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問計

月上柳梢頭。

曹衝抱着雙膝坐在鎮南將軍府後院的小樓走廊中,下巴擱在膝蓋上,安靜的看着清冷的月光。在荀那兒吼了一通之後,憋在心裡幾個月的鬱悶終於吼了出來,心裡似乎也舒服了好多。更重要的是,離開了鄴城,不用再整天面對着陰晴難測的老曹,他的心理負擔也輕了不少。

他怕老曹。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他怕的人,推老曹,似乎也只有老曹。

老曹自從赤壁之戰以後,一直窩在鄴城不出來,但他的眼睛似乎一直在看着曹衝,從荊州、益州的收成,到曹衝手下將領的情況,他似乎都知道。雖然曹衝知道即使郭奕再厲害,現在的情報手段也是有限的,不可能事無鉅細都能被他們掌握住,但他還是很緊張,不敢掉以輕心。他剛到這個世界來的時候,曾經以爲以曹衝的身份,很快就能擊敗曹丕,奪得嫡子之位,接着就可以見誰滅誰,一統乾坤。可是自從曹丕到了關中,他就沒有把握了,他摸不清老曹的真實想法,甚至懷疑老曹已經覺察出了他的異常,畢竟他不是那個真正的天才少年,雖然他表現得依然天才。

他想救這個大漢王朝,想讓大漢威名遠播,想帶着這些仰慕的英雄縱橫天下,可是他現自己左右爲難,而那個天子,似乎根本不相信他想做個忠臣,一直在處心積慮的防備着他。

他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夫君……”荀文倩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依偎着曹衝坐下,螓倚靠在曹衝的肩上,剛洗過的秀還沒幹透,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撲入曹衝的鼻子,讓他精神一振。

“你回來啦。”曹衝信口說道,看着月光下荀文倩精緻得不真實的臉龐,卻無一絲興奮的感覺,反倒覺得有一些荒唐。別人穿越都是虎軀一振。英雄拜伏,美女入懷,哭着喊着要無條件的陪他上牀,可自己這麼好地身份,娶了幾個老婆,怎麼沒有一個省心的。不是對手的妹妹、女兒,就是想逼着自己做忠臣的,算起來還是蔡璣好一點,不過是想沾點光點財而已。

荀文倩輕輕的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曹衝苦笑了一聲:“岳父還好?”

“還好。正在想你地事兒呢。”荀文倩說着。伸手抓住曹衝被她咬傷地手指。很溫柔地摸了摸。“父親被伏皇后地事兒打擊得太重了。你給他一點時間。他會找出最好地解決辦法地。”

曹衝無奈地笑了一聲。沒有接她地話。他很敬重荀。也和荀一樣。對大漢有感情。可是想要他和荀一樣爲這個大漢獻身。他做不到。

“還疼不疼?”荀文倩仰起臉。清湛地眼神在月光下閃着光。嬌豔地櫻脣微張着。一樣閃着溫潤地光澤。曹衝一時有些出神。他伸手攬過荀文倩細細地腰肢。將她摟在懷中。荀文倩有些不好意思。極力地掙扎了一下。想要從曹衝地懷裡站起身來。卻被曹衝摟得緊緊地。她剛要說話。嘴就被曹衝火熱地嘴脣給堵住了。

荀文倩一下子軟了。她本來去推曹衝地雙手無力地搭在曹衝地肩上。繼而用力地抱着曹衝地脖子。曹衝吸吮着她地舌頭。手在她光滑地單衣上滑動着。很快就從衣襟下升了進去。用力地捏着她地嬌臀。荀文倩用力抱緊了曹衝。忍受而又期待着曹衝地肆虐。在曹衝地大手下。很快就挺起了滾燙地身子。積累了一年地思念和如同決堤地洪水。一而不可收拾。

“抱緊我。抱我回……”她含糊不清地呢喃道。用力地摟緊了曹衝地背。什麼天子。什麼在漢地江山。什麼政見。一切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咯噔……咯噔……”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蔡璣清脆地叫聲一下子驚醒了意亂情迷地荀文倩:“姊姊……姊姊……你在上面嗎?”

