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山是一座淨土,幾頭溫養的蠻獸坐鎮在山低下,被須彌爺牽着。
他的前方是三定居士一行人,陣容浩大,坐鎮在祖山,仰望着空,等候道門人的到來。
“可恨吶,我等創下祖山道教,原本想追隨道門,如今卻要死在曾經仰慕的大教腳下,實在令人寒心!待會氣力都別憋着,能殺一個就賺!”
天鵬人從人堆中大喊,他渾身噴薄,金羽閃爍,被祖山鎮壓了半年,獲得無上法門,對三定居士很是感謝。
幾十個人形生物追隨在天鵬人後發,猴精爲首,持着一根棍棒,就向天叫囂,直呼手癢癢,要染道門人的血。
祖山浩古長存,是三定居士開闢的一座淨土,人海沸騰,幾個老輩強者坐鎮在神山中。
他們完全是被逼的,三定居士在神山中連連嘆息,撇了一眼遠方來臨的幾頭黃金大雕,心中無底。
“如今道門已經不是以前的道門了,算本居士瞎了眼,曾經還指望成爲大道一教的附庸,爲他鞠躬盡瘁……”三定居士惋惜,一口嘆息道盡世間冷暖是非。
他是千年紫竹演變成的生物,一千年前一個道士在南方竹林修行,爲每一棵紫竹每日傳誦道法,讓當時就已經通靈的三定居士感悟,最終在五百年後得到,卻得知那名修士被一個古魔殺了。
他一心報恩,最終卻演變成這幅模樣,讓幾個鎮守人惋惜,當初三定居士要成立道教,還特地走南闖北,將他們這些鎮守人從各地歸納。
“吼!”
九霄的幾頭黃金大禽降下,咆哮一聲,吼碎半壁神山,讓天鵬人撇了身後只剩下一半的祖山,氣憤的要殺生。
“居士!我已經通報了我鵬族霸者!他們待會就來!”天鵬人嚎了一聲,隨後踏出祖山,朝遠方來人叫囂。
祖山的人雖然鎮壓他半年,一開始讓天鵬心灰意冷,最終卻發現這裡的人是幫他沉寂修爲,如今已經踏入內比都三重,可比在自族強悍多了,讓他感恩。
“我猴族的強者也即將到來!殺光這些不開眼的畜生!”猴精高呼,一棍棒指向遠方,作勢要打十個。
“我沒勢力!可我願爲祖山獻出性命!”
“我也一樣!祖山是我的家,不應該在這個時代凋謝!”
……
大片人馬錶達心意,其中祖山的幾個門徒高呼,急的一腔熱淚。
他們皆是散修出生,其中大多數是祖山下附近的城鎮老農的子嗣,世代不修法,唯獨這一年間發現天賦,被祖山的人收納,如今家園即將毀於一旦,令人痛恨。
祖山是個小教,根本無法比擬道門,幾乎老輩護法都能葬送這一處淨土。
“喂!景禍害還沒來?我還指望擊敗他以後,磨滅你這一教,爛魚臭蝦也敢自稱道教?怕是不將我道門放在眼裡!”
一個穿着黃金戰袍的少年天驕走了出來,赫然是道門第二神子道不牙,與第一神子道無敵同輩。
他持着一口青銅鼎器,坐鎮在黃金大禽一方,朝祖山叫囂,讓天鵬人氣憤。
“人族……不對,道門的小畜生!你敢跟爺爺大戰?”
天鵬人嘴一斜,朝道不牙叫囂,惹的來人偏頭。
“咦?這祖山怎麼會有鵬族的人?”道不牙驚呼,偏頭朝一個老輩護法問道,“這頭鵬人是什麼來歷?不會是萬族中的鵬羣一族吧?那可不得了!”
道不牙滿臉謹慎,幾個護法迅速撥開金譜,翻動起來,要查清天鵬人來歷。
“有了!這是天鵬王的子嗣,可惜血脈不純,是鵬王他早年和一隻野雞生出來的。”一個老輩人解答,讓道門人大笑。
“哦?哈哈哈!”
“可伶,可伶!我當是什麼了不得的天驕行者,原來是個野種!還是頭野雞生下?”道不牙大笑,讓天鵬人惱怒,身後的一干追隨者狂躁。
“小畜生!吃我一板斧!”天鵬人躁吼一聲,氣憤的腦袋冒火,提着板斧就殺了過去。
他戰力通天,如今又被惹了逆鱗,打算拼命,殺向道不牙跟前,就被一個鎮守人一指彈開。
“野種,休得猖狂!”老輩鎮守人大喝,一指神通,頃刻間演變成一座金鐘,鎮壓天鵬人,讓他絕望,在下一刻卻見祖山須彌出手,一拳直接粉碎金鐘,頃刻間破了鎮壓法門。
“我祖山的門徒從來都是當世人傑,豈有野種一說?!”
