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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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的幾場暴雨降低了氣溫,夏季的尾巴終於就此甩過去了!

何司令穿戴整齊了,沒事的時候就在何府之內四處亂逛,因爲心知自己這次一走,不曉得哪天才能回來——等再回來的時候,這地方興許就要更名爲陸府了。

當然,只要有他在一天,陸振祺是絕無膽量敢鳩佔鵲巢的。不過何司令心想自己佔了這宅子又有什麼用處呢?離它千里迢迢的,住是住不得了;至於賣掉——這自然也可行,可是首先自己並不缺錢,其次天曉得這宅子會落到什麼人的手裡呢?

不如就讓給陸振祺住去算了。何司令覺着陸振祺這人爲人一般,過日子倒是好樣的,宅子落在他手裡,興許能夠屹立百年而不倒呢。

帶着武平安走在雨後的後花園裡,他深感愜意的長吁了一口氣,正要穿過一座月亮門時,迎面忽然走來了陸少奶奶。

其實自從何司令回來後,陸振祺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已經對新婚夫人下了禁足令,讓她老老實實的呆在房內,無事時不許隨便亂走,免得招惹到何司令,或是被何司令看上了搶走。陸少奶奶是個聽話的,這些天要不是熱的狠了,她也不會趁着涼快跑到花園裡來透氣。

這兩位驟然相遇,何司令倒沒覺怎的,陸少奶奶卻是頗爲害羞,又不好轉身就走,只得微微垂了頭,笑着招呼道:“七哥跟這兒遛彎兒哪?”

何司令長久的不同女眷接觸,早把紳士風度隨着先前的斯文禮貌一起忘懷,此刻點頭應了一聲,剛想直走過去,隨即忽然反應過來,才後退一步謙讓道:“弟妹先走吧!”

陸少奶奶飛快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是細高挑的個子,衣服架子樣的身材,臉面還算得上年輕嬌嫩,可是一雙眼睛陰沉沉的,目光中內容豐富,深不可測;心裡就有些微微的發怯,也後退了一步:“還是七哥先請。”

何司令一見她這樣客氣,反倒不好意思太老實不客氣了,下意識的又讓了一句:“弟妹先請吧!”

陸少奶奶紅着臉猶豫了。

就在她猶豫的當口,何司令誤以爲她是執意不肯走的了,便失了耐性,邁步開始前進;偏巧此時陸少奶奶猶豫完畢,也是向前走了一步;結果兩個人無巧不巧的正好就一起擠在了那小小的月亮門間。陸少奶奶嚇的“哎喲”了一聲,趕忙側身一躲;而何司令便借這個讓出來的空隙穿過了房門,隨即擡手堵嘴打了個噴嚏,回頭對陸少奶奶笑了一下:“你這也太香了!”

陸少奶奶是老派家庭出身的小姐,當着身後的小丫頭的面,胸脯子被何司令蹭了一下,真是羞的快要掉眼淚了。而何司令那邊依舊是沒在意,自顧自的又向前方走去了。

陸少奶奶垂頭喪氣的走在花園子裡,忽然擡手嗅了嗅衣袖,沒覺着自己特別的香。

再說何司令這邊,正興致勃勃的繼續散步,忽然一名便裝的衛士斜刺裡衝到了他面前,氣喘吁吁的遞給了他一封電報:“司令,您的電報。”

何司令知道這是每隔一日的例行報告,所以也沒有着急,打開後看了一行,他的神情忽然嚴肅了起來。

電報是烏日更達賴發過來的,他讓何司令儘快回來,因爲以吉京浩爲首的參謀處人員已經快被承禮少爺殺絕了!

何司令本來在北平住的很穩當,準備等穆倫克旗的工程完工之後再回去恢復身份,直接就帶兵前往穆倫克旗。然而現在千里之外出了變故,雖然知道這身爲罪魁禍首的小順是絕無惡意的,可是做錯就是做錯!他一個小毛孩子,敢滅了整個參謀處?

何司令急起來,怕小順這個不懂事的繼續殺下去要搞出內訌,而這件事在電報中也不是三五句能夠說清楚的。爲今之計,只有馬上趕回四子王旗了!

何司令生平最怕內訌,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是個行動派。他此刻收到電報,當即做出決斷,翌日凌晨便動身出發,乘坐特快火車前往綏遠去了!

