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卻沒有啊!你看,你皇舅和皇后娘娘都去世了,皇上的兄弟姐妹們都跟他不親,所以他總是孤單單的一個人。”
“唔,皇帝哥哥好可憐。”韓芊點頭。
“所以,咱們要選幾個端莊賢淑又長得好看的姑娘進宮去陪着他,這樣他就不孤單了。”
“……”雖然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韓芊還是不以爲然,她不敢反駁母親,所以保持沉默。
大長公主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心裡想什麼,因問:“怎麼,你覺得孃親的話不對?”
“沒有啦。”韓芊搖頭。大長公主還要再說什麼,外邊有丫鬟回道:“回大長公主,二太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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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淡然一笑,眼神中閃過一抹冷厲,擡頭吩咐旁邊的丫鬟:“把這些都收拾一下,請二太太進來吧。”
“娘,我出去一下。”韓芊趁機說道。
“去吧。”接下來的事情也的確不該讓小孩子知道,於是大長公主點了點頭允了。
勇毅候夫人周氏是從她侄女那邊過來的,自從那次安逸候大壽,韓建辰和韓建元兄弟二人聯手帶兵把安逸候府圍的水泄不通,安逸候用韓鈞要挾韓家之後,周氏便被韓建元送進了佛堂吃齋唸佛,不過月餘便病倒了,如今纏綿病榻湯藥不離,一條命已經丟了大半兒。
同樣,安逸候府周氏家族的命運也像是這個出嫁女一樣,風雨飄搖。
所以趁着這次皇上選美充盈後宮,周家也動了幾番心思,不好用周氏主枝的女兒送去參選,便從旁支和姻親家族裡選了四五個適齡的姑娘畫像造冊送交了禮部。
二太太就是因爲這事兒纔來的。
雖然是妯娌,但還是君臣有別。更何況如今周家地位尷尬,二太太進門後給大長公主行大禮,態度也比往常恭謹了許多。
大長公主也沒太過爲難她,只等她磕了三個頭之後,擡手道:“二太太快請起來吧,一家人還那麼多禮數。”
“謝大長公主,國禮不可廢。”二太太道謝後方緩緩地站了起來。
大長公主隨意撥弄着手裡的帖子,淡笑着問:“二太太是從令侄女那邊過來吧?”
“是啊!那孩子越發病的重了,真是叫人擔心哪。”周夫人嘆息着接過旁邊丫鬟遞上的香茶,一邊先開杯蓋吹着茶末,“她這個樣子,可是苦了建元了。”
“男人家,苦一點沒什麼。”大長公主淡淡的說道。
“話雖這麼說,但這事兒……究其緣由,還是周家做的不對。”周夫人訕笑着放下茶盞,起身走到大長公主跟前,低聲問:“我這兒有個提議,只是不知道大長公主的意思如何。”
“什麼提議?”大長公主漫不經心的問。
“那天,母親跟我說,家裡有幾個庶出的女兒教養的還不錯,若是大長公主同意的話,改天叫她們過來給您請個安?”
大長公主一愣,手裡的大紅色帖子啪的一聲合上,然後擡頭,輕笑看着周夫人:“二太太這是咒你的親侄女早死嗎?”
“呃,這……”周夫人被大長公主給堵得說不出話來。
大長公主又笑了笑,問:“或者你們周家的女兒可以進門做妾?”
“這,妾自然是不行的。”周夫人訕笑道。
“這不就結了?你現在說這個,太早了吧。”大長公主接過丫鬟遞上來的茶,輕輕地啜了一口,緩緩地嚥下去。
“我這不是爲建元着想嘛。”周夫人笑道。
大長公主淡淡冷笑:“多謝,不必了。”
周夫人尷尬的不得了,按照之前,她早就拂袖而去了,但今天不行,今天她來這裡的主要目的不是韓建元夫婦,而是她孃家送上來的那幾個姑娘。
大長公主不說話,周夫人只能沒話找話,厚着臉皮伸手拿了一個帖子翻開來看了一眼,笑道:“哎呦,這就是那些將要選進宮裡去的姑娘們哪?”
“是啊,還有周家的幾個親戚呢,二太太不知道?”大長公主淡淡的說道。
“這個我倒是知道的。”周夫人忙賠笑道,“不瞞大長公主說,我這會兒來大長公主這裡也正是爲了這事兒呢。”
“哦?”大長公主輕笑着挑了挑秀美。
“那幾個姑娘我都見過,模樣標緻自然是不用說了,性情都是極好的。最關鍵的是知道誰對她好,懂得感恩。所以,還請長公主多多提攜她們一下。”周夫人笑道。
“二太太這話真是說笑了。”長公主好笑的搖了搖頭,不疾不徐的問:“別說本宮是在給皇上辦事,你們周家的那幾個姑娘入不入得了皇上的眼還不好說,現如今只說本宮跟你們周家的交情吧——你憑什麼以爲在你的父親拿着劍壓着我孫子的脖子想要他的命之後,我還會幫周家?”說着,大長公主擡手拍了一下桌案,一臉憤怒:“我沒提着劍去宰了周朝佐那老混蛋已經不錯了!”
