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轉山是一處寶土,有得道人的紮根鎮守,保佑山下居住的常人們一片安康,氣勢通天,歷代山下鎮民只要生出一個天驕,將會被送入山門,得道修煉。
這是山行者莫行的歸隱處,他早年在此修法,爭霸路上一路高歌,卻殞命在噴火山神鼎中,不然必能成就一方霸名。
在一處城池中,充斥這喧鬧聲,有道鳴從空中懸浮的一口金鐘響徹,是鬥轉山道人遺留下的法器,單憑其神威就可鎮守這城池,強悍無倫,根本不會有人會在這撒野。
這是戰區的前列區域,不比景文經歷過的三十八戰區,要更爲兇險許多,霸王在這已是依稀可見,其中神種都殞命在一處葬土中,被大教人開挖,墓種即將出世。
城池中,景文踏着浩古長路,與虎繎一同張望四周,一路上見了太多廢墟,有些不解,見前方有一老漢路過,這才讓景文大步走去,要了解一些情理。
“老人家,你且止步!”景文大步走去,擋在老漢步伐。
他細細打量,見這老漢一臉消愁,連頭上的白髮都被稻草根沾滿,火急火急的揹着兩個包袱,帶着一個孫兒,一臉驚慌的望來,像是有大事發生。
目睹了一切,景文在問道,“老人家,這前方可是鬥轉山?”
“正是,正是!”老漢連忙點頭回應,他面色蒼白,身後的孫兒已然抱着他的大腿,畏縮在老漢後根。見面前景文兩人雖爲童子身,可卻不似常人,也不敢輕視,只因在鬥轉山上有太多行者修煉,其中也不乏孩童,
老漢孫兒的舉動,被景文目睹了一眼,隨後在看向老人,道:“那鬥轉山前可有不詳散發?”
“什麼!?”一聽這話,老漢頓時鉅變,驚慌一下頓時選擇沉默。
然而、這一切都被景文虎繎看在眼裡,一時間他們四目相對,也不在逼問什麼,留下一株寶藥給了老漢,就火速衝向鬥轉山前方的神種地帶,皆施展了最強的移位法門。
寶藥噴光,被老漢從地上一把拾起,望着已經遠遁向前的兩人,嚥下一口唾沫,就囔囔藏着自己孫兒的衣兜上,再次趕路,一路火急火急,不停喘氣……
城池之外,景文虎繎已遁了千里遠,一路上見了太多廢墟,以及太多未修道之人的怨聲。
這是正常處境,二十三戰區雖然比景文先前那個戰區強橫,卻也受到一區打壓。一個神種幾乎就是老祖級的強橫,即使在這修爲絕對被壓制的區域,也能憑藉肉身橫掃大片敵,加上種族天賦,幾乎無敵。
神種墓在一區墜下,是一場禍源,已經在墓中噴薄大氣,讓千萬常人殞命,被吸入一點,連白骨都朽爛,霸王都救不了。
竅光忽現,鬥轉山外景文施展法門,肉身的腳步已經提升上限,爲了抓緊時間,景文絲毫不繞路,一路上打破無數前方礙路的神樹古石,爲身後虎繎開路。
景文的竅術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足下已經生風,連遺孤都追趕不上。
這是一門移速法,爲八竅的“移竅”,據虎繎口中說的上古記載,只要大成,已經不單單是自己腳步強橫,無須靠跡壇,能自由在虛空橫渡,移山填海,無所不能。
他遠遁出城池,爲虎繎帶路,見前方是一座噴光神山,頓時止步,只因聽見身後的虎繎動響。
“景子,前面就是鬥轉山,我去殺個人,在陪你一同去神種墓,爭奪至寶!”虎繎大喝,祭出兩柄花龍杵,就盤旋起來,死瞪向神山頂端。
他的舉動被景文看眼裡,曾經一同殺敵,已經讓兩人生出默契。
“你要去斬了莫行?”景文沉默,肅立在鬥轉山下的一塊古磐石中。
“不錯!”
聽聞,虎繎果斷迴應,他一臉憤色,緊握祭出的兩柄杵器。山行者莫行一直是他心底的陰影,那是禍害他早年家鄉的惡人,要斬下童年的陰影,穩固道心。
然而,虎繎剛準備上山殺敵,卻聽景文一句話,整個人頓時驚詫在原地。
“山行者莫行死了,從今以後你的敵手將永遠少一個。”這句話從景文口中吐出,讓虎繎緩緩轉過身來,根本不敢相信,只因那是一尊行者天驕,除了年少神種,世間幾乎找不到幾個敵手。
望着虎繎一臉的驚煞,景文搖頭道,“他是被三十八一處禁區的神火給燒死的,連白骨灰都找不出來,真真切切的死了。”
當初莫行的確強橫,景文根本難以招架,好在對方貪慾太重,這才殞命在神鼎中,不然景文多半不會存活。
“哼,這等死法,倒是便宜他了!”虎繎咬牙,有些惋惜對方不能死在自己手中。
他持拳仰望鬥轉山,這半年裡虎繎日夜操練,揹着山在戰區到處狂奔,幾乎從未中斷過,讓他肉身得到巨大提升,連小遺孤都無法硬抗。
對於虎繎,景文也是有些服氣,他們奔向遠方,既然莫行已死,那就沒必要以身置險殺向鬥轉山,說不定連小命都會被搭上。
他們各顯神通,衝向前方大荒之地,要在今日步入神種墓外,怕被各方大教封鎖區域,到時在踏入就難如登天。
神種墓是一處凶煞土,在二十三區盡頭的一區禁區邊緣,那禁區叫凰山,傳說是真凰碟血的地方,有大不詳顯現,連諸王都止步,只是封鎖那墓。
“彭!”
路途中,景文以肉身粉碎頑石,爲虎繎開路,揹着一具祖棺磨練肉身。
他渡完天劫,踏入大涌泉境後才發現肉身已經變的相當恐怖,其中黃金鮫人的血肉功不可沒,爲自身打下肉身道基,賽過百株寶藥,要徹底淬鍊身軀,日後步入一區也不會狼狽。
“給你,接着!”
虎繎從帶着的包裹中扔出一株寶藥,被景文接過,一口送入嘴中,咀嚼起來。
“謝了。”他對着虎繎笑道,那一株寶藥赫然是從小老頭那掏來的,每一株都被虎繎當成救命藥,如今掏出一株,雖然不多,卻實屬不易,畢竟神種墓兇險,再多寶藥都不夠。
寶藥入口,景文身噴金光,一股子藥香從口中吐了出來,神清氣爽。
這都是好寶藥,大日老頭從不收藏那些破銅爛鐵,皆是在一塊匍匐藥田精華最甚的藥種。
“對了!我想起來了!那老頭盤坐山崖的底下好像有條金脈,說不定是王者鑄就的戰車邊緣!我恨啊……”虎繎開口,一想起老頭子昏睡底下的一跳金脈,就大喊起來,錯失了機緣。
“唉!早知道應該徹底檢查了!對了,那老頭的褲襠你準備作何用?”景文一邊問道,足下已經生風,速度快的嚇人。
“嘿嘿,山人自有妙用!”
聽聞,虎繎賊笑一聲,他挪動了一下胯下,暗自嘀咕,“不愧是金絲褲襠,真舒坦……”
景文與虎繎一唱一和,一路上已經遠離了鬥轉山,可卻皆聊些惹人生氣的話語,樂的呵呵。要是大日老頭在場,見到他兩的話語與表情,定會被氣的吐出大口老血,說不定會直接拼命,殺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