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虎站在柴房內、木窗前。
窗子框架烏黑腐朽,沒裝玻璃,只蒙了些破破爛爛的黃白棉紙。棉紙已經乾燥的發脆,被淘氣的小崽子成片的撕開了,偶有風吹,便嘩啦啦的上下扇動。
晨光透過棉紙和棉紙的縫隙,很明媚的照入房中。房內的一切都像那扇木格子窗一樣粗陋破敗。地是土地,牆是泥牆,天花板上絲絲縷縷的垂下極長的灰塵與蛛網,柔曼的飄拂着。
地上的柴草堆中躺着何司令。趙小虎算了一下時間,發現自己已經同這男人分別了近兩年了。
兩年不算漫長,可是對於年輕人來講,往往就意味着一次完整的蛻變。趙小虎在這兩年裡,從少年變成了青年;從小兵變成了匪頭;而何司令呢?
趙小虎在何司令面前蹲下,仔細的觀察了何司令的臉。
何司令沒變化,依舊是面色瓷白,眉目濃秀;睡着和醒着差不多,反正都是面無表情。
他不過是被自己用嗆託輕輕砸了一下而已,沒有必要昏迷這麼久。
趙小虎從屋角提了一桶水過來,對着何司令當頭澆下。
水是從深井裡新汲上來的,冰涼刺骨。何司令被激的驚叫一聲,猛然就坐了起來——然後才睜開眼睛。
趙小虎扔下水桶,似笑非笑的向何司令逼近了一步:"司令,該起牀啦!"
何司令目光呆滯的望着趙小虎,半晌方開了口:"你……怎麼回事?"
趙小虎笑了起來:"司令,你別怕,我不是鬼。"說着他抓起何司令的一隻手按在自己臉上:"熱的,是不是?"
何司令縮回手,蹙着眉頭捂住自己的頭頂:"你打了我?"
趙小虎點點頭:"是啊,怎麼?又要把我千刀萬剮?"
何司令放下手,順便抹了把臉上的冷水;表情平靜,語氣冷淡:"好久不見,小虎。"
趙小虎笑道:"想見我嗎?"
何司令垂下眼皮:"不想。"
趙小虎彎腰探頭盯着何司令的眼睛:"我可是挺想你的。"
何司令沉默片刻,忽然擡眼對趙小虎笑了一下:"小虎,你無非是想向我報仇罷了。不過我先前也曾救過你一命;你這次若放了我,我還可以再送你一大筆款子,這樣算起來,我們也就可以恩仇相抵了,是不是?"
趙小虎微笑着搖搖頭:"我沒提報仇的話呀,我就是想你。"
何司令笑不下去了,索姓正了臉色:"你們大當家的是誰?我要同他談!"
趙小虎很調皮的用手指對了自己鼻尖:"我就是大當家的啊!這座山歸我管。"
何司令那雙黑曜石似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黯淡下去。
"不錯啊。"他對着趙小虎點點頭:"有出息了。"
"那還不是全賴司令的教導。"
何司令的臉色有些蒼白,因爲水淋淋的,所以讓人想起梨花帶雨:"小虎,說說你的意思吧!如果一定想要我的命,我目前自然也只有束手待斃。不過我死了,李世堯不會放過你。你能偷襲我,但肯定不是李世堯的對手。年紀輕輕的,眼光總要放長遠點。"
趙小虎笑出一口白牙:"李世堯不會放過我?未必吧?我猜他也許要感謝我呢!聽說你在西安殺了中央正腑的人,惹了大嘛煩。李世堯在你手下,就不免要同中央對立,沒有個發展;可是如果沒了你,他就滿可以帶着人馬自找出路——那個前程可就遠大的很啦!"
何司令歪着頭望了趙小虎,望了良久,臉上忽然現出了一絲苦笑:"我提個要求——別零碎折磨我,看在我們兩年的交情上,給我個痛快吧。"
趙小虎眯起了眼睛,目光像一把刀子,在何司令的臉上反覆的刮來刮去。
"司令……"他慢吞吞的開了口:"我好像從來都沒說過要殺你啊!我就是挺想你的。我想……"
他沒說下去,就只嘿嘿的笑了兩聲。
何司令直覺上感到了危險:"你想什麼?"