他這一走,陸振祺之歡欣自不用提,那“何府”的牌匾也在不久之後改爲了“陸府”。世道不太平,陸府大門一關,陸家兩口自去過上了小日子,倒也和美平安;飽食終日之餘,就只祈禱何司令再也不要回來纔好。

何司令在路途上,可以說是一點時間也沒有浪費。下了火車後他上了前來迎接的汽車,在士兵的護送下直奔四子王旗。因他是快到綏遠境內才命人給四子王旗大營發的電報,所以營內衆人都沒有料到他會回來的如此之快。他離開這些日子,營內衆人都懶散慣了,如今只得手忙腳亂的將自己全副武裝了,然後從四面八方奔回營內,準備對何司令的歸來表示熱烈歡迎。

何司令經過了長期的旅途,故而出現在衆人面前時顯着邋里邋遢、不乾不淨的。不過他對自己的外在不是很在意,他活的是腦子裡的那點精神、腔子裡面的那口熱氣!他就算是披着麻袋片子了,也依舊是何寶廷!

標槍一樣挺拔的站在軍內的這些高級將官面前,他的目光從左緩緩掃向右方。小順見了他,笑眯眯的剛要上前開口,被他硬給瞪了回去!

他手裡攥着一根黑漆手杖。杖尖在地上輕輕點着,他沉聲開了口:“參謀處的上前一步!”

五名軍官走了出來。

何司令將這五人的面貌仔細的審視了一番,感覺很陌生;仔細回想了片刻,他確定了這的確是參謀處的人,不過都是新人,前幾個月剛調上來做文書和秘書的。

他面若冰霜的對着這五個人點了點頭,隨後將手杖往水泥地面上猛然一戳,轉身便向司令部大門走去,口中同時說道:“何承禮過來!”

小順回身關嚴了房門,然後怯生生的望向何司令:“爸爸……”

何司令背對着他站在窗前,忽然揮起手杖往牆上一抽,只聽“啪”的一聲,那手杖竟然應聲折斷了!

小順的腿彎了幾彎,終於是提醒着自己沒有跪下:“爸爸,我是不是做錯了?”

何司令回身,慢慢的踱到了他面前,然後擡手,“刷”的給了他一個嘴巴:“混賬!”

小順被他打的頭一歪,隨即又站正了,低頭辯解道:“我知道我不該殺那麼多人,可是他們全是吉京浩一夥的!他們死有餘辜!”

何司令輕聲道:“我沒有說你是濫殺無辜。”

小順擡起頭,雙目明亮,滿面困惑。

何司令臉色煞白,毫無預兆的揮舞起那半截手杖怒吼起來:“你這是清洗!!!”他用力的拍了身邊的桌子:“你清洗了我的參謀處!你這是在我的隊伍裡搞恐怖統治!!!”

小順似乎是被他的聲音震到了,神情驚惶的結巴道:“可、可是不殺他們的話,他、他們始終都是危、危險分子啊!”

何司令掄起那半截手杖,似乎是想向小順的頭上招呼,可是手杖高高舉起來了,他卻臨時改了方向,將它砸在了桌面上:“我去你媽的危險!沒有好處誰都是我的危險分子!有了好處你還怕他不跟着你?我告訴你——”他用手指了小順的鼻尖:“軍隊裡最忌諱的就是清洗!把人逼狠了人是要造反的!一旦有人挑頭鬧起了內訌,那幫小兵們一人一槍能把我打成篩子!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吉京浩起外心,你處理他一個人就是了!涉及旁人幹什麼?吉京浩是參謀長,他下面的人敢不聽他的嗎?擒賊擒了王也就算了,一家的隊伍你還要斬草除根嗎?”

何司令說到這裡,氣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只喘粗氣。而小順聽了他這番極暴躁的訓斥,彷彿也是真心悔悟了,兩隻眼睛就流下淚水來:“爸爸,我知道錯了。我先前不懂,這回我明白了。”

何司令看了他一眼,又是一跺腳:“你哭什麼?現在隊伍裡除了我就是你,你闖下了這樣大的禍,還有臉在我面前哭天抹淚?你現在給我出去,出去安撫人心!對於參謀處裡的那幫冤死鬼們,凡是有家眷的,一人給我發一千大洋的撫卹金,要是有那人口多的,就酌情再給添個三百五百,知道了?”

小順慌忙擦了眼淚:“知道了。”

何司令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忽然一擡頭又怒吼道:“那還不快出去辦?!”

小順被他嚇的一跳,受驚的兔子一樣轉身就跑了出去。

何司令發了這一頓脾氣,就覺着心口都疼,心想這孩子還是年輕,什麼也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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