須彌爺站在神山之上,瞪向那老輩鎮守人,與之對持,讓天鵬人感動。
“孩子,走吧,我來與他一戰。”須彌爺叫呼,令天鵬人瘋狂點頭,一腔老淚涌出,被猴精等追隨者立馬擡走,一路對着道門人罵罵咧咧,直呼百年後要打十個鎮守人!
須彌爺對持着那名道門鎮守人,一眼打量過去,見那人身軀已經變化,已經證道,修爲根本不在一個層級,讓他咬牙。
“老夫天賦拙劣,不過內比都大圓滿的修爲,打你個證道人,也不一定會敗!”
“呵呵。”聽聞,道門鎮守人大笑,他手中乍現一朵金蓮,泛着混沌古光,一把扔出,便在神山炸裂,讓須彌爺來不及反應,一根臂膀頃刻間化爲粉碎,大口恪血。
“哈哈!”
鎮守人大笑,望着須彌爺無比狼狽,大步走去。
“你連我一記神通都吃不住,又如何敢說你祖山都是當代豪傑?”鎮守人譏笑。
小須彌吐血,趴在地上,聽道這一句話,惡狠狠的咆哮,“我不是英傑!可我身後這全小輩卻是!他們天賦皆比我這個老頭子高!將來每一個都能證道!”
“這片天,我曾經來過,可小輩們纔剛到來,路還很長,老頭子我是他們的良師!可到頭來,是他們教會我更多東西!”
須彌爺仰天大吼,一席話一字不差,讓祖山所有人感動,皆吼出了嗓子。
“我去救他!”天鵬人含着一腔老淚,剛吼出一嗓子,帶着衆多追隨者衝去,卻被三定居士阻攔。
“別去!”
三定居士大喝,幾個祖山老人都攔住天鵬,讓他咬牙。
“爲什麼?須彌爺撐不住,他要死了!”天鵬人朝三定居士咆哮,氣憤的都想衝過去,卻被當成鎮壓,在祖山下嘶吼。
“小孩,你不懂,現在你上去,那就是送死!會被道門其他鎮守人斬殺,連我們都是一樣!”一個老輩解釋道,令天鵬人咆哮,身後的猴精也哇哇叫。
“我們不怕死!”天鵬人大喝,下一刻就被反駁,被雙上一記耳光。
“荒渺!”三定居士怒了,見天鵬人臉上紅彤彤的巴掌印,急促的雙眼通紅。
“道門的勢力太大,須彌他……在救你之前,就已經視死如歸,這一年來都是須彌在傳誦你法門,要是真的想幫他,就活下去……”三定居士沉吟着臉,道出一席話,讓天鵬人聽後,終於放聲大哭,在祖山底下哀嚎,連神看了都心痛。
“死吧!我等你徒兒替你報仇的那一刻!”祖山腳下,道門鎮守人已經準備殺戮。
他持起金鐘,就要粉碎須彌爺的頭顱,讓老人家最後一眼放在天鵬人那,憐愛一笑,令三定居士閉目。
“天鵬,你早晚證道,不應該遺恨現在……”
“呵呵,老不死的話真多,死吧!”
鎮守人譏笑,遠方的道不牙坐鎮黃金巨禽觀望,一臉放肆,整個道門大笑,等待頭顱落地的那一刻。
金鐘被鎮守人舉起,就要粉碎須彌頭顱時,一具棺材從遠處砸來,“彭”的一聲,直接放倒金鐘,讓所有人驚異,偏頭從源頭望去。
“誰敢動我須彌爺一根汗毛,我要他狗命!”
一個白毛蒼蒼的小子從遠處衝來,一步一殘像,在原地栩栩如生,腳力之快,連同輩神人都咂舌。
“是景禍害!他還真敢來!?”道不牙震驚了,鬆開黃金巨禽,朝景文殺去,卻撲了個空,在祖山下的一角撞到一個殘像,剛憤怒偏頭,就見白毛小子已經朝鎮守人殺去。
“老不死的!給我離須彌爺遠點!”景文咆哮,全力施展破竅,收回青殞棺,拼命朝鎮守人頭顱打去一擊,讓他吐血,差點被撞飛。
這忽如其來的一幕,讓祖山人震驚了,尤其是天鵬,見須彌爺不死後,果斷朝戰況衝去,將須彌爺一把拉了回來。
道門的證道人吐血,已經沸騰,景文持着棺材撇眼望去,鄒起眉頭。
“居然還沒死,老賊你莫非是證道人?”景文驚詫一句,氣憤的道門鎮守人怒氣三涌,一個小輩打破自己的頭顱,已經足夠榮幸,竟還敢大方豪言,讓他暴怒,當即展開殺招。
“天道古印!”
一朵青岡印從證道人手中演變,蘊含大古神威。
他施展神通,肉身泛着金光,證道修爲散開,一股絕強的威壓涌現,讓景文承受不住,當即恪出一口血,持着棺材,見沒有退路,打算死撐。
“死吧!”
“小心!”
證道人惡狠狠的大喝一聲,遠方的三定居士動了,在頃刻間衝了出去,擋下青岡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