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胖子被牽引佛拉走後,一個**着肩骨的農家女子急促的走出僧房,一臉擔憂,赫然是翠荷那小姑娘,正望着胖子被強拉走,香風一陣,令幾個蹲在一棵老樹下的僧漢差點口鼻噴血!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霍天閉目,不停囔囔,卻時不時撇眼望去,心猴馬焉的。
他在西天足足二十年,都沒見過幾個女施主,尤其是**肩骨的女施主!令幾個僧漢忍不住,一股氣血從口鼻噴涌出來。
“二師兄,我流血了!”一個黃皮小子驚喊,捂着鼻尖,見撫下大片血,嚇了大跳。
“瞧你這點出息,這是大師兄的道侶,況且咱們還是出家人,可得控制一下!”霍天瞪了黃皮僧人一眼,卻發現自己亦噴出大片血,臉色漲紅,直呼自己是酒喝多了,加上天乾物燥,這才氣血旺盛。
一羣出家人囔囔,畏縮在老樹下的景文則捂着腦袋暗笑。
這實在是一羣假僧,卻偏偏出現在西天至高領土,讓景文憋不住,直接大笑起來。
“小兄弟!我大師兄都這幅德行了,你是他故友,怎能笑?”
“你不也笑了嗎?”景文指向黃皮小子,見他自己也笑的快喘不上氣,好生無奈。
“我……我這是……”黃皮小子欲言又止,顯得好不尷尬,最終才說道一句,“我這是看我大師兄只是面壁十年!不能在沾惹女色,爲他高興!”
黃皮僧人正氣凜然,一句話道出,讓他自己都發慌起來,見幾個僧人偏頭看着,這纔沒轍。
“好吧,的確挺可笑的,大師兄他偷腥不成,多半要被師傅打斷狗腿!”黃皮僧人譏笑一聲,讓所有人鬨堂大笑,見翠荷走來後,一股年少輕狂血噴涌出來。
“菩提他這是怎麼了?該不會出事吧!”
翠荷到來,一臉的驚慌失措,令下一刻就被霍天一本正經的迴應。
“嫂子你放心!大師兄他要去面壁十年,死不了,不過等他出來,說不定一條腿就沒了……”霍天叫喚,背地裡調侃大師兄。
“啊!?”聽聞,翠荷慌了。
胖子雖然爲人不靠譜,可卻救了她自己,令她傾心,如今因爲自己被抓去,讓農家小姑娘面色很不好受。
她雙眼通紅,似乎要淚出來一般,讓景文挑眉,可不敢真的令這麼好的一位小姑娘擔心。
“放心吧!他沒事,雖然要面壁十年,不過想來也是能偷偷溜出來看你的,問題不大,十年後出家,你們將有自己的生活……”景文安慰,終於讓小姑娘止住淚水。
“真的嗎?我和他真能有個家?”小姑娘滿是憐愛的說道,令幾個僧人四目相對,隨後附和點頭。
他們可不敢說西天有個鐵規律,但凡出家,那都得打贏牽引佛,從古至今從來沒能做到,所以擁有一個道侶,對這些僧人來說,那隻能是想想,不敢真做。
他們走後,一同走出佛寺,皆搖晃着腦袋,不知所措。
……
大荒腳下,西天浩大長存,一縷青煙繚繞,舞向九霄。
“可憐了這麼一個小姑娘了,大師兄他太不負責任了,明明戰勝不了師傅,還要偷腥!”
衆人走在大漠中,黃皮僧人叫喚,忽然間感覺胖子不靠譜,反倒同情翠荷。
“唉,那小姑娘最終只能成爲寡婦,大師兄他這輩子都只能做出家人,尤其是師傅在踏入那個境,贏的希望更加渺茫,還能存活八百年!”霍天搖頭,走出了佛寺,望着面前一棵菩提樹,彷彿一下子看破紅塵。
“走!拿出我的那缸好酒,去喝一杯!”他開口,讓一行人高呼。
美酒藏在佛寺遠方的一座大荒中,幾個僧漢對着老輩僧說是出去化緣,這才乘機走了出來。
“吼!”
一頭蒼雕在西天空中高飛,咆哮一聲,下方是正在挖着酒罈子的衆人,累的滿身是汗,渾身沾上大片土。
他們從寺廟偷出來幾個菜碗,放在一旁的老樹下,被一人看管。
這地已經挖了三丈深,連久遠的泥石都挖了出來,卻連一個罈子都不見,令幾個僧漢挑眉。
“二師兄,你靠不靠譜啊?”一個僧人叫喚,很渴望嘗一嘗傳說中的酒是何種滋味。
“別急!我記得我當初埋酒時,挖了五丈深,就快了!”
