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老人這邊的兩個年輕人,武功可以說是一流,二人的武功都不下於金哲南。這二人周圍還有不少身手了得的江湖人物,看樣子有三四十人之多。雖然這邊的人武功都不弱,但怎奈雙拳難敵四手!
上官浚只感到頭痛,每次幫他們師徒,都被想成是有什麼陰謀,好心永遠得不到好報。更重要的是,只要插手此事,他們的身份就徹底暴露了。幫與不幫的念頭只在心中轉了一轉,他雖然行爲比較怪誕,可畢竟還是個正義的好人。
尉遲鏡心看了看他,似乎想要上去幫忙,上官浚向他搖了搖頭,無奈道:“左右都是要暴露身份了,能不打就不打吧。我現在即沒有心情殺人滅口!”
說完,利用內功遠遠得將聲音傳出:“金哲南,上官浚在此,想要命的,趕快夾着你的尾巴,給老子滾回去。”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遮蓋了整個喧囂的戰場。所有人都呆住了,打鬥的人也都停止了,幾百雙眼睛齊刷刷得向他望了過來。
一身白衣的上官浚比之上次來大都更加炫目,成熟了許多的他,多了從前沒有的懾人神采,也許是武功更加精進了的原因吧。
“上,上,上官浚,你,你乃,乃本朝第一,第一通緝要,要犯,你還敢來大鍛死?”金哲南舌頭打着結說完這句話。
上官浚一臉壞笑,怪聲怪氣外加也舌頭同樣打結得回道:“我,我,我就,就來,來了,你能把,把我怎的?”
他一句話說完,自己這方面的幾個人都哈哈笑了起來。連雪山老人那邊的人也都覺好笑。
“你,你,你”金哲南一時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結果被上官浚一頓搶白:“你,你,你什麼你?還不快給老子滾,老子今天沒有興趣殺人,否則倒是可以割了你的腦袋給蕭笙默做個見面禮!”
“大膽,你竟然敢這樣跟我們統領說話,活得不耐煩了?”金哲南身邊的一個不知死活的人叫囂道。看樣子他是不知道上官浚是何許人也。
“敢跟我們宗主這樣說話,你才活得不耐煩了!”水鏡明冷冷得說道。
“你是什麼人?知道我是誰嗎?”那個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人又再說道。
水鏡明冷哼道:“我知道你是誰,不過是個將死之人罷了。宗主,請準鏡明取此人的人頭,獻於宗主。”後面的一句話是對上官浚說的。
上官浚棉表情得點了點頭,有時候犧牲少部分人,避免大的屠殺,他覺得還是值得的。
水鏡明的嘴角浮起一絲冷酷的笑意,怒水劍帶着湛藍的光芒離鞘而出。他超卓的天山魅影輕功,帶着由冥王功內功心法改良的怒水劍法,如離弦的箭一般衝向對方的陣中。那個嫌命長的傢伙,只看到藍光一閃,索命鬼就來到了身旁,周圍大多數的人都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水鏡明已經提着此人的人頭,回到了上官浚的身旁。
只見他恭敬得將人頭放在上官浚的腳下,默默得站在這個年輕的宗主身後。
水鏡明顯露了這一手,誰還敢小覷他們?原本上官浚之名就已經震撼着大金國,現在更親眼見到他的屬下都有如此之能,何況是他本人?
上官浚冷冷得瞥了一眼地上的頭顱,淡淡得對金哲南說道:“不是我上官浚瞧你不起,你的身手可否比得過鏡明?不如我介紹一下這幾位給你認識,火毅然,雪中行和水鏡明是同一個級別的高手,他們的本事如何,你該有個判斷了。”
接着又指了指尉遲鏡心說道:“這位就是我的師伯,尉遲鏡心。”
看着對面兩方面的人都是一副震驚的模樣,上官浚微微得意得笑道:“只憑他的大名,就該可以震懾你們了吧?”
之後,他又指了指上官姬曼說道:“這位蒙面大叔,就是爲救葉天龍將軍殺了兩千精銳,後爲葉將軍報仇,殺治洪官一家四十八口,你們大金朝廷苦苦追查二十年沒有任何結果的雪之子,雪前輩。金哲南,你不會沒聽說過這件事情吧?”
金哲南吞了吞口水,顫聲道:“聽,聽說過,聽說過!只,只是你們這麼多通緝要犯,一同來京城,想,想要做什麼?我,回去回去怎麼,怎麼交代?”
