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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與譚靖涵很就返回小會議室,從兩人的神色之中可以看得出來,都有着難以掩飾的激動,是啊,這可是獲取利益撈取政績的大好機會,運作得當的話,將會爲兩人的執政生涯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爲以後的仕途升遷,奠定良好的基礎。
輕輕咳嗽了一聲,徐元道:“今天的常委會主要是討論幾項人事任命,一個是財政局的局長人選,一個是羅村鎮的鎮長人選,組織部考察的提名的情況大家也都看了,有什麼不同意見,都先提出來,大家溝通一下。”
縣財政局的局長前幾天突然進了醫院,診斷結果是飲酒過量,引了高血壓,後造成腦溢血,雖然開顱之後保住了性命,但卻成了半身不遂,自然是沒辦法繼續做財政局長了。
羅村鎮的鎮長就比較離奇了,晚上跑到鎮上開的一家歌舞廳喝酒,不知道是酒喝高了還是腦本來就有問題,居然把一個臨川來的**小姐給咬傷了,胸前的一粒蓓蕾硬是讓這個鎮長給活生生的咬了下來,**小姐經搶救脫離危險,但鎮長麻煩就大了。
先是停職處理,後來不知怎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的瘋傳,張楓在省裡陪孫浚等人吃飯的時候,居然都被人拿出來開玩笑,把張楓臊得夠嗆,回來後就把這事兒跟徐元講了,然後那個鎮長便被縣委直接雙開了,紀委審查之後直接移交檢察院進行公訴。
所以,縣裡一下就空出來兩個關鍵的位置,牽動的人心自然少不了,別看只是兩個位置,但牽一而動全身,有人坐上財政局長或者鎮長的位置,自然就會騰挪出屁股底下的老位,連鎖反應之下,可不知會牽動多少人的心。
擬定人選的時候,自然會考慮各方的意見,實際上今天上了單的這些人,已經充分考慮了方方面面的利益,雖然終只有兩個位,但被提名的人也不是沒有收穫,儘管沒能終上位,但這也算是一種資歷了,重有機會的時候,就會優先得到提拔。
張楓雖然是周安縣本地人,也是常委班裡面很有話語權的副書記,但他上位的時間畢竟太短,手裡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人物,這段時間上門投靠的倒也不少,可惜沒有他能看得上眼的,而且,因爲送禮的事情,很有幾個人被他掃了顏面。
所以,已經有不少人對張楓這個縣委副書記抱着敬而遠之的態度了,沒有了效忠的人選,在財政局長和羅村鎮長的人選方面,張楓便沒有出頭露面,把機會全部讓給了其他人,他這麼做,倒是獲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按照規矩,這倆位置都是政府方面的勢力範圍,徐元即便是想拿下來,也得有拿得出手的人,他雖然不至於像張楓那樣把投靠的人都拒之門外,卻也不想剛來就吃相難看,所以並沒有在這上面過於競爭,因此,倆正科位置的位,實際上是譚靖涵與羅永年在爭。
羅永年是常務副縣長,按說就是協助譚靖涵處理政府日常工作的,但他的腦門上卻刻着其他人的標籤,與譚靖涵並非是相同的陣營,倆人代表的利益團體也不相同,表面上看還和和睦睦的,實際上也是經常性的勾心鬥角。
財政局是歸常務副縣長羅永年分管的,所以他在意這個位置,但原先的局長是因爲吃請出的問題,他這個分管的領導也要承擔一定的領導責任,所以也就給了其他人爭搶分潤的機會,這讓羅永年的心裡極爲的不痛。
只是,羅永年身後的陣營實在是北原省有實力的利益團體,哪怕譚靖涵職位壓過了羅永年一頭,在這件事上,卻也未必能對羅永年造成威脅,不過,兩人的內耗,卻是縣委書記徐元樂於看到的,越是如此,越有利於徐元插手政府這邊的事務。