荀文倩大羞,戀戀不捨的從曹沖懷裡掙脫出來,手忙腳亂的整理了一下被曹衝拉扯得紛亂的衣襟,連忙應了一聲:“小玉兒,我在這兒呢,正陪着夫君說話兒呢。”

“姊姊……”蔡璣扭着小蠻腰走了過來,一手提着衣領,一手扇着蒲扇,湊到荀文倩的身邊坐下,看了一眼荀文倩通紅地臉龐和慌亂地眼神,忽然掩着嘴笑了:“我說兩個人怎麼半天也沒有一句話兒呢,原來姊姊正忙着呢。”

荀文倩不好意思想站起身來離開,卻被曹衝拉了一把,又跌回曹沖懷中。曹衝攬着她的腰,手不規矩地又在她兩丘之間摸了一把,笑嘻嘻的對蔡璣說道:“小玉兒,這些天你天天叫着太累,要不今天就讓你休息一下。”

蔡璣嘻嘻的笑着,偏着頭看看曹衝,又看看荀文倩,看得荀文倩將頭埋進了曹衝的懷裡,這才拍着手笑道:“夫君這是心疼姊姊了,嫌我攪了你們的好事。你放心,我豈是不知足的人麼,不過是一年沒見到姊姊,今天難得見了,想着找姊姊打上四圈牌,順便再說說話兒,沒想到半天找不到人影。我只看到她上樓了,卻不知夫君也在,你們又半天沒一句話兒,便以爲姊姊一人在這兒看貓兒,哪知道卻是兩隻貓兒呢。”

她看着荀文倩嬌羞的面容,故意輕輕的嘆了一聲:“看樣子我是來錯了,還是找孫姊姊和大雙小雙去,看看能不能湊一桌,以消這漫漫長夜。”說着,起身欲走。

“小玉兒……”荀文倩連忙擡起頭,仰着正撞上蔡璣促狹的眼神,又是一陣臉紅,不免有些惱了,伸手推了蔡璣一把:“一年沒見,怪話越多了,要走就快些麼,又磨蹭個什麼。”

蔡璣咯咯一笑,擡腿正要走,卻被曹衝一伸手捉住她裸露的腳踝。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曹衝的手已經順着她光滑的小腿摸了上來,她驚叫了一聲,剛要躲開,卻被惱羞的荀文倩一把扯住,身子晃了兩晃。栽進曹衝的懷中。曹沖和荀文倩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將蔡璣摁住,四支手同時伸向了不同的目標,嬌笑聲立刻四起。

樓下的孫尚香嘆了一聲,扔下了手中地麻將牌,對面紅耳赤的大雙小雙笑道:“收了,今天是打不成了,你們也早早洗了睡去,我這裡自有人侍候着。”

“是”大雙小雙斂身施了禮。轉身要走,孫尚香卻叫住了她們,皺起眉頭說道:“都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別再拿自己當奴婢,夫君可是把你們當心頭肉,正商量着什麼時候把事辦了呢,看見你們這樣,還以爲是我又欺負你們呢,我的名聲已經夠壞了,求你們就別再給我添堵了。”

大雙吐了吐舌頭:“姊姊說的哪裡話,我們做妹妹的,理當如此的。曹家也是有規矩地,總不能亂來。”

“規矩?”孫尚香撇了撇嘴,斜着眼神看了看樓上:“咱們那位,是個守規矩的人嗎?你們是不知道……這次去江南,你們肯定是要跟着的,到時候就知道了。”她老臉一紅,吞吞吐吐的說了兩句,站起身叉着腰挺着肚子,慢悠悠的在兩個老媽子的摻扶下進屋去了。

大雙小雙有些不解的互相看了看。又同時紅着臉低下了頭。小雙想了想,輕輕的皺起了眉頭:“去江南,這可真是愁人啊。”

“有什麼好愁的?”大雙拉起小雙地手向裡走去:“放心好了,公子一定有辦法的。”

