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甍終於講完了這個故事,看着面前的沈長空說道:“你父親,瘋瘋癲癲多時,下落不明,你母親,爲護你慘死在天帝的將士刀下,你姑丈顧默生,現在就被囚當年一戰的地方,我,一直仗着自己有着一絲血脈而苟活下來!你妻子顧槿桐,那是我的親生女兒啊!”
沈長空冷哼一聲,說道:“這位夫人,拙荊的生母到底是誰,我從不在乎,我在乎的,從來都是她這個人,夫人,你說的話我只是當個故事聽了也就算了,請你放了我,從此以夢爲馬,陌路天涯。”
沈北甍見沈長空不信她,氣得青筋都快冒出來了,含楣忙上前去勸下沈北甍,沈北甍怒視着坐在牀上的沈長空,氣得胸脯一上一下的波盪起伏的樣子,沈長空突然覺得心裡一慌,像是有什麼事兒要發生似的,突然手腕一疼,知曉這是顧槿桐出事了,當初大婚之日他送給顧槿桐那個鐲子其實是當年魔族的物件兒,在上面施了法,一旦是顧槿桐有什麼事兒鐲子自動出現防禦的時候,沈長空的手腕也就會疼起來。
沈長空一直沒告訴顧槿桐是因爲這鐲子是魔族的,怕顧槿桐不喜歡,但沒想到顧槿桐還蠻喜歡的,一直戴在手上未曾取下過,沈長空捂着自己的手腕說不出話來,盯着沈北甍怒聲說道:“放了我!”沈北甍被沈長空這一聲吼嚇了一跳,倒退一步,看着沈長空是捂着自己的手腕,而且上面漸漸地出現了紅斑,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傷一樣,沈北甍忙上前拉過沈長空的手,仔細地看了一眼,驚訝道:“你怎麼會有驚鴻鐲!”
這正是驚
鴻鐲留下的痕跡,沈長空握緊拳頭,又重複了一句:“放了我!”要不是在沈長空腳腕上繫着囚龍鎖,沈長空早就逃了出去,沈北甍看着沈長空手腕上的紅斑說道:“是不是顧槿桐!我問你!是不是顧槿桐!”沈長空痛的額頭直冒冷汗,他一直盯着沈北甍,突然冷笑一聲說道:“你不是說不在乎阿桐嗎?你不在乎我在乎!放了我!”
沈北甍還是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皺着眉頭不說話,沈長空提起全身的靈力,直逼丹田,這幾日聚集的靈力全都被沈長空使在了一個地方,沈長空想要硬生生地破開這跟囚鏈,沈長空全身的氣息暴漲,臉上全是被汗水浸溼了樣子,很顯然,現在的他痛苦萬分,但現在顧槿桐需要他,顧槿桐一定很疼,沈長空一想到這兒就受不了了,沈北甍起初還未看出沈長空想要幹嘛,含楣拉着沈北甍退了兩步,可沈長空的氣息還是影響了她們,只見不一會兒,沈長空身上冒出了一陣白光,整個房間都亮如白晝。
沈長空氣勢一振,只聽到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然後就是一聲響雷,待到白光散去,定睛一看,整個房間哪兒還有點好?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樣子,窗戶成了殘肢斷體,自由一層窗戶紙鏈接這窗門和窗桕,上好到瓷器成了碎片,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訴說着剛纔自己經歷的事,沈長空這幾日躺着修養的木牀現在也散了架,再見沈長空,囚鏈竟被沈長空震成了碎鐵,衣服也是破破爛爛地樣子,只不過沈長空的一頭白髮現在成了黑髮,眉間的印記更甚,沈北甍在那聲爆炸聲前就架起了結界,將自己和含楣護在裡面。
沈
長空灰色的眸子瞥了一眼沈北甍,沒說話,從那扇破爛的門處了,正準備擡腳就走,但是在看到外面的模樣的時候,沈長空還是嚇了一跳,無數的魚羣在自己面前悠閒的遊走,彷彿剛纔那聲響聲就跟它們沒有一毛錢關係一樣,沈長空發現自己也能在水裡自由呼吸行走,沈北甍從那扇門裡出來了,袍袖一揮,原本囚禁着沈長空的屋子竟消失的無影無蹤,沈長空警覺地看着沈北甍,生怕她耍什麼花樣。
沈北甍垂下了眸子說道:“長空,刻在石頭上的仇恨禁不起我一掌,可刻在心上的仇恨呢?我想盡辦法讓你南海,就爲了讓你知道,珍惜眼前人。姑姑走了,姑姑要去守着你的姑父,顧槿桐有你就夠了,我們父輩的事,你們不該摻合。”
“這裡離南海鮫人一族居住的地方,我給你服下了碧水珠,你可以在水裡自由行走呼吸,你去找她吧,告訴她,她的父親母親愧對於她,這就夠了。”
說完,沈北甍就帶着含楣走了,臨走前含楣擁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沈長空,沈長空總覺得含楣給她的感覺很是熟悉,總覺得在哪兒接觸過,但就是想不起來,沈長空見沈北甍走遠了,皺着眉頭往鮫人族的居住地趕去,顧槿桐還是很疼,捂着自己手腕在地上發抖,蘇木聽聞顧槿桐出事了,連忙趕去顧槿桐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顧槿桐手腕上冒着紅光,蜷縮在地上發抖。
蘇木想要上前,但是被妖妖不黛拉住了,幾人只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顧槿桐痛,蓮降心情不怎麼好,出了王宮,妖妖不黛派出去幾波兒人去找蓮降但都沒有找到,誰都不知道蓮降到底去哪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