本來今天的書記碰頭會還是會有一番明爭暗奪的,卻因爲張楓帶來的消息,徐元和譚靖涵的心思都不在這上面了,匆匆討論了一番之後,徐元道:“鑑於張楓同志帶回來的有關大通道工程的消息,縣委打算組成一個臨時的小組,專門做這次高路的相關爭取工作。”
從省城通往其他三個方向的高路與周安縣實在是扯不上什麼干係,多就是打通縣城與向西的那條高之間的鏈接,對於周安縣來說,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好就是爭取省城陽市通往臨川的高途徑周安縣,那樣的話,對於周安縣來說,可就是天大的機會。
但是,從陽市到臨川,既可以直接通過常山縣入山也可以從周安縣這邊入山,走周安縣的話,實際上工程量會大一些,從成本的角度考慮,繞道周安縣有些不合算了,但也不是不能爭取,畢竟周安縣目前還是國家級的貧困縣。
譚靖涵接口道:“這件事暫時僅侷限於在座的各位知曉,誰也不許出去亂講”
徐元也是點了點頭,道:“這關係到周安縣未來的展大計,希望大家心裡都能有個數。”
在座的諸人自然明白,項目要是能爭取到手,在座的誰都少不了好處。
接下來的常委會開得就有些索然無味了,草草的通過了一系列人事任命,原財政局的副局長卞恆出任羅村鎮的鎮長,而北河鄉的女鄉長黃穎成了財政局的局長,北河鄉的副書記牛紅利接任鄉長,副鄉長白靜水繼任副書記。
財政局的另一位不大起眼的副局長接替了卞恆的位置,通過這麼一番調整,財政局基本上完全掌握在羅永年手裡了,不過這種事對於徐元和譚靖涵來說,意義並不大,包括張楓在內,真的有命令到了財政局,局長黃穎也是不敢不聽的,不過對於羅永年來說,就輕鬆多了。
散會後,張楓留意到,書記徐元和縣長譚靖涵都匆匆的乘車離開,看樣,都是奔市裡去的,張楓心裡暗笑,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打算回去弄點吃的,現在因爲就在縣委上班,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住在自己買的那棟房裡,表妹愛愛便成了他的臨時廚師。
成爲縣委副書記之後,縣委大院裡面也分了一套房,不過張楓沒要,他自己在縣城有一套房,離家裡也不是太遠,開車隨時都能回家,所以住分房實在沒啥意義,還不如留給沒住房條件的其他人,反正是公家房,也不可能長期讓你住。
剛準備上車的時候卻聽到有人招呼:“張書記”
張楓側頭一看,卻是縣委宣傳部的部長馮春燕,此時正站在大樓門口,斜跨着一隻乳白色的坤包,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張書記,準備回家麼?”
馮春燕實際年齡應該已經有接近四十歲了,或許是因爲體型較瘦的緣故,給人的感覺卻總像三十左右的**,留着極短的碎,素面朝天,也沒有戴任何飾品,清清爽爽的,雖然談不上美女,卻也算得上清秀二字了,起碼容貌上不讓人討厭。
馮春燕的上身穿着藏青色的呢絨大衣,下面是黑色的緊身絨褲,腳上蹬着淡紅色的長筒皮靴,一直護到了膝蓋上方,手上戴着乳白色的羊皮手套,脖上還搭了一條鵝黃色的紗巾,若是不認識的人,很難將面前的這個**當成縣委常委、宣傳部的部長。
張楓笑着點點頭,道:“是啊,我在附近有房,所以一般都是回去吃飯。”
馮春燕道:“早就想請張書記吃頓飯了,一直都沒有機會,今天下大雪,下午也不用上班,張書記可否賞臉,給個機會讓我做東呢?”
張楓想不明白馮春燕的用意,但也不好直接拒絕,遂笑道:“還是我來做東吧馮部長從省城來周安任職,我大小也算是個地主了,理應請馮部長。”
馮春燕抿嘴一笑,道:“聽說羅村鎮上開了一家川湘居,味道非常有特色,不如咱們去嚐嚐?”頓了頓又接道:“是廣播電視局的同志推薦的,我也是初次聽說呢。”
張楓心裡有些詫異,怎麼又扯上廣播電視局了?不過此時沒有多問,笑道:“行,川湘居我倒是聽說過,都是比較地道的南方菜,味道香鹹鮮辣,很有特色,馮部長坐我的車吧?”
