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見拓跋秋蓉,梁山心中有“欣然”之意。
獵殺屍神時對拓跋秋蓉真容是驚鴻一瞥,當時的判斷是比娘子祝輕雲還要驚豔,可見拓跋秋蓉的美貌達到何等驚心動魄的地步。
當然,梁山知道這多少與拓跋秋蓉終日戴面具有關,又與祝輕雲與花月影都成了他娘子有關。
梁山內心深處並不承認是因爲這點他纔來見拓跋秋蓉的,只是很單純的覺得兩個人許久沒有見面,又是老朋友了……好吧,梁山承認自己的內心想掩飾什麼。
沒錯,梁山對拓跋秋蓉是有動心的,或者說曾經動心。
辭別祝輕雲與陳四娘之後,梁山見的第三個令人怦然心動的女人就是拓跋秋蓉,之後的交往也算是親密接觸,如果一直保持這樣的交往密度,他們很可能就在一起。
梁山的嘴角微微翹起,以自己見美女不放過的尿性,即便冷豔高傲的拓跋秋蓉也難逃他掌心,然而現在,梁山覺得這種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
拓跋秋蓉身後居然是一片血海,那是何等的殺孽?!
如果要追求她,讓她也成爲自己的娘子,那就不能忽視那片血海。
夫妻本是同林鳥,這片血海梁山不說是擔下一半,三分之一總要。飛霞昇天不難,難的是雞犬升天。
梁山接不過來,就像是娘子喬佳宜主動獻祭之後的遭遇一樣,他只能乾着急一樣。
這樣的痛楚,他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那麼,就這樣看着,看着她沉淪,淪落魔道……
魔道?
對了。
大夏有三寶,魔煉之地也有三寶。
那能夠發出超越一級戰力的面具,應該就是拓跋秋蓉現在戴着的面具。
鬼面具出自魔煉之地,那麼無形之中牽引着它的主人走上魔道,這也正常。
想到這,梁山倒吸一口涼氣,很顯然,鬼面具除了本身的威力之外,還潛藏着一絲命運之力。
拓跋秋蓉在血海中凝練出的那個“止”字,就代表着她全部的掙扎與努力:抗拒命運的安排,超脫原有的命運……
這一瞬間,梁山徹徹底底地瞭解拓跋秋蓉目前的狀態,心中百味頓生,雙目凝視着拓跋秋蓉,道:“辛苦了。”
在之前,拓跋秋蓉敏感地感覺到梁山變得冷淡起來,她的心也就沉下去。
她的朋友真不多,梁山算一個。
她之所以格外愛護新來的花木蘭,因爲現在花木蘭,就是沒有戴上鬼面具過去的自己。
梁山一點點冷漠,似乎還有拒人千里的一位,這對拓跋秋蓉來說都是難以忍受,好在他真心實意地說了一句“辛苦”,稍稍挽回了。
拓跋秋蓉冷哼了一聲。
梁山面色訕訕,知道拓跋秋蓉看穿他猶豫不定的心思。
花木蘭就在拓跋秋蓉身邊,這麼複雜的情感交流她看不懂,只是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望着。
感受到花木蘭的純淨而好奇的目光,而梁山又需要切換話題,立刻望向花木蘭,問道:“這位是?“
“我新收的親衛,姓花,名木蘭。木蘭,還不見過樑宮主。”
梁山禁不住撓了撓頭。
這樣的動作梁山很多年沒做了,像一個**青年,但是拓跋秋蓉冷不丁說出“花木蘭”三個字後,梁山還是心驚,外帶舉止失措了。
拓跋秋蓉目露一絲疑色,道:“樑師兄見過木蘭?”
“啊,沒有。”梁山連忙說道。
拓跋秋蓉看了梁山一眼,知道他沒說真話。
“秋蓉妹子,有話我們裡面說。”梁山說道。
拓跋秋蓉點了點頭。
二人進來房,花木蘭想站在門前聽個一二,被副統領抓了出去。
關上門,梁山盯着拓跋秋蓉道:“你身後那片血海是怎麼回事?”
血海是怎麼回事,梁山能猜出一二,但還是想聽拓跋秋蓉親口說。
“你看出來了。”拓跋秋蓉雙肩顫抖。
“殺太多無辜的人了。”梁山嘆了一口氣。
拓跋秋蓉雙目立刻升騰起霧氣,身子抖得越發厲害。
梁山伸出手,按住拓跋秋蓉的肩,沉聲道:“請高僧做幾場水路法事”
拓跋秋蓉緩緩搖了搖頭,道:“不用。”
梁山收回手,嘆道:“怎麼會這樣?”
“時也,命也。”
梁山搓了搓手,道:“不要悲觀,總會有辦法的。”
血海對於拓跋秋蓉來說比泰山都要重,日夜壓在她的背上,已經到了相當危險的境地。梁山很想說他得了一把軒轅劍,一開始他拿不起,後來又拿得起,就是看輕功德的緣故。如果,拓跋秋蓉能看輕罪孽的話,或許能化解這血海。
但是,梁山開不了這口。因爲他知道說也沒用,這東西不自己領悟,別人告訴是沒有用的。而且,看輕罪孽就一定有用嗎?對待罪孽的態度未必是這樣的。
對待功德是舉重若輕,而罪孽卻可能舉輕若重。
見梁山眉頭皺起來,知道他是真心爲自己擔心,拓跋秋蓉心頭涌上些許暖意。
“你的大夏龍雀修煉得怎麼樣呢?”梁山覺得過於沉悶,轉而問起大夏龍雀。
“已經徹底融入了,血魔珠也覺醒了。”
“哦,說來聽聽。”
拓跋秋蓉看了梁山一眼,道:“怎麼,你打血魔寶庫的主意?”
“哈!”梁山發出一記乾笑,拍了一下自己腦袋,“我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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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聽聞樑師兄曾經去過任自在的寶庫,還去過正清派福地,以及魔煉之地,這小小的血魔,不過是魔煉之地逃出來的一個魔尊,實在不算什麼。”
“從魔煉之地逃出來?”梁山吃了一驚,要知道魔女羽釋天的破天計劃千方百計想打破“界限”都沒有成功,而血魔居然是從魔煉之地鑽到世俗界的,肯定有非常手段。
“怎麼,你有興趣?”
梁山點點頭,說道:“不僅是我有興趣,很多人都有興趣。”說着,梁山就把昨晚上在山神廟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有人要殺我,爲私仇,有人要殺我,爲國恨,有人是爲了寶庫。”拓跋秋蓉踱起步,說道。
“應該不止這些人,還有更多的人,看來血魔寶庫的消息已經讓許多修士眼紅。”
“我要是說血魔寶庫就在附近呢?”拓跋秋蓉盯着梁山說道。
梁山臉色一變,馬上說道:“我幫你占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