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新佔領了一座城,但是,周寒能做的事情卻不多,沒有管理人員,他這個國君也不可能事事親爲,從王都來的人,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到,而沈家言也不可能太早就能組織好管理的人,畢竟在原元國的人裡,沈家言是一個背叛了國家的叛徒,他需要解釋的時間,也需要統合的時間。
那這段時間裡,周寒又閒下來了。
既然來到了一個新城,那他想好好看看,來到異世界這麼久,他都沒看過別人的王宮是什麼樣的,聽說那個元國的國君除了皇后外,還有十多個妃子,周寒在心裡嫉妒的咒罵了一下那個元國國君。
他帶着兩伍的士兵,開始在這個他的新王宮內遊蕩。
大體來說,大多國家的王宮都是差不多的,特別是元國的國君,爲了節約開支,準備戰爭,對於宮殿的維護就比周國的要少許多,昨日,他匆匆忙忙的想着睡覺的事情,所以一路疾走,都沒有好好看看沿路的宮殿。
除了他昨日睡覺的永和殿外,其餘的宮殿都要差多了,雖然建築情況良好,但是大多都已經長時間沒有進行維護了,一些宮殿的柱子上顏色脫落,露出了裡面的木頭顏色,殿頂的瓦看起來也還算完整,就是顏色不是很鮮豔,有些宮殿的門雖看起來完好,沒有破漏,卻顯得很陳舊,彷彿隨時可能腐朽潰爛一般,讓周寒再次感嘆那個元國國君的野心,他爲了佔得先手,對自己還真是下得去手,如果不是意外發生,也許現在就是那個元國國君在參觀自己的宮殿了。
許多宮殿裡都擠滿了人,男女混住,當週寒靠近時,一股屎尿臭味傳了出來,讓周寒直皺眉。
在周寒接近那住着人的宮殿時,一伍長攔住了他,向他解釋道:“王上,那些原王宮的侍從侍女們,都被關押在了這裡面,由於人員都還沒有檢查,爲了您的安全,還是不要靠近爲好,更何況因爲混亂關押的原因,這一天裡,他們都是在殿房內解手,裡面骯髒不堪,小心污了您的衣袍。”他說着,指示着看守這個殿房的士兵,打開房門,讓周寒能從外面看到裡面的情況。
士兵一打開房門,一股更加濃郁的臭味就傳了出來,讓周寒不由得捂住了口鼻。
房門被打開,裡面的那些被關押人員都想跑出來,被守在外面的士兵們粗魯的打了回去,在士兵們的長劍的威脅下,那些人都一臉害怕的擠回了房內。
周寒可以看到,從服裝上看,那些人都是侍從侍女,或是下人雜役,雖然他們一臉驚慌,神情低落,但看起來還算正常,因爲人多,雖然門被打開讓周寒看,但周寒可無法看到最裡面,他也不想靠近這個殿房。
周寒就問這名伍長:“那些妃子皇后的,都被關押在哪裡?”他想看看那元國的國君的妃子,都是些什麼貨色,這絕對不是因爲他嫉妒元國國君而色心大起,絕對不是。
那伍長聽到國君的詢問,突然一臉詭笑的朝周寒壓低了聲音說道:“王上,那些妃子都被另行關押了,連帶着一些姿色較好的侍女一起。”
看着伍長突然變化的神情,周寒還以爲,這名伍長被潘雄附身了呢。
他想說明自己並不是色魔,但是看着周圍的士兵,那話又咽了下去,因爲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論他怎麼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周寒只能讓伍長帶他去看看那些元國國君的妃子,臨走前吩咐道:“給那些被關押的人送一些吃食,畢竟以後還需要他們打理這王宮,一些侍女在檢查後,可以放出來了,讓她們打理一下王宮,寡人可不想王宮裡到處都是屎尿味。”畢竟這些侍從侍女都是無辜的人,周寒也不是什麼暴君,他也做不來將這些侍從侍女都殺死的事,而且,作爲一個有現代人心理的人,他也無法看着這些人被囚禁着,而不動惻隱之心。
不過他也知道,主要還是人手太少了,而原王宮內的人員又太多了,實在是無法做到全部檢查,因此只能稍微改善一下他們的關押環境。
伍長連忙叫一名士兵,去各個關押了人的宮殿處,傳達國君的命令。
大約一刻鐘後,伍長帶着周哈來到了一處宮殿外,從外觀來看,這處宮殿與之前那些關押侍從侍女的宮殿沒有什麼兩樣,都是一樣的破舊,也不知道這些士兵是怎麼區分出來的。
來到門外,傳來的是一陣幼兒的啼哭聲,以及女人的焦急安慰聲,然後是一陣輕微的臭味,但比起那些關押侍從侍女的宮殿,味道要淡得多。
當士兵們打開房門後,這處殿房的內部景象呈現在周寒的眼中。
十數名女子被關在裡面,面容哀愁,還有數名侍女照顧着她們,其中一名女子懷抱一名幼兒,周寒猜測,這就是鍾令羽想要退上元國帝位的元國國君的幼子了。
就如同伍長所說的,這個殿房裡的女子們,姿色普遍都很高,雖然周寒見識過了那些傾城傾國的女子,在突然見到這麼多容貌豔麗的,聚集在一起的女子後,仍然讓他眼前一亮,他更加嫉妒那個死去的元國國君了。
當看到房門被打開後,這些元國國君的妃子侍女們沒有表現出高興,反而驚恐萬分,她們都抱聚在一起,縮成一團,猶如周寒在大鬍子營地裡見到的,那些被匪賊蹂躪的女子一般,這讓周寒的心情頓時有些糟糕。