馮春燕笑道:“那怎麼好意思,我在前面給張書記打個前站。”
馮春燕顯然早有準備,張楓一同意,她便招了招手,司機就把她的座駕開過來,馮春燕跟張楓示意了一下,便低頭鑽進桑塔納,車緩緩駛出縣委大院,直奔羅村鎮。
張楓自然明白,馮春燕看到他自己駕車,便有些不好意坐進來,只能坐她的專車。
跟在桑塔納後面,張楓心裡卻在琢磨馮春燕的用意,莫名其妙的,請自己吃哪門飯?
川湘居位於羅村鎮公安分局的一側,所佔用的店面實際上就是屬於公安分局的,老闆是分局政委的家屬,張楓雖然沒有進來吃過飯,但因爲這地方離自家的藥店實在是太近了,就隔着一條馬路,斜對面兒,大家也都是熟人,所以對川湘居還是比較瞭解的。
羅村鎮公安分局的政委何飛是退役軍人,湖南人,曾經參加過西南的那場戰爭,妻謝芸卻是地地道道的重慶妹,當兵的時候的部隊就在北原省軍區,轉業的時候爲了好安排工作,就地在北原落戶,後成了羅村鎮公安分局的政委,已經當了十幾年了。
張楓認識何飛夫婦的時候,謝芸還是羅村公安分局的內勤,不過現在已經辭職下海,專門經營起這家川湘居了,起初的時候還只是個小餐館,重裝修後改成現在這個樣不過是近幾個月的事情,據說生意相當不錯。
車剛在門口停下,川湘居里面便迎出幾個人來,爲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大胖,大雪天的居然只穿着單薄的夾克衫,前面的拉鎖敞着,露出裡面的白襯衣,大雪天的居然額頭上還冒着熱氣兒,一張圓嘟嘟的肥臉滿是笑容,任誰看到了都會忍不住會心的一笑。
大胖先是幫馮春燕拉開車門,待到馮春燕下來之後急匆匆的過來招呼張楓,不過張楓已經鎖好車門過來了,馮春燕笑着做了介紹,張楓這知道,面前這個大胖居然是縣廣播電視局的局長衛宏,他還是第一次見面。
衛宏身後本來還跟着幾個人,不過此時卻是沒資格跟張楓搭話了,馮春燕與衛宏都沒有開口介紹,張楓也就沒有理會,衛宏殷勤地道:“張書記,馮部長,包廂我已經訂好了,裡面請,”一邊站在斜前方虛手相引,一邊微微哈着腰,表情甚爲巴結。
張楓也不客氣,當先進了川湘居,不想迎面卻遇到匆匆迎出來的何飛,也就是羅村公安分局的政委,這家川湘居的大老闆,不禁笑着招呼道:“何叔,這麼急跑出來,準備替謝阿姨當門迎啊?”
何飛的年齡四十出頭,妻謝芸也三十六七,只不過認識張楓的時候,張楓還是個中學生,所以這個稱呼其實很早就有了,相互之間的關係處得不錯,倒是像左鄰右舍的那種鄰里關係,所以儘管現在身份地位的差距已經完全拉開,但這種稱呼卻不會隨便改換。
被張楓開玩笑似的招呼了一聲,何飛注意到進來的幾個人,忙笑着迎過來道:“真的是張書記啊,剛聽說你的車停在門外,我還納悶兒呢,沒想到真是你過來了。”
張楓笑了笑,道:“謝阿姨開業的時候我沒在家,今天可是專程來嚐嚐謝阿姨做的水煮魚呢,你可別藏私啊。”
何飛聞言哈哈笑了起來,道:“張書記能來川湘居就是大的榮幸了,今天一定讓張書記滿意”張楓跟他客氣,稱呼何叔,何飛可不會沒眼色,像從前那樣叫張楓“瘋張”。
把張楓一行人請進包廂,何飛又親自敬了一杯酒離開。
馮春燕笑道:“倒是忘了張書記就是羅村鎮的人,今天看來想不沾光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