周夫人被驟然發怒的大長公主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閃身,差點沒從凳子上滾下去。
“本宮明人不做暗事,也還不怕明着告訴你。”大長公主說着,擡手從旁邊拿起一疊帖子朝着周夫人搖了搖,“我早就把跟你們周家有關係的挑出來了,就在這裡。喏,這些姑娘的名帖和畫像,我都會一一封存,根本不會送到筆下的面前,你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周夫人狼狽的質問。
“我怎麼就不可以這樣?”大長公主好笑的反問,“皇上把這件事情交給本宮,本宮就有權利刷下那些不合格的姑娘。要不然,本宮豈不是有負於皇上的信任?”
“你就不怕,不怕……”周夫人又羞又氣,話都說不利索了。
“怕什麼?本宮有什麼好怕的?”大長公主冷笑道,“你若是不服,儘管回去告訴周朝佐,讓他上摺子彈劾本宮好了!本宮等着呢。”
“你你你……”周夫人看着大長公主,只覺得脊背發涼——這個女人一向都喜歡不動聲色,如今怎麼像是變了個人?
“送客。”大長公主長袖一揮。
旁邊的嬤嬤上前來朝着周夫人褔身行禮:“二太太,奴才送您。”
“大長公主真是好威風!但願您威風長存!”周夫人咬牙起身,朝着大長公主福了一福,轉身離去。
大長公主看着落下的門簾,心裡的怒火卻怎麼也壓不住,擡手把書案上的帖子全部推去了地上。
旁邊服侍的人立刻跪了一地。
“怎麼了這是?”忠毅候剛好從外邊進來,看着一地的狼藉,詫異的問。
大長公主拍着書案憤憤然嘆道:“真是欺人太甚!”
忠毅候擺擺手讓服侍的人都下去,自己走過去坐在大長公主身邊,把那隻拍書案的素手拉過來揉了揉,嘆道:“疼不疼啊?用那麼大勁兒拍。”
“氣死我了!”大長公主依然憤憤的,又委屈的皺眉,“你清點,好疼。”
“以後想拍什麼跟我說,我替你拍。何必呢。”忠毅候輕嘆。
“還不是那邊府裡的二太太!”長公主氣憤的把周夫人的話說了一遍,連最後自己發火說的狠話也沒落下。
“這臉皮厚的真是無與倫比了!”忠毅候聽了這話也忍不住生氣。
“所以我才生氣嘛。”大長公主哼道。
忠毅候捏了捏她的手,勸道:“生氣不值得,對付這種人生氣有什麼用?你生氣,人家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可是我忍不住啊!我恨不得把這幾個帖子摔到她臉上去。”
“那你就摔,她也不能怎麼樣。”
“這話說的倒是,下次她再來,我就摔她臉上。”
“恐怕她也不好再來了。”
……
韓芊雖然躲去了後面,但她孃親跟二伯孃的對話卻聽得清清楚楚,奶孃以爲她沒聽懂,其實她什麼都懂了——二伯孃覺得大嫂子不行了,想要給大哥張羅着續絃,還要把周家的女兒塞給大哥,母親才生氣。至於後面關於給皇帝選美人的事兒,韓芊也聽明白了,周家不但想把女兒往自家塞,還要把親戚的女兒往宮裡塞……
好討厭!韓芊託着下巴趴在榻上,默默地想,決不能就讓她們這麼容易跟皇帝哥哥在一起,皇帝哥哥是我的,誰也不能搶。
可是,現在是母親幫着她們搶,該怎麼辦呢?怎麼才能阻止這事兒又不讓母親生氣呢?小丫頭很是犯愁的嘆了口氣。
韓芊這邊犯愁,卻不耽誤大長公主那邊的事情正常進展。
大長公主說到做到,果然把周家選上來的五六個姑娘給剔了出去,而且還把幾個疑似跟周家有關係的也剔除,只留下那些跟周家不對付的官員家的女兒,把芳名貼和畫像親手過了一遍,便叫人裝了箱子親自帶着進宮去面聖。
皇上剛好處理政務累了,一個人默默地去御花園散步,一路走在御花園的楓樹下,百無聊賴的踩着秋雨過後一地的紅葉,好像啥啥都沒意思的樣子。
吳緲看見有小太監匆匆跑來,便轉過身去攔住。
“回大總管,大長公主求見陛下。”小太監躬身回道。
雲碩眼前一亮,腳步頓住。
吳緲回頭看着背對着自己的皇上,心想大長公主必定是爲了選妃的事情來的,這可是好事兒,皇上必定是願意的,於是忙笑着問:“陛下,大長公主求見,陛下是允還是不允?”
