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八怪倭瓜因爲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且他幾乎還打不過這個小女人,畢竟這個小女人比他高大半個腦袋。又加上被大煙鬼子生拉硬拽弄出來,他非常生氣。自己花這麼多錢買來的女人,不讓自己睡,這事擱誰身上能不生氣?他躺在炕上很久,才慢慢平息下來。平息下來以後,想想,這個時候,這個小女人應該睡得很熟,昨天不就是趁她睡着以後,才得逞的嗎?唉,自己真笨!昨天還是第一次,自己幾乎沒有費什麼勁,就輕而易舉地睡了她。今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被她打得渾身傷痕累累,啥也沒有幹成。以後,學聰明點,不跟她硬幹,她不讓幹就不幹,等她睡着了以後,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倭瓜爲自己想出的這個主意,而得意洋洋。現在,自己就好好睡一覺,睡一覺醒來,再去找她尋歡作樂。
醜八怪倭瓜這一覺幾乎睡到天亮,他醒過來以後,先去院子裡的茅坑尿了一泡,然後他打定主意,悄悄地把小女人住着的屋門打開,然後推門就進去,像第一天夜裡那樣,直接爬到小女人身上,不就完事大吉了嗎。
醜八怪倭瓜打開門上的鎖,推門就進。咣的一下,他被門頂了回來。醜八怪倭瓜摸摸被門撞的額頭,疼得他呲牙咧嘴。他明白,那個可惡的小女人,在裡面肯定是用什麼東西,頂住了門。他再摸摸生疼的額頭,然後用身子靠在門上,用力扛門,想把門打開。
可是,那兩扇粗重的木門,只是“吱忸”一聲,然後就再無聲息。醜八怪倭瓜不甘心失敗,再一次用力去扛門,那兩扇粗重的門,還是“吱忸”一聲。醜八怪倭瓜氣急敗壞,對着屋裡低聲怒吼,“開門!開門!”
桃桃躺在炕上一聲不吭。其實,醜八怪倭瓜撞到門上的時候,她纔剛剛躺下不久,也根本就沒有睡着。她知道,那個心懷鬼胎的醜八怪倭瓜,是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過她的。但現在她還是非常放心的,她用石頭磨盤頂住門的時候,她就知道,醜八怪倭瓜是再也弄不開門的。所以,任憑醜八怪在門外急得團團轉,她躺在炕上都無動於衷。媽的!有本事你把門砸爛!
大煙鬼子早醒了過來。她這兩天也是心事重重,根本就睡不着覺。本來,上歲數的人,瞌睡就少。這兩天,因爲家裡買了媳婦,她就更睡不着。多會兒,她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樣子,就聽見倭瓜上茅房。她知道,他尿完尿以後,肯定得去那個漂亮的小女人屋裡。一個幾十年沒有見過女人的壯年男人,炕上躺着一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女人,哪一個能不心急火燎?哪一個能不急火攻心?
當然,心急火燎,急火攻心的還在後邊。因爲這個小女人顯然不會讓他輕而易舉地得逞。不然,就沒有昨天晚上的那一通狼煙四起,那一通雞飛狗跳。果然,這個可惡的小女人,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把門堵上了。大煙鬼子慢騰騰地走過來,給倭瓜打個手勢,不讓窩瓜給自己說話,然後她過來推一推門,又用肩膀使勁頂一頂門,她弄不清楚裡面的小女人是用什麼東西堵的門,但她知道,倭瓜,就是加上她,他們兩個,也不可能推開這個門。
大煙鬼子拽着醜八怪倭瓜離開了小女人的門口,當然,離開之前,她也不會忘記再一次把門鎖上。她把醜八怪倭瓜弄到東間窯洞,對急頭漲臉的醜八怪倭瓜說,“天明以後,再去弄開她的門,現在,先去睡覺!”醜八怪倭瓜不解地看着大煙鬼子,大煙鬼子對他說,“天還沒有大亮,這半夜三更,黑燈瞎火的,東西也不好找。天明以後,再慢慢想辦法,弄開她的門,先睡覺去吧。”
