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秘道向前走,我知道託託一直跟在我身後,因爲隱身的它一直在不停的拍打我的小腿好讓我知道它的存在。
在一個拐轉處,我正想沿着秘道走向轉彎,託託卻突然扯我的褲角,把我向另一個方向拉。
莫非前面是假道路,用來迷惑不知道正確走法的人的?我聽從託託的提示,向另一邊走去。
在一面彷彿被凍住的土牆上,我摸索了好一會兒,每當我想要抽出魔杖來,託託都拍打我的小腿阻止。我只好猜測這道暗門只能找到機關打開,而不能使用魔法。
現在的我居然不可思議的鎮定,雖然德拉科沒有任何消息,而我正在沒有任何情報和幫助的情況下準備跑到霍格沃茲去。
這大概是我做過的最瘋狂的一件事了。
或許心平靜下來事情就會格外順利?不出一分鐘我就找到了機關,輕輕撥動機簧,這條秘道應該建來逃命的,機關可能是爲了避免失去魔杖或魔力的巫師來使用,當我摸到那個和普通人的轉鎖相似的機關時不由得覺得好笑。
左轉三圈後就再也擰不動了,我向前推,巨大的土牆壁緩慢向前滑動,竟然沒有一點聲音,而且推起來跟一扇普通的門一樣輕。
走出秘道我才發現,原來秘道開口處是第五溫室,這裡是斯普勞特教授最喜愛的一間溫室,她從來不許任何一個學生進去,傳說她在這間溫室裡養非洲食人花,但她曾經當成笑話講給赫夫帕夫的學生聽,其實她只是在這裡種了很多麻瓜的植物用做研究。而赫夫帕夫的學生不像格蘭芬多那麼有探索精神,在課堂上聽到笑過一場後就丟在腦後了。
託託又拍了下我的腿,它顯形出來,看起來樣子不太好。我擔心的看着它:“是不是霍格沃茲拒絕你的靠近?”
它哆嗦着點頭,結結巴巴的說:“……小姐,小精靈不是巫師,我們在不接受我們的地方是會受到傷害的。霍格沃茲已經不承認我是這裡的家養小精靈了……我無法在這裡使用魔法。”
我無法勉強它繼續跟着我走下去,蹲下來對它說:“託託,我命令你回到酒館去,悄悄的監視鄧不利多。”
託託捂住嘴,恐怕它很想尖叫,乒乓球般大小的眼睛驚恐的瞪着我。
我說:“你什麼也不必做,只需要注意有誰去見他,或者他要去哪裡?如果他離開酒館,你就到禁林去,我的貓頭鷹斯利沃應該在那裡坐窩,你去找它,讓它給我送信。”
雖然不知道鄧不利多有沒有打什麼主意,不過如果他有什麼暗中的計劃,是一定不會留在那間酒館中的。
託託不甘心的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消失了,我知道接受命令的家養小精靈會百分百的聽從命令。
深吸一口氣,我推開溫室的門,吱吱啞啞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現在是下午第一節課的時間,城堡外的空地上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學生,難道今天下午連一個上保護神奇生物、飛行課或者草藥學的班級都沒有嗎?
我現在的模樣還是黑髮棕色眼睛黃皮膚,髮型還是艾德琳帶我去燙的樣子,看起來簡直像個高年級學生了。
我平靜的走進城堡,穿過走廊沿着樓梯向赫夫帕夫休息室走去。
剛走到二樓,身後就傳來喝斥聲:“站住!你是哪個年級的?怎麼這個時間在外面?”
我縮着脖子一副害怕的模樣回頭,居然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女教授,我慢慢騰騰的走過去,她盯着我胸前赫夫帕夫的標誌,嚴厲的說:“赫夫帕夫?你是幾年級的?怎麼會在上課時間在城堡中游蕩?”
我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小心睡着了。”
她冷哼一聲,喝斥道:“你是哪個年級的學生?說!”
我閉嘴不吭聲。
她冷笑着說:“嘴挺硬啊!赫夫帕夫扣二十分!跟我去見你的院長吧!”
我跟在她身後走向斯普勞特的辦公室。跟在她身後,我開始光明正大的打量經過的教室,然後讓我心驚膽戰的發現最少在我經過的地方,已經有三分之二的教室棄之不用了。學生減少了這麼多嗎?
而這個女教授是教哪個學科的?我打量着她,她看起來三十幾歲左右,可能比麥格教授還高,深紅色的頭髮盤在腦後,用一根古怪的金絲繫住。她穿的巫師袍用暗紋繡着繁複的花紋,仔細看又有些像咒語,她脖子上戴着的蛋白石項鍊我好像在哪裡看過。
走到斯普勞特教授的辦公室前,大門緊閉,她應該還沒回來。我正想說我可以自己在這裡等,就見這位女教授掏出鑰匙開門!
電光火石間我抽出魔杖指着她就要施咒!可是魔杖卻被從斜後方射過來的一道魔咒打飛,然後是一道強勁的鎧甲護身擋在我身前,而透光鎧甲護身白色的光壁我看到那個女教授正對着我發射一道熟悉的綠光,那道綠光魔咒打在光壁上擊起一連串響亮的爆炸聲!
我退後一步,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隻手拉到一副熟悉的背脊後。
他氣喘吁吁,頭髮都跑亂了,他對着那個女教授低聲喊:“媽媽!如果我沒來!你難道真的想殺了她嗎?”
媽媽?
我推開德拉科,看着眼前那個把玩着魔杖的女教授。
她是納西莎·馬爾福?!