雲碩冷聲叱道:“大長公主是朕的姑母,還有什麼允不允?你真是白活了。”
“是!奴才該死。”吳緲趕緊的躬身請罪,然後又轉頭吩咐小太監:“還不趕緊的請大長公主來御花園?”
“奴才這就去。”小太監應了一聲一溜煙兒跑去傳話兒。
雲碩帶着那麼一點雀躍的心情,連走路的步伐也輕快起來。吳緲有些跟不上,只得一路小跑追隨着皇帝陛下去了最近的竹雲閣。
早竹雲閣裡當值的宮女見皇上來了,匆匆去準備茶水點心。吳緲又叫人拿坐墊,鋪設靠枕等物,雲碩卻一言不發的坐在竹椅上默不作聲的等。
然而當他看見隨着小太監一路走來的大長公主只有一個人時,原本心裡的那點雀躍頓時煙消雲散,白皙陰冷的臉上又蒙上了一層冰霜。
“參見陛下。”大長公主上前要跪拜請安。
雲碩擡手淡淡的說道:“姑母免禮。”
“謝陛下。”大長公主福了福身,起身後朝着身後擺了擺手,身後的人把擡上兩隻箱子放在地上。
“這個箱子裡是宦女的畫像,這個箱子裡是她們的名帖八字以及評敘,都是本宮一一遴選出來的,請陛下有空了過一下目。”
“姑母做主就好了,朕信得過你。”
大長公主忙笑道:“陛下這麼說,本宮倍感榮幸。”
“姑母,坐。”雲碩指了指旁邊的竹椅。
“謝陛下。”大長公主謝坐後,方去坐下。
“姑母進來可好?”雲碩端起茶盞來,低頭看着茶盞底部的暗花,卻不喝。
“多謝陛下關愛,本宮還好。”大長公主笑了笑,接過茶盞來喝了一口,又道,“承蒙陛下恩寵和信任,能爲陛下做點事情也是本宮的榮幸。”
“大表兄最近忙什麼呢?朕有些日子沒見着他了。”
“沒什麼,在家裡閒着沒事做。陛下若有差事需要他去做,儘管吩咐就是了。”
“也沒什麼差事,其實朕也是悶了。”雲碩淡淡的說道。
大長公主笑道:“這御花園雖然秋光正好,但卻少了美人相伴,的確顯得冷清了。”
雲碩聽了這話,緩緩地擡起眼睛來看着大長公主,目光平靜如水,神色也平靜如水,口氣更加平靜如水:“姑母說笑了。朕不是那種好色之徒。”
“呃。”大長公主登時有些沒臉,但因對方是皇上,卻又不能怎樣,只得笑了笑,自嘲道:“是本宮多嘴了。”
“姑母不要多心,朕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雲碩依然神色平靜,“朕就是想告訴姑母,朕不是那種沒有女人就不能活的人。”
“是,陛下心繫朝政,勵精圖治。不過子嗣的事情關係到江山社稷,所以,陛下也不能考慮。”
雲碩淡淡的笑了笑,笑意卻不打眼底,仿若敷衍:“朕今年還不到十八歲,要生孩子的話,多少生不了?這麼早你們就都着急了。唉!”
大長公主見皇上這樣說,也覺得有了個臺階下,便笑道:“雖然孩子以後都能生,但還是早立貴子更好嘛。”
“這麼着急,倒像是朕活不久似的。”雲碩淡淡的說道。
旁邊的吳緲一聽這話登時嚇傻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長公主也這話給嚇了一跳,忙起身勸道:“陛下可千萬別這麼說,陛下必將福壽長存,萬歲萬萬歲的。”
雲碩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們都幹嘛啊?朕不過是隨便抱怨幾句,你們都這個樣子?”
吳緲哭咧咧的說道:“陛下恕罪,奴才們膽子小,求您老人家可別再嚇唬奴才了。”
“滾起來。”雲碩擡腳踢了踢吳緲的肩膀。
“謝陛下!”吳緲擡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慢慢的站了起來。
雲碩又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對大長公主說道:“姑母也坐吧,朕就是心裡不痛快隨便發個牢騷罷了。”
“是。”大長公主心裡明鏡兒似的,知道皇上這是故意的朝着自己使性子呢,怪自己沒帶韓芊進宮又礙於面子不好明說。
不過爲了女兒的幸福,別說聽皇上發幾句牢騷冷嘲暗諷兩句,就算是豁上性命大長公主也不怕的,於是她收拾一下心情,繼續說正事兒:“關於選美的事情,陛下有什麼打算呢?”