周寒吩咐道:“給她們弄些吃食來,要好一點的。”這些妃子侍女已經一天多沒吃東西了,本來她們的身體就比一般的侍女要柔弱絮都,此刻精神更是極差,彷彿隨時會昏倒一般,周寒生怕他們會被餓死,連忙讓士兵們去給她們準備一些吃食。
士兵回答一聲:“遵令,王上。”兩名士兵就離開了。
聽到士兵對周寒的稱呼,那些妃子都神色不定,她們都知道這個稱謂叫什麼,在元國的國君還沒有改變制度稱帝之前,她們都是這麼稱呼元國的國君的,兩個看起來時妃子的女子,連忙放開抱着的其她女子,幾乎是走兩步就撲倒的,撲到周寒腳底,拉着周寒的褲子,哀求的說道:“大人,王上,求您放過我吧,不論您要我做什麼都行。”其中一名妃子還不停向周寒搔首弄姿,讓那些沒有撲過來的妃子侍女們都一臉鄙夷的看着兩人。
她們沒有叫喊多久,兩名士兵就上前,粗魯的拉開她們,以防她們會突然傷害了國君。
周寒沒有理睬她們,他可不喜歡撿破鞋,他徑直來到那名抱着幼兒的妃子面前,看着那幼兒。
那名妃子看到周寒走近,一臉的擔心害怕,抱緊了自己的兒子,她很清楚,對於一名國君而言,其他國君的子嗣是什麼下場,所以她沒有開口求饒。
“這就是那個元國國君的幼子了吧?鍾令羽就是想推他繼位嗎?呂歆居然沒有將你們殺了,是因爲鍾令羽的原因嗎?”雖然周寒平靜的問着,但是他沒想着這些已經被嚇壞的女子,會回答他的話。
他只是好奇這個幼子居然能活下來,在國君去世以後,大多皇后王妃,是無法容忍生下國君子嗣的妃子的,因爲這回影響到正宮的地位和權利,如果死去的國君只有一個子嗣,那正宮都會殺害生了子嗣的妃子,將那子嗣由自己撫養,而對於呂歆而言,她都要自己登基了,就不存在還留着先王的子嗣的理由了。
周寒看着那抱着幼兒的女子,說道:“寡人可以留你一命,但是這個孩子不能留下,他必須死。”他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了可怕的話,這並不是他冷血,而是,不論是電視劇、小說、還是動畫裡,那些因爲仁慈而放過敵方後代的主角,日後都會遭到那敵方後代的報復,周寒可不想因爲自己的一時仁慈,而爲自己的將來留下隱患。
那女子驚恐的抱着自己的兒子,口中害怕的大喊道:“不要,求求你,不要殺他,他還是個孩子,求求你,放過他吧。”
只是打定主意的周寒,硬着心,向士兵們揮手示意,並對女子說道:“既然你不想放開他,那,你有和他一起去見你的君王吧。”兩名士兵立刻上前,抓住女子,在女子緊緊抱住幼兒的大聲哭喊中,向外拖拽而去,在女子與幼兒被拖走後,周寒向伍長點頭示意,伍長急忙跟着士兵離開了。
很快,伍長帶着士兵回來稟告:“王上,那幼兒與那女子均已被斬首,王上是否要去查驗?”
雖然下了個狠辣的命令,但是真叫周寒去查驗,他是不敢去看的。
他看着屋內的剩餘妃子和侍女,說道:“寡人是周國的國君,寡人已率軍打下了元國,從此以後,再無元國,你等在此稍等幾日,寡人會給你們處置的方式,寡人不是狠辣之人,不會隨便處死你們的。”說完他在衆女子害怕的神色中,轉身離開,對於這些破鞋,她們又沒有程紫柔與呂歆的美豔,也沒有顧清清的完璧之身,周寒對她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想去看看元國的寶庫。
......
元國王宮旁有一處底下監牢。
此處關押着許多元國的囚犯,他們不一定是最大惡極之人,有些只是因爲冒犯了元國的國君後被關押在這裡,還有的是。
而有一名年輕人則例外,他原本很被元國的國君看重,只是傲氣太甚,因此被元國的國君關押在這裡,以消磨他的銳氣。
只是因爲元國國君的死亡,他被遺忘在了這裡,沒有人想起他,他就這樣再這座底下監牢內被關押了一年。
就在他以爲自己會就這樣,被一輩子關在這處地下監牢內時,前兩日突然發生了變化,看守監牢的獄卒們,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然後再也沒有回來了。
原本獄卒給囚犯們的吃食就粗糙難吃,量還不足,大多數人每頓飯只能吃個半飽,如今獄卒們更是不見了。
一天多沒有吃飯的衆多囚犯,不禁大聲的喧譁,他們都不想被餓死在這裡面。
年輕人平日裡有私藏一些幹餅,現在就着牢內的髒水,倒也勉強填了肚子,但拿硬如石頭的幹餅,也只能讓他有點力氣說話而已,而且最多到晚上,他也就吃完最後一口了,他的內心如同其他囚犯一樣,也是焦急的。
就在囚犯們大聲喧鬧的時候,彷彿是他們的喧鬧聲終於引來了獄卒一樣,監牢的門,被打開了,數人進了監牢裡。
這讓囚犯們看到了希望,他們不禁更加大聲的叫喊起來,有些囚犯還大聲咒罵着來人。
年輕人則不同,他本能的感到不對,因爲門口的陽光,讓他們看不清來人的樣貌,年輕人小心的縮起自己的身子,觀望着,不說話不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