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山是一座大古遺留下的小型廢墟,有昏霧繚繞,白骨堆山。
這是大古聖賢仿製黑暗遺蹟的一座僞造禁區,曾在久遠的黑暗年間有衆多神子前來修行,被當做歷練場,最終在太上帝得道後摧毀這一處古土,連幾位禁忌存在都出世。
禁區容不得褻瀆,這是太上帝得道後第一句告誡,震爍古今。
有算命神僧曾經爲付出性命,占卜太上帝這一句話,在道出禁區一但僞造,會引發禁忌存在的動亂,讓諸王都爲之震驚,迅速抹平黑暗山,將這化爲一處淨土,在不敢褻瀆。
一頭黃金大鵬到來,景文肅立在九霄,坐在大鵬的頭顱上,遠遠就望見大片發荒藥田。
大片已經被挖掘過的藥田混亂,一片狼藉,仙泥散落的到處都是,不少已經殞命的蠻獸一類屍橫遍野,在淨土發乾發臭。
“那是什麼?一個不倒翁?”景文撇眼,在黃金大鵬頂端俯視一座神山,見到一個木娃娃在搖晃。
他從黃金大鵬上跳了下去,拾起木娃娃,左右打量。
這的確是一個不倒翁沒錯,由一棵老木雕刻而成,被放在黑暗山腳下,染了不少血。
“走,黑暗山遺留了不少聖賢的寶物,去山上逛一逛,要真是冒充你的人,鐵定會在神山久留,奪取仙珍……”源傾城走來,一身白衣凜然,站在山頭頂端,牽着黃金大鵬走。
她是聖人島神女,一來到黑暗山,就在四方佈下無數陣法,留有後路,很是謹慎。
白衣神女驚爲天人,踏向黑暗山,萬千古禽都爲之讓步,噴薄霞光,對陣法造詣極高,在年前一代幾乎無敵,曾經追殺過道無敵,打的對方不敢還手。
她剛邁入神山,就見一個白毛鬥士在四處張望,惹人矚目,連景文都撇了過來,鄒起眉頭。
那的確是先天矚目的一種髮色,像是油盡燈枯的老人。白毛鬥士身穿戰袍,在黑暗山腳下游蕩,一臉急促,當看到前方出現一男一女後,果斷朝前方走去。
“你們看到我的不倒翁了?一棵老木雕成的,是我祖爺爺傳下!”白毛鬥士一臉心虛,當看到景文朝自己走來時,亦豎起眉頭,這種髮色可不多見,傳聞就有一個景禍害更是長有一頭白髮。
“你叫什麼,來黑暗山作甚?”景文走向他跟前,陰沉着臉,試探一聲。
他前往黑暗山,就是爲了擊殺冒充自己的人,如今面前出現與自己一樣的白髮鬥士,赫然升出了一身警戒。
“我……我爲西天的金龜子,來黑暗山採摘藥草,聽說最近不太平,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先走了。”白髮鬥士金龜子一臉心虛,剛要轉身就走,便被景文攔下。
“小兄弟,西天……貌似沒你這一號人物吧?”
一聲滿是哀怨的聲音響徹,景文偏頭怒視過去,下一刻就見那金龜子已經遠遁,心中怒氣起伏。
“好小子,果真是你,看我擡手間抹殺你,將你鎮壓在禁區三百年,受詛咒侵蝕!”景文大吼,祭出碩大一具棺材果斷殺去。
他莫名背上禍害的名號,一路受人白眼,連不少修士都被招引來擊殺景文,讓他惱怒,抓到金龜子便連頭拎了起來,瞪向前方,惱怒的臉都漲紅起來。
“饒了我!你找錯人了,我沒將黑鍋嫁禍給你……”金龜子一臉驚恐,下一刻就捂上了嘴,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呵呵,小子,你怎麼知道我揍你是因爲這個原因?看來十有八九不會錯了,想來你是做好被鎮壓三百年的準備了?”景文氣極反笑,佈下一個陣法,要將他鎮壓在黑暗山百年。
“移山陣!”
一座大陣豎起,景文施法,朝陣眼扔去半株仙藥,演繹出一座虛形大山。
他的陣法造詣在這些天日夜劇增,移山陣一經顯現,連帶幾頭兇悍遺孤都被一併鎮壓,令源氏神女驚異,亦讓金龜子哀嚎,頭顱滴血不止,恰巧被鎮壓在一頭強橫遺孤的身旁。
“這是老祖的風火林山四象陣法之一,你敢偷學?”