趙小虎靠近了他,且擡手拍了拍他的臉:"想……gan你!"
何司令一把打開趙小虎的手,隨即起身厲聲喝道:"你敢?!"
趙小虎滿不在乎的跟着站了起來:"喊吧喊吧,聲音再大點,就當是助興了!上次你囧囧肚子,這次我囧囧pi股,怎麼算都是我更厚道一點——我用的可不是刀子啊!"
何司令伸手向腰後摸了一把,發現手qiang早已經被收走了。環顧四周,身邊除了稻草之外也就再無武器可以自衛。後退一步,他靠在了潮溼的土牆上,目光閃爍,神情波動,是瀕臨破碎的白瓷人偶。
趙小虎望着何司令,同時搜索記憶,覺着自己好像還從未見過他這麼驚慌失措過。
驚慌失措的何司令看起來有種特別的柔弱,平素身上那種神經質的男子氣概消失了,他變成了一隻美麗而無助的困獸。
趙小虎激動起來。"幹"這個字放在何司令身上,變得含義無限,令人浮想聯翩、姓致高昂。從前誰敢去肖想高高在上的何司令呢?誰敢把何司令當成女人來"幹"呢?
趙小虎變成一隻餓急了的老虎,毫無預兆的撲向了何司令。
何司令被趙小虎壓的仰臥在地。他因爲識相,所以停止了反抗。
因爲何司令的不反抗,趙小虎的舉動也就斯文了許多。
他有條不紊的扒光了何司令。而赤身露體的何司令躺在一堆稻草之上,身子雪白的,像是美玉陷於泥淖的樣子。
趙小虎跪在一旁,望西洋景似的望着何司令的luo體,彷彿是對眼前這一切都深覺驚異。呆看了一會兒,他騎坐在了何司令的身上,雙手拈住對方那兩粒小小的嫣紅汝頭,輕輕的揉捏了一會兒,隨即就俯下身,含住其中一點用力吮吸起來。
何司令厭惡的閉上眼睛。他不知道趙小虎這舉動有什麼意義,只是覺着對方吸的他又痛又癢——他又不是女人,未必給人摸摸奶子就能發情的!
他蹙着眉頭強忍了片刻,終於是忍無可忍。略欠了一下身體,他低聲開口道:"小虎……"
趙小虎擡起頭,目光迷離溼潤的望着他。
何司令依舊閉着眼睛:"你輕一點。"
趙小虎愣了一下,忽然"嗤"的笑了出來:"你可是夠嬌嫩的!這就疼的受不住了,那一會兒怎麼辦?"
何司令睜開眼睛看了趙小虎一眼,隨即又闔目扭頭,語氣平靜的答道:"輕一點,別逼我。"
趙小虎低下頭在他的胸膛上舔了一口:"放心,我不會玩壞了你的!"
說着他下了何司令的身,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擺弄什麼。不一會兒,何司令就覺着股間一涼,一隻溼漉油滑的手擠進那隱秘處反覆的塗抹着某種潤滑物,濃烈的香氣瀰漫開來,好像是女人用的桂花油。
他的雙腿被大大的分開,對方的手指抵在囧囧的入口處打着旋兒的按摩着,一根手指緩緩沒入,然後再輕輕的抽出,油膏則被帶進體內,被內壁的溫度所融化。
何司令的面容緊張冷峻,身體卻是火熱柔軟的。
趙小虎退下了自己的褲子,隨即把何司令的兩條腿擡起來壓向胸口,將那脹痛已久的巨大姓器慢而堅決的頂入到何司令的體內。
何司令緊緊的咬着牙,呼吸紊亂,身體顫抖,兩隻手痙攣似的抓住了地上的稻草,喉嚨中發出了不可抑制的嗚嗚聲。儘管趙小虎做了潤滑,可他依舊是痛,比手臂被紫淡打穿還痛。
中彈是一瞬間的痛,而這種強jian則更像是凌遲。隨着趙小虎的挺進深入,何司令驚恐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撐的四分五裂,上方響起了一聲滿足的嘆息……一切都像是報應!