霍天叫道,一句話令所有人驚詫。
“五……五丈啊?”用手刨土的一干僧漢震驚了,他們手指染的一片黑泥,已經被刮破指甲,西天的寶石堅硬無比,連血都快被磨了出來。
“少廢話!想喝酒就麻利點,你看這景小友多好!一直刨土,從不像你這般叫喚!”霍天指着景文,很是欣賞,先前就幫着衆人安慰小姑娘。
“唉!我就是在努力,可沒鋤頭啊!動用神通,又怕被西天的老僧感應到……”景文搖頭,一雙手刨土,手沾上大片泥,一臉無奈,已經刨下四丈深。
“沒事!我給你們加油打氣!這酒是我的,你們白喝!”霍天一臉美滋滋,不曾下地刨土。
他說的也對,酒是自己的,也沒必要下土出力氣,讓一干僧漢無奈,皆沒沾過酒,卻聽景文說那是無比美妙的存在,一時間努力刨土,只爲嚐嚐傳說中的酒釀。
“挖到了!”
一人高呼,從五丈深的泥下挖到一大缸美酒,剛出頭,就有一股芬芳繚繞,令幾個僧漢垂簾,舔了舔舌,揚言要喝下一大碗。
一大缸美酒被撈出,被一團稻草包裹,剛出土就令景文大笑,掀出酒槽,一股濃郁的醉香瀰漫。
“這就是老僧們不讓喝的酒?我來嚐嚐!”黃皮僧人耐不住性子,抱起酒罈,剛好來上一大口時,一道銳利的目光霎時席來。
只見霍天一臉憂鬱,嚇的黃皮僧人一跳,彎着抱頭強笑。
“第一口當然是二師兄的,來,我給你滿上!”黃皮僧人強笑,拾起一隻破碗,果斷滿上,送給霍天,見他一口喝乾,頓時來勁。
“怎麼樣?”黃皮僧人試探一聲。
“爽!”霍天大喝!直言要在來一碗,讓景文大笑,亦要了一碗。
大漠神山,一行人坐在一座山頭仰望九霄,手中持着一碗美酒,不時喝上一口,將日落黃昏,美的連神都羨煞。
“我還要,在來一碗!”黃皮僧人金寇叫喊,已經徹底對酒上癮,躺在山頭上,不肯離去。
他剛開始喝上一口,還嫌美酒火辣,最終一口口灌下後,反而徹底迷住這種味道,像是迴歸大古,一切都是那般美妙,宛如神女爲他高歌,麒麟在前方奔跑。
黃昏降至,一行人在喝酒的同時,又見景文殺了一頭古禽,讓一羣僧人大喊,爲他助威。
這實在是刺激,要是被幾個老僧知道,那會被打斷狗腿,可事一座,反而讓幾個喝的滿臉通紅的僧人不那麼在乎,直呼不要大腿,打斷就打斷了,只要今日的狂歡。
一團篝火閃爍,上方是一隻烤着流出肥油的古禽。
肉香四溢,美酒滿上,僧人們直呼這是過的最爲舒坦的一天。
“景兄弟,我要這頭烤禽的大腿,給我來一根!”霍天大喊,興致沖沖的來到篝火前,一把撕下一隻禽腿,偏頭看了一眼景文,見他點頭,高興的直接一口撕咬下大片肉,咀嚼起來。
一股熱氣從他最終噴薄,霍天吃的滿嘴噴香,口鼻舒坦的不成樣子,面色漲紅時不時喝上一口老酒。
“爽!美酒配好肉,在來一碗!”霍天高呼,伸出破碗,就要讓黃皮僧人滿上。
“二師兄,沒酒了!”黃皮僧人擺手,抱着已經空壇的酒缸,一臉發紅,讓霍天來氣了。
“什麼?沒酒了,你們這羣小兔崽子真能喝!”
霍天酒氣上來,罵道一聲,就搖搖晃晃的走向先前那個五丈地洞中,讓景文疑惑,“他這是要幹什麼?”
“酒是從這裡挖出來的,嘿嘿,看我在挖一罈!”霍天醉笑,讓一行人搖頭。
“他真的醉了,快攔住他,別讓他摔裡面!”景文高呼,一句話道出,讓兩個亦醉意朦朧的漢子走去,拉着霍天的手,一直勸說。
“二師兄,你醉了。”一個僧漢搖搖晃晃的道出這句話。
“我沒醉!酒量好着呢,醉的是你!”霍天邁着小碎步,暈暈乎乎的說道一聲。
“走!二師兄給你來一罈好酒!”
“嘿嘿,好啊……”
三個醉僧胡言亂語,讓景文看不下去,他纔是酒量最好的,幾碗酒下肚,除的走路暈暈乎乎,看不清東南西北以外,還能知道自己是誰!
“算了,我去把他們拉回來吧……”景文搖頭,大步走去,卻一時頭暈,直接將三個僧人撞下地洞,讓他們哀嚎一聲,撞到底下。
“疼啊!”
霍天大喝,頭顱已經出血,撞到一塊堅硬的罐子上。
他四處摸索,終於碰到撞破腦袋的源頭,鼓足氣力一把拔出,腦袋暈暈乎乎的望去。
“這是什麼啊……怎麼像是個……人頭!”看清眼前的東西,霍天驚醒,雙眼睜的老大,那頭顱在滴血,被他一把扔了出去,嚇的瘋狂逃出地洞,幾個僧人也跟隨上來。
地洞是他們今日剛刨出來的,卻挖出顆頭顱,還滴着血,嚇的霍天腦袋清醒起來,瞪向五丈深的地洞下,大口喘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