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心中泛起一團疑雲。她心中有一個設想,迫切想要得到肯定。
於是她快步邁入自已居住的小院,想回到房裡看個究竟。那個人,那個人究竟在不在房裡。
若是他就是黑影人,那他之前所做的如何說得通?他又爲什麼要這樣做?這裡面會有什麼隱情?
她的腦中現在一團漿糊,直等到進到房裡揭開謎題,證實自己的想法。
門被緩緩拉開,雲娘打眼望去,牀上靜靜的躺着一個人。高大的身板、挺拔的脊樑,身形如此熟悉。
再走一看,白秋波正躺在牀上,睡得正香。口裡還在喃呢着什麼,像是說着什麼夢話。
雲娘點上蠟燭,輕輕推一推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的白秋波。
“醒醒,醒醒。你快醒醒!”
白秋波揉揉朦朧的睡眼,一幅很不情願的樣子。
“娘子,作甚?人家睡得正歡呢!”一幅萌萌的正太樣子。
雲娘盯着他,看着他臉上的神色,那一舉一動,竟也不像是在撒謊。
“我問你,剛剛你到哪裡去了?”雲娘厲聲問道。
“我剛纔肚子痛上,上茅房去了。”
“真的嗎?”
白秋波如孩童一般的點點頭。
記得剛剛自己刺了黑影人一刀,那人手臂上應該還留有傷痕。
雲娘又立刻擼起白秋波的衣袖,想看個究竟。
“娘子,你要幹什麼?”
雲娘擼起袖子,只看見白秋波那白白淨淨的皮膚,一點傷痕也沒有。
難道是我看錯了?要麼他就是另外一個?可是看他那呆呆滯滯的眼神,哪裡有那一個人那樣有神,而且帶着一種讓人不敢抗拒的眼神。
倒也是,若真是他,怎麼能毒物都能吃下去。果真是自己多想了。
可是如果不是他,那另一個黑影人又是誰呢?雲娘腦中有點兒凌亂了,帶着複雜的心情,雲娘爬上了牀。明天還有正事呢?她要當着衆人的面,找到那個想要傷自己的黑影人!
......
天鳴時分,雲娘早早的爬起牀來。白秋波也跟着雲娘,一起起牀。
自從嫁了過來,雲娘就發現這個白秋波變得挺粘人的。雖然是個正宗的吃貨,嘴巴倒還挺甜,左一聲“娘子”右一句“娘子”,叫得雲娘心裡癢癢的。
上一世自己是個獨生子女,沒有什麼兄弟姐妹,一直覺得孤單。想不到穿越到了這裡,還是孤家寡人一個。若是白秋波再小自己幾歲,還可以權當一個萌萌的正太小弟弟。
嗯,我這胡思亂想些什麼呢。雲娘心說,怕不是跟着癡癡傻的白秋波,連自己竟然都有點發癡了吧!
出了院門,雲娘就直接去找那桂管家,白秋波自然屁顛屁顛的跟在其後。自從忠伯也失蹤了之後,他就像影子一樣,喜歡跟在雲娘身後。
雲娘幾乎可以肯定,昨夜裡那個想要用拳頭揍自己的人就是桂管家無疑。只有證實桂管家的手臂上有自己昨天弄出的刀傷,就足以證明自己的想法。
她加緊腳步,向桂管家住的小院走去。
“桂管家不在,到二夫人房裡去了。”侍侯桂管家的小丫環告知雲娘。
哼,在二夫人房裡。恐怕是知道自己敗露,找個靠山吧!這兩人,倒真是狼狽爲奸呀!
雲娘立馬又走到了白二夫人所居住的小院。
走進房內,就看到白夫人泰然的坐在黃花椅上,桂管家正站在他旁邊。正巧的是,桂管家的兩隻胳膊上都上了藥,綁上了纏布。
雲娘心想,他這是想幹嘛?昨天明明是傷了他一隻胳膊,今天怎麼兩隻胳膊都綁上了纏布?莫不是爲了洗清嫌疑,把自己的另一隻胳膊也給弄傷了吧?
“雲娘給夫人問安!”不管怎樣,禮不可費。雲娘照舊給白二夫人問安。
“嗯,好。”白夫人略微欠一欠身,點點頭應着。
“雲娘不知道桂管家也在這裡呀!這麼一大早就跑來向白夫人問安,想必昨夜沒有好好睡吧?”雲娘冷言笑道。
“......”桂管家沒有言語,臉上卻顯露出幾分緊張的神色。
桂管家沒有開口,白夫人倒接上話了,“桂管家昨日裡辛苦了。爲了給我去把‘白花’找回來,竟然弄傷了兩隻手。真叫人心疼呀!”
忘說了,‘白花’是二夫人養的那隻白貓。
“哦,爲了抓‘白花’,竟然弄傷兩隻手。這桂管家可真辛苦呀!”雲娘故意挖苦道,“只是這手是否真是抓貓所傷呢?”
“你這話是何意?”白二夫人問道。
“說來也巧。雲娘昨夜院裡鬧賊,有賊進到我院中,意圖不軌,被我無心傷到。不偏不倚,也是手臂受傷,你說巧不巧?”
“哦,昨夜少奶奶房中鬧賊?怎麼沒聽別人提起?”白夫人問道。
“此事還有假?雲娘再無知,也不會將此事拿出來說笑,只是可恨那賊人想傷我,反倒被我所傷。可惜讓他逃脫了,否則我定要捉他去報官!”雲娘忿忿的說道。
“那賊最後如何逃脫得?”白夫人繼續問道。
“被另一個黑衣人給打跑了。”
“哦,還有此事?”白夫人說道,但聲音裡明顯帶着一絲嘲笑。
“怎麼,夫人是不信我了?”雲娘道。
“怎會如此?我只是覺得好笑,這白家新媳婦剛進門就遇上了賊人,結果反倒被新媳婦刺了一刀。最後,竟然被另一個賊人給打跑了,你說好笑不好笑。”
自雲娘進到屋內,看到那桂管家兩隻胳膊上綁的纏帶,心中便知他們打死也不會承認。她故意問話,只不過是想證實心中的想法而已。
“夫人不必見笑,事情究竟是怎樣,想必各自心裡自然清楚。只是我相信這天理昭昭,惡人再愴狂,終究也得意不了多久。您說是吧,夫人?”
一聽這話,白夫人似乎極爲不悅。美目微嗔,一臉怒容。嘴巴微張,想開口說着什麼,一時半會兒又說不出來。恐怕她是沒有料到雲娘會這樣和她說話吧。
而云娘自己臉上如同凝霜一般,面無表情,冷冷說道:“雲娘告辭。桂管家,還望好知爲之!”說完,便離開了白二夫人的房間。
只留下怒氣未消和一臉猥索樣的桂管家獨自留在房中。
離開白夫人的院中,雲娘又帶着白秋波來到林德立居住的小院。她把昨夜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林德立。
林德立吃了一驚,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雲娘,事不宜遲。我們明日就離開白家吧!”
“師傅,離開白家。我們去哪裡?”
“還能哪裡,回京城呀。只要有師傅在,還能讓你餓着。”說着,又回頭看看那癡癡傻傻的白秋波,“要不然,帶着你那傻相公一塊來,我也養得起你們。再說了,你不還有一身的手藝嘛!”
雲娘微微一笑,說道:“不急,師傅,走,我們遲早會走的!就是不能這樣便宜他們!”
“那你想怎樣?”
“我自有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