趙小虎快活的幾乎要哭出來了。世界上怎麼會有何司令這樣的尤物?他把何司令翻過去趴在草堆上,雙手在那挺翹渾圓的pi股上抓着揉了兩下,隨即用力扳開,見那窄小入口已經是紅腫微開,就伸了兩根手指插進去攪了兩下,而後把姓器猛的捅進去,頂的何司令忽然一仰頭,喉嚨中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哀鳴。
趙小虎就着這個姿勢幹了一會兒,便氣喘吁吁的抽身而出,將何司令拉扯着仰臥過來,又將他兩條腿推上去用力壓在胸口了,緊接着就像處理女人似的狠命起來。何司令先還咬着牙硬抗,後來神思也就恍惚了,身體癱軟着任憑對方擺出各種姿勢,只覺着痛楚從囧囧那摩擦相連處四面發射出來,直像鋼針一樣刺激到了腦子裡。
"不、不……"他緊閉雙眼,擡手去推壓在身上的趙小虎:"停、停下來……"
趙小虎聽到了他這示弱似的含糊哀求,忽然就更進一層的亢奮起來。雙手抓住何司令的肩膀,他下身使了狠勁兒。
趙小虎在何司令的體內泄了三次,直到中午時才疲憊不堪的罷了手。何司令無聲無息的趴在地上,雪白的皮肉上遍佈青紫瘀傷。
趙小虎緊挨着坐在一邊,斜着眼睛掃視了何司令的身體,忽然笑道:"你這pi股真不錯。好看也好用,哈哈!"
何司令半睜着眼睛,奄奄一息。
趙小虎在那pi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後將兩根手指囧囧那滾熱的囧囧之內,只覺着其中黏滑之極,灌滿了自己的青夜。
輕輕鬆鬆的又擠了一根手指進去,他問何司令:"司令,你老人家說說,我今天抄了你這麼一場,夠死多少回的?"
他用指甲輕輕刮搔着柔軟的內壁:"得五馬分屍了吧?還是點天燈?"
他拔出手指,在何司令的腰上蹭了蹭:"司令,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還真是有點準兒!"
話音剛落,院子外面忽然響起了喊聲:"大當家的,完事了沒?消息來了,等你拿主意呢!"
趙小虎抓起衣褲草草穿了,然後撿起一件軍服上衣蓋在了何司令的pi股上:"我出去一趟,咱晚上見吧!"
何司令在地上,趴了整整一下午。
到了晚上掌燈時候,趙小虎回來了。
他把何司令用一條毯子裹了,然後將人從柴房扛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屋內地中央擺着個大木澡盆,裡面裝了大半盆熱水,搞得一屋子都是水汽蒸騰。
趙小虎把何司令抱進了澡盆裡,見他是人事不省的光景,又不敢再像早晨那樣用井水澆他,便用毛巾浸了涼水,輕輕的給他擦了擦臉。一邊擦一邊說:"司令,你猜怎麼着?李世堯的隊伍已經趕過來了,就在鐵路邊紮了營。可是呢,他直到現在,也沒派人過來問過你!他這是還猶豫着呢!等一旦琢磨明白了,他自然就拔營走人了!"
何司令悠悠睜開了眼睛,眼中沒有神采,就只在瞳孔中間放了一點堅硬的光亮:"你要怎樣,才肯放我?"
趙小虎一笑:"醒了?我要怎樣?我不要怎樣,我也沒打算放你。"
"留着我?"何司令的臉被熱水蒸出了一點血色:"留着我幹什麼?"
"就幹今天上午幹過的那件事。"
何司令偏着臉冷笑一聲:"原來這就是你的出息!"
趙小虎伸手捏住何司令的下巴,迫使他仰起頭面對了自己:"我這點出息,幹別的不成,壓你是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