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勢欲逃的血衣教徒催動血炁凝聚於血影之手,對着周圍明顯可見的扭曲空間斬出。
巨大的血色氣刃爆轟而出,一股又一股向他們襲去的灼熱氣浪被攪亂軌跡。
可惜有術士的操持,被攪亂的氣浪很快又重調軌跡卷向一衆教徒。
“不要戀戰,先撤出這範圍,等氣浪消散。”
血衣教頭目再次出聲,他自己轉身化爲血虹往外飛遁。
“給我留下。”
沒有參與到大範圍攻擊中的鐵衛統領豈能不知道術士改變天象之後的短板,他催動火屬與土屬地炁猛的彎腰轟進地面。
無數的裂紋從他這面向血衣教徒撤離的區域涌去,一個呼吸擴散到整個天火炎域之內。
“死!”
爆喝中地面上衝出無數的熔岩鞭擊向逃走的血衣教徒。
比灼熱氣浪溫度更高的熔岩鞭根本沒人敢觸碰,他們騰挪折轉,不停躲避,實在躲不過了,便匯聚血炁從熔岩鞭叢裡撕開一道口子繼續跑。
熔岩鞭奈何不得他們,但已經足夠了。
一邊要應付灼熱氣浪,一邊要躲開熔岩鞭,一衆教徒的遁逃速度慢了一大截,很快就有人一時不查被氣浪捲住。
也不知道那氣浪溫度高到什麼程度,只見被氣浪裹住的教徒身上的血影瘋狂撕扯周圍氣流一時間不得脫困,數息之後血影上的血炁似乎都在沸騰,血影中的教徒身上皮膚上飛速生出水泡。
好好一個人,不大一會兒身上盡是透亮的水泡,又是一兩息時間,水泡潰破,血衣教徒的皮膚變得焦黃乾枯,不多時被活活烤死。
一個又一個教徒中招,很快二十二個血衣教衆死了大半,天火炎域中瀰漫着一股肉香。
逃出天火炎域的七個血衣教徒目視着沒能逃出來的慘像,臉上露出後怕之色。
“楚長老,我們還要動手嗎?”
楚長老面沉如水,他的目光在鐵衛統領和其餘鐵衛臉上停留了一下。
“衛央,跟着龔忌你們學到的本事可真不少,我小瞧你們了。不過發動瞭如此大範圍的強力攻擊,你們體內還剩下多少地炁?”
聽到他這句話,鐵衛統領臉上露出歷笑。
“嚯,你還認識我。我們體內還剩多少地炁,你可以親自過來試試。”
一衆鐵衛面不改色,外表上沒有一絲的異常。
楚長老聞言眼中閃過狐疑、恐懼,最後變成了狡猾。
“今日事敗,我們走。”
吩咐手下一聲,他帶着剩下的教徒轉身鑽進叢林向遠處逃離,很快就去得遠了。
看到血衣教的人退走,衛央輕聲叮囑道:“我在周圍查看一下他們是不是真撤走了,你們保持原樣,千萬不要露出疲態。”
說完這句話,衛央幾個縱躍跳到樹林中,在周圍一片山林裡觀察起來。
另一邊,楚長老帶着血衣教徒遁走半里有餘,便讓人隱匿在叢林中注意起了術士隊伍中的動靜。
發現衛央在叢林中探查的身影,視線轉到若隱若現的車隊那邊,見術士們精神飽滿的維持警戒,他臉色露出一股冷笑。
“跟我回去,他們不行了。”
一聲令下,一衆教徒有些遲疑。
“長老,那些鐵衛都沒有異常,萬一他們……”
眼中閃過一絲殺氣,說話的教徒縮了縮腦袋,把想說的話吞進肚子裡。
“他們只是欲蓋彌彰而已。衛央是鐵衛統領,要是他們還有餘力,探查不遠處的危險何須衛央親自出手?要是他指揮其餘鐵衛行動,我還不敢確定,現在他自己動了,那麼就絕對不會錯。”
一衆教徒聞言眼睛一亮。
可不是嗎?探查周圍的事情是種雜活,幹雜活哪有領頭的上的,這不合常理。
重新振奮士氣,楚長老帶着一種教徒折返。
樹林裡,搜尋了一番沒有發現血衣教衆蹤跡的衛央微微舒了一口氣。沒有發現敵人躲藏,這次總算是將他們詐唬逼退了。
正想返身回營地,衛央臉色一變將目光放到了遠處山坡上。
“他們殺回來了!”
敵人去而復返,明擺着是識破了他的計策,他一咬牙催動體內地炁衝向車隊停留之處。
落到地上,衛央伸手在土牢上一按,一面土牆潰散開來。
“敵人復回,散開撤走,林溪由我帶着逃離,快!”
命令下達,一衆鐵衛迅速分隊向另一邊的叢林遁逃。
其餘鐵衛逃離,衛央伸手提起蟲溪所在的箱子,衝開土牆,驅動周身地炁踏空疾奔。
“不必管其他人,絕對不要放其走脫。”
跑到半途的楚長老看到鐵衛分散逃跑,伸手一指衛央,帶着人飛速追了過來。
一追一逃,一刻鐘時間,衛央只感覺自己提着的箱子是如此的沉重。
用盡全力的踏空遁逃,地炁急速消耗,就連他都有些吃不消了。
“衛央,你跑不掉的。”
轉頭看着越來越近的血衣教徒,衛央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箱子。
“林溪絕對不能落到他們手裡,既然跑不掉,那麼就殺死他。”
一躍落到一個大樹樹幹之上,他一臉猙獰的看着追殺過來將自己包圍住的一衆血衣教徒。
“你們想要得到他,那我就給你們!”
陰沉着臉說出這句話,衛央調動地炁匯於手上。
“住手,快住手,衛央,想想你的家族,想想你的親朋,如果林溪死了,他們都會死。”
楚長老萬萬沒想到他們的窮追不捨居然會逼得衛央狗急跳牆,趕忙出聲勸導。
連續說了兩句話,楚長老示意圍住衛央的人散開以示誠意,免得刺激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