,其他大夫也沒有那個本事,你不知道,其實那個老中醫說過,要堅持用藥一年的,只是媽當時覺得身體已經沒有問題了,也就懈怠了,沒有繼續用藥,沒想到問題終究還是出在這上面,嗯,張楓的脈果然看得極準。”
於梅笑了笑,道:“媽,我的藥還有一個月的量,張楓說分一半先給您用着,他回去馬上重新配製,正好我也該重新換藥方了。”當下把張楓的話複述了一遍,道:“他們對於藥材的產地什麼的都有非常苛刻的要求,所以,我的意思還是讓他回去配製的好。”
葉紅點點頭,道:“這些年都過來了,也不在乎多等半個月。”頓了頓接道:“張楓有沒有說,其他治療方案還用不用繼續?”
於梅笑道:“他說別的方案雖然不對症,但對身體也沒有什麼壞處,是不是繼續保留無所謂,不過最好不要隨便用藥了,尤其是j素類的西藥。”
葉紅微微嘆了口氣,道:“那就全停了吧,明天你就跟張楓一塊兒回北原。”
於梅卻道:“無妨,讓他一個人先回去吧,我在部裡還有點兒事要辦呢。”
葉紅瞥了女兒一眼,道:“你那點兒小心思瞞得了誰啊,放心吧,你爸今天把你二叔叫到北京來了,譚家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倒是你們的那個製藥廠,怎麼鬧到了外交部?影響很不好啊,這兩年海外的經濟封鎖剛剛有些鬆動了,經此一鬧,對投資環境的評估很不利。”
於梅撇了撇嘴,道:“難道讓我的製藥廠乖乖被人勒索就是愛國了?”
葉紅笑道:“你呀,這點兒小事也值得大動干戈?知不知道最被動的反而是你二叔?”
於梅道:“其實對於我二叔來說,這未嘗不是一次機會呢,若是下面始終都是一潭死水,他想要有什麼舉措也是難上加難,只有不斷的將水攪渾了,才利於亂中取利嘛,行了,咱娘們倆不適合討論這種政事,也不用等明天,晚上我就跟張楓回北原省。”
跟於梅一起上了飛機,張楓才知道省委書記楊柏康被於博文一個電話叫到了北京,雖然不知道具體說的什麼事兒,但於梅能把這件事告訴他,那就是說,十有七八是跟譚家的事情有關,張楓略一琢磨之後終於放下了一件心事。
不用說,在處理與譚家的關係方面,楊柏康的做法有些讓於博文不滿了,張楓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楊柏康多半是打着與譚家和平相處的主意的,他暫時在北原還沒有站穩腳跟,所以不想與譚家這種大家族並且在北原擁有雄厚實力的集團發生衝突,反而採取了拉攏的手段。
看過譚浚供詞之後,張楓也不禁要爲楊柏康的這種做法嗤之以鼻了,譚振江之所以能夠在北原省發展的這麼快,就是因爲與趙家合作的緣故,得到了前省委書記趙博輝的支持,s底下兩家在很多方面也都有着不爲人知的合作。
楊柏康想與譚家合作,差不多就是與虎謀皮了,他到北原省當一把手,就是因爲擠走了趙博輝,對於譚家來說,本身就是一個相當大的打擊了,很多針對趙家的做法,實際上也是在同時針對譚家,譚振江不在背後下刀子纔怪。
張楓對於上層博弈的詳情自然是霧裡看ā,但大致的方向卻應該相差不大,既然於博文出面了,楊柏康勢必會調整與譚振江之間的關係,同樣的,陳家也會考慮與譚家聯姻可能造成的影響,尤其是得知譚浚變成殘廢之後。
所以,來北京前的所有擔心,都因爲於梅的一句話而煙消雲散,既然楊柏康針對譚家的態度發生變化,對張楓來說,自然就多了一層保護,也不必擔心自己會被楊柏康這一方的人當成拉攏譚家的籌碼給出賣了,其實這纔是他之前最憂心的。
張楓在體制內的靠山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真正能夠爲他出力的人,只有於梅,如果沒有了於梅這一層關係,其他支持有可能一瞬間就會全部煙消雲散,包括來自省委副書記、省委組織部長孫延的支持,至於唐家,s事兒還行,公事兒上就比較困難了。
楊家因爲袁紅兵的原因,跟他之間也有了一層比較親密的聯繫,但終究還是差了一層,認真想起來,當初沒有選擇與袁紅兵走到一起,還是比較理智的,假若是站在了楊家的陣營裡面,這次跟陳慧珊的事情恐怕就不是這樣的結果了,那時候,楊柏康說不定還在想着如何交好譚振江,又怎麼可能爲了他,同時得罪陳譚兩家,爲陳慧珊調動工作更是不可能。
張楓心裡越來越覺得,權勢的重要n,在體制內n,就要儘可能的去爭取到更多更大的權勢,否則就只能是人家案板上的魚,棋盤上的籌碼,有了足夠的權勢地位,哪怕是當籌碼做棋子,也都是一枚有前途的棋子,而不會隨時處於被人出賣的邊緣。
說起製藥廠前段時間遇到的麻煩,張楓道:“本來有更快更簡單的方式去解決問題,只是,我不想以後都把咱們捆綁在製藥廠身上,一旦離開了咱們就寸步難行,所以試圖通過其他正常的途徑去解決問題,也算是給仲孫一個獨立處理此類問題的機會,讓他學點兒這方面的經驗,免得以後遇到什麼的意外的話,讓製藥廠沒有絲毫的應變之力。”
於梅點了點頭,道:“你的思路是對的,這次雖然解決的不盡如人意,但總的來說還是中規中矩的,不過,有些人還是要爲他們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否則的話,以後還會有人去找製藥廠的麻煩,咱們從幾個方面同時動手吧。”
張楓琢磨了片刻才道:“這事兒還是我讓人辦吧,你就不用出面了,甚至袁大哥都不必說話,否則也太看得起那些人啦,嗯,我有個想法,打算在周安縣投建一家醫院,然後把製藥廠的研發部剝離出來,合併到醫院去,你看如何?”
於梅笑道:“你這是在爲陳慧珊着想的吧?嗯,沒什麼問題,不過,最近還是要先應付完譚家的事情再說,暫時先不要節外生枝。”
張楓道:“譚振江不會鋌而走險吧?”
於梅琢磨了一陣才道:“這個真不好說,你還是要謹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