“偷什麼!這是你們老祖教我的!”景文大吼,氣的差點吐血。
“真的?我老祖會傳給你這種陣法,回去我就問他,你要是騙我自己掂量掂量,不然下一個被鎮壓的就是你!”源傾城始終不信,大陣一經顯現,便沉思起來。
這是聖人島四象陣法之一的山陣,爲根基所在,就連源傾城都只習得兩個祖傳陣法,讓她惱怒,不相信老祖真的會將祖傳陣法教給外人。
她一路恐嚇景文,連稱要是膽敢騙自己,必定將白毛小子抹殺,屍拋大荒,一切都會做的隱秘,不會讓自己妹妹發現,讓景文聽聞後連連挑眉,這神女殺伐果斷,居然連自己的後事都想好了。
“你若覺的自己無敵,有能耐的就壓制修爲,與我同等境界大戰一場!”景文瞪去一眼,樂的源傾城搖頭大笑。
“這都是無稽之談,我境界比你高就是比你高,本身就能碾壓你,爲何要壓制修爲浪費時間?”源傾城心高氣傲,橫掃戰區幾年,不信面前小子真能同境界大戰自己。
兩人不停叫板,誰也不服誰,被鎮壓在神山下的金龜子一臉絕望,直呼自己真的沒屠過凡人小鎮,被景文冷眼撇過。
“禍害就是禍害,活該被我鎮壓!”景文大罵,下一刻就要離去。
他鎮壓了自己惡名的源頭,心中美滋滋,打算迴歸聖人島暢飲一杯,剛騎着黃金大鵬遠遁,一頭通天禽卻載人,從遠方翱翔過來,讓景文鄒眉,隱藏在神山背後,只因看到彭克爾。
通天禽是一頭強橫遺孤,肅立在頭頂的彭克爾從遠方衝來,一臉譏笑,與一個仙女在談吐古今。
那是一尊大敵,與景文是死敵般的存在,亦聖人島神女源傾城交過手,帶着一個南方桃園的仙女,來到黑暗山。
“金髮鬥士,你太壞了!居然屠殺一個凡人小鎮,抹黑那個景禍害,只爲一個甲子月後大戰之際,將他除名,替自己壯威,要招納大批追隨者!”
南方桃園的藍衣仙女到來,踏上黑暗山淨土後,就對金髮鬥士一頓埋怨。
她美的嚇人,能與源傾城比擬,是桃園老祖最寵愛的一個嫡親,被彭克爾一把抱上胸膛,親暱一番。
“呵呵,我這麼壞,你不還是跟隨我,要當我未來年間的妻子?”彭克爾大笑,又親暱了藍衣仙女一番,來了個西式舌吻,逗的那仙女喘叫連連。
他們在交談,隱藏在神山後的景文兩人鄒眉。
“這金髮畜生好壞的心腸!差點就要矇混世人,把一切的罪名推在你身上,卻不料我們還在這神山中!”源傾城鄙夷大罵,看着一男一女如膠似漆,心中戰意昂然。
“不如讓我出去屠了這對狗男女,桃園的人也是是非不分,大不了將事情鬧大,讓我聖人島開戰桃園!”
說完,源傾城已經要遁去大戰,被景文一把攔下。
“別亂來!這小子是我的大敵,只能死在我的手下,你現在過去,反而會爲你聖人島招引來一個大禍!”景文搖頭,繼續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些年在外的名聲就是個女兇獸,敵手甚至比我還多,要真出了什麼事端,恐怕幾個大教會聯合一起,討伐你聖人島!”
“他們敢!”源傾城大叫一聲,旋即沉吟一番,“應該……不敢吧?”
她也心中無底,這些年在大荒的確樹敵太多,連幾個大教的神子都會降服成人僕,還有個陰陽神子,也一同被源傾城鎖在聖人島的一處荒樹下。
神山外的彭克爾與藍衣仙女依兒如膠似漆,他們注意到了被鎮壓在神山底下的金龜子。
“喲,景文那小子居然沒殺了你?虧我還從一處隱世山找出一個與他同等白髮的人來抹黑他,那小子的致命點就是太愚蠢!不過可惜,你也沒價值了,讓我送你一程?”
彭克爾大笑,冷視向金龜子,見他陰沉着臉,又道出一句。
“放心吧,你祖爺爺他已經命入黃泉了,在下面等着你呢……”彭克爾陰沉大笑,手段頗狠。
他從一處隱世山綁架金龜子的爺爺,要挾他去戰區作亂,將名頭甩給景文。
“死吧,願你祖孫兩人被上帝庇佑。”彭克爾動手,伸出一腿,作勢要將金龜子頭顱踩爆,下一刻神山變動,一座大山被移來,朝他鎮壓過去。
“陣法!?”彭克爾驚呼一聲,下一刻便帶着藍衣仙女遠遁,肅立在山頭的一角,已經見原來站立的那一位置崩塌,被一座山填下。
“夏沫的老同學,是你吧?”他怒了,撇向四方,見一個白髮小子與一個白衣神女從神山後走了出來,眯起了眼。
“聖人島的女兇獸,你也來了?”
彭克爾陰沉着臉,當看到源傾城出現後,表現的很驚訝。
他曾在一處禁區與這兇獸神女交過手,那一戰打下去根本沒好處,這才讓他選擇遠遁,卻也敬佩對方實力,的確是年輕一代的一個天驕神女,很少人能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