“朕沒什麼打算,姑母看着哪個好就把哪個選進來罷了。”雲碩無可無不可的說道。
“這樣太草率了吧?陛下也該顧忌一下那些大臣們的心思。畢竟陛下剛登基不久,這又是後宮第一次選美,怎麼也要辦的像模像樣些。”
“姑母看着辦吧,需要什麼儘管跟吳緲說。”雲碩淡淡的應道。
吳緲忙躬身領命:“是,奴才一定全力配合大長公主,爲陛下辦好這差事。”
雲碩聽了這話,冷笑着瞥了吳緲一眼,吳緲只覺得脊背生涼,菊花一緊。
大長公主看事情已經敲定,便沒心思再多耽擱了——怎麼說她也是個長輩,一把年紀了在這裡看人臉色,心裡多少也是不痛快的,而且這個人還對自己的女兒垂涎欲滴,她也就是礙於他是個皇上所以才忍了。於是款款起身告辭。
雲碩也不想多留這位從中作梗的姑母,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姑母慢走。”
一直旁觀的吳緲這會兒總算是看出點門道來了——原來陛下並不願意選美?!這可怎麼辦呢,自己還應了這差事!若辦不好,大臣和大長公主肯定有話說,若是辦好了,怕是要把萬歲爺給得罪了!
作爲一個太監,一個沒了根兒的人,吳緲深深地知道皇上就是自己的命根子,沒了皇上的寵信他連地溝裡的一隻老鼠都不如,於是忙上前笑道:“陛下,奴才知錯了。奴才再也不敢跟着別人起鬨了。”
“嗯?”雲碩轉頭看着吳緲那雙滴溜兒轉的小眼睛,冷笑道,“朕看你不是知錯了,你是越發蹬鼻子上臉了。”
“奴才該死。”吳緲立刻又跪了。
……
韓芊這幾天一直在憋壞水兒。這是她長這麼大都沒幹過的事情——一般來講那些小事兒她當場就把壞水兒給放了,完全不需要積攢。
但這次不行,這次是皇上選美的大事兒,還是她母親大人親手操辦的,她想發壞不是那麼容易,而且這兩年她也大了些,做事總要想想後果。
雲豹喵喵圍着主人轉了兩圈兒發現主人不理它,便索性挨着她趴在地毯上睡覺。這畜牲也好像賭氣似的,挨着韓芊趴的時候故意轉了個身,把屁股撅到了韓芊的腦袋這邊。
韓芊被它的大尾巴掃到了臉才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它的尾巴低聲叱道:“喵喵別鬧!”
喵喵的尾巴掙了掙,從韓芊的手裡掙出來便老實了,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開始睡。
韓芊卻欠起身來看着這隻足以馱着自己到處跑的雲豹,心想要不等選美那天起騎着小云豹衝進那羣美人兒堆裡,把她們嚇個半死,屁滾尿流從皇宮裡逃出去?
不行,那樣的話,母親不僅會揍自己一頓,肯定還會叫人把喵喵給關進籠子裡一輩子不放出來。
不能害了喵喵。韓芊掉了個方向跟喵喵並頭躺好,伸手戳了戳喵喵的腦袋。雲豹的耳朵撲棱了一下,眼睛都沒睜,繼續睡。
“我該怎麼辦呢,喵喵?”韓芊伸手摟住雲豹的脖子,低聲嘆息。
雲豹被主人摟的不舒服,睜開眼睛瞄了主人一眼,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主人的小臉。
“咯咯——”韓芊笑着躲開,又罵道,“弄人家一臉的口水,討厭!”
蘋果兒進門來看着地毯上跟雲豹滾成團的韓芊,無奈的笑道:“小郡主別鬧了!衛家大姑娘來看您了。”
“曦月來了?人呢?”韓芊立刻放開雲豹從地上爬了起來。
“小姨媽在家裡玩兒什麼呢?虧了你也悶得住,這麼久不出門。”衛曦月一邊笑一邊進門,身後跟着的丫鬟手裡還拎着個紫色的錦盒。
“哎呀,這是給我送什麼好吃的來了?”韓芊笑眯眯的問。
“前兒我生日,小姨媽也不來給我祝賀。”衛曦月說着,轉身從丫鬟的手裡拿過錦盒送到韓芊面前,“這是我的壽餅,今兒特地給小姨媽送來嚐嚐,免得將來你說我有好吃的沒給您留着。”
韓芊笑嘻嘻的接過盒子來,一邊打開一遍笑道:“哎呀,怪我怪我!把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壽禮回頭補上,我先嚐嘗這壽餅。”
衛曦月笑着接過蘋果兒遞上來的茶,喝了兩口方問:“怎麼小姨媽忽然轉了性,竟然不喜歡出去玩兒了?”
“可別提了!”韓芊咬了一口壽餅,連勝贊好吃,又嘆道:“我正犯愁呢,剛好你來了,咱們好好商議個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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