曹衝在襄陽呆了十來天,六月初到達江陵,法正接到了消息,早早的帶着衆人出城相迎。曹衝離開荊州已經有一年半之久,荊州地官員這段時間內都享受到了荊州新政帶來的利益和榮譽,對曹衝的感覺又好了一分。這次見到。自然更加親熱,一個個輪番上前向曹衝施禮搭話。

曹衝微笑着一一作答。遇到年齡大些的,還躬身回禮。當傷愈之後已經被提升爲偏將軍、駐守江陵的殷文大步上前施禮時,曹衝呵呵大笑,當胸捶了殷文一拳:“怎麼樣,恢復得還好?有沒有留下什麼傷?”

殷文呵呵笑道:“有勞將軍關心,一點事兒沒有,你看,結實着呢。”他說着,揮起拳頭在自己的胸膛上捶了兩下,出咚咚的聲音,然後又撩起袖子,曲肘做了個姿勢,鼓起一大塊肌肉。

“將軍,玉章現在可是個風雲人物,這江陵城裡沒有不知道他的,走在街上,滿街的大閨女、小媳婦向他拋媚眼呢,三天兩頭地有人來提親,要不是玉章說要等族兄殷孔林(殷觀)來給他作主,估計兒子都抱手上了。”法正一邊笑一邊說道:“現在江南諸軍,有哪個不知道咬死萬人敵張飛的殷玉章?就連劉備、孫權那邊的人聽說了。”

曹衝覺得有趣,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衆人一見曹衝心情不錯,自然也不甘落後,一同跟着打趣殷文。殷文紅着臉,尷尬的摸着腦袋憨憨的笑着。

進了城,衆人敘談一陣之後,各自散去。法正留下來和黃崇等人一起向曹衝彙報江南的軍情,殷文作爲現任江陵守將,列席其中,不過他自覺不是曹衝親信,有些拘謹,臉皮繃得緊緊的,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周大人那邊招撫的情況如何?”曹衝聽完了法正的說明,點了點頭表示讚賞,然後又接着問道。

法正奸詐地一笑,放下手中的竹棍,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曹衝,提醒曹衝這可要說到機密事情了,可是在座的卻不都是機密的人。殷文見了,連忙識趣的起身:“將軍,有關江陵的防務已經彙報完了,末將暫行告退。”

“不用。”曹衝擺了擺手,叫住了殷文:“江陵是荊州重鎮,以後的好多戰事都要從這裡啓動,你瞭解一下總體安排,對以後的配合有好處。”

“喏”殷文看了一眼法正,又重新坐了下來,靜靜地聽着。

法正見曹衝了話,自然不會再有什麼意見。他對曹衝說道:“將軍在鄴城來命令之後,我等就依將軍軍令行事,周大人要求我等糧。被劉大人拒絕了,周大人沒有能從公帳上轉走一粒糧食。但考慮到將軍在鄴城,也不能把劉備逼得太緊,所以劉大人讓那些商人運了些糧過去,不過這價格……”法正越想越開心,禁不住咧着嘴笑了起來。笑得擡頭紋都開了:“我估計劉備這幾年掙地一點家底,全被他們給賺來了。”

曹衝在鄴城的時候,因爲天子催得緊,要求他在劉備送質任之前先供應一部分糧食,他當然沒有那麼傻,但又不能直接回絕了周瑜,就想了個折衷地辦法---民間流通,而主要操作這些的當然就是以蔡家和龐家爲頭的幾家----要想把大批的糧食運過長江去,還要通過駐軍地防線。也只有蔡瑁這樣軍商通吃的傢伙才能幹得到----而劉巴要做的就是從中控制糧食的數量和價格兼收重稅,既不能餓死劉備,逼得他狗急跳牆。又不能讓他吃飽了有力氣玩命,當然還要順便一步步的把劉備的家底抽空,有錢大家賺。

現在看來,這個效果不是好,而是相當地好。

“好”曹衝先讚了一句,又接着問道:“那招撫的進展程度如何?”