上官浚知道金哲南是死撐着說完剛纔的話,其實早就已經嚇得肝膽俱裂。雪之子的大名,別人或許還覺得陌生,可是金哲南是長白山腳下的高麗人,他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何況只是聽說憑藉一人之力殺了兩千精銳,就已經是何等的駭人了?上官浚不過是殺了百多御林軍,就足以讓金國上下聞風喪膽,何況兩千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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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何止是金哲南這邊的人震驚,就算是雪山老人這邊的人,甚至是三行劍都爲之震撼了。照上官浚的說法,這個雪之子的武功猶在上官浚之上。江湖讓很多人都知道上官浚已經取代了尉遲鏡心,成爲了真正的第一高手。那麼此人的武功該高到何種地步?
上官浚輕笑道:“給你條生路讓你滾,還這麼多問題。惹得老子不開心,就把你們的小命統統留下!”
他這句話說得雖像玩笑,但誰又能把這當成玩笑?
金哲南無力得嘆了口氣,看了看身邊的兵將,無奈得搖頭道:“不是我金哲南怕死,是不願意這麼多兄弟跟我一起死。罷了,罷了,我們撤退!”說完領着他的部隊往大都撤了回去。
金哲南並不是個不怕死的人,只是在這麼多自己人的面前總要交代幾句,以免被人小瞧了。上官浚心中冷笑,此人是何等貨色,早在大鬧校場之時他就已經一清二楚,交代與否都無法改變他對此人的看法,否則,他就不會用這種恫嚇之法了。
待金哲南等人走後,雪山老人等上前向尉遲鏡心問候,反倒把上官浚丟到一邊。不過上官浚倒是不在乎這個,師伯在武林中的地位自然還不是他可以比擬,何況,
他本來就討厭應酬,樂得一邊自在。
三行劍見上官浚並無不悅,心下佩服他的胸襟,但同時也對雪山老人等沒有了半點好感。
“上官大哥,又是你救了我們。再見到你,我真的好開心!”展飛興高采烈得拉住上官浚說道。
上官浚笑了笑,說道:“展飛你又長高了,像個大人的模樣了。你們怎麼又被金人圍住了?”
展飛嘆了口氣說道:“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師父師姐在,怕他們嫌我多嘴!”
上官浚無奈道:“那也是,沒辦法,他們就是喜歡把我當壞人。壞人就壞人好了,我反正也沒興趣知道這些事情。”
“誰當你是壞人來着?”謝思柔的聲音傳來,雖然還是透着那麼的嬌蠻,但是卻比以前溫和得多了。
上官浚一見到這個姑奶奶就頭痛,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偏偏她說話就從來沒講過道理。最要命的是,在她的嘴裡,上官浚就是個負心薄倖,喜新厭舊,形骸的花花公子。真是的,他的一世英名都能損毀在這個女人的嘴巴里。
上官浚苦笑道:“上官浚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謝思柔一聽,嬌聲說道:“其實我知道你不是壞人,只是氣不過你辜負了我的師妹!上次在大都見你那樣殺敵,我心下佩服得很,也就不怪師妹那麼癡心於你了!起初我還以爲你只是外表好看,專用外表騙女孩子!”
上官浚深深得吸了口氣,說道:“謝姑娘你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當然是在誇你。”謝思柔不以爲意得說道。
上官浚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夸人的。把他說得好像專門欺騙無知少女的感情騙子,竟然還說是在誇他。
“那麼,多謝姑娘的誇獎了,上官浚愧不敢當!我與令師妹之間的誤會,終有一天你們會明白。至於其他女子,上官浚生平只愛過一人,除她之外,上官浚從來沒有想過別的女人。”說這話的時候,上官浚的心有些刺痛。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說這個,他本不是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嗎?爲什麼要急着澄清呢?他自己怎會不明白,他只是不願意任何人把他和除了葉羽寒以外的女人扯到一起而已。
展飛看了看謝思柔,弱弱得問道:“師姐,那我可不可以把我們爲什麼在這裡,爲什麼被金軍圍住,這些都告訴上官大哥?”
謝思柔笑道:“剛纔我和師父正聽得尉遲大俠說起,上官公子帶領武林同道於禹城外大破金軍的事呢,只是我只聽了大破金軍,別的都沒聽到,就過來打招呼了。他能帶領武林同道大破金軍,自然是自己人。”
上官浚和三行劍只覺得好笑,這個女子原來並不似他們之前感覺得那麼討厭,相反還是有一點點可愛的,只是比較容易聽風就是雨,自己分析問題的能力比較弱,屬於輕度白癡的類型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