醜八怪倭瓜很不情願,但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嘟嘟囔囔地,回到自己的那一間窯洞。
白天,醜八怪倭瓜照樣弄不開桃桃所住的窯洞門。大煙鬼子也是想盡各種辦法,讓倭瓜用棍捅,拿鋤把撬,用斧頭砸,都無濟於事。大煙鬼子苦口婆心地勸說桃桃把門打開,不然,連飯也沒有辦法送進去。還有就是,桃桃的尿罐子也沒有法子端出來。
桃桃根本就不可能搭理他們。
醜八怪倭瓜和大煙鬼子在外邊忙得滿頭大汗,都沒有用。一直到中午,那個磨盤還是沒有動窩。中午的飯,沒有辦法端進來,大煙鬼子是從門縫裡遞過來的餅子。粥沒有辦法喝,只有喝水,是把碗舉高點,用樹葉從碗裡流到桃桃的嘴裡。吃飯倒不怎麼費勁,但喝水卻相當不容易。
下午,大煙鬼子和醜八怪窩瓜他們照樣是想辦法要弄開門。儘管他們又忙活一個下午,那塊磨盤依然是無動於衷,對他們不理不睬,它照舊是紋絲不動。
桃桃的晚飯,是和中午飯一樣。最爲尷尬的是她的尿罐子就要溢出,但沒有辦法送出去倒掉。她所在的小窯洞裡,瀰漫着臭哄哄的屎尿味。桃桃再尿尿,只能尿到地下。唯一讓桃桃安心的是,夜裡,那個醜八怪倭瓜,再也不能騷擾她。
第二天早上,醜八怪倭瓜就開始忙活。他想把門板卸掉,可不論醜八怪倭瓜怎麼費勁,門板就是卸不掉。不知道這兩扇門板,當初是怎麼安上去的。除了卸門板這種辦法,還有一個法子,就是把門砸爛。這是不可能的,大煙鬼子還有醜八怪倭瓜,無論如何也捨不得的砸門。再裝一個新門,至少也得十幾塊錢!
醜八怪倭瓜和大煙鬼子又手忙腳亂地弄了一天,他們依然沒有辦法打開桃桃所住的那間房門。是啊,這個時候,連桃桃自己也弄不動那個死沉死沉的石頭磨盤。
第三天,醜八怪倭瓜和大煙鬼子開始打窗戶的主意。那個木頭窗戶,是箍窯洞的時候裝上去的,年齡和窯洞一樣大。卸窗戶,肯定要比卸門板容易得多。大煙鬼子讓醜八怪倭瓜卸窗戶,可是,醜八怪倭瓜剛剛開始動手,大煙鬼子就叫了暫停。
窗戶卸掉之後,倭瓜出入肯定是更加方便,可這個討厭的小女人不是也同樣鎖不住了嗎?她是隨時可以跑掉的。大煙鬼子和倭瓜嘀咕之後,他們只好另闢蹊徑。
醜八怪倭瓜抓住窗櫺用力搖晃,看看窗戶是不是結實。還行,如果不卸它的話,裡面的那個小女人是弄不開它的。
醜八怪倭瓜和大煙鬼子再三商量,決定弄斷兩根窗櫺,能夠把尿罐子遞出來,把飯送進去。現在,也只能這樣。
醜八怪倭瓜從村子裡的木匠張飛躍家借來工具,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小心翼翼地鑿斷了兩根窗戶橧子,掏出了一個剛好能夠尿罐子,當然還有飯碗進出的洞來。大煙鬼子又遞進來一個鏟子,讓桃桃將尿在地下的土刨走,又用新土把刨出來的坑墊上。
桃桃現在是徹底放下心來,再也不用擔心醜八怪來騷擾她。但是,這樣下去該怎麼辦呢?醜八怪肯定是無法進來的,可是,自己也出不去啊!門都出不去,她怎麼才能逃得出去呢?她現在只能在炕上躺着,或者坐着,要不就是站在屋裡狹小的空間裡走走,她很焦急,甚至感到空虛無聊起來。她現在也希望他們把門打開,自己纔有可能逃走。
醜八怪倭瓜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看着小媳婦那張漂亮的臉蛋,又鮮又嫩,吹彈可破,一掐就能掐出水來。可是,他只能看着,就像那水中月鏡中花一樣,而不能摟在懷裡,他是慾火中燒,但又無可奈何。晚上躺在炕上,他只能是想着小媳婦俏麗的面容,用手解決。
醜八怪窩瓜這幾天不再上山幹活,他就在窯洞裡外轉悠着,思考着怎麼才能把門弄開,怎麼早日再一次享受自己年輕貌美的媳婦。
這幾天,是裡面的人和外邊的人,都一樣的焦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