“還能如何?”法正撲哧一聲笑了:“周大人開始還挺熱心的,後來見劉備、孫權只知道要好處,卻在那兒拖延,根本沒有送質任來請降的誠意。慢慢的也就心涼了,他在桂陽和長沙之間來回跑,就當是公費旅遊了,這不,天氣剛有點熱,他就跑到九嶷山裡納涼去了。劉備現在能吃個半飽,向北打了幾次,都被張老將軍給擋回去了,關羽在始安和士載打了十幾仗了。互有勝負,這段時間也消停了。他們兩家好象在蒼梧談判呢,誰知道又在搞什麼飛機,哎,對了,將軍,這飛機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啊?”

曹衝看着法正一臉的不解,差點將嘴裡的茶水噴在面前的沙盤上。他嗆得咳嗽了兩聲,用絲帛擦了擦嘴。一臉正經的說道:“飛雞。就是天上飛地雞了,意思就是說玄乎的玩意兒。”

“哦。”法正恍然大悟。又接着說道:“這典出自哪本古籍啊,我怎麼從來沒看過,問了好多人都不知道。”

曹衝心道,你要知道就怪了,那真成了外星人光臨地球了。他揮了揮手:“我也忘了是哪本了,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孝直,休息了一年多,有沒有手癢?”

法正一聽,立刻兩眼放光,興奮的挺直了身子:“將軍,我可就等着你來呢,現在雖然沒有什麼大仗打,可是南面、東面一直沒安靜過,我卻只能呆在江陵,真是無趣,天天盼着將軍回來,我好跟着將軍再到前線去呢。”

曹衝知道法正要想什麼,上次他帶着荊山軍和益州軍打武陵,結果被諸葛亮用烏龜戰術擋在舞陽進退不得,讓劉備從柯又逃了出來,後來曹衝派鄧艾去接手,他雖然放了手,但心裡一直不服氣,想着再有機會出徵,在江陵憋了一年多,也該再次起用他了。

“這是自然,我去打仗,怎麼能少了你們這些干將。”曹衝笑了笑,對黃崇說道:“傳令平狄將軍和文太守,務必守住長江防線,不得有誤。”

“傳令蔡都督,即日起不再放行運糧地商船,已經在運的糧食,一律以市價收購爲軍糧,已經過江的糧食,由就近的駐軍接收,開出收據,由襄陽劉大人支付。”

黃崇奮筆急,不一會兒就寫好了幾份軍令,曹衝接過看了之後,掏出腰間佩着的鎮南將軍大印,醮勻了襄陽新出的紫色印泥,在軍令上蓋上大印,隨即派人送往各處。

七月初,曹衝渡江,到達長沙郡治臨湘,守將黃忠和趕來的茶陵守將魏延出城迎接。曹衝看到這兩人很開心,他看着笑嘻嘻的魏延打趣道:“魏將軍,一戰成名之後,是不是覺得有點高手寂寞啊?”

魏延確實是頗有些得意的,上次和樂帶着人奇襲千里,本想着拿下泉陵,捅了劉備地老窩。沒想到連諸葛亮都給逮住了,戰後被提升爲虎威將軍。雖然他覺得那實在是個意外,但別人可不這麼看,真真假假的馬屁都跟着來了,說他是用兵奇才的有之,說他是天生名將的有之。甚至有人誇張的說他可比本朝名將霍去病。

魏延雖然狂,但還沒狂到會相信這麼離譜的馬屁地地步,遠的不說,眼前就有一個讓他心服口服的曹沖和他尊敬地兄長黃忠呢,他如何敢妄自尊大。一聽曹衝打趣他,他連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將軍,那些鄉下人沒見識,滿口胡咧咧,將軍就不要拿來打趣我了。我雖然立了點戰功。可是如果沒有法大人在武陵牽制住諸葛亮,沒有漢升兄和平狄將軍在益陽引住張飛,我哪裡會有機會。我和玄玉兩個人能立功升職,可是沾他們的光纔有地。”

“呵呵,還是蠻冷靜的。”曹衝點點頭,又接着說道:“不過說實話,你那仗打得確實不錯,我是很滿意的。”

魏延樂了,連忙拱手道:“將軍,有你這句話,我可比做什麼將軍更開心了。怎麼樣,這次……還讓我跟着將軍?”

曹衝笑笑:“不急,進城再說,這次有你打的。”

“好咧。”魏延一拍巴掌,歡喜得嘴都合不攏了,全無一點在其他人面前的矜持和傲氣。

聽說曹衝到了臨湘,泉陵守將張任、天子使臣周瑜一起趕到了臨湘。一見到周瑜,曹衝連忙上前打招呼,兩人客套了一番。曹衝指着周瑜身後的一個身材高大,氣勢不凡,即使是站在周瑜這樣地帥哥身後也不掩其鋒芒地中年人問道:“周大人,不知這位先生是?”

周瑜呵呵一笑,連忙側身讓了讓,對曹衝說道:“將軍,這位是我的故友,東城人魯肅魯子敬。”

“魯肅?江東大都督?”曹衝吃了一驚,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面色冷傲地魯肅。心中暗歎。又被老羅給騙了,這廝分明就是個殺神。哪裡是什麼容易上人當的老好人啊,看他那樣子,只怕武力值不會低。他強壓着心頭的驚訝,連忙上前施了一禮:“久聞魯子敬大名,今日才得一見,幸甚幸甚。”

魯肅一直在冷眼觀察曹衝,他見曹沖和手下說說笑笑,並無身爲上者地威風,心頭不免有些遺憾,心情不好,臉色自然也就不好。現在見曹衝給他行禮,他就更意外了,連忙上前回禮,擠出一絲笑容很假的奉承道:“魯肅見過將軍大人,魯肅鄉野村夫,能得將軍掛念,榮幸之至。”

曹衝見他這麼虛僞,不由得仰天大笑,他一把拉住魯肅的手腕,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拖着就往堂上跑,直到席前將魯肅摁在榻上,這才笑眯眯的看着魯肅:“子敬,我聽聞子敬初到江東,就獻計孫仲謀於榻上,要橫絕長江,三分天下,可有此事否?”

此言一出,所以人都呆住了,黃忠、魏延等人還好一點,反正曹衝說過的驚人的話太多了,他們有些見怪不怪。而周瑜和魯肅卻驚駭莫名,要知道魯肅和孫權說這些話的時候,只有他們兩人在場,連周瑜都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的,剛曹衝又從何得知,總不會是孫權告訴他的。

他們面露驚懼之色,互相看了一眼,魯肅連忙躬身施了一禮:“將軍,魯肅狂悖,不識天下大勢,如今這三分之策,已經成了笑話,還望將軍莫要再提,羞殺魯肅了。”

“哈哈哈……”曹衝很欣慰,說起來也是,自己到了三國,這形勢早就變了,如今荊益都被自己收入囊中,劉備孫權窩在東南一隅等死,哪裡還有什麼三分天下地影子,想來這魯肅已經覺得當初的三分之策有些荒唐了,也不知道信心有沒有受到打擊。

“子敬,莫要如此說,此一時彼一時,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畢竟只有妖人。”他向魯肅湊了湊,微笑着說道:“子敬既然來了,不知道又有何教我的?”

魯肅淡淡的笑着,看着面前笑得有些高深莫測的曹衝,腦子急的轉了起來。他離開江東之後,把家屬送回東城,自己卻只是在東城轉了一圈就回到了周瑜的身邊,他並不是想入周瑜的幕中,而是想找機會看看現在坐鎮江南地曹衝。今天一見,覺得有些失望,覺得這位少年天才並無王者氣度,只是個面容和善的少年,心中已經有些退意。沒想到曹衝一見面先是叫破了他的榻上對策,又跟着他向請計,倒讓他一時有些搞不清這個少年的深淺了。

他看了看周瑜,周瑜正在品茶,透過漂緲的茶氣,周瑜